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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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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而云溪却心细地发觉了什么,才来问我。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云溪什么都好,就是心太重了。

拉了她一把:“别想了,你没有错的,别人敢说什么闲话,我先揍了她。”

云溪抬头勉强微微一笑,任我拉着她出了房门,到厨房去帮着娘预备着晚餐。

第二天,纪玉和明辰从学堂散学后,纪玉要上山去摘桃子,约明辰一块儿去,明辰却有其他小哥约了,让纪玉先去,他迟点再赶过来,我看了看天色道:“天快黑了呢,我和你一块儿去吧,也能快些摘完。”

纪玉同意了,我便问云溪去不去,她这几年让家里尽力地细心调理照料,虽然还是瘦瘦弱弱的,底子却好了不少,爬山走慢点也没问题的。

云溪依在门口,眼里闪过一丝雀跃,却在看看我,又看看纪玉,再看看我,看看纪玉后,低声说:“我昨儿有些累着了,就不去了。”

她一向病弱惯了,我没在意地点了点头,就和纪玉一块儿去了。

谁知在路上就遇上了大牛媳妇,她看看我又看看纪玉,见再没其他人,笑了起来:“一个小子、一个姑娘家,这都快天黑了,孤男寡女往山里跑,谁知道会弄出什么故事。一个姐姐、一个妹妹,玉哥儿你倒是个艳福不浅的。”

我大怒,就要冲上去。

纪玉微微一侧身,不动声色地挡下我往前冲的身势,淡淡地道:“大牛嫂子,听说大牛哥因为货郎怪上你了?”

“哈。”我默契而配合地笑了一声。

大牛媳妇的脸瞬间变色,刚想说什么,纪玉又道:“想是大牛嫂子只是和货郎大叔讨价还价,倒是过日子的好手。”

我本以为纪玉是在讥讽嘲笑她,真乐得憋着话多刺她几句,话未出口,却听纪玉自个又为她辩解了,不由得一怔。

大牛媳妇也未料到,也愣了愣,脸色缓和下来:“哼,你倒是个明白的。”

纪玉微微一笑道:“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任谁也可以赞一声嫂子会过日子会算计,若不是别的姑婶媳妇在大牛哥面前和别人面前挑上几句,想来大牛哥也不会怪在你身上。”

大牛媳妇此时可能是想起了挑拨之人,脸上顿时显出几分恼怒之色。

纪玉接着:“都说人言可畏,本来没有的事被人惦记上了,挑拨了、抹黑了,再要洗白也难了,我虽不才,也读过几句圣贤书,自己不愿意的,又何必强加于别人,大牛嫂子又何必为难别人?”

大牛媳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虽态度看着软和了些,却撇了撇嘴,有几丝不屑和不以为然,刚要说什么,纪玉摆摆手道:“阿喜姐妹都尚年幼,别说没错处,就算是有几次差池,别人也只说一句年幼不懂事就带过了,若是大牛嫂子行差踏错几分,像是多和货郎讨价几句,只怕……有嘴难辩了。”

大牛媳妇眼里有一丝气恼、一丝羞愧和一丝不以为然,然而听到最后一句话事,那一丝不以为然顿时被几分气急败坏代替:“你一个毛孩子竟敢威胁我?”

纪玉微微一笑:“不敢说威胁,只是给大牛嫂子提个醒儿罢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是么?”

不再管大牛媳妇,纪玉转身淡淡地对我说:“走罢。”

☆、十一

或许是因为纪玉对大牛媳妇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接下来的几天再没有什么流言传出来了。

那天是柳树村村祭的日子,不管是穷是富的,都或多或少地备了几样祭品,我家也准备了几样素饼祭祀。

吵吵闹闹的祭祀舞过后,全村人按辈分排着队,向村后的谷神庙跪拜行礼,祈求一年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虽有顺序地行礼,但村民们自然做不到军队的整齐,难免有拥挤、磕碰的,我打着呵欠,无精打采地应付着这程序纷繁的祭祀,每年都这样,还不能乱跑、乱说话、乱动……可真是无聊。

好容易跪完了,我忙拉着云溪往旁边树下走去,向她道:“怪热的,闷了我一头汗,来树下歇一歇。”一边用手扇猛扇着风:“真热,热死我了。”

云溪微笑着,从袖子里抽出帕子道:“擦擦汗吧。”

我接过来,一顿乱擦,云溪嗔怪地看着我笑道:“让你擦汗,能叫头发都擦散了,我来吧。”

我嘻嘻笑着,延着脸凑上去。

还没等到云溪的帕子映在脸上,云溪身形猛地一歪,“啊”地低叫了一声。

“走开,好狗不挡道。”一个少女从云溪身边走过。

我一把拉住她:“茶花姐,谁是狗?别以为是狗就可以乱撞人,给我妹妹道歉。”

茶花一甩我的手,厌恶地道:“少拉拉扯扯的,我为什么要给一个九岁就会勾搭男人的贱胚子道歉……”

“啪!”她的话断在嘴里,脸上着了我一巴掌,红起了半边,她怔了一下,立即扑了过来:“好哇,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怕伤及云溪,我一把推开她,格住茶花扇来的胳膊,昂着头道:“就打你!免得你满嘴喷粪地污了别人。”

“呀……”茶花大叫一声,扑上来,我不甘示弱地迎战。

她比我大两岁,身量比我高些,但打起架来,我却和她旗鼓相当,当下扇耳光、揪头发、揪衣襟、双脚乱踢……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打得昏天黑地,手脚纠缠,双双摔在地上,翻滚互压……

耳边似乎传来云溪惊惧、焦急的叫声……叫嚷声……一些人赶来的脚步声……训斥劝架声……乱纷纷的……

不过我身上火辣辣的,分不清哪里痛,早打红了眼,茶花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只想着怎么打败对方,那些声音……谁理呢,打!继续打!

被不知道谁拉开时,对面的茶花发髻散乱如鸡窝,脸上挂彩,衣襟袖角撕裂、满身黄土……

我想我也差不多。

我们周围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真是一场好戏。

我爹、娘、哥哥、纪玉等人也围到了身边,问是怎么了。

对面扶着茶花的大牛媳妇怒骂道:“没教养的小蹄子,看我把我女儿打成什么样了。”

我娘一叉腰,对骂道:“没脸皮的小蹄子,以大欺小欺负我女儿。”

连村长都惊动了,他怒喝一声:“都不许吵。”

我娘和大牛媳妇都不说话了,两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睁得大,怒目对视。

村长一脸威严地在我们身边踱步,看看一脸满不在乎的我,再看看低头满脸委屈饮泣的茶花,道:“说吧,怎么回事?”

看茶花抽泣得上起步接下去的,村子看向我,我噼噼啪啪地说道:“她撞了云溪,还不道歉。”[小说网·。。]

茶花仰起被泪水和泥土灰尘污脏的脸道:“她一个贱……”

“砰”地一声响,我直扑过去,去按她的嘴,她一个不防,被我撞到压在了地上,痛得“啊!”一声痛叫。

我压着她,恶狠狠地盯住她,用我最凶狠、最阴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敢弄死你,信不信?”

要是当着全村人的话,让她将那不堪的话一说,云溪还要不要脸了,还要不要活了,还要不要嫁了!

周围一片惊呼声响起,谁也想不到我在村长的眼皮下,在全村人的围观下也敢打茶花,都有些愣怔了。

村长也愣了一会,才怒喝道:“真是反了,还不快拉开。”

两家人手忙脚乱地将我们拉起来,茶花恨恨地看着我,我凶狠地盯住她,她嘴张了张,还是什么也没说,又哭了起来。

一直白着脸站在一边的云溪对发怒的村长道:“是茶花骂我们是狗,姐姐才生气的。”

茶花听了,张嘴想说什么,被我恶狠狠地一盯,顿时没了声,又哭了起来。

我呼出口气,放下心来,我在村里素来有些“恶名”,从小打架就是有名的,在村里的姑娘里是少有的厉害,她也怕我狠厉起来说到做到。

村长道:“就这么点事,你们就能打成这样,还有点姑娘的样子吗?没一点规矩……”巴拉巴拉地训斥一番,最后说要惩罚引以为戒。

茶花听了要惩罚,脸上露出了怯意,越发哭得悲切了。

村子对我道:“你,为了一点事就打人,小肚鸡肠,毫无容量,没点规矩,快去向茶花道歉。”

我一扬头,道:“我没有错,她不骂人,我也不会打她。”

笑话,茶花引发事端在先,羞辱人在后,都不向我道歉,我还要向她道歉了。

哼,我撇嘴,谁不知道大牛是你堂弟,还村长呢,黑白不分,好不公平,就会护自家亲戚。

村长见我顶撞他,且脸上一点愧疚之色也没有,自觉在全村人面前失了面子,顿时气得脸都红了:“你在村祭之日、灵神之前打架,冲撞了神灵不说,还死不悔改,顶撞村长,目无尊长,反了天了,不教训你何以立规,来人,村规伺候。”

我爹、娘等人忙向村长求饶,我大声嚷道:“爹、娘,别求了,就让他打死我算了,也让人看看我们村长评的好理,办的好事,护得好亲戚。”

村长脸色愈发不好了。

我娘忙回身打了我两下,道:“死女子,不许说话,就会让人操心。”

很快就有人从庙里取了藤条过来,村长喝令别人上前按住我,我爹、娘虽然着急,我娘虽然平日里泼辣,可终究不敢不遵守村里的规矩,村长要罚,她也无法,也只好着急罢了。

“敢问村长大人,您要罚阿喜,依的是村规的哪条?”纪玉挡在我身前,长身玉立,恭恭敬敬地向村长鞠手问道。

村长哼了声,道:“目无尊长、冲撞神灵、打架闹事,哪桩哪件罚不得?来人,上藤条。”被纪玉责问,愈发不满。

我爹娘忙向村长求情。村长却一脸高傲对我爹娘视而不见。

大牛媳妇和茶花是一脸得色。

我刚想让我爹娘别求了,纪玉又道:“敢问村长大人,为何说阿喜目无尊长?”

村长道:“她竟敢顶撞与我。”

“敢问阿喜如何顶撞与您?”

“她……”村长压着不耐烦,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突然顿在喉咙里,细想起来,我确实没有明显顶撞与他的地方。

纪玉依然淡淡地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喜只说过她没有错,所以不用道歉,请问村长这是辩解还是顶撞?”

村长愣怔了一下,纪玉又道:“既说是打架,请问阿喜是和谁打架的?”

围观的村人中有人应道:“和茶花。”

纪玉点了点头道:“既是一个人打不了架,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何只罚一个人?”

村长咳了一声,道:“阿喜先打人。”

纪玉点点头,道:“好,既然是追究前因后果,敢问茶花姑娘,撞人在先,出口伤人在后,又该如何罚?既打架的是两人,这冲撞神灵一事,是否是两人之事呢?”

村长又是一怔,他向村长拱手一鞠躬,道:“村长大人办事历来公正,绝不袒亲护私,明察秋毫,绝不□专断,在下因有些事不明,是以多嘴了,如今清楚了,请村长大人下令罢,我们都相信村长大人会秉公处理的。”说着,退到一边。

我听得忍不住想笑,纪玉哪是在夸村长呀,若是村长只罚我而不罚茶花,就成了纪玉嘴里办事不公,行事专断,袒亲护私的人了,若是要罚茶花,自然我的处罚也不会很重了。

村长脸色变了几变,周围满是两眼发出八卦光芒围观的村人,他只得强压下怒气,道:“茶花出言伤人,阿喜率先打人,不知忍让,冲撞神灵,两人行为实在可恶,但念在其年幼无知,各抽藤杖五下,罚跪庙前两个时辰,引以为戒,若再有人敢犯,从重处罚,绝不轻饶。都散了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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