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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应该很害怕很惶恐,很着急很忧虑啊。
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平静如水,不见一丝波澜。
他一步步走近,故意用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他,但让他更失望了,那家伙的脸色根本没变上一变。
“这倒没有,我没那个本事。”
老头子对他再不好再薄情,都是他的父亲。
他并没有弑父的打算,只是静观一切的发生而已。
地上的人们在心里冷笑,谁都不信他的鬼话。
不是他?还能是谁?
卓然挑了挑眉,却没有表示怀疑,轻易相信了他的话。
“那是谁?”
铁惟玉嘴角挂着恶意的笑,异常亢奋,眼睛贼亮。
他恶狠狠的威胁道,“这个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铁卓然,你今天死定了,插翅也难飞,你注定要死在我手里。”
一想到能亲手血刃生平最大的劲敌,他浑身发热,兴奋的不能自己。
他等这一天,等的够久够久了。
卓然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没听见。
“你想杀光铁家所有人?”
其他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身体往后缩。但浑身无力,想动也动不了,心惊肉跳,暗恨不已。
真他妈的倒霉,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疯子?
铁惟玉眼珠飞转,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不不不,一个空壳子,我要来何用?”
众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不死就好,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卓然倚在椅背上,整个人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道,“哦,我明白了,你只要除去所有威胁你的人就够了。“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杀光有继承权的铁家男丁,至于其他人,可杀可不杀。
铁惟玉也没有反驳,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事到如今,一切都尽在自己掌握,有什么好怕的?
这下子有人彻底放心了,但有的人抓狂了,气红了脸颊。
铁五公子恼怒不已,两眼瞪圆,恨不得冲上来咬上一口,“你想杀光所有铁家的子孙?”
铁四公子也淡定不了,怒气冲冲,“你还是不是人?我们是亲兄弟,身上流着同一种血,你难道还敢手弑亲手足?”
难道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天啊,这让他们怎么甘心?
铁惟玉仰天大笑,笑声无比张扬。
卓然冷哼一声,不屑的很,“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铁惟玉。”
铁惟玉笑声立止,不引以为耻,还颇为得意,“还是你最了解我。”
他眼神闪烁,故作大方的道,“大哥,我可以特别优待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死法?上吊?服毒?还是举剑自刎?”
让他失望的是,铁卓然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害怕之色,只是淡淡的道,“临死前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铁惟玉别提有多懊恼了,“你说。”
这人怎么回事呢?
是真不怕?
还是在装?
☆、谁是主使?(3)
卓然非常放松的坐在椅子上,姿势优雅,不像是个被制住的囚犯,反而像是参加宴会的贵公子。
但语气却咄咄逼人,“谁跟你里应外合?谁是你的同伙?”
光凭他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么多的。
他的势力早就毁的差不多,怎么可能将铁家搅的天翻地覆?
铁惟玉眼珠飞转,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哈哈一笑。
“到了这种时候,也用不着瞒人了,兄弟,你自己站出来吧。”
大笑声中,一条人影从地上站了起来。
“是我。”
铁三公子拍拍衣袖上的灰尘,慢吞吞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哪里有中毒的虚弱状啊,精神极好,容光焕发。
众人目瞪口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铁家最低调最被人忽视的三公子?
一直以来,他在这个家里如同一抹苍白的影子,没人多关注他。
这样的人怎么会跟铁惟玉窜通?
还做下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夫人张大嘴巴,“是你?”
铁二小姐眼珠子快要掉下来,“怎么会是你?”
这个老实本份的三弟,怎么可能是幕后主使?
铁五公子更是吃惊不已,“三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说什么胡话?”
就算天下红雨,也不会让他震惊至此。
铁三公子吹了吹手指,漫不经心的笑道,“所有的计划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是我让爷爷和二叔失踪,也是我让父亲昏迷不醒。”
他脸上常年不变的怯懦一扫而空,变的精明而犀利。
铁五公子气的面红耳赤,暴跳如雷,“什么?你疯了?”
大夫人好言好语的相劝,“那是你的家人,是你的父亲,你怎么下得了这种狠手?”
铁四公子难得的软下态度,柔声劝道,“三哥,别闹了,我们兄弟间小打小闹就算了,何必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铁三听了这话,脸色大变,“谁跟你们是兄弟?你们何时把我当成兄弟?”
他自幼母亲早丧,又不受父亲重视,日子过的极为不如意,就连下人都能践踏。
而他其他兄弟都过的春风得意,有父母关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同样是铁家的子孙,却有天地之别。
铁五公子眉头紧锁,刚想大骂一通,却被四哥的眼神逼了回去。
他硬是挤出一脸的笑,“三哥,你想歪了,我们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兄弟,你一直是……”
铁三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闭嘴,我不要听这些谎话。”
当他是傻子?
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扯谎,真是活腻味了。
铁四公子轻轻叹了口气,充满了懊恼和无奈,“三哥,收手吧,把解药交出来,我们依旧是好兄弟。”
铁三闻言,气极反笑,“好兄弟,呸?谁稀罕?“
他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什么兄弟?他不需要!
铁五赔笑了半天,早就恼了。
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那你想怎么样?”
铁三脸上浮起一抹神秘的笑,“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几人中只有一个人有活命的机会。”
☆、谁是主使?(4)
众人震惊不已,“什么意思?”
他不答,只是扔了几把长剑在地上。
铁家几兄弟面面相视,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铁惟玉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缕意味深长的笑,“还用我们明说吗?赢的人,就能活下去,记住,只能是一个人有这样的机会。”
哈哈哈,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滋味真好。
他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打吧,拼吧,像失心疯般相互砍来砍去,争个你死我活。
铁家的子孙太多了,死几个碍眼的正好。
他压抑多时的憋屈,终于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释放。
铁五听懂了他的话,痛心疾首,脸色涨红,“你居然想让我们相互残杀,我们都姓铁啊。”
有没有搞错?
让他们兄弟几个相互拼死,踩着兄弟的尸体往上爬,太残忍了。
铁三冷冷的笑道,“废话,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若是不想的话,来人,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一个不留。”
杀气腾腾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五夫人急的满头大汗,“不要啊,惟水,你快答应下来,你不能死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若是死了,我还怎么活?”
只要她儿子活着,其他人统统死光也不关她的事。
七夫人也大急,“五儿啊,你快出手,你绝对不可以死啊。”
为了儿子能活下去,不择手段,就算踩着所有人的尸体也在所不惜。
铁家两兄弟垂下视线,眼神闪烁不定。
铁二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进一步挑拨,“全是铁卓然的错,要不是他,大家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话如同石头扔进小河里,激起无数浪花。
“先杀了他。”
“不除了害人精,就不得安宁,水儿,你快上啊,杀了他,就多了一条生路。”
铁惟水身体一震,低头脑袋,看不清表情。
铁五眉头紧锁,表情变来变去,变换莫测。
他忽然捡起长剑,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剑尖对准卓然,冷冷的道,“大哥,你就认命吧,你不死,大家都不能活。”
剑光闪着可怕的冷气,阴森恐怖。
铁卓然面不改变,平静的看着他,“可笑,你们就算杀了我,就能活了?别中了圈套。”
铁五的剑尖抖了抖,面色越发的苍白,犹豫不决。
铁二冷冷的看着他们,冷不防插了一句,“别人或许有一线机会,但铁卓然是绝对不能活下去,谁让你是父亲指定的继承人呢?”
卓然也不言语,托着脑袋,手轻敲桌子,淡然的不寻常。
面对他不动声色的平静,众人神情各异,矛盾又复杂。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他就不怕吗?
面对生死,谁能做到这份镇定?
局面僵住了,气氛空前的僵滞,像静止不动了。
铁二等了许久,没等到丝毫动静,有些不耐烦了,“动手啊,难道你们想一起死?我从来不知铁家子孙还有这分血性,哈哈哈。”
铁五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大哥,得罪了。”
☆、谁是主使?(5)
“大哥,得罪了。”
随着一声轻喝,长剑毫不留情的挥了出去。
但他力气不够,速度慢的像蜗牛,一点点的刺过去。
卓然轻轻一闪,避了过去,伤心不已。“你疯了?我们是亲兄弟!”
铁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讷讷的道,“对不起,大哥,我想活下去。”
虽然嘴上说着话,但手中的动作不停。
两人一来一往,打的很是热闹。
铁二看的大乐,笑的直拍手,“对,这样才对嘛,打的好,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他哈哈大笑,看上去很是猥琐。
他在旁边不断指挥,“左边,上面,笨蛋,剑歪了。刺他百汇穴……”
话还没说完,一道剑光如电般刺过来。
铁惟玉手脚都被废了,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无法闪避,吓白了脸。
“喂,你疯了?怎么来刺我?”
眼见就要伤在他手上,一柄长剑从旁边伸过来,稳稳架住。
铁五满脸怒火,恨的咬牙切齿,“刺的就是你,你枉为铁家子孙,却罔顾铁家的利益。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铁惟玉死里逃生,吓出一身冷汗,气的要命。
他恼羞成怒,手一挥下令,“好一个铁家的子孙,自不量力的家伙,阿三,杀了他。”
没想到铁家还有这种不肯低头的人物,太出乎他意料了。
阿三长剑砍过去,吓的众人大声尖叫。
七夫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卓然怒喝一声,“住手,何必拿不相关的人出气,有什么冲着我来。”
铁惟玉恼恨不已,冷嘲热讽,“哟,铁大少爷还挺有长兄的架式,既然如此,你先走一步,阿三上。”
卓然嘴角含笑,拿起长剑,迎上去。
忽然一道桃红色的人影从旁边冲出来,挡在铁卓然面前,大声叫道,“不要,放过主子,我愿意代他死。”
长剑停了下来,对准她洁白的脖子,冷光四溢。
玲珑吓白了脸,身体索索发抖,却不肯让开。
卓然皱了皱眉头,“退下去。”
玲珑很害怕,却拼命摇头。
“不,我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主子,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铁惟玉满脸的凶气,恨不得将眼前人剁成肉酱。
但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没有立即刺下去。
他严厉的警告,“再不滚开,休怪我无情。”
玲珑害怕的闭起眼睛,双手张开,像护小鸡的老母鸡,抬起下巴,哆嗦个不停。
“你杀了我吧。”
铁惟玉推着轮椅上前,手举着一柄长剑,对着她的手刺下去,血液直流。
她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却不肯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