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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一株桃树下,忽然停下脚步,仰望那粉嫩的桃花,眼眶微微泛红。耳边仿佛响起清朗的声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是他亲口对她说的话,可一转身却对另一个女孩子柔情蜜意……
满天的桃花娇艳欲滴,嫣然生姿,而桃树下的女孩子泫然欲泣,黯然神伤,整张脸被浓浓的忧伤笼罩。
许多甜蜜的往事涌上心头,这里曾经是他和她的定情之地,可也是他跟别人的定情之所,哈哈,太讽刺了。
他为什么那么残忍?不爱就不爱,为什么要哄骗她?
全心全意信任爱恋的男人,居然和最要好的姐妹联手背叛她。
真是太可笑了!
要是婚后才拆穿真相,那让她情何以堪?
幸好婚礼前一夜,撞破了一切……
身体被重重一推,迷离的思绪被撞飞,她吃了一惊,狠狠白了身后之人一眼。
真讨厌,干吗推她?
☆、人心易变(1)
真讨厌,干吗推她?
卓然薄唇紧抿,眉宇间有一丝不悦,“喂,走不走?我好渴啊,要喝水。”
小丫好无语,悻悻往前走,很是郁闷。
没见身后的卓然暗暗吁了口气,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株桃花。
药王夫人黄小蝶闻讯匆匆赶来,满脸焦灼,“掬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婚礼怎么会出现变故?”
身后还跟了一个脸色不善的女孩子,“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掬月,虽然你是公主,但也不能将责任全推在我姐姐身上啊,我姐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心地又善良,对你又是百般照顾,视你如亲姐姐,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其中肯定有误会。”
她们正是叶语凝的母亲和妹妹,母女两人长相颇为相似,都只有中人之姿,不过衣着华丽,浑身都是珠玉环绕,玉佩叮珰响,又会打扮,倒有几分名门女眷的架式。
只有叶语凝肖父,容颜绝世风华,美丽不可方物。
小丫愣愣的看着她们,平时看着可亲可敬的人,忽然之间变的面目可憎。
以前不注意的细节,全都浮上心头,很不是滋味。
黄小蝶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是啊,掬月,你好好跟你师祖把话说清楚,不能将罪名扣在无辜之人身上,我可怜的女儿啊,现在也不知委屈成什么样子,也不知在哪里受罪,你们一起出的门,可你回来,她却……”
小丫心里一阵冰冷,“师祖人呢?”
她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亲人,可是他们呢?
“在药房为你配药。”叶语桐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消失不见,拉着她的手不断叮嘱,“你一定要解释清楚,为我姐姐洗脱罪名,否则我父亲就要将姐逐出家门,唉,也太过份了,为了外人就不管自己的亲生女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小丫愣愣的听着,不置一词。
她只是单纯,不是傻瓜。
她遇到那样的事情,她们不但不安慰一句,连真相都不问清楚,就直接将所有责任都往她身上推。
口口声声为叶语凝开脱,还让她这个被害人主动为伤害她的人说情。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她有那么贱吗?
外人?她是外人?
从小生活在这里,早就把药王谷当成了另一个家,亲亲热热相处了十七年,到头来,只是被当成一个外人。
是她太傻了,以为真心对别人,别人就会真心的回报。
黄小蝶愁眉苦脸,一迭声的劝道,“掬月,你师祖最疼爱你,你说的话最管用……”
卓然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
好自私的一对母女,只顾自己的感受,却不顾别人死活,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太过份了。
“好吵,吵死人了。”
母女俩这才发现他的存在,不由愣住了。
这男子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狂傲不羁,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嘴角一抹坏坏的笑,更是勾人心魄。
叶语桐芳心乱跳,脸悄悄的红了,她生平所见的男人个个出色,但都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类型的,哪见过这种狂野不羁的?
☆、人心易变(2)
叶语桐芳心乱跳,脸悄悄的红了,她生平所见的男人个个出色,但都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类型的,哪见过这种狂野不羁的?
眼珠一转,忽然挺身而出,直直的站在他面前,含羞的轻问,“你什么人?这是武林禁地,闲杂人等是不得入内,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会伤害你的,你……”
她温言细语,时不时的偷看他,脸红红的样子,情窦初开模样。
卓然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犯花痴,又不是第一个,非常的淡然。
小丫冷眼旁观,心中冷笑不止。
“是我带来的,师祖那里自有我去交待。”
叶语桐说了半天,也不见这个男人有丝毫反应,偷偷看过去,只见那一双狭长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小丫,没有分给她半点注意力,心中顿时妒恨交加。
“这就是跟你一起私奔的男人?比起瑾墨哥哥,差远了。”
为什么每个男人只看得见唐隽咏?上至她父亲药王,秦国皇上,玄真国皇上,下至西汐城几位公子,皇子们,平民百姓,每一个都对她另眼相看。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所有人都成了陪衬,长的再美丽,气质再优雅,也是徒劳的。
不过再受宠有什么用,照样不得心爱男子的欢心。
她姐姐赢了,哈哈哈!
卓然的一双凤眼危险的眯了起来,总算将视线拉了回来,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她紧张的手心冒汗,脸滚烫,羞答答的垂下脑袋,不敢再看,却没有看到他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小丫,你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入耳,小丫眼眶一红,扑了过去,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师祖……”
这世上最爱最疼她的人,除了父母兄长之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卓然怔住了,这是小丫的师祖?
怎么看上去才三十出头模样?绝代风华,容颜精雕细琢,出色的无法用言语形容,是上帝的宠儿,这世上能与他相媲美的人屈指可数。
怪不得白姨口口声声叫美人师傅,他总算是明白了。
叶枫心疼坏了,这是他呵护长大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被抱在他怀里,一点一滴的长成大姑娘,等于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拔长大,用尽心血浇灌才养成的宝贝,感情之深,绝不输于亲父女。
“傻孩子,别难过,一切有师祖在,师祖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放心,瑾墨永远是你的,谁都不能将他夺走,语凝那丫头也不行。”
言语间对小丫诸多疼惜,对那个女儿却很是恼怒。
叶语桐当场就打抱不平了,“父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到底哪里做错了?人家不要的东西,还不许姐姐捡起来吗?”
凭什么掬月能拥有一切,而她们姐妹只能捡她挑剩的东西呢?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只有卓然忍俊不禁,欲笑不笑的。
叶枫脸色铁青,“住口,那个孽女不许再提。”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怎么就没看出小儿女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呢?
唉,气死他了。
☆、人心易变(3)
唉,气死他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总多些。
他对小丫更为偏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再说这事本身就是女儿不对,抢人家夫君还有理了?
黄小蝶眼眶泛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了下来,委屈的劝说,“夫君,我只有这两个亲生女儿,你就算不念我们夫妻之情,也要顾念父女亲情啊。她们就算做错了什么,慢慢教导,别动不动的就赶出家门。”
再说女儿也没有做错啊,是掬月当场毁婚,是她不要的,又不是女儿硬抢,怎么能怪女儿呢?
感情之事,本来就很难说清对和错。
叶枫冷冷的看着她,“你是在指责我狠心绝情?”
黄小蝶心里很是难受,越发觉得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并不看重我为你生的两个女儿,但她们却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舍得她们有任何损伤?你不认她,我认。”
他的眼里只有医术,只有掬月,其他人和事物都不重要。
叶枫勃然大怒,雪玉脸颊飞上两朵红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黄小蝶吓了一大跳,脸色刷的全白了,惊恐万状。
夫君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难道就为了这件事,连妻女都不认了?
眼见夫妻俩要吵起来,小丫轻轻叹了口气,拦在面前,“师祖,师祖母也是爱女心切,语凝妹妹也没做错什么,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想得到心爱的男人,只是不该瞒着我,不过都过去了,等他们回来,您就让他们成婚吧。”
叶家对她有大恩,她不能忘恩负义。
只是这心里说不出的酸痛,还是放不下啊。
叶枫余怒未消,面色很难看,“不行,我绝对不容许他们在一起。”
女儿太不争气了,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跟小丫抢?
最可恶的是沐瑾墨那混蛋,左右逢源,在两个女孩子之间打转,进退自如,把所有人都蒙在股里。
这样的人品,哪里是好夫婿的人选?
嫁给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他是不会让女儿嫁给这种人。
不过就算他同意,沐皇也不会答应。
太子妃的位置永远是白芊芊之女的,这是两家的默契,也是重续前缘的另类弥补。
不过其他人就不这么认定了,叶语桐理直气壮的反问,“为什么?流水有情,落花有意,瑾墨哥哥和姐姐两情相悦,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为什么不能成全他们?”
她一边说,一边□□般看向小丫。
小丫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好像很感兴趣。
叶枫并无二话,只是拼命摇头,“我不同意。”
人贵自知,玄真国的太子妃位置不是普通人能坐的。
没有那个能力和家世,就不要痴心妄想。
叶语桐心底的火气猛的往上冲,怒气冲天,气呼呼的大叫,“您就是偏心,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就不许我们姐妹多看一眼,我们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为什么您就是偏疼她?我们哪里比不上她?她总是闯祸胡闹……”
☆、人心易变(4)
叶语桐心底的火气猛的往上冲,怒气冲天,气呼呼的大叫,“您就是偏心,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就不许我们姐妹多看一眼,我们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为什么您就是偏疼她?我们哪里比不上她?她总是闯祸胡闹……”
她快气疯了,太不公平了。
只要是唐依咏所经之处,众人皆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发里也只有一个她。
这到底是为什么?
要是她有过人之处,那也能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问题是,唐隽咏长相,脾气,性子都不出众,为什么这些人偏心至此?
小丫愣愣的看着她,眼中涌出一丝伤心,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多怨言。
平时装的亲亲热热,称姐道妹的,完全背地里是这么讨厌她。
卓然怜惜的看着她,这个傻丫头被人呵护的太好,凡事都往好的方向想,把人心想的太好太善。
却不知人心是最易变的,只要一点契机,就会反目成仇。
不过这是她的优点,明媚,阳光,心地善良。
叶枫气的脸色通红,怒喝一声,“够了,住嘴。”
叶语桐情绪激动万分,说的正起劲,“我偏要说,我不服……”
“啪。”叶枫狠狠一巴掌挥下去,目无尊长的东西,真是受够了。
叶语桐傻眼了,痛的麻木,没什么感觉了,从来没动过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