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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言自语。
“小弟,你没事吧?”
“苏儿,你别吓娘呀!”
众人一齐开口,场面十分混乱。
她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她们太吵,你让她们先出去,我立刻给你解毒。”
他微微点头,吩咐了一声,众人虽不情愿,但也都稀稀拉拉的出去了,虽然也没走多远,都在房门边上等着呢。
她现了身形,二话不说就将他一把拉起,重重的在他身上点几下,再取出头顶的银钗,往他手臂上狠狠的划开一道口子。没办法,匆忙间也没时间炼制解药,原本那些早已不见了,现在这般,只能用最快的方法。
86 蓝苏解毒
瞬间,他的伤口上血流如注,黑黑红红的血参透着一并流出,索性他底子不错,待黑血流出,鲜红的血再放了一半,她才给他止血,再从大夫的药箱里寻了些止血的药材给他铺上,待确定他那伤口已不会再流出血来,她再给他缠上纱布,这样,才算完事。这期间,他们谁也没说话,她静静的治,他静静的看。待她弄完了,他才开口道“这就完了?”
她点头。
记得给他吃下那药丸时是在花满楼前面,算下来已是三年前。她这药丸,吃下后除非一次解了,不然总需要每月服下一粒压制之药,不然后果就像蓝苏这般。开始时只是微微的发痒,微微的疼痛;到中间,是每月几日的剧痛,还会长无数的小瘤子,其实那段时间是最痛苦的,想抓抓不得,想去去不掉,要是抓了,那只会加剧痛苦,加速死亡;到最后,就是每日每日的剧痛,情况实在惨不忍睹。一般她这药丸一周期大概就是一年时间,但蓝苏却强撑了三年有余,实在不得不令人赞赏呐。所以,就算她没亲眼见到,也能想象得到,这三年,他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他心里五味杂陈,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只见那伤口渐渐愈合,不多久竟是找不到一点刚才那般血淋淋的和先前那斑斑点点的模样。想到三年来的每一天,他都是历历在目的疼,尽管是寻遍天下名医,但也是无一人能治,他拖着这副垮败的身子,每日每日的等死,这感觉。。。但那许多要说的话,最后变成一句“你去哪里学的这妖术,老子的伤口竟能自行愈合了?”
是啊。蓝苏是个凡人,就这些简单的术力当然也够他吃惊的。她突然没由来的感叹,这世上,大概只有常叶寒和蓝苏两人,是重头到尾只将她当成白羽鸣看待的罢。
“要叫她们进来吗?”她不想跟他说术力之类的话题,就将话题转到他那边。
谁知他听了,神情看上去却不太好。她是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的,但这时气氛,似乎也不适合问,于是乎。她干脆自己走到一边,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一边。悠闲的喝起来。突然,她灵光一闪,莫非,是因为先前那一大群女人?
“你爹可好?”她问得平常,他却猛然太头看她。见她是平和表情,便将视线转到别处,道“应该还好。”
果然,先前那一群人都在,唯独他亲爹不在。她上次只见过他爹一面,就能感觉出蓝苏对他爹的好。也能感觉他爹的痴狂,他爹总不把世人放在眼里,那里面。包括蓝苏。
“既然你大致好了,那我也差不多走了,你静养一段时间即可。”她轻轻一句道,放下茶杯要走。
蓝苏却道“既然你有了不起的本事,那可不可以给我父亲治治。”
“这。。。”有些难度。他爹那是痴狂。痴狂之人症结在心,心不打开。药石无灵,何况最主要的,她是不愿再和他爹碰面了,她可也还没忘,上次他爹一出现就直接给了她一巴掌那件事情。
蓝苏怎么看不出她那副不情愿的样子,他顿了顿,娓娓道来。
大约三百年前,他的祖先机遇之下救了那时蓝府的千金,相较下来是他更亲近些的祖先。后来,他们经过种种事情,成了亲,生了小孩。但其实他曾经深深的爱过一个女子,却因为很多原因,他忘了那位女子,那位女子也消失无踪,自此,两人分道扬镳。那时,他们夫妻曾经也过过一段开心日子。
但某一天,他突然晕倒了,足足昏迷七日,醒来后便执拗的将自己关在另一个院落,自此不曾出去。唯一的一次,就是那位女子突然来访,她好像还是不记得他,而他因为无颜以对,也装作不熟识。后来,他在临死一刻,只将自己的儿子叫到身前,跟他说他心里对那位女子的记挂、对他夫人的歉意和怨恨、还有对他儿子的内疚。但最重要的,他交代他儿子,将那座院落保存好,和他的故事一齐,世代相传下去。他去后,他儿子本来要烧掉那座院落,但后来还是止住了手。
按照遗愿,他和那位女子的故事代代在蓝府里作为传家宝一般,以比那些金银财宝还要重要的代代相传下来。
一直以来都相当平常无异,但传到蓝苏父亲那里,就出了问题。已经有家室有孩子的蓝父,听得那个故事后,第一次走进那座院落,开启了那把大锁,门开人进,没想到,进去以后,便不再出来。
蓝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父亲不过是被魔障了,才会总以为自己是那夏侯莫瑾。他整天对着那个女子的画像,整天胡思乱想。其实你和那个女子长得十分相像,所以上次你来之时,他才会将你当成是她,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终会痴狂。”
“我和那个女子当真那么像?”她和叶赫小一像不像,她最是清楚,所以她不过是这么一问而已。
她略微沉思,点头同意了“但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体内的余毒清理干净。”治他父亲,不过是为了还他个人情罢了。
蓝苏甚感激,笑道“那多谢你了,这个人情我受得起。”
原来他知道她的用意。
两人相视而笑。
“把我母亲她们叫进来吧。”他皱眉。
她慢悠悠的走出去,手一拉,门开了。外面全是瞪着眼盯着她瞧的女人,他母亲更是手指颤抖,指着她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果然是阴盛阳衰的一家子,难怪蓝府屋顶上会有那么多的怨念。
“他让你们进去。”她说完,转身进屋,只在床尾出站着,面无表情,谁也不搭理。
她们一下涌进来,却见蓝苏身上的烂疮没有了,气色也好多了,看起来只像是小病一场,全然不是先前那般立刻就要断气的模样。她们面面相觑,十分不解。
蓝苏母亲急忙喊来老大夫,老大夫把了把脉,也是惊呆了,口里直道“神了!神了!”
老大夫也是心情激动,直问蓝苏究竟是如何好过来的,蓝苏手轻颤,指了指她这边,道“她治的。”
老大夫立刻过来她这边,向她请教,更嚷着要拜她为师,这她可受不起,于是,她笑了笑,拒绝了。但见老大夫不死心,她又道“他虽然好些了,但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静养期间,还得麻烦大夫照看着些了。”
“客气客气!”老大夫难掩激动,眼神总往她身上摆,说得高调些,她总能感觉他眼中浓烈的敬佩和好奇。
蓝家女人很是激昂的哭哭啼啼一番,最后还是被蓝苏轰了出去。她们走后,蓝苏仍是直摇头。
“你这些姐姐真能闹腾。”她随意一说,也别无他意。
他无奈笑了“谁说不是呢。。。”
接下来,她顺理成章的住进蓝府。
对于蓝府,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反而倒有些抵触,先是因为小一记忆中的阿谨,和那蓝画席,再是蓝父,再是她们家那红红绿绿的各类宝石玉器。光是身在其中,就以负担百倍。所以她就近住在蓝苏的院落里,尽管蓝苏并不同意,但最后也没拗过她的坚持,她平时总不喜欢走得太远,成日不是待在自己房间,就是待在蓝苏房间。
老大夫时常过来,给蓝苏煲药喝。就他以为经验十足的老大夫而言,亲自煲药实在有失身份,但他不但坚持,还乐在其中。到最后,她实在不忍心,便随手写下一些疑难杂症的小药方子,交给他,倒是把他乐坏了,整日足不出户的研究着,偶尔有看着不明白,便总来找来找她询问,渐渐的,当真有些她是师父,老大夫是徒儿的模样。
但其实,那些不过当年在花间越那处学来的,只是世间少见,才显得珍贵罢了。
终于,调养一段时间后,蓝苏已然好全,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般生活。他对她像平常一般随意,无所禁忌,但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总不是那个味道。
渐渐的,许多各色各异的谣言不胫而走,连蓝苏的姐姐们都开了赌盘来猜测两人的关系。
每到这时,蓝苏总会很无辜的耸耸肩,说上一句“当初我就一直不同意你与我一同住,是你非赖着不走的。”敢住在他的院子里,那不是主动找是非是什么。
他说得大致不错,但听上去总觉得好像总有些不舒服。
当然,也还是得有人是看得明白的,比如说蓝苏身边那黑衣的木头,再比如说,蓝苏她娘。那木头每次有意无意的听到这些时,总不为所动、不以为意。而蓝苏他娘每次撞见这些嚼舌根的,总要狠狠的打断且遣散了去。
蓝苏说“或许我娘她自己都猜测着你和我是那种关系,然她对你这个儿媳不太满意,故而才这样的。”
“恩,有理。”她甚赞同。
87 两位尊主到
再说蓝苏身边的黑衣木头,不苟言笑、正经八百、木木呆呆的,但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才三年的时间,他竟超过蓝苏这么一大步。蓝苏说,木头本来就有个指腹为婚的姑娘,说等人家姑娘到了年纪,就让木头回家去跟人家姑娘完婚。但有一年他们家乡发大水,全村都被冲垮了,人一个也没找着,这样,木头的婚事就这么搁下了,他自己不急,也没人给他着急。三年前,有一个姑娘突然找上门来,说是木头的未婚妻。那时这事在蓝府算是最火爆的话题,谁能想到木头还能有未婚妻呢。之后,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了亲,木头一次就得了一对双生子,弄得每次见木头一家和乐融融的模样,都叫蓝苏心痒痒。
有时蓝苏会叫木头抱来他的一对孩子,每次他总得使劲的逗弄,但双生子大约都不太喜欢他,每次才一到他怀里,不是大哭,就是弄一些材料在他衣服上,几次三番下来,总弄得他对双生子是又爱又恨。
她别他一眼,说这句话,莫非还是要怪她下了那毒药害他荒度了三年光阴?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们家的气氛太过不正常,阴盛阳衰得太明显,我想娶个老婆回来生些儿子出来平均平均吧,又担心她被我娘和姐姐们欺负,但要找个不会被欺负的吧,又谈何容易。”蓝苏狠狠叹气,又翻了一页那密密麻麻的账本。
“我说,这三更半夜的,要我一个女子陪你在这里看帐本,是不是太有损我的清誉了?”她恶狠狠的打了一个哈欠,干脆走到书房的床上,倒头躺了上去。
蓝苏依旧低头看着账本,嘴角却笑意大盛“你还有什么清誉可言。在外面人眼里,你早就跟我撇不开关系了,更何况我现在身子还虚着,万一又倒下了,这叫蓝府可如何是好。”
懒得理会他一贯的借口,她开始很认真的在培养睡意。
渐渐,书房里只剩下他翻账本拨算盘的声音,伴着她清浅悠长的呼吸声。
蓝苏抬头看她一眼,自然而然的笑了。
想是流言传的太盛,渐渐的传出了蓝府外。传到全建州城人的耳朵里。人们都对这位将来的蓝府夫人感到好奇,纷纷送上厚礼,一来。是想要见见这位能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