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死李渊,就要大闹皇城!
杨林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不过一腔怒气却转移到了那女人的身上。他厉啸一声,魔角赫然在手中出现,火焰刀带着三丈刀芒,恶狠狠地向对方劈去。
那女人的身后,出现了一对白色的光翼,闪过杨林的攻击,虎煞再次施展。猛虎咆哮,带着狂猛的风,又是一声巨响,女人已经倒在了长街之上。
这时候,长安禁军已经赶来,杨林想要再次出手,已经没有机会。
他懊悔地顿足,“瞬移!”
身影消失不见,长街上,只剩下一片废墟,风掠过,荡起滚滚烟尘。
“那女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
林秀楼内,杨林看着蓝兰,有些疑惑地问道:“李阀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的身体非常坚韧,超乎常人。最古怪的还是那铠甲,居然能抵销我六成的能量攻击,她绝不是普通人。”
蓝兰坐下来,沉吟了片刻,“小林子,她会不会是……”
“是什么?”
“你忘记了,神策不是说过,她还有个学生吗?”
“你说她是李馨?”
蓝兰点点头,“有这可能,不过我不确定。天晓得,神策究竟有几个学生。但如果她就是李馨的话,那你和神策之间的关系可就彻底恶化了。”
杨林也有些苦恼了。
他倒是不怕神策,但是和神策彻底决裂,他还没有想过。
如果真的和神策翻脸了,他现在的力量还不是神策的对手。而不管是宋无双还是其它人,都不见得会站在他这一边。
“早知道,我就下手再狠一点!”杨林懊悔地说:“直接杀了她,也省了那么多的麻烦。”
蓝兰没有说话,可是脸上却有一种复杂的表情,眼中流露忧虑之色。
天亮之后,杨林派戴丽丝出门打听,得到的消息非常奇怪。
“王爷,外面一切正常,没什么波动。只是昨天晚上天降神雷,把玄武门外长街两边的房舍推倒。听坊间流传,那天雷是上天警示,天下还未一统,所以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征讨江南。”
杨林一怔,“征讨江南?”
他早知道,总有一天杨坚会下令出兵江南。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理由。
就在这时,尼娜在门外禀报,皇宫来人。
杨林整理衣装,来到客厅。
“杨安?”
来人是杨坚的老家人,和杨林也非常熟悉。他躬身说:“王爷千岁,皇上请千岁即刻入宫,有要事和王爷商量。”
杨林迟疑了一下,“老杨,你可知皇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安见屋中没人,低声说:“可能和出兵江南有关。”
“皇上都召见了谁?”
“除邱瑞和高颖两位大人之外,没有召见任何人。”
“李渊呢?”
“听说他家中出了点事,皇上恩准他休息两天,所以今天并没有上朝。”
杨林想了想,“老杨,待我换身衣服,立刻随你入宫。”
杨林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杨坚正在翻阅奏章。
看见杨林进来,杨坚便合上折子,摆手示意他坐下后,就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杨林被杨坚看的浑身不自在,当下开口问道:“皇兄叫臣弟来,有何吩咐?”
杨坚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做什么?”杨林装胡涂道。
“三郎,你自以为昨天做的天衣无缝吗?”
杨坚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成的那种神通。可天底下,有几人能到你那般修为,又有几人时下就在长安?你不想和李阀结亲就算了,我也不想勉强。可人家毕竟是好意,你为什么要刺杀李渊,还险些要了他的性命,甚至还把虎妞打伤。”
杨林一怔,“虎妞是谁?”
“不就是李渊的姑姑!她小名虎妞,从小随异人修炼。昨夜若非是她恰好在车上,恐怕李渊就已经死在你的手里。
“昨晚李渊在我面前哭诉了很久,我好说歹说才算是安抚了他……不过虎妞至今仍昏迷不醒,我已经答应李渊的请求,让他带着虎妞回太原治疗,也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
杨林只听到让李渊回太原,就再也听不进去了。
“皇兄,绝不能让李渊回太原!”
杨坚奇道:“为什么?”
“我,我,我怀疑……李渊要造反!”
杨坚神色一动,“你可有证物?”
“没有?”
“那或者是从他人口中听闻?”
“也不是!”
“难道是坊间流传,或是太原有异动?”
杨林有些尴尬,又摇了摇头。
杨坚问:“那你是从何得知,李渊要造反?”
“这个……”杨林有些为难。总不成告诉杨坚,他是听蓝兰说的,未来李渊会占了杨家的江山吧?
杨林迟疑了半晌,苦笑道:“我,我猜的。”
“胡闹!”
杨坚有些生气了,“你简直是胡闹……没有真凭实据,只是你个人臆想,就莽撞地杀我朝中大臣。
“三郎,你怎么比以前胡涂了呢?你可知,如果被人知道你险些杀了李渊,天下各大世族门阀会如何看待我们?我杨家的势力本来就比各阀弱小,若非各阀支持,天下又怎么会姓杨呢?”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思绪,低声说:“三郎,其实我也想灭掉那些门阀世族,可我们需要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否则,像你那样贸然的举动,定然会引起他们的敌视。如今江南未定,天下乱不得啊。”
“皇兄,我……错了!”
杨林红着脸,低声道歉。不过他随后话锋一转,“但是我依然坚持,绝不能让李渊离开长安回转太原。那样的话,可就是放虎归山了啊。”
“这件事,我自会考虑。”
“好,那我先退下了。”杨林躬身告退。
“等会……”杨坚拦道,“小林子,你的心意我能体会,皇兄我知道在这天底下,除了你嫂嫂,就只有你对我最忠心了。”
“哥哥,我们是骨肉兄弟。”杨林感觉鼻子一酸,杨坚的一席话让他感受到了往日的温情。
“我上次对你所说的,希望你再考虑考虑,一别三年,许多和你同年的望族子辈都已经成家了,我看到你依旧这般的德行,我也很难过,你对秀秀的情谊感天动地,可是你真想这样孤身一人下去吗?咱们杨家本来就是人丁不茂,我不想看到几十年下来都还是我们这一代在打拼,后继无人啊……”
“哥,太子已经立了,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发展着,你何必这样烦恼呢?”
“何止是烦扰……哎……”杨坚苦叹,彷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杨林见状,心道:“哥哥一向都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但凡外界有再大的困难,他都会坦然面对,唯有一点,内室之忧。”
“哥哥,你和皇后……”他小心翼翼问,生怕触及杨坚的痛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太子太不争气,我和你嫂嫂一直为此忧心不已。”
“哥,这是你们的家事,如果让我说的话,我只有劝你一句,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杨林迟疑道,他深知这是个万丈深渊,一不小心陷进去就再也脱不了关系。
“说,我很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你我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的顾虑。”
“长子为大,这是天经地义的,自古以来的太子都是长子,这是传统,就像哥哥你一样,我一直认为你是杨家唯一无二的家主……”
“话虽这么说,但是太子一位关系到我们杨家江山的未来,我不得不多加考虑,我不会把这辛苦打下的江山交给一个平庸之人……”话说完,杨坚的眉头紧锁。
杨林心惊道:“你是对杨勇有看法?”
“是的,这孩子是我布衣所生,我一直在给他机会,希望他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这……”杨林话道嘴边又咽了回去,无数的前车之鉴让他不由地畏惧三分。
凡事还是不要深陷进去的好。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我的话,不要再肆意妄为了。”
“弟明白。”
说罢,杨林起身退下,望着杨坚忧愁的面容,杨林觉得温情彷佛浅尝辄止一般在眼前一晃而过。
也许,杨家从此不得安宁。
转眼到了晚上,微冷的夜风吹着窗户直作响,满院的春色反而更加深了杨林心中的哀伤。
“要是秀秀还活着那该多好……”
杨林举杯豪饮,盘起的发髻散落,神色异常憔悴。
“少爷,有人求见。”杨猛轻声唤道。
“不见。”杨林摆手道,“再去取酒来。”
“少爷,看看这……”杨猛递来一卷丝帕,上面的金丝“杨”字格外醒目。
“是他?”杨林缓缓地放下了酒杯,凝思片刻后问:“几个人来?”
“一个。”
“哦?”杨林眉头微缩,“带他进来,从侧门。”
三杯酒的工夫后,杨猛领着一人走了进来,此人穿着普通的丝质长衫,但仍旧掩饰不住满面的富贵神色。
杨林猛地喝尽一杯酒,疑惑道:“当朝太子怎么像个贼一样,一声不吭地就跑到我这里来呢?”
“叔叔……”杨勇顾不得杨猛在场,急忙跪了下来。
“起来,向我下跪本是应该,但是你如今贵为太子,这样做有失体统了。”
杨林说完,对猛子使了一个眼色,杨猛会意地退出去守在门口。
“叔叔,救我。”杨勇不肯站起,反而越发激动了。
“起来慢慢说吧。”杨林拉他站起来,感觉他的手臂正在颤抖。
“叔叔,你得为我想想办法啊。”
“何事?你是太子,如今你我的身分已经让我无法帮你了。”杨林一口拒绝。
“为什么?”杨勇情急道。
“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你我,我是你父王的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帮你的话,别人怎么看?况且我说过,你现在贵为太子,有些事情你大可自己决断。”
“叔叔,其实说来可笑,我这个太子当的简直是一天不如一天,每晚都在惶恐中度过,夜不能眠。”
杨林听言,手举酒杯到嘴边又缓缓地放了回去。
如今杨勇的心境与自己可谓是相似,夜夜诚惶诚恐的感觉,自己又何尝没有体会到了呢?莫非身为皇族的杨家每一个人都要遭此折磨吗?
权力与地位害人不浅。
“侄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皇子争权,不得安宁,你既然当了太子,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杨林劝道。
“可是即便我再小心,也总是有人在后面诋毁我,而我只有承受着,如果稍一反抗,就会落下个太子专横的口舌。”
“你是说你弟弟杨广他?”杨林小心翼翼道,不知怎么的,一提到杨家的纷争,一种莫名的惊恐便涌上心头。
“哼,弟弟……我没有这样的弟弟……”杨勇不屑地说,眼神里竟流露出杀气。
杨林微微一征,已经从他的表情里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说实话,杨广以前也曾经来找过我,那是在策立你为太子前,我已对他明说了,凭本事当太子,但是不要闹出什么骨肉相残的事情……”
“叔叔,你错了。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历代凡是当太子的人,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杨勇狠狠道。
“杨广想害你?”杨林惊问,顿时觉得身后冷风飕飕而来。
“你知道吗?他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陷害我,而且我不是一个爱伪装的人,以前的我怎样,我现在还是这样,但是杨广就不同,他很爱装,并且所有的伪装都是针对我而讨好父王与母后。”
杨林细细地听着,豁然想到了最近关于两皇子之间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