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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以前对他太过于偏见了……算了,还是拦住他,赶快解除他身上的魂蛊吧。
古神的脚下速度很快,犹如闪电,快似流星。
从他的住所到摩天石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眨眼间他就抵达了摩天石下。
远远的,古神看见了杨林。
他正站在摩天石的顶部,静静的站立着,双手张开,彷佛要拥抱什么。
风很大,鼓荡杨林的衣襟猎猎作响,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成败,在此一举!”杨林闭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心境平和:“秀秀,千万别怪我。如果我失败了……天妒英才,这种事也没有办法。可我无法忍受那个大块头整天对我冷嘲热讽,我一定要尝试,我不会让任何人看不起我!”
“杨林,停下来,别犯傻!”身后,传来的古神的咆哮。
杨林一咬牙,身体向前倾斜,朝着深不可见底的深渊中,纵身跳下。
古神冲到摩天石上时,杨林已经没入了翻滚的云海中。
“老师,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下去……希望这家伙能成功。妈的,比我还疯狂。”
耳边,山风呼啸。
在双脚离开地面的刹那间,过往的一切,一一浮现在了杨林的脑海。
幼年时,爹爹和兄长的关怀呵护;长大后,面对嫂子的种种刁难,还有他人的白眼。
磐玉山,和秀秀相遇;深谷中,传承魔铁;而后,得独孤鸿的青睐、蓝兰的降世。斗长安,走江南,出征塞北……铠、宋无双、莫狐狸、神策,还有大天师。
在电光石火的空隙中,这些都迅速的掠过他的心头。
紧跟着,是一片空白。
身体在下坠,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杨林的心中。
他无法呼吸,不仅仅是感官上,事实上,他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去呼吸。
穿过翻滚的云层,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当杨林以为他就要死了的时候,身体中的能量,突然蓬的一下,像火把似的被点燃了。
一层银白色、如同流质一样的光焰,从他周身的毛孔中喷出。
巨大的能量,把杨林身上的衣服全都撕碎,整个人就好像被覆盖了一层银色的液体,流动,燃烧,翻滚……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杨林的身体用肉眼难以察觉的幅度忽而膨胀、忽而收缩。膨胀和收缩之间,产生出犹如拉动风箱似的声响。同时还有难以言喻的疼痛。
杨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的脑海中是空白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身体。
就如同是一场梦。
骨骼在嘎吧的轻响,一丝丝能量从毛孔中喷出时,还伴随着嘶嘶的声音。
杨林喷出一口鲜血,心头突大显光明。
断绝后天呼吸,必发能量的爆发。在玄学道法之中,称之为先天呼吸。
一种全身好像有蚂蚁爬行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
能量化作真气,往来不穷。
在摧毁杨林的身体,同时也在不断的修复他的身体。这一毁一修之间,就好像是在重塑一样。杨林再也没有任何的杂念,身体噗的一声,没入厚厚的积雪中,然后整个人便进入一种罕见的空灵状态。
什么都不去想,没有身体,没有思想。在这一刻,杨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了“我”的概念,太上而忘情。
积雪,在不断的产生波动,好像海浪翻滚。
不一会儿,古神带着雄阔海出现在谷底。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翻滚的雪浪,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师,你笑什么?林子哥呢?”
“阿海!”古神说:“你觉得,是你厉害,还是杨林厉害?”
雄阔海想了想:“比内力,我不如林子哥,但若我们真正的搏杀,他不是我的对手。”
古神说:“如果这家伙能活下来,你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战胜他了。”
“为什么?”
“其实,论内力,论修行,你都比不上他。他之所以输给你,是输在心境之上。可现在呢?我想他已经超脱了生死,心境已比你高出何止一筹?莫说是你,恐怕就算是我出手,都不一定能轻松的战胜。”
雄阔海流露出一种羡慕之色。
“不疯魔,不甘休。阿海,你有时候就缺乏这家伙的这种疯魔……他已经摆脱了凡俗,再加上魔铁……也许一百年后,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老师,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古神叹了口气:“我到现在还是很讨厌他,但是却不得不去佩服这家伙。”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回去。”
“可林子哥呢?不管他了吗?”
古神说:“他已经进入了一种状态,除非他自己醒过来,我们谁也无法帮他……我要回去准备一下,这家伙醒来后,也差不多是时候化解魂蛊了。阿海,你也要努力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正式传授你功夫。”
雄阔海惊喜道:“现在就要传授?老师你不是说我还要几年的学习?”
“是时候了,再拖下去,你和他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老师,我是否还有机会超过他呢?”
古神说:“当然,如果单以个体而言,你的基础比他深厚百倍。即便不能超过他,也有望和他并驾齐驱。只是,他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帮手,一旦他和它的力量能够融合,那绝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会是更强大的存在。”
雄阔海神色有些复杂,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没关系,只要在个体修为上和他不相上下就行。至于帮手,他可以找到,我也一定找到。”
古神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他无法说出魔铁中的合金生命体,即便是从小抚养长大的雄阔海,有些事情还是难以说出口。不过,人总要有个目标,雄阔海能这样想,也许是一件好事。
长安,河内郡公府。
独孤秀焦虑不安地在书房中走动。
“秀秀姐,你别这么来回走了,我看着有点头晕。”
杨猛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抗议。独孤秀停下了脚步,直勾勾的看着杨猛。
杨猛打了一个哆嗦:“秀秀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猛子你说,小林子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信给我?”
杨猛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要不,我去天山一趟?”独孤秀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和杨猛商量,“臭小林子,都七天了,距离上次给我写信,已经有七天没消息了。”
突然,她抬起头,紧张的说:“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
杨猛说:“那位古神先生,厉害吗?”
“莫爷爷说,比他还厉害。”
“那不就是喽。既然古神先生那么厉害,有他保护,少爷怎么会有事?”
“说的也是。”独孤秀点头,又看了杨猛一眼,“猛子,你好像变得比以前聪明了。”
杨猛打了一个哆嗦。以他的经验,每逢独孤秀夸奖他的时候,一定藏有后着。
他连忙说:“秀秀姐,这还不是你的功劳?其实我哪能和你比呢?”
“也不是啊,刚才的道理那么简单,我都没想到,你却想到了。”
“那,那不是……少爷说过,旁观者清嘛。您身在局中,糊涂也是难免。”
“这样啊!”独孤秀皱着眉头,“要不,你帮我去一趟天山?”
杨猛一愣,但旋即反应过来,连忙高兴的说:“好啊,我也很想少爷。”
独孤秀摇摇头,“算了吧,古神的脾气很怪,弄不好你见不到小林子,还会给他惹麻烦。嗯,我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你说这样做可好?”
“带我去就没问题。”
独孤秀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阿三带着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奴婢刘安,见过郡主。”
独孤秀认得这太监,他是独孤皇后的亲信。当初杨林从草原班师凯旋,就是这刘安传来旨意,说是要给杨林提亲。所以,独孤秀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刘大总管!”独孤秀冷冷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次,又想要给谁提亲啊?”
刘安连忙说:“郡主玩笑了,奴婢上次也是奉旨行事,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奴婢计较了,今天奴婢是来替皇后传话。”
独孤秀问:“什么话?”
“皇后说,好久没有看到郡主,有点想念。所以让奴婢前来请郡主,入宫相见。”
独孤秀一皱眉。她和独孤皇后没什么交集,甚至还有点恩怨在。
只不过,独孤皇后是她的长辈,而且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让独孤秀觉得有些难以拒绝。想想,自从杨林离开之后,独孤倒是一直很安静。
“好吧,我就随你入宫去。”
独孤秀心想:也许,独孤皇后是想要缓解她和小林子的关系,所以要藉我的口传递吧?如果能缓解的话,这倒是一件好事,毕竟都是一家人。
想到这里,独孤秀立刻换了衣服,随刘安前往皇城。
穿过朱雀门,独孤秀和刘安来到的御花园中,就看见锦簇花丛中,独孤皇后正欣赏着初春美景。
对于这个长辈,独孤秀没什么好感。不过,在她的记忆中,独孤皇后的年纪虽然有点大了,但从外表却看不出来。然而,自从杨林走后,独孤秀整整有一年没见过这位皇后,现在看上去,独孤皇后似乎有点老了;至少,在眼角已经出现了鱼尾纹。
“皇后!”独孤秀上前行礼。
独孤皇后似乎非常高兴,拉着独孤秀的手说:“唉,别皇后长皇后短的,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叫我小姨。自从……我们好像生分多了。
“秀秀,小姨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和你说说话。皇上勤政,每天都很忙碌,比起以前,小姨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这皇城中,真是寂寞的很。”
一席话,让独孤秀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感受:“小姨——”
“刘安,你下去吧。”独孤让刘安离开,拉着独孤秀的手,在御花园中散步。
“秀秀,你今年多大了?”
“已经十八了。”
“嗯,十八……呵呵,已经是大姑娘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在我印象里,你那时候还扎着两根小辫儿,到处让人抱呢。一眨眼,就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对了,你现在身体还好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体弱多病。”
独孤东拉西扯,让独孤秀感到困惑。
难道,这位皇后把她找来,就是要说这些无聊的话吗?
不过,在表面上,她还是非常恭敬的说:“回小姨,秀秀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走出御花园,两人走进一间书房。
独孤让独孤秀坐下,左看右看,笑嘻嘻的说:“秀秀,你现在可有中意的人?”
独孤秀立刻警觉:“小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微笑道:“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独孤秀心说:随便问问,只怕没那么简单。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我和小林子之间的事。这婆娘果然没安什么好心,我要小心的提防才是。
“秀秀,你爹是独孤阀的阀主。他一走,也没有指定谁来接任阀主之位。我记得,咱们家有一块代表阀主身分的金牌,不知道你见过吗?”
独孤秀摇摇头:“我没印象。”
“没印象?你爹走的时候,只有你在他身边,难道他没有什么交代?
而且他的尸骨,是你一手处理。秀秀,莫非,你是想要做咱们独孤家的女阀主?”
独孤秀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强忍怒气看着独孤:“小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我也没什么意思。你知道,阀主一天不能确定下来,咱们独孤家就要四分五裂、群龙无首。自你爷爷开始,独孤阀一直都是长安望族,你总不希望咱们家就这么衰落下去吧!前些日子,我听你三叔说起这事,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