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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山玩水?”
江冥夜说着坏坏地冲阮茹君笑了笑,果然见阮茹君脸上一阵绯红。
“说什么呢,哪有你江大少爷这么闲,追姑娘都追到我阮府门口了。”
聂风远说着便看向思君,思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聂风远身上,突然的对视让思君立刻转移了目光。
好窘!竟被他看到自己与他人肌肤之亲,虽然那个始作俑者是一个超级恶劣的大坏蛋。
“这么说,你一直在旁边看热闹?”江冥夜斜了一眼思君,竟然将他与一个丑女比作一起,有些不高兴。
“你觉得呢?”聂风远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又看向思君。“一番美丑论,可不止让你江大少幡然醒悟,我也是从今天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另一种美。”
思君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灼热,他在夸她?
“虽是丑颜,装饰在一颗美丽的心上,我看着越发觉得美。冥夜既然不喜欢,也不必伤了人家自尊。”
江冥夜努努嘴,不再说话。
思君心里感激,没有想到阮府的风少爷竟这般体贴入微,哪像那江冥夜目中无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我叫思君。”
“思君?”聂风远念着她的名字。“可是取自‘日日思君不见君’?”
江冥夜的目光突然转过来,这句诗,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看着思君的脸,那块印记那么刺眼,怎会与他心中的仙女有任何关系?
“是……的。”思君紧张地答道。
“这世上,又多了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看来,是我太悲观了!”聂风远声音有一丝凄凉。
思君觉得奇怪,他是富家子,难道还活得不开心?只是她不敢问。
“应该念过书吧!看你一番言论,定是有教养的女子。”
“小时候曾上过几天私塾。”思君感觉悲哀,若不是家里穷,她也不会辍学,只能靠着借别家孩子的书来念,她每天都守在私塾外,听着里面的先生教学,她只需要听几遍就可以背出那些诗,然后回家将诗手抄起来,装订成册,自己还美其名曰——思君手抄摘记。
“阮宅的丫鬟,应该多一点像你这么懂事的丫头,以后,你就留在这阮宅里吧!”
什么?思君抬起头来看着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太好了,思思,你被选上了。”千斛看上去比思君更加激动,她还一直担心思君会不会因为脸上的印记而被赶出阮宅。
看千斛高兴的样子,思君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谢……谢谢少爷!”
“为什么进阮府当丫鬟?”他突然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如别的女子那般为他而来。
“为了救阿七哥!”
思君老实回答,她觉得聂风远是一个好人,他应该会帮他。然后,她拉着千斛跪在聂风远面前。“求少爷,放过阿七哥,思君愿为奴一辈子,只为救出阿七哥!”
“阿七是谁?”聂风远觉得一头雾水。
“阿七哥是阮宅木材房里面的工匠,昨日在阮府修葺不慎打破了花瓶,现下被抓进官府,阿七哥为人老实,他不是故意打破花瓶的,求少爷救救他!”
思君边说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若是无意,应该也不要紧,官府自然会放人的。”
“若少爷能够救出阿七哥,思君愿签下卖身契,一辈子为奴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聂风远显得有些为难,阿七是被阮夫人亲自抓起来的,打破的那个花瓶也是阮夫人最喜爱的古董花瓶,这件事也不好办。
“这件事,容我先和姨娘说说,能帮你的一定帮。”
“谢谢你。”思君感激地看着她,连忙拉过一旁的千斛。“少爷,千斛和我自小是姐妹,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分开过,求少爷行行好,留下千斛,我们什么都能做。”
“好!”
聂风远微笑着答应了思君的请求,思君和千斛高兴地抱在一起,围观的一众人个个露出不快之色。
阮茹君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的印象中,聂风远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面对眼前的这两个丫头,他不仅帮助她们,还与她言语甚多,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看了看思君,这丫头虽然被印记掩了容颜,但是若是没有这印记,该是多美的倾城之貌啊!可惜了!
她和聂风远自小便定了婚约,阮宅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是那时候还小就一直没有传扬出去。阮家没有男丁,她是阮夫人的女儿,也是阮家的嫡女,身份自然不一般,将来成亲后,聂风远便是这阮家的当家主人。
没有什么原因会让他们分开,一切天注定,她为什么还是会感到不安?
只是因为眼前这位即将入府的丑奴?
“风远。”阮茹君突然上前拉着聂风远的胳膊。“我们进去吧,娘应该也等急了。”
聂风远看着那双挽着他的手,觉得诧异,他们一直谦卑有礼,没有如此亲近过,为了不让她失望,聂风远反手拉着她的手。“走吧,我们进去!”
说完,聂风远便拉着她的手进了阮府。
“原来传闻不假,风少爷真的是阮家的上门女婿……”
“你看他们两个多般配啊!”
……
思君听着旁人的窃窃私语,大概也知道了聂风远和阮茹君之间的事情。
☆、第五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一路走过天井,穿过亭廊,聂风远的手始终牵着阮茹君。
有人偷偷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的偷跑开,聂风远知道,又是向阮夫人告密去的。
他和阮茹君一直保持着距离,阮夫人多次提醒他们俩的婚事,聂风远总是以生意忙为由拒绝了,这一次,若不是阮夫人发了狠话,聂风远也不会带着阮茹君出去游湖。
“风远……”
阮茹君突然停住脚步,聂风远回头。“怎么不走了?”
“现在没有人偷看了,我们也不必装了。”说着阮茹君便将手从他手里抽出。
聂风远笑笑,放开了自己的手,两人又保持了相对的距离。
这哪里像是即将成亲的一对?只有阮夫人才会百般撮合他们两个。
其实,阮茹君心里是愿意这门亲事的,从小她就喜欢他,她是知书达理,端庄稳重的女子,自是不会像寻常女子那般表露心事,心底的喜欢只有自己知道而已。
而聂风远,记忆中的那场大火,已经泯灭了他的真心。那件事,是他记忆里的伤痛……
“姨娘极力要求我们在一起,其实,为了你的幸福,我可以跟姨娘说明这件事,若是你有中意的人,我会祝福你。”
阮茹君平静的心激起一弯涟漪。“自小在闺阁中长大,怎么会接触到别家男子,若是传了出去,岂不坏了名声?”
平时也显少出门,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自然是注重礼仪道德。
聂风远听得出来,言下之意,除了他,她的生命中再无其他男人。
“那个思君,你喜欢她?”
不知为何,竟会问这么唐突的问题,阮茹君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聂风远立刻便想起了思君的那一番美丑论。
虽不常出门,但总是听闻外界女子多么想嫁给桐城三公子,而江冥夜又是那样喜欢出门寻乐之人,自是经常被一帮姑娘追得满街跑,江冥夜每每来找他避难,他都会说一句:“女人温柔起来静如处子,疯狂起来如狼似虎,要不是本少爷跑得快,非被她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这个时候聂风远会说一句。“若不是你寻花问柳,别人也不会攀上你这颗大树,所谓一个巴掌啪不响,总有一天你会被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两个不同性格的男人,却因为女人而产生了共同话题,他不出门,都知道哪家姑娘的琴弹得最好,哪家姑娘长得最漂亮,哪家姑娘今天年芳二八……
思君的出现轻易的打破了他对女人的看法,以前总是以表面现象看人与物,现在发现其实一个人的内在美才是真正的美,就好像,眼见的不一定为真,别人对你的好也不一定是出自真心,突然,便又想到了那一场大火……
“风远……”阮茹君轻轻地叫着他,他的失神,让她心里一阵难过。果然,还是为了那丫头。
“什么事?”
看来,她的问题白问了,这也好,免得日后尴尬。
“娘怕是要等急了,我们进去吧!”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门边,聂风远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阮茹君轻轻一笑,拉过了他的手。
聂风远诧异!
“娘看到了,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果然是心思细腻的女子,叫男人怎么忍拒绝她的一番情意?
走进门,阮夫人已经在堂上坐着,她是一个端庄的女人,虽已过中年,但是注重保养,看上去还是很年轻。
见聂风远和阮茹君手拉手走进来,阮夫人的脸露出愉悦之色,刚刚听下人来报,她还不相信,现在眼见为实,她终于可以松口气。
“玩的可开心?”
“娘。”阮茹君走到阮夫人身边拉着她的手。“湖光春色,美景怡人,今天茹儿玩得可开心了。”
阮夫人看着她这么开心,心里总算是欣慰,终于看到他们两个和和睦睦,恩恩爱爱的样子了。
“风儿,那以后记得多带茹儿出去玩。”
“是,姨娘。”聂风远附和道。
“对了,听说你刚才已经亲选了两位丫鬟,其中一位虽样貌丑陋了一点,但是挺懂人情世故。”
“姨娘的消息果然灵通,是风儿自作主张了。”
“也罢,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也没有赶人家走的道理,那阿七我已经派人去官府通传了。”
聂风远从椅子上站起来,作揖道:“谢姨娘!”
果然,只要她心情好,事情就迎刃而解,本来还想着怎么跟她解释,没想到她就看到他和阮茹君的亲密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姨娘没有什么事,风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
阮夫人说完后,聂风远便退出了房间,身后传来了阮夫人的一阵嘘寒问暖,看来是想打听他和阮茹君出去的情况,不过,阮茹君懂分寸,这一关怕是过了。
这世上,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知道,自己只是阮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阮家无男丁,所以她才极力撮合他和阮茹君,借以掌控整个阮家,
阮家的秘密,又何止这些?
路过后花园,便可以听到那如鬼魅般的疯言疯语,那是阮家的禁地。
阮老爷曾有三位夫人,如今只剩下两位,便和十四年前的雨夜,那场大火有关。
而那场大火,也掩藏了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秘密是聂风远心头的痛,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真相的背后,竟是人性的冷酷与残忍。
每次经过后花园,他都会驻足聆听,那疯女人每天只知道说一句话便是:
“火……好大的火……哈哈……死了……都死了……”
没有人懂她为什么老是重复那一句,听到的人只当是疯语,只有他才会明白那女人言语中透露出的悲哀,那种被信任践踏得体无完肤的痛楚,被谎言掩盖的真相,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个人全部偿还。
☆、第六章 名范忌讳为阿丑
已是傍晚时分,天色有些昏暗,思君和千斛回来,刚进阮府的大门,就被一个人拉到一旁。
“是思君姑娘吗?”
“是,请问你是?”思君见他年岁有些老,应该是阮府的老人了,以后也要仰仗他的关照,自是格外小心。
“我是阮管家,你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夫人已经在大堂等着呢!”
听他说的焦急,思君心里忽上忽下有些不安,阮夫人在等她?
边走着边问。“阮管家,夫人有什么事吗?”先打探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