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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你真磨人!”江冥夜说着,突然弯腰下来,将思君横抱入怀,步子也迈向门外。
“我能够自己走!”思君还真不习惯他的突然袭击,身体也开始扭动挣扎。
“别乱动,不然……”江冥夜说着脸上透着奸诈的笑,思君看着心一惊,只见江冥夜突然低下脸,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那个吻,烫了思君的心。
有些微妙的感觉正在慢慢发生着变化,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的。思君被他一路抱向房内,门轻轻被关上,她一直被他抱着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后,江冥夜的身子也迅速压了上来。
看着身上那张俊脸,他的眼中全是情迷,迷恋着她。
就算,已经是他的女人,前段时间刚刚失去了孩子,心里的伤痛刚刚平复,思君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抵触。
“冥夜,不要,我、我不想。”思君胆怯地道。
江冥夜眼中的欲念突然像一盆凉水一样被浇灭,瞬间的寒冷将他的心迅速冻结。
她还是没有接受自己吗?就算是要成亲了,有些事,若是她不愿意,他又怎么能够强求?难道每次都要一个人沉迷?
有些快乐,只有两心相悦,才能够体会到爱的高潮。一个人的强求,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江冥夜的身子迅速冷却,从她身上翻身躺下。
“很晚了,睡吧!”
一样温柔的声音,听在思君耳中,却突然失了温度。
☆、第十二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全桐城的人今日可谓是满城欢庆,江家和阮家两大家族联姻,自是吸引了不少人关注。而两家人也打开粮仓,施粥济世,请了戏子,准备大宴三天,桐城百姓这下可乐坏了。
阮家的喜房内,两位新娘子穿戴整齐,正坐在铜镜面前梳妆,一房子的丫鬟忙里忙外,各自做着份内的事情,倒是井然有序。
刘妈在为思君梳头,看着思君乌黑的发丝在桃木梳里丝滑柔顺地掠过,刘妈突然有些伤感。思君在铜镜里面看到刘妈眼里晶莹的泪花,转过身也有些。
“娘,君儿舍不得您。”思君说着便扑到刘妈怀里。
刘妈摸着她的头发,忍不住咽泪,感慨道:“转眼你就要嫁人了,要是千斛在的话……”刘妈说着不忍说下去。
提到千斛,思君又伤感了,这么好的日子里,要是有她的陪伴,她会感到更加幸福,可惜她已经成为了她一辈子难以抹去的伤痕。
“娘,就算是女儿嫁出去了,也会经常回来孝敬您老人家,不会让您觉得孤单。”思君知道,刘妈只身一人在阮府,以后的日子她难免会寂寞。
“傻孩子,嫁过去之后怎么能老往家里跑,一切要以夫家为重,以丈夫为重,娘现在身在阮府,得到老爷的眷顾,你还担心什么?”刘妈劝道,知道思君孝顺,为了让她放心,刘妈只能再次叮嘱。
思君点点头,要出阁之时刘妈已经叮嘱了很多身为妻子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嫁过去后一切不比家里,要更懂得守礼,以免生了差池。江老爷倒是对她还随和,想到江家那位雪姨,思君就有些担忧,为了不让刘妈担心,她只好不再说什么。
“冥夜那孩子不错,我也就放心了。”刘妈说着放开她,将她的身子转过去,继续说道:“娘为你梳头。”
思君听话地转过去,看着铜镜中的刘妈,她低着头,眼底的不舍与高兴让她也开始矛盾。成亲本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真的要成亲了,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伤感。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刘妈边梳边念着,本来难过的心因为她的念念有词而开心起来。
白发齐眉,多么让人期待,能够与心爱的人一起白头到老,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难怪有诗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世间这么大,能够遇到心仪的人,并与之结为连理,共赴一生,是所有痴男怨女最期盼的事情吧!
迎亲的队伍还没有来,看时辰还早,思君梳妆好后,屋子里忙碌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只剩下阮夕君和陌香刘妈几个留在屋子里等待。
思君开始坐立不安,之前是自己被一个玩偶一样被人穿这戴那,现在好不容易空闲起来,不知道是身上的东西太过累赘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还是因为紧张,总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完成。
“思思,怎么了?”陌香今日也穿着红衣,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她是思君的陪嫁丫鬟,以后去江家有她陪着,刘妈也放心不少。
“没事,只是心里总惦念着什么。”思君如实答道。
“思思一定是想着姑爷怎么还不来,哈哈!”陌香开玩笑道。
“是陌陌恨嫁了吧!早晚会有你的一天,到时候看我怎么嘲笑你。”思君也嘲笑回去,陌陌的脸上涂了上好的胭脂红,白皙的脸上尽是云霞。
“思思又取笑我了。”陌香被说得不好意思,停住不再说什么。
思君突然在怀中摸索了几下,惊慌地道:“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陌香和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过来。
“今儿早上还在的,换了衣服之后我好想忘记拿出来了,衣服呢?”思君说着想陌香求救。
“什么衣服?”陌香摸不着头脑。
“就是,刚才换下的衣服,冥夜送我的东西从不离身,我、我要去找找。”思君说着就要起身出门。
陌香连忙拦住她。“思思,你不能出去,这会子宾客都来了,你这样出去不方便,不如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帮你去找。”
思君哪里听得进去,那是江冥夜送的,她一定要找回来。
“对了,有可能丢在那里了。”思君猜测道,也不管众人的阻拦,只身一人提起长裙就跑了出去。
好在这里是阮家的女眷住的地方,与前堂隔了一个院子,所以一路还算通畅,很快便跑了一段路程,到了目的地。
清早起来,她来到了梅园,这里是她在阮府住得最久也是最有回忆的地方,所以她旧地重游,怀念过去。想到从前,半夜洗澡被迫与江冥夜鸳鸯浴,三番四次与他斗嘴争吵,那时候的他们或许想不到,今日竟然会是他们的大喜日子。
梅园已经显少有人来了,阮老爷接手阮家的一切,忙里忙外的,也只是偶然才来一次。前些日子梅园的梅树发了新芽,思君来看过几次,相比以前,她现在来的日子相对少了很多。
深秋的凉风有种彻骨的寒冷,冬日渐渐来临,思君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而来,伴随着空气中淡淡的梅花香,思君忍不住闭眼享受着风中花香。
红衣被风吹起,两鬓间的金步摇也随风舞动,长而卷的睫毛在风中起舞,娇艳的红唇上扬,将心底的欢喜展现在眼前。
思君却不知,她在享受这一切的时候,有双眼已经将她的美丽尽收眼底。
水楚澜就这么呆愣地看着眼前闭眼享受的红衣女子,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回身看到那抹熟悉的影子,与当日见到的样子截然不同。
今日他是来贺喜的,想他水家在桐城与阮家和江家并称三大富豪,其中两家联姻,他当然不会置身事外。
那日庙会在拱桥之上的偶遇让他记忆犹新,思君眼底的悲伤触动了心里的某个角落,他不知不觉地跟了过去,恰巧被他看到有人绑架她,等到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来晚了,看着思君满身血污,那莫名的疼痛让他带着她离开。后来因为私事离开了一会,等他回来时,思君已经走了,听草儿说明了情况,他才知道了思君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这场婚礼的新娘,看着她那幸福的模样,水楚澜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谈不上开心,也谈不上难过,只是有些失落。
“咳咳……”水楚澜轻咳几声,抿唇含笑,思君听到声响,压根不知道梅园有人,毫无准备地被惊到。
循声而望,梅林中站着一位白衣男子,素白的衣在风中飘逸着,乌黑的发丝披洒下来,在新芽乍现的梅树林中,那抹白色显得不真实,有丝飘渺似仙的虚无感,如记忆中的那个夜晚,一个偶然的邂逅,便让她记忆犹新。
思君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重遇那个夜色中美丽的男人,一双迷离的凤眼增添了他妩媚的气质,不似女人的阴柔,却展示了他独特的魅力,让人见了之后就再也无法忘记。
美丽的事物都会让人欣赏喜欢,思君也不例外。
“原来是你?”思君欢喜地跑了过去,一点都不避嫌,在她心里这个男人犹如天下最美的画作,就算是自己的脸足以羡煞天下人,她也没有那份心情去欣赏自己的美,因为一个女人的美艳不足为奇,而一个男人的美丽,却是另一种味道。
水楚澜见思君热情地跑上来,性感的薄唇微扬。眼看着那抹大红色的影子在风中画出一朵红色的水墨,有些记忆不自觉地在心底深处冒出,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姑娘还记得我?”水楚澜含笑问道,压制住脑中的画面,思君的脸清晰地在眼前,他知道,是自己又一次的幻想。
思君不加掩饰,那日是自己莽撞,幸好遇到他。
“那日让公子见笑了,匆匆一面,忘了答谢公子的相救之恩,要不是公子,或许我早就掉入湖中。”思君说着欠身一礼,以表那日的相救。
“姑娘不知……”水楚澜本来想说后来的事情,不过见思君这么诚恳地表达谢意,似乎不甚了解后来的事情,也对,那日救她之后下大雨,他在驾马车,虽有几番交谈,却并未深交,翌日也错失良机,直到今日才见面。
既然,后来她经受了流产之苦,自己又何必揭开她的伤疤呢?
“不知什么?”思君疑惑地看着他,就连他深思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她猜想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何事能够让他思考这么久?
“呵呵、没事……”水楚澜轻笑几声,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紧张。从草儿嘴里大概也了解了思君的事情,知道她今日要嫁的人是江冥夜,而江冥夜,是他妹妹水绿萝从小念叨的人。
草儿又陈述了思君是如何被水绿萝逼走的,就这件事而言,他就了解了这其中的纠葛。
既然思君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瞒着好。
☆、第十三章 梅花依旧笑东风
梅园是阮府很私密的地方,就连府中都很少有人来,除非是梅林深处之后的一扇后门进入,不然从阮府进来的话应该是今日宴请的宾客,既然是贵客,思君也不敢怠慢了客人,加上她的好奇心,思君便很随和地与他多交谈几句。
“公子怎么在这里?”思君问道,不知为何,对他的事情有些好奇。
水楚澜看着满园的梅树,细小的枝干上冒出新绿,与此时落叶的萧条形成鲜明的对比,要不是看到此园中盎然生机,他也不会在此地停留。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只有梅才有如此傲骨,傲世独立,凌寒而开,就算是刚发几株新绿,也关不住它的傲气。”水楚澜边说边伸手抚摸几株枝桠,似乎很喜欢梅。
梅的个性爽直独立,不与群花比。思君觉得喜欢梅的人一定也是有着一身傲骨的人,而他的解释又处处离不开梅的“傲”,看来,他的性格也如梅一般不与人争,遗世独立。
“原来公子也是附庸风雅之人。”思君忍不住赞叹。
被她赞叹总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是闲散之人,平日懒散惯了,这几年在外漂泊,当年的情怀早已化作泡影,不过是随口几句小诗,在他看来,都只是记忆中的事情。
“姑娘过奖了,今日是姑娘的大喜日子,看姑娘只身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