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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看了看她的脸色,倒没说什么闲话,只说:“那我让咱娘帮着做些,胡乱填饱肚子算了”
顾何氏听了没好气地说:”刚才还看见她活蹦乱跳的,怎么一会子功夫,就病得躺到床上,连个饭也不能做啦?”往朱氏屋子的方向瞟了一眼,嘀咕道:”八成又是懒病犯了吧?人家都是小的伺候老的,我家可好,反过来了!”埋怨归埋怨,还得帮着老大家把饭做得了,毕竟看在儿子,孙子的份上!
顾守礼倒晓得帮朱氏添了一大碗饭,又挟些菜堆在饭上头,端到屋里让朱氏吃。朱氏肚子早饿了,二话不说,就坐起身,把饭菜吃得精光。顾守礼又把吃过的碗筷拿去灶屋。
顾何氏瞅见了,撇着嘴对秋菊和冬梅说:”你们瞧瞧,说是病了,这饭量倒没减呢!我倒看她装到几时!”
朱氏两个儿子金明和金贵才不管那么多的,碗一搁,早就不晓得疯到哪里去了!
倒是顾守礼吃过了夜饭,纠纠转转在屋子里不晓得干什么才好,有心想溜出去,又怕朱氏找着他吵闹,说是自己病了,他还不管不顾的往外头跑,所以想走又有点不好意思走的。
谁知他完全把朱氏估错了,朱氏看见顾守礼在屋子里象个没头的苍蝇似的转着圈,倒开口说:”你可是嫌屋里闷气?我这会子好多了,想是起头饿着了,胃才不舒服。这一碗饭吃下去,肚子也不痛了,人也精神了。你若有事只管去,不必担心我!”
顾守礼巴不得一声,假装关心了朱氏两句,这才按捺着兴奋离了家门。
他前脚刚走,朱氏后脚就爬起床,鬼鬼祟祟避过顾何氏她们,跟在顾守礼后头,要探听他的动向。
顾守礼哪会料到朱氏竟然跟踪自己呢?所以连头也不回,只是往前大步走着。朱氏虽然没有受过特工培训,却无师自通的晓得应该怎么隐藏自己,却又不至于跟丢目标。
眼见得顾守礼一直不停脚地走着,方向却并不是朝他常说的,打牌的几个哥们家,反而是个小树林子里。朱氏这下更狐疑了,这黑灯瞎火的,总不可能上小树林子里打牌吧?虽说天上有月亮,毕竟光线看得不是那么真切!难道他真是有了什么瞒人的事?倒把自己蒙在鼓里这许多时候!
朱氏咬着唇,按捺了又按捺,这才继续不出声地跟在顾守礼后头。见他终于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个不停,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朱氏连忙隐身在一颗树后,静静地窥视着。
过了好一会子,瞧见女子的身形由远及近,翩然而来,到了跟前,顾守礼一把搂住她道:” 我的心肝,今儿个怎么来迟了?让我好等!”
那女的一把推开顾守礼,娇声说:”本来我不想来哩!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老娘可是过得够了,你摞一句实在话,啥时候能娶了我过门吧?不然啊,咱俩就此丢开手,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听在朱氏耳朵里,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心里暗道:好对奸夫yin妇,倒还想明媒正娶地过起日子来,却把我放在哪里?就凭你顾守礼那点子本事,还想有妻有妾左拥右抱不成?你养得活吗?再说了,我是死人啊,我能答应么?
本来依她的性子,就要冲上去把那贱女人打个落花流水,无奈她还没分辨出来这人到底是谁,声音倒是听着怪熟的,想来是自己这个村子的吧?还有一点就是,朱氏想弄清楚,她那五两银子,到底是不是顾守礼拿了?
其实看这光景,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想到顾守礼有可能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银子,花在外头狐狸精似的女人身上,朱氏就觉得鼻孔都不够她出气了,要割开喉咙,才能把胸中那一股恶气喷出来哩!
忍了又忍,朱氏捏紧的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竟然感觉不到痛了,只竖着耳朵要听听顾守礼怎么回答。就听得顾守礼说:”我的心肝,你别着急啊!我就是有心娶你,你那憨子丈夫过世才半年,咱们不得被人口水淹死啊?还有我家的黄脸婆,现在不是还没摆平吗?等这两样事情妥当了,那时我的钱也凑手些,再娶你过门不好哇?”
“哼,你只是骗我罢了我看你要骗到几时?”尤爱姐把腰一扭,脸别过一旁,一付气呼呼的模样。
顾守礼急得抓耳挠腮,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样物事讨好地说:“我哪里舍得骗你呢?这是我上次答应给你打的金耳环,你瞧,我可不是就帮你办了来?看看样式你可喜欢?”
朱氏听得顾守礼这样说,忽然就明白过来,那个骚狐狸精莫不是尤爱姐?仔细打量,恰巧尤爱姐把脸转向了朱氏这边,让朱氏看了个明明白白,不是这个贱女人又是谁?
尤爱姐本来名声不好,勾搭王久顺不成,反被王久顺的老婆狠揍一顿的事情,杨柳洲哪个不知,谁人不晓,都当作笑话来传没过多少时候,尤爱姐的憨子丈夫忽然染了什么病,药石无效,一命呜呼了于是尤爱姐便守了寡。没想到她不安分,不晓得怎样又刮刺上了自己的老公顾守礼,这会子还想要摆布了自己,好嫁了顾守礼呢真她**痴心妄想待再听到顾守礼还有钱帮尤爱姐打金耳环,更是咬碎口中牙:好哇,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用说,这打金耳环的银子,指不定就是用的我那五两纹银,老天爷打雷怎么就没劈死你两个?世上好人死了那么多,怎么就把你两个祸害忘记了?
朱氏再也忍耐不住,从树后扑出来,直奔尤爱姐而去,先一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便劈头盖脸打在尤爱姐头上,脸上,嘴里骂道:“好你个jian货,骚蹄子,勾引起我家男人来了你还想摆平我?你去死你去死”
尤爱姐没提防,被朱氏把头发揪在手里往下压着,根本抬不起头来,挨了几下不说,脸又被朱氏挠破了,火辣辣地疼,不由得哎哟一声,听话听声,也就晓得是顾守仁的老婆下的手,当下忍着痛对顾守礼喝道:“你傻站着干嘛?不管管你家的母老虎呀?就让她打我”
顾守礼也是一些儿没思想准备,被朱氏突然窜出来吓得呆住了,此刻听了尤爱姐发话,这个女人才是自己心尖子上的人,哪舍得让她吃了亏,于是连忙抓住朱氏的手一扭,嚷道:“你疯了,快放手,听见没?”
朱氏打红了眼,见顾守礼竟然帮着尤爱姐,一时气急,照着顾守礼一脚蹬了过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外人对付起自己老婆来了”
顾守礼觉得在尤爱姐跟前失了面子,挥起巴掌就给了朱氏一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打在朱氏脸上,发出异常清脆地啪的一响,把朱氏给打愣了,也不过愣了很短的一会儿,朱氏嗷地一声松开了抓住尤爱姐的手,就朝顾守礼扑了过去:“你个没良心的,你打我?你居然帮着骚狐狸打我?枉我嫁给你这么些年,帮你生孩子,苦扒苦做操持这个家天啊,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第193章 我要休了她
朱氏发了疯似的扑在顾守礼身上,又打又抓,一付不要命的样子。把顾守礼也弄得气极了,猛地一推,把朱氏推了个四仰八叉。而尤爱姐趁这个功夫,早一溜烟地逃离了。
朱氏倒在地上,双手拍着地,脚也使劲蹬着,哭嚷道:“你个没良心的,天杀的,竟然在外头勾搭野女人,还动手打我,我不活了,让我死了吧”
顾守礼见尤爱姐走了,提起的心放回了原处,走到朱氏跟前蹲下身子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有事回家闹腾去”
朱氏伸手就打顾守礼的脸,被顾守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叫你回家去,没听见啊?你瞅瞅自己那个疯婆子的样儿,不要硬逼着老子动手哈?”说着话,眉毛就竖起来了,眼睛里也有一抹掩饰不住的厌恶。
顾守礼平日嘴甜不大发脾气,可是一旦动起气来,那可不是好对付的朱氏也知道打起来,自己根本不是顾守礼的对手,此刻的她,披头散发,脸上又是眼泪又是灰尘,衣裳也乱七八糟,自己也知道形象不好,再引来看热闹的人,不过是让人家白拣个笑话看想到这里,朱氏便从地上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用衣袖把脸擦了擦,这才跟在顾守礼后头回了家。
一进家门,朱氏再一次露出了泼妇本色,撕扯着顾守礼又打又踢,嘴里骂着:“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打我呀把老娘惹急了,一包砒霜下去,大家死个精光我让你勾搭不要脸的jian货”顾守礼此时倒不还手了,任着朱氏拳打脚踢,外带污言秽语。
不过他两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顾何氏和秋菊、冬梅招了来,就是三舅舅家的几个,也不免在门前探头探脑的。
顾何氏瞅见儿子动也不动,任着朱氏作贱,又听见朱氏说的什么“一包砒霜药下去,大家死个精光”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拉住朱氏道:“老大屋里的,你歇歇手吧先前还听得你病了躺在床上,怎么一眨眼功夫,比个母老虎劲头还足?这是唱的哪一出呀?没听说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是男人的地么?你就这样打骂他。连我对他还没这么着过呢莫不是你病得糊涂了,连胡话也说出来”
朱氏被顾何氏拉着,又听她那一大篇话,晓得不管啥事,顾何氏肯定得护着儿子,因此一甩手说:“好,我说的是胡话,我还巴不得立刻眼睛一闭,死了才好呢他自有本事给你重新找个来,只是那样的货色也往屋里头拉,也不怕脏了臭了这块地么?”
她这一甩手不要紧,顾何氏毕竟是上了几岁年纪的人,一时立脚不稳,蹬蹬蹬倒退了几步,正撞在床架子上,把额头磕出一个包来顾何氏不由得哎哟一声,两个女儿连忙过来搀的搀,察看伤情的察看伤情。顾守礼大喝一声:“你打我也就罢了,你敢动手打我娘,我就不能依你的我要,我要休了她哩!”最后这句话,是对着众人说的。
伸手抓住朱氏散乱的发髻就要动手,慌得秋菊扔下她娘,又来拉住她哥:“哥,有话好好说行不?我看嫂子也不是存心,好在娘也不过稍微碰了一下,并无大碍哩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啦,就闹成这样?”
顾守礼一声不吭,朱氏呜呜地哭,一边抹眼泪一边诉说:”他做下歹事,他还反咬一口要休妻!我犯了七出哪一条,你要休我?只怕你这话走到天边都说不响的!”
又对众人道:”我就觉着他近来不对头,常常夜里跑出去。今天留了个心眼儿跟在他后头,果然瞅见他和那个刘憨子的婆娘有首尾,我躲在树后头听了几句,才晓得他们勾搭到一处竟不是一日两日了,唯独把我这傻子蒙在鼓里呢他们还商量着,要把我摆布了,好光明正大地做夫妻呢”
说完了用手指点着顾守礼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摆布我?是下药把我毒死了,还是乘我睡着了拿刀把我捅死?或是趁没人的时候挖个坑把我埋了?老天爷啊,我的命好苦哇!这日子还能过吗?”
她这一番哭诉,听得顾何氏和旁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顾何氏眨巴着浑浊的老眼,不相信地盯着顾守礼问:”真有这个事?”
顾守礼把脖子一扭,不看顾何氏与众人,眼睛也不晓得看哪里去了!
顾何氏见大儿子辩都不辩一声,晓得朱氏说的是真的了,不由得近前在顾守礼背上拍了一下:”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这日子稍微过得好些了,就要生事起幺蛾子!一把年纪的人了,放着老婆孩子不管,倒与那不正经的女人勾搭,亏你连脸面也不顾了!”
朱氏还在那儿大声诉苦:”我嫁进顾家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