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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她猜想,掰手腕自然用的右手,金伟并不是左撇子;而能把手指掰断,这个手指多半是大拇指。
既是右手,又是大拇指,平日的作用自不必说了这要是伤着骨头又耽搁了,怕是要落个终身残疾哩凌慕白连忙告诉秀菱:“他在我家里呢因为我三弟顽皮,也伤了骨头,我爹给请来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是医术精湛,很有名气的老大夫”
秀菱这才点点头,不过她马上又想起韩氏:“你母亲能答应么?万一她阻挠啥的 ̄”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定定地瞅着凌慕白,就没有再往下说。
凌慕白急着走,对秀菱挥了挥手,一边迈步,一边侧过头对秀菱说:‘你放心吧,我悄悄儿地,不让别人知道你先家去等着。我肯定把这事儿办好。”
秀菱的心乱成了一锅粥,眼睁睁看着凌慕白去得远了,这才三步两步往金伟的学堂里赶。
等见到金伟,果然看见他左手捧着右手,痛得眉眼都变了形,张着嘴直倒冷气,不时嚷着:“痛死我了痛死我啦”额头上却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先生不在,他那帮同学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呆呆地看着。那个大元,更是咬着嘴唇,担心得要哭了出来秀菱冲到金伟跟前,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地问:“你还挺得住吗?爹和娘马上就该来了要不咱先回家?”
正说着话,顾守仁和李氏也已经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一见金伟这付模样,也顾不上埋怨,更顾不上责备大元,就连和秀菱也没说话。顾守仁蹲在金伟身前命令道:“上来,我背着你”
金伟晓得自己闯了祸,在顾守仁和李氏跟前头也不敢抬。李氏催道:“磨蹭啥呀?你痛得这个样儿,走得快么?让你爹背着”
金伟把右手挪得离身体远远的,这才趴在顾守仁背上,用左手勾住他的脖子,脸上是痛楚夹着羞愧的神情。
顾守仁背着他,一溜小跑就往家赶。李氏紧跟着,在边上扶住金伟,生怕他滑下来。
秀菱长出了一口气,也跟在她爹娘后头,追了上去。
几个人到了家,心急火燎地盼着凌慕白把接骨大夫领来。连一向沉稳的顾守仁都伸长脖子,往院外探头了好几回。
秀萍这个小辣椒正从外头回来,瞅见自己弟弟吃了这么大的亏,几乎要跳起来:“金伟,你告诉我,这是哪个臭小子干的,我找他去”
金伟避着秀萍的眼光说:“二姐,其实也不怪人家,是我两个掰手腕用岔了劲,才出了这样的事儿”
秀萍眼睛一瞪:“你还好意思说?爹娘花钱送你上学堂,你不好好念书,掰啥的手腕子?吃饱了撑的?这下好了吧?居然把大拇指掰断啦你们先生是吃屎的吗?人家送孩子上学堂,也不好好管着,纵容学生胡闹哼,我看这先生也有责任。”
她劈哩啪啦说了一通,把个金伟说得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前。李氏心疼儿子遭罪,便不让秀萍说:“你弟弟疼得难受,你就别数落了”
正好凌慕白领着他口中的那个医术精湛的接骨大夫来了,两人都住了嘴,忙着招呼老大夫。
秀菱感激地看了凌慕白一眼,也不晓得他用了什么办法,把老大夫请了来。但由此可见,他是真的想为顾家尽一份力。
接骨大夫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坐在金伟跟前,拉过他的手,一边摸索着,一边和金伟随口说着话,金伟疼痛加上紧张,大张着眼睛,紧盯着老大夫的一举一动。
老大夫语气和缓地说:“放松放松,别怕,啊你这个是小问题,我见过比你复杂疑难得多的病症,嘿,还不是被我治好了?到最后呀,恢复得和从前一模一样,一点儿毛病也没落下”
看着老大夫白须飘飘,仙风道骨般的仪表,金伟不知怎么就十分相信他的话,一边点着头,一边嗯嗯嗯地应着。
突然他的脸变了色,眼睛瞪得溜圆,啊地大叫了一声这声喊叫,有些震耳欲聋的味道,不但把顾家人都吓了一大跳;就是凌慕白也变了脸色。
却听见老大夫呵呵一笑,手抚颌下的白须,和颜悦色地说:“好了,大拇指的骨头正过来了待我帮你上些药,包扎妥当,再休养些日子,应该就没事儿啦”一边说,一边打开药箱忙活起来。
大家这才明白缘故,原来老大夫故意说话分散金伟的注意力,趁他没防备的时候,猛地把扭断骨头的大拇指接上并正了正位置,所以金伟才会因疼痛暴发出那声喊叫。
顾守仁和李氏听见老大夫的话,晓得金伟已经无大碍,却只放下一半的心。毕竟没有见到结果之前,他们还不能确定是否要完全相信这个老大夫老大夫动作妥帖地帮着金伟上药包扎,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和禁忌。汤药自然也是免不了的,因此又提笔开了一张方子,让顾家去药店采买了来,熬出药汁给金伟服用。听得金伟愁眉苦脸,因为知道苦药汁难喝。
顾守仁要付诊金,却被老大夫谢绝了,推让了几回,倒让顾守仁有些不解。难道这老大夫悬壶济世,竟是连钱财也不要了?
他哪晓得,凌慕白早已经和老大夫说妥当了的,诊金由他来出,并且这事儿还得瞒着凌家的人这边谢过老大夫和凌慕白,那边又迎来了金伟的先生,后头还跟着大元的爹。他们都是来告罪的,觉得金伟落得这个下场,自己都有一定的责任。大元的爹还提了一兜鸡蛋,说是给金伟补补。
顾守仁和李氏好说话,看着自责不巳的先生,倒不好说什么。反而是秀萍在边上,给了他好大一个白眼。心里道:当先生的人不管好学生,都干啥去了?
本来想讥讽先生两句的,被她爹顾守仁用眼色制止住了,他总觉得读书人是应该敬重的。秀萍鼓了鼓嘴,不高兴地扭身走了而大元的爹打恭作揖,向顾守仁说了许多软话,他怕得罪了顾家,日后会遭到什么报复。要知道,如今的顾家,有钱有后台,可不是从前的那个顾家啦
第268章 真相
伤筋动骨一百天,金伟因为右手大拇指骨折,虽然休养了几天便依旧去上学堂,用毛笔写字却是不行,他只好试着用左手练习起来。
虽然字写得歪歪扭扭,象变了形似的,但他这种行为,却受到了顾家人的一致夸赞。
而备受好评的人,却是凌慕白。李氏感慨地说:“我发现吧,咱家有了事儿,还是凌少爷帮得上忙。”
秀莲掠了掠额前的刘海,接话道:“嗯,我也是这般觉得。早先秀菱出了事儿,不亏得人家凌少爷出手相助?如今金伟手指受伤,人家也是第一时间,就帮着把个老大夫请了来家。我想着,这得多大面子啊?咱们自家人去请,指不定人家还不来呢”
说着话儿,瞥了秀菱一眼:“可是有些人啊,就是小鸡肚肠,不念着人家的好儿,倒把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挂在嘴边,动不动摆脸子给人家瞧”
秀菱自然知道秀莲这话是在寒碜自己,当下也不分辨,只用手揉了揉鼻子,顾左右而言它地道:“哎呀,我怎么就饿了呢?许是晚饭吃得少啦。嗯,我去找些儿零食垫垫肚子,不然晚上可睡不着觉啊”
然后她借着这个名目,就立起身走到自个儿的屋子里去了。
李氏和秀莲互相看了一眼,秀莲眨巴了两下眼睛,李氏却是抿着嘴儿笑。
瞅秀菱不在跟前,李氏悄悄儿问秀莲:“他两个现在不是好了吗?不然凌少爷也不会上咱们家来呀?”
秀莲也轻声答道:“连我也纳闷儿呢,这凌少爷好些日子不上咱们家来了,却不知几时又想通了,肯放下身段”
李氏笑了一笑,一边缝手上的一件衫子,一边说:“我听得你爹告诉,说是他把秀菱放在县城书局里看书,自个儿办事去了。回来的时候,就见凌少爷和她在一处,两个正说话哩”
秀莲点点头:“哦,原来是在县城里遇上了,就把往日的种种一笔勾了销,这又从头开始了嗯,也好。我瞧着他俩个怪有趣的。”
秀萍也坐在边上纳鞋底子,一直静静听着她娘和大姐两个闲聊,没有插话。这会子忍不住开腔说:“听娘和大姐的意思,似乎很乐意看见凌少爷和秀菱在一块儿似的”
因为秀萍老是没出声,所以她这一说话,倒让李氏和秀莲有些诧异,于是齐齐把眼光看定了她,好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秀萍这话到底啥意思。
李氏便扭头问秀萍:“凌少爷不错啊,秀菱和他在一块儿没什么不好嘛”
秀莲也接了一句:“是啊,看他们在一处,我总有一种感觉,好象书本子上写的,哎,要我说,我却说不出来”
秀萍冷笑了一声:“我劝你两个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秀菱此刻还小,凌少爷总该有十四五了吧?有钱人家的男孩子定亲定得早。再说了,凭凌家的家世,看他**的行事,自然是要挑着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我们这等人家,凌少爷可会放在眼里?若是等秀菱大了两岁年纪,却对凌少爷生了情愫,那时你们却不是害了她?”
秀萍的一番话,恰似晴天霹雳,惊得李氏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她只晓得凌慕白对秀菱好,对自家好,所以很乐意看见凌慕白和秀菱来往;却从来没有想到儿女之情上头去但秀萍的话点醒了她,确实是这个理儿。秀菱现在还小,也许不会想到男女之情上头去,再过个两年,开了情窦,和凌慕白又因为日久生情,便心心念念想和他在一处,那时可如何是好?
自家这方面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对,问题出在凌家。凌家是商贸世家,有钱有名,又哪里会把小小的顾家放在眼里?何况听得秀莲提起过,凌慕白的母亲似乎一开始就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与秀菱和顾家有什么牵扯。
这么一来,是不是应该让秀菱少和凌慕白接触呢?毕竟这丫头一年大似一年了,别到时候弄得苦命鸳鸯似的,那又何苦来哉?
秀萍一双葡萄大眼炯炯然地看着李氏,见她娘垂了头不说话,只顾寻思,也晓得李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便继续纳她的鞋底子,不肯再多说一句,免得到时候秀菱知道了,倒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秀莲一会儿看看李氏,一会儿看看秀萍,其实她这会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凌慕白和秀菱两个在一处,真的很 ̄她在心里搜寻着一个可以形容的词语,然后就出现了般配两个字。如果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天造地设可是,这样的两个人,真的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么?他们还没长大呢等他们真的长大了,相信两个人并立,会让人觉得象画儿似的那般赏心悦目。
秀莲只觉得很惋惜,不过她又想到,秀菱对凌慕白恐怕还没想过那么多吧?说到底,她还是个九岁的小丫头而已。
躲进自己房间的秀菱,哪知道家里三个女子,都在围绕着她进行议论?
她并不曾肚子饿,不过是借了这个名目,躲开秀莲的嘲讽罢了。
躺在床上,秀菱伸出手朝枕头下面摸去,不一会儿掏出一个系着红绳的的东西,放在眼前仔细凝视着。正是凌慕白早先送她的好运石。
她将冰凉的石头贴在滚烫的脸颊上,觉得有说不出的舒适她也很想知道,这个凌慕白,日后究竟会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什么样子的角色呢?他会是男主吗?还只是打酱油的?
虽然自己是穿越而来,却并没有预知能力啊秀菱想到这儿,唇边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苦笑。
凌慕白好不容易再见着秀菱,第一句还是问:“你哥哥的手指如今恢复得怎么样?”
秀菱含笑说:“嗯,虽然还没有彻底好,但已经能够看出,那老大夫名不虚传。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