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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呢”
停了一停又道:“他上头无父无母,帮是没人帮得上,可也少了人管束。秀萍若是看得上他,嫁过去便可当家做主,怕是和她的性子相合。”
秀菱摇摇头:“叫我说,二姐的眼光绝不至于如此。石满人虽不错,二姐恐怕是看不上他的”
“哦,你倒晓得了?”秀莲不相信地问。
秀菱又摇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二姐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哪里肯做个养牛娘子?岂不是埋没了她么?”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竟会对秀萍下了这样一个评语。但秀菱的直觉就是这样告诉她。秀萍不比得秀莲恬淡温婉,她会愿意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秀莲把话锋一转:“你还是为你自己操操心吧哎,平日里,我总觉得你和凌慕白很合得来,现如今他家衰败下来,他娘也过世了,我想着,你俩个若是配成一双,也没有什么阻碍啦”
说完偷眼看秀菱的眼色。秀菱红了脸:“姐,你别拿我开玩笑嘛。人家才多大呀?就操心这个事啦”
秀莲莞尔一笑:“过了年不也十岁啦?没事,人家还有订娃娃亲的呢实话告诉姐,你对凌慕白到底怎么想?”
秀菱忽然忸怩了一下,咬着手指甲不说话。
秀莲推了她一把:“莫不是你嫌他家穷了?”
秀菱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你那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咱们家不也是从穷里过来的?”
“嗯。不嫌他穷就好。说起来,这个凌少爷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人品好,学问好,性格脾气也好。长得嘛,一表人材。若是以前,还要加上家世好。现在可就说不得了”秀莲扳着手指头一一数过来。
“哎呀,大姐,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凌慕白此刻一门心思都放在怎么振兴凌家的家业上呢”秀菱瞟了秀莲一眼,伸出手伸了个懒腰。
屋内摇曳的灯光,将她手臂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秀菱忽然来了兴致,用两只手做出各种造型,墙上的剪影也变化多端。有时是竖着两只耳朵的狗头,舌头还会一动一动;有时是老鹰扑腾两只大翅膀,活灵活现。
看得秀莲大为惊奇:“哎,快教我,你怎么弄出来的?”
秀菱便手把手地教她,把秀莲逗得象个孩子似的开心。
正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吓了秀莲和秀菱一跳。秀菱往被子里头一钻,连头也蒙上了。
秀莲侧耳听了听,敲门声还在继续,她扬声说:“娘,我和秀菱这就睡了,您不消担心,自个儿也早些休息去吧。”
就听得外头一个声音回道:“快开门,是我”
秀菱也听见了,连忙把头伸出来说:“是二姐的声音。”
秀莲自然不会连秀萍的声音也分辨不出,当下笑道:“定是这丫头也睡不着,所以想挤到咱们一块儿来”
说着,坐起来趿了鞋子跑去开门。果然看见秀萍抱了一床被子,散着一肩长发立在门外。赶紧拉了她进来:“快些,别冻着了”
等秀萍进来了,才再次把门拴好,自个儿也小跑了两步往被子里头一钻,双臂抱住身体,真有些凉呢秀萍把被子往床上一摊,对秀菱说:“你睡里头去,我睡中间。”
秀菱撒娇:“凭啥呀?我本来就睡这儿的。我要靠着大姐睡。”
秀萍强辞夺理道:“我不是排行第二吗?秀莲比我大,你比我小,我自然在你们两个中间。”
秀菱只是不依。秀莲做和事佬说:“秀萍就让着秀菱些,快钻被子里去,冻着了可不是小事。娘又得操心。”
秀萍这才爬到里面睡下,秀莲就探身子把桌上的油灯吹灭了。
“你跑过来干啥?”秀菱问秀萍。
“哦,只许你让大姐陪着,我就不行了呀?再说了,我也想听听你两个说些啥悄悄话。”秀萍直接了当地说。
秀莲扑哧一笑:“方才我在说,你和秀菱日后要嫁个啥样的男人。”
秀萍啐了一口:“大姐这会子嘴也学坏了。你自个儿有了婆家,就拿我和秀菱来打趣。”
“这哪是打趣呢?我眼里看着,秀菱和凌慕白早晚也许会成一对;至于你么,我倒不晓得。若是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也许以后我得了机会,可以帮你留心一下。”秀莲笑盈盈地说。
秀菱呀了一声:“大姐你真是的,你哪里看出来我和凌慕白会成一对了?”
秀萍的身子僵了一僵,也接上问:“大姐说说,你怎么就知道秀菱和凌慕白会成一对啦?”冷哼一声又道:“若是凌家没衰败,或许有可能,不过那时人家又会嫌咱们家高攀了;凌慕白此刻自身难保,他拿什么来配咱们秀菱?”
秀菱听了这话,很想驳秀萍一驳:你怎么就晓得凌慕白永无出头之日?他家此刻衰败了,难道永远都是这般吗?
不过秀菱知道秀萍的脾气,自己驳了她,她心里总是不痛快。再说了,事实胜于雄辩,且留待以后再让秀萍看吧反倒是秀莲直爽地说:“秀萍也不必这样说。娘方才还讲了一句老话,人是三截草,不知哪截好。焉知凌慕白日后的境况不会好转呢?凌家虽然衰败了,可他的亲戚,还是有钱人,随便提携他一下,也许就东山再起了”
秀萍冷笑一声:“等到他东山再起的时候,也许已经不记得杨柳洲和 ̄顾家啦人变化起来总是很快的。”
秀萍本来是想说杨柳洲和秀菱的,但秀菱就睡在她身旁,所以她换了顾家两个字。
一句话说得秀莲也哑口无言。秀莲又没办法预知将来,她自然也没办法辩白说:凌慕白肯定不会忘记杨柳洲的,也肯定不会忘记秀菱的秀莲也觉得没意思起来,便打了呵欠说:“算了,咱们还是睡觉吧明儿个还有不少事情要做的”不再开口了。
秀菱也一声不响,她觉得日后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凌慕白记得不记得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凌慕白当作朋友,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而秀萍也不想再争辩下去,免得有人猜出她的心思。是的,她的心里,就是不希望凌慕白和秀菱真正地走到一起。如果她不能得到凌慕白的人和心,那么,她惟愿得到凌慕白的,不是秀菱。
至于是别的什么女人,那她就懒得管啦所谓眼不见为净。
第285章 尴尬人行尴尬事
顾守礼开始着手向杨柳洲收购红薯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是个重要人物,忍不住要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和挑三拣四的嘴脸。
因为顾家要求收购的红薯应该是最好的,所以无形中就让顾守礼有了挑剔的理由。他会指着这个人的红薯说:“你自己瞧瞧,个头小不说,还疤疤癞癞的。对不住,这个我不能收,你挑回去吧”
这人打躬作揖地求着顾守礼,顾守礼眼睛斜了斜,面孔板得铁紧,一甩袖子走了。
再盯着那个送来的红薯,表面上挑不出什么毛病,可顾守礼弯下腰东抄西抄,硬是被他从箩底拣出两个裂了口子的,冷笑一声道:“想以次充好?你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那人陪着笑脸说:“守礼,是我装的时候不仔细,让这两只红薯混了进来。我把它们拿走还不行吗?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您宽恕则个。”
可若是有漂亮婆娘送上门来的红薯,哪怕差些坏些,只要她肯抛几个媚眼,粘在顾守礼身边蹭两下,撒个娇,那么顾守礼的眼睛就象被狗屎糊住了,啥也看不见。不但照单全收,价钱还给得最高一来二去的,杨柳洲好些人都知道顾守礼的这个毛病。有些爱占便宜的人,便支使自家婆娘去送红薯。他们打的好算盘:反正自家婆娘娃都生了,还怕被顾老大摸两下、捏一把的?只要别把自家婆娘搂到床上去睡,摸也好捏也罢,又不会少块肉,怕的什么?还是银钱实在如此这般,顾守礼被众人端着捧着,又有些浪荡婆娘送上门来让他调戏,虽说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也让他心花怒放,觉得人生在世,还是很有乐趣的他是得意了,可收上来的红薯,难免良莠不齐。不过顾守礼也想好了退路。因为将红薯打成的红薯泥的工作,多半是由金明和金贵来完成。所以收上来的红薯到底好不好,他们两个心里门儿清。
就算他两个心里有数,可这红薯是他们老子收来的,难不成这两小子还敢反水?那顾守礼回家还不得剥了他们的皮话是这样说,顾守礼也怕有什么事儿,所以还是暗中叮嘱了他两个儿子几句:“哎,红薯收得差不多了。也怪我心软,有些质量不过关的,人家求我两句,我实在抹不下那个面子,都是乡里乡亲的。因此啊,你们若是看见了,只当没看见就得了。反正你们不说,你二叔他们也不知道。听见没?”
金明不满地白了他爹一眼:“爹,你下次别干这样的事儿了。二叔是信任你,才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倒好,为了自己的面子,就不顾二叔家的质量啦?”
顾守礼被他儿子臊了两句,脸上下不来,一下就把旱烟袋掼在桌上:“怎么,你教训起老子来了?别在我头前装得人五人六的,你以前做的坏事还少哇?”
朱氏也帮着顾守礼说话:“金明,你可不兴胳膊肘往外拐啊好歹他是你爹,你得帮着自个儿的爹,知道不?别有奶就是娘的。哦,你二叔给了你几个工钱,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啦?人家赚的钱堆成了山,也不过就是赏你两个小钱罢了,你用得着给他卖命吗?”
金明觉得自个儿说的话没错,倒得了他爹和他娘一通训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便立起身来道:“得得得,我不开口行了吧?这才说了一句话,你们轮流炮轰我,我可架不住的”说着,就往屋外头走。
顾守礼怕他找着顾守仁打小报告,连忙唤住他说:“你要敢对你二叔揭发我,就给老子滚出这个家,别回来了”
金明也不吭声,头也不回就走了。
朱氏瞪了顾守礼一眼:“你对孩子说这狠话干啥?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吗?我生的儿子我不知道呀?”
顾守礼盯着金明的背影说:“这小子,我还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去了老2家也没多少日子吧,倒象被洗了脑一样,说话做事越来越奔着老2的路数去了。他以前也不是这么样的啊”
金贵也说:“我哥以前总爱打鸡撵狗,想方设法捉弄别人。如今这些事他早都不干啦”
他本来还想说:我都不爱跟他在一块儿了,以前多有意思啊去别人家的鸡窝里掏鸡蛋,掏得了并不拿走,偷偷拿针戳一个洞,把里头的蛋黄蛋清都吸光,还照老样子搁回鸡窝里去。等鸡的主人把鸡蛋拿在手上,自然会感觉特别的轻,磕开来一看,啥也没有。让她目瞪口呆去吧,让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去吧哈哈哈,真好玩还有一次啊,金明看一个邻居靠着草垛睡熟了,悄悄拿个草棍子,挑了一小陀猪粪,趁他不备就给人抹在鼻孔里头。结果这个人醒了之后,总闻见一股臭味,也闹不明白到底是哪儿臭。而且这股臭味不管他走到哪儿都有,愣是害得人家三餐没吃下饭去金贵想到这儿,不由得嗤嗤笑了起来。
顾守礼瞪了他一眼:“疯魔了,好端端笑个啥劲啊”
金贵自然不能把自己想的事,告诉他爹娘,只好忍住笑,揉揉鼻子说:“没笑啥哩‘朱氏想了想道:“我倒觉得,总比以前成天有人来家告状强吧?你还气个半死呢起码现在没人气你哎,我说你也真是的,又没捞着啥好处,凭啥帮人家过关啊?质量不好你就放他过去了。照我说,给你塞点儿钱还差不多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一句话提醒了顾守礼,是啊,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