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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此时,不管有效无效,都要姑且试一试的李美云听了林生这话,还是心怀感激地双手合什道:“天可怜见的,总算这蛊毒,还有可以解除的法子。”
然后她又安慰林生说:“那几味中药的名称你可还记得?需要多少份量,怎样熬制,你没有忘记吧?”
林生仔细想了想:“应该能想起来的因为当日实在印象深刻,我又特意印在脑子里了,所以到这会子,还没有忘记。”
李美云疲累地道:“那咱们明儿个就去弄这牛蚊子。你再用心合成药,试试可有效力。无论如何,试总要试的。而且我想,那坐堂郎中想必不会无中生有,对吧?”
“这坐堂郎中人是极好的,待我也不错。我治病的本事,都是问他学来的哩因此我觉得信得过。”林生也点头说。
两人直到此时,心上压着磨盘大的石头,算是卸了下来。对明日,对将来都燃起了无尽的希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秀萍对秀菱耳语道:“告诉你个事儿。是石满对我讲的。他说咱们林生叔近来有些古怪,他家关了牛,林生叔总要去牛圈里打个转,也不晓得做什么,反正有那么点子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模样。后来石满实在忍不住了,就向林生叔打听。林生叔这才含含糊糊地说是需要牛蚊子。哎,你说那脏不啦叽,臭哄哄的东西,他要来有啥用啊?”
秀菱扑闪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说:“有这个事儿?我也不晓得啊从来没听林生叔提起过。”
“而且啊,林生叔还让石满别给他说出去石满因为林生叔给他弟看过病,所以一口答应了。若不是他无意中漏出了一句,被我不停地追问,兴许连我也不能告诉的”
秀萍撅了一下红唇,接着道:“为啥林生叔要弄得这样神神秘秘的呢?难道真是见不得人的事?”
秀菱连忙反驳道:“不会的,林生叔那么好的人,哪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知道石满家如今专业养牛,所以院子里建了好几个牛栏。而为了皂角洗发液的配制,吃过夜饭之后,秀菱和林生呆在一起的日子还是比较多的。
秀菱起了好奇心,便准备悄悄地跟踪林生一趟,看这个林生叔是不是真象石满说的那样。
挑了个日子,秀菱故意对林生说:“明日我就不过来了,我有些自个儿的事要做。”
林生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秀菱猜他肯定会去石满家牛栏转一圈的,于是提早候在石满家,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隐藏起来,净等着林生自投罗网。
当然,事先肯定要和石满打个招呼。秀菱便说自己想和林生开个玩笑,到时好吓他一跳。特意叮嘱石满不许泄漏自己的行踪。
石满对顾家人印象不错,何况她还是秀萍的妹妹,自然应允不迭。
林生果然在吃过夜饭不久,就来到石满家的牛圈边,到每个牛栏打个转,很快便离开了。
藏在暗中的秀菱发现,林生叔真象他自己所说的,是在捉牛蚊子。哎,这牛蚊子到底有啥用呢?
秀菱待林生走后,这才尾随着回到林生的新家。她趴在窗户边,用舌头舔破窗纸,偷偷朝里张望,看见李美云关切地问:“那东西弄到了?”
林生嗯了一声,拉过小凳子坐了下来;而李美云翻开面前的火盆,扒出一块通红的铁片,然后林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些什么东西放在上面,接着听到劈哩啪啦的响声,同时一阵轻烟冒了出来,还散发着一阵腥臭的味道。
秀菱不由得想:真难闻啊难道林生叔是把在石满家牛栏里捉来的牛蚊子,放在烧红了的铁片上烤不成?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用呢?
接着又看见李美云皱了眉头说:“这东西好臭啊即使碾成了粉末,怕也是掩不了那股臭味。我一想到你居然要把这样的东西吃进肚内去,我心里就很不好受何况,何况不是吃一天两天,要吃两年哩”
秀菱不觉大吃一惊,这么腥臭的牛蚊子,林生叔居然要把它吃下去林生叔得了什么病呀?他在顾家好几年,从未听说过他身体有何不适而自己几乎每天与他接触,也没发现他有过什么发病的迹象嘛她竖起耳朵,就听得林生道:“没事,只要能去除蛊毒,比这再难吃十倍,再臭上十倍,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吞下肚去”
秀菱分明能看见林生脸上有着无可奈何,也有着坚定不移
第328章 陌生女人
秀菱听到这儿,算是有些儿明白了。
据她猜测,林生叔应该是以前被人下过蛊毒,可是直到现在才发作出来。而林生叔已经琢磨出来,需要用牛蚊子在火上焙干碾碎入药,便可以治这个病。只是,这药似乎要吃两年才有效闻着那令人作呕的臭味,秀菱想到这样的东西居然要吃两年,不由得又是恶心又是同情林生。同时心里也想着:林生叔到底为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惹得这人对他下蛊呢?照说林生叔是个温和知礼的人,轻易不会与人争执打斗啊想来这也是林生叔埋在心底的秘密吧?反正他从未对顾家人提起过。现在听李美云的话语,好象她应该知道详细。只是,自己怎么好去打听呢?再说了,林生叔中了蛊毒,自个儿也一些儿帮不上呀她既不会看病,又不开开药,也就是旁观的份。
秀菱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又听得李美云说:“只是,你真的把这臭东西吃上两年,哪里又能保证,它一定去得了你身中的蛊毒呢?我担心的是,不要到时候吃了下去,不但于事无补,还把身体吃出了毛病,那可怎么是好?”
这下子,连秀菱的心也提了起来。敢情说了半天,林生叔也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这牛蚊子真能去除他的蛊毒啊?李美云的担心也是没错儿,这牛蚊子是什么好东西啦?吃下去是不是对人体有害,还真不好说哩就是补品,天天吃,月月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地吃,连着吃上两年,也不是啥好事吧?
她立在原地半晌,觉得林生叔好可怜。然而她真真是无计可施。没办法,只能悄悄离开,自回家去。
到了第二日吃过夜饭,秀菱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林生家。
一脚踏进林生的家门,秀菱便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堂屋里不但坐着林生和李美云,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这女子神情冷硬,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左颊上有一块铜钱大的黑斑。
再看林生叔和李美云,均显出几分紧张而惶恐,好象要大祸临头似的。
秀菱虽然不晓得这陌生女子是什么来头,但一看屋内的气氛,不免猜到这女子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难道是来寻仇的?林生叔到底惹上了啥麻烦啊?
她故意摆出一付天真无邪的模样,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林生叔,家里来客人啊?”
林生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怎么控制不好他的表情,所以那笑便显得古怪:“秀菱来了”
秀菱又对着李美云叫了声母亲。李美云应了,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秀菱便听话地走到李美去身边坐下。
那陌生女子见秀菱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根本也没放在心上,眼光一扫,即再也不看她了。反是慢悠悠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母亲?她居然有个这样大的女儿?倒真没看出来”
两只眼睛又盯着林生道:“这样说,她连女儿都有了。从时间上推算,绝对不是你的骨肉。哈,你居然娶了个二婚,还带着个拖油瓶你不要我,宁愿娶个带拖油瓶的二婚,真是服了你啦”
她的语气连讥带讽,撇着嘴嘲笑林生娶了李美云个二婚不算,还要贴钱出力帮别人养女儿这下不光打击到李美云,连秀菱也无辜中枪了似乎娶二婚是世间最不齿的恶行,就是拖油瓶也是十恶不赦试问一下,谁愿意二婚了?谁又愿意当拖油瓶了?不是没办法的事嘛所以秀菱忍不住道:“如果你拿着镜子照一照,就能明白林生叔为何宁愿娶我母亲,也不要你的真相”
这话也有些恶毒,意思是说,你长得这么难看,我母亲可是个美女哦那么男人爱美女,不要丑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女子立刻变了脸色,将眼睛瞪着秀菱说:‘大人讲话,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吗?难道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秀菱也不甘示弱地回答道:“跑到别人家里来,歹言恶语地讥讽主人,是懂礼的行为吗?难道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一句话噎得那女人哑口无言,阴沉着一张脸,眼睛毒辣地瞥了一眼秀菱,象要把她吃了一样。
也难怪,女人最怕别人说她丑,何况还当着她中意的男人的面;当着她的情敌的面秀菱被她的眼光一扫,身上不自禁地起了一阵凉意。林生也怕这女子对秀菱不利,连忙道:“秀菱,你回去吧”
秀菱把腰一扭,任性地说:“不,我不走。这也是我的家,我愿意呆这儿”
笑话,她好不容易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遇到一件不寻常的事情,怎么可以擦肩而过呢?再说了,这个女人也许同林生叔的秘密有关联吧?她不弄个清楚明白,也许会睡不着觉的哦所以秀菱往李美云身后一避,紧紧攀住了李美云的一条胳膊。
秀菱难得同李美云这样亲近,再加上李美去晓得这个女儿古灵精怪,聪慧异常,也巴不得她留在自个儿身边,于是用一只手反过来搭在了她的肩上。
这么一来,林生就不好再说什么赶秀菱走的话了。他咳嗽了一声,开口对那陌生女子说:“苏姑娘,你也亲眼看到了,我如今已经有妻有女。当初我不可能与你有什么瓜葛,到现在就更不能了”
那被称作苏姑娘的女子忽然转换了一付嘴脸,面上忽然哀哀戚戚:“我娘前两年便过世了,抛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凭着内心的感应,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你看在我痴心痴情一片的份上,求你收留了我吧哪怕做妾呢,我也心甘情愿”
她这话,把屋里头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李美云,她和林生情真意切,哪愿意有个第三者插嘴进来啊?她之前的婚姻便是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种心累与委屈,是她怎么也不愿意再受第二遍的还有就是,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到时候把自个儿谋害了,还说不定呢所以李美云心情紧张,胸脯急剧地起伏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林生看着,生怕他会说出应允的话来。
她虽然知道林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苏姑娘,可是她也晓得,林生身中的蛊毒便拜这个苏姑娘母女所赐,这蛊毒肯定是有解药的。万一林生为了解药答应了呢?
秀菱也察觉到了李美云的焦急,于是也把眼光定定地瞅着林生。
就见林生面色平静地看着那个苏姑娘,然后摇头:“不,苏姑娘,我不能答应你。还未同美云成亲之前,我便发过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绝不辜负她,哪怕她头发白了,满脸皱纹,也绝不变心”
秀菱转头看见李美云握着双手,搁在了胸口处,双眼也湿润了,显见得她被林生的话感动了。
再打量苏姑娘,脸色煞白,一会又转青了,她昂起头阴恻恻地说:“难道你不知自个儿身中了蛊毒吗?这个蛊,怕是你再爱这个女人,也无法琴瑟和谐吧?”
秀菱有些听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而林生则面露尴尬,片刻之后才苦笑着:“不错,直到我与她成亲,才明白自己中了你们母女两下的蛊。可是,我如今已经找到办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