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定和这个谭家大房有关系现在这个谭家大房又因为顾家与李美云的关系,而拒绝出售顾守仁中意的那块田产。秀菱很想很想帮顾守仁完成这个心愿,不过她暂时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知不觉将大拇指放在两排牙齿间轻轻地啮咬着。
她转头看看愁眉苦脸的顾守仁,又瞧瞧愤愤不平的李氏和秀萍;就连金伟也满脸郁闷地嘀咕道:“没见过这样说话不算数的人,明明说好要卖地的,这会子又不卖啦”
秀菱心里的郁闷自然是不用说了,只觉得坐在屋里憋闷,便悄悄起身,想去外头透透气,看能不能琢磨出啥办法来。
她才走出小巷子,正好遇见李美云要去买菜,索性跟着李美云做个伴儿。
李美云便问秀菱:“你母亲这几日忙啥呢?咋不见她来我这边一处做针指?”
秀菱不想提家里买地的事儿,省得又勾起李美云对过往的回忆,因此随便应承道:“我瞅着我娘好象是在打扫屋子,整天这里擦那里洗的,就没停手的时候。”
李美云接话道:“你母亲就是勤快,又爱干净! 在这儿住着,也不过是暂时的,你母亲也喜欢拾掇得清清爽爽的。”
秀菱嗯了一声:“可不是吗?”
忽然就看见一个老婆子紧赶了两步,直闯到李美云身边来叫了一声:“四姨太太,长久不得见了,您还好么?”
李美云定睛细看,却原来是伺候过她的一个仆妇,姓丁,年纪约有五十上下了。自己当日差些儿被无赖子污辱,便是这个人最先推开门闯进来,又高大嗓地一边嚷一边把那无赖子猛地推开,接着就一大帮人涌了进来;也是这个仆妇帮她寻了件衣裳套在身上;待到自己要寻死的时候,亦是这个仆妇下死劲将自己抱住,这才没发生血溅当场的悲剧。
可是,只要稍微花脑子想一想,李美云已经可以知道,这个仆妇必是受了大房指使的。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好端端便醉得人事不知?又怎样解释那个无赖子会出现在自己的卧房内?就是大房的管家,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赶到?
看着那仆妇脸上堆着笑,一付殷勤的样子,李美云面上却是冷冷淡淡:“原来是丁妈啊,你不是深宅大院里呆着,却怎么在这儿呢?”
她打量着这丁妈,头发已经花白了,衣衫敝旧,脸色腊黄,似乎混得并不怎样好心里不由得涌起幸灾乐祸的情绪来,出言讥讽道:“丁妈应该是为大太太立过功的人啊,怎么她没有大大的打赏你么?却教你落到这步田地,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李美云想起往事,哪有不气的道理?都是这般黑了心的奴才为虎作伥,才害到她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亏这丁妈还有脸走上来同她搭话。
秀菱在边上听见这老婆子叫李美云四姨太,已经猜到肯定是当初在谭家服侍过的仆妇;再听得李美云的口气不善,也晓得这仆妇必是曾被谭家大房收买了,针对过李美云的人。
再看丁妈听了李美云的话,一张老脸红了又红,垂下头道:“老婆子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怕也是报应哩只是我纵有千般不是,紧要关头,却还是出手帮过四姨太的,怕是你不晓得吧?”
李美云仰头向天,冷笑一声道:“我险些被你们害死了,就是死了,怕也是个冤死鬼呢你们还嫌害得我还不够么?如今在我眼前还敢说帮过我的话,还想我感恩戴德不成?又或是想我给些好处当作回报?”
一番话说得那丁妈脸是红了又绿,绿了又紫,半晌才嗫嗫地道:“哪里还想着四姨太给好处回报,不过是良心上头过不去,愿意把话当四姨太的面都说明白了,心里也松快些。省得老是象压着块大石头似的。我都这把年纪的人了,做了亏心事,我怕阎王爷到时不晓得要怎样惩处哩”
秀菱明白了,这老婆子帮着大房做了坏事,担心死了之后,被阎王爷处罚。那时候的说法是,阎王爷有一本簿子,世上人不管做恶还是行善,都会被记录在簿子上,到死了的时候,就凭借这个记录来褒奖惩戒。
李美云摇了摇头:“这些事,我心里头明镜儿似的。你以为我不明白,是你们这些人受了大房的指使,合着伙的来陷害我么?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提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她说完,看也不看那个丁妈一眼,拉了秀菱转身便走。
秀菱其实是很想知道事情原委的,可她被李美云拉着,也不能说甩开李美云,自顾自地去同这丁妈交涉吧?
但是秀菱又不愿意这个线索,眼睁睁在自己眼皮子底子消失了,于是她一边随着李美云往前走着,一边回过头看着那老婆子,暗暗将一只手放在身后,四个手指头齐齐朝上勾了勾,意思要这个丁妈跟着自己。
也不晓得那丁妈老眼昏花,到底看见没有?秀菱走了几步,又回头朝后瞧了瞧,见那丁妈隔了好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由此看来,这个老婆子还不算太笨李美云由于突然遇见丁妈,心潮起伏,也就没心思同秀菱说话,一个劲儿往前走。到了菜市,随便买了些菜,便要回去。
秀菱走一段,又偷偷回头看看,无奈菜市人多,早已经看不见那丁**踪影了。想是这丁妈不敢靠得太近,结果跟丢了也说不定。
她无精打采地陪着李美云往家走,就听得李美云说:“秀菱,今儿的事,你别同人说,成不成?‘秀菱点点头:“哦,好的。”
李美云静了一下,岔开话题道:“秀菱今儿在我这里吃饭好不好?”
秀菱摇头道:“不了,我出来的时候,没对我爹娘说,再不回去,他们指不定要担心的。还是改天再上你那儿吃饭吧”
李美云嗯了一声:“那你快些回去,省得让你爹娘担心,知道不?”
秀菱对着李美云挥挥手:“那我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要上哪儿才能找着这个丁妈呢?如果把她找着了,自己不明白的,关于李美云的那些事,就应该能知道真相了吧?李美云到底被谭家设了个什么圈套,又是怎样被赶出谭家,以至于连分得的遗产也搜刮一空的呢?
秀菱记得,她曾经问过李氏。可是李氏一付有口难言的模样,只是回答:“你此刻年纪还小,娘说给你听你也不明白。等你长大了,慢慢就会知道啦”
第344章 探密
秀菱只顾低着头琢磨,不曾想一个人突然停下脚立在她跟前,险些没一头撞上去,正要开口道歉,忽然惊喜道:“丁妈”
那老婆子点点头:“我一直照你的暗示跟在后头,真到瞧见你进了这条巷子,我才特意绕到这头来等你。”
秀菱便问她:“你晓得我是谁么?”
丁妈用那双眼角布满了皱纹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秀菱道:“你的脸同四姨太很象,眼睛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不成你是~”她是谭府里的老人,自然是晓得四姨太生过一个女儿,却被丢出了谭府的事情。不过后来听说是没死,被人收养了。
秀菱知道她猜出来了,便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她生的女儿。”
那丁妈也没有多问:“怪道你的脸上还有几分老爷的影子。”仔细看了一眼又说:“鼻子是象老爷的如此说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四小姐哩”大房生的是长子,二房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三房是两个女儿,这秀菱在谭家可不就是排行第四么?
秀菱摆摆手,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别价别价,我不姓谭,我只姓顾”她从来没想过要沾谭家的光,谭家也和她没啥关系,没有姓谭的,她照样能过得很好丁妈连忙见风转舵地说:“不晓得顾小姐要我跟着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呢?”
秀菱看着丁妈,一下子拿不准要从何问起,而且这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吧?再说了,这饭点到了,她再不回家,顾守仁和李氏真会担心的。想到这儿,秀菱便对丁妈说:‘我有好些话要问你,现在来不及了。索性明儿你还在这里等我,我同你详细说。这儿是十个大钱,丁妈你拿去买点心吃。咱们明儿辰时见吧”
丁妈见眼前这个秀丽的小姑娘,居然还拿出十个钱给自己,一下子愣住了。秀菱不由分说塞在她手里,转身便走了。
丁妈呆呆地看着秀菱的背影,心里道:这么个小姑娘,她有什么话要问我呢?估摸着总脱不了谭家那些事儿。虽是四姨太不愿意同我说话,我若告诉了这小姑娘,怕是她娘也就知道了我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只是,这年纪的小姑娘,她能不能听得明白呢?也奇怪哈,她怎么不同四姨太住一块儿呢?想必是从小送了人,同养父养母住在一起吧?
既是约好明日辰时,丁妈就做好打算,到时再来同秀菱会合。
秀菱回到顾家,和李美云碰面发生的事,一个字也没有对顾守仁和李氏提及。一来是李美云叮嘱过她;还一个就是她怕爹娘晓得了,会阻止她同丁妈见面。毕竟一个女孩子,要打探这些不光彩的陈年旧事做什么呢?
就算这些事不是李美云的错,事情过去这么几年了,还能怎么样呢?谭家大房有财有势,又有人证物证的,李美云哪里翻得过案来?不过打落牙和血吞罢了到了第二日,秀菱向李氏讨要些散碎银子,说是有用场。
李氏知道秀菱不是个乱来的孩子,再说了,顾家不亏了她,能赚上这许多家财?所以秀菱开口,李氏连缘故也不问,就把秀菱要的银子给了她。
秀菱来到约定的地方,果然见这丁妈已经在候着了。
她对丁妈点点头:“你算是个守信的人,跟我来吧”一领就把这丁妈领到一处茶楼,要了个单间。
立刻就有茶博士跟踪而来,拎着晶亮的铜开水壶,将捏在手中的白瓷盖碗“扑”地一声摆到面前。然后,提壶从一尺多高处,往碗里汩汩冲着茶。那不滴不溅的功夫,让秀菱拍案叫绝。
秀菱又让丁妈挑几样茶点,丁妈略一推辞,也就选了一碟子绿豆糕和一碟子荷花饼。秀菱又要了一样芋枣,说是先将芋头蒸熟制成泥,而后添加一些调料,用油炸成,外脆内松,香甜可口。还有一样是芝麻酥,还未品尝,先闻到一股香味。
秀菱淡淡地笑道:“丁妈不必客气,请用吧”既是要从这丁妈嘴里掏出实情,给她些甜头尝尝。
丁妈显然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精致美味的糕点了,嘴里嚼着,真个是齿颊留香啊,几乎好吃连舌头都要咽下去啦秀菱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暗暗打量着这丁妈。这丁妈肯定也曾经参与过陷害李美云,并且也从中捞到些好处。可是如今还不是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听她的话,似乎是良心发现了。那么自己追问她实情,应该是可以讲出来的吧?
想到这儿,秀菱轻声问道:“丁妈,请你告诉我,我母亲当日遭遇了些什么事情,以至于她被赶出了谭家,甚至连遗产也被搜刮一空”
丁妈嘴里塞满了糕饼,因为急着咽下去,被噎得直翻白眼,连忙灌了一口茶进去,这才顺过气来。她惊讶地眨巴着眼睛说:“你母亲啥都没告诉你呀?”
秀菱嗯了一声:“我母亲不曾提过这件事情,我自然也不好追问她。”她一边说一边心里想:这个丁妈会告诉她实话吗?
为了让丁妈明白,将实情告诉自己,是不会吃亏的。秀菱端着茶碗浅浅地啜着,眼睛从上方看着丁妈道:“如果丁妈肯将实话讲给我听,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小块散碎银子搁在桌上:“看见了吗?我因为不能常常请丁妈喝茶吃点心,这个是给你准备的”
丁妈一见银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