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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没对娘说实话?”
“不是你不让我说吗?我就没说。‘李桂花黑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顾守义,她的眼睛也会说话哩,意思是:你叫我别说,谁也别想从我嘴里掏出话来。
见娇妻这样听自个儿的话,顾守义心里一暖,看着李桂花的眼睛里也露出了一丝温情,若不是眼前这几个人在,而发生的事情也比较严肃,他真想把李桂花抱上一抱。
但他一想起朱氏耍心眼,又支开自己的娘和老婆,鬼鬼祟祟地摸进自己的屋里翻箱撬锁,就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冲着朱氏大喝一声:“大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事偷看我的行动,还跑我屋里又是撬锁又是翻箱的,你是想干啥?说得不好听点,你就是做贼哩你还有理了,乱编派起我来”
“编排你?那你说说,这么多金银,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朱氏一点儿也不怕顾守义的指控,还自以为自己拿住了他的把柄呢她早就想过了,若是这顾守义识相的话,把金银分她一多半,她就不言声;不然的话,她还要去报官哩顾守义一时答不上话来,他也拿不准,到底该不该把顾守仁从地里掘到两坛子金银的事儿说出来。因为这样一来,不免又把顾守仁叼登了出来,就是赵华和林生也隐瞒不过去。他其实是不想这事儿被朱氏和顾守礼知道。至于顾何氏,就是不告诉她,她是老娘,自己有了钱哪会亏待她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三,就算我私下里撬了你的箱子,比起你抢劫杀人啥的,那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啊,我晓得了这么大的事儿,如果不报官,怕是将来出了事儿,我还有连带的罪呢你叫我怎么办?你让你大哥怎么办?”
她看了顾何氏一眼,不怀好意地说:“你说让咱娘怎么办?”她打算先抛下这个话,若是顾守义苦苦哀求,她再把分金银的想法说出来。
顾何氏浑浊的老眼恶狠狠地瞪着朱氏:“咋,你还想去报官?”
朱氏也不示弱地迎着顾何氏的目光道:“不报官也成,可这些金银嘛~”她很及时地停了下来,哼,老三啊老三,你要是聪明你就自觉点儿顾守义算是看清了朱氏的真面目了,自己再不说实话,这杀人抢劫的帽子还真扣定在了他头上了。
除了顾守礼,顾何氏和李桂花也听出了朱氏话里的意思,不由得用鄙夷的眼光齐齐望向了她。
朱氏才不怕,此刻应该是顾守义求着她好不好?
谁晓得顾守义一咬牙,对顾何氏道:“娘,我先同你说一句,我是不会再和这个我天天叫着大嫂的女人,住在一块儿了。你要是愿意跟着大哥他们,我不把拦;你要愿意同我和桂花一块儿,那就和我们一起搬立刻就搬”
朱氏愣了一愣,她没想到顾守义不但没有在她面前哭求,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有点一刀两断的意思。他真的不怕吗?
这个时候,顾守义炯炯的目光,已经将她逼视得抬不起头来,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耳边听得顾守义道:“我可以告诉你实情,这金银,其实是二哥挖地基的时候,从地里挖出来的。一坛金子,一坛银子。”
顾守礼听得一坛金子一坛银子,立刻竖起了耳朵,一坛啊,那得装多少金子和银子?连忙问:“老三,你说的是真的?”
顾守义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当面去问二哥。”
朱氏反唇相讥道:“老2在他田庄里挖出来的金银,凭啥要分给你呀?哦,你是他的兄弟,你大哥不是他的兄弟呀?那干啥不给我们呢?真要有这事,我还得去问问老2呢”
顾守义无奈地一晃头,他就晓得,如果把真相说出来,这朱氏是一定会去找顾守仁闹事的就凭这么些金银,她怎么可能不眼红呢?怎么可能不想占有呢?
顾守礼被朱氏的话一激,心里也是又妒又怨,只得按捺着追问了一句:“除了分给你,还有旁的人分了么?”
顾守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还有华子和林生也分了。当时我们四个人一起挖出来的,所以二哥说见者有份。‘这下朱氏炸了:“啥?连林生这外路人也有份?”她心里想着,赵华好歹是老2的女婿,这林生算老几呀?连他都有得分,顾守礼是他亲兄弟,倒一丝好处捞不着?那不得活活把她气得吐了血呀?
第366章 闹腾
顾守礼和朱氏听了顾守义说出来的话,心里那个气愤妒忌啊,差点没把胸脯给胀破喽。哦,从地下挖出一坛金子,一坛银子,分给这个分给那个的,他们做大哥大嫂的倒没有份啦? 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凭啥连林生也能分?
顾守礼喘着粗气,就要去找顾守仁理论:“我要问问老2去,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
朱氏也理直气壮地说:“我也去,真是太欺负人啦我一家几口人,帮老2家累死累活地干,到头来好处都落别人头上了,自家人倒靠了后,这都什么世道啊”
她摇着头,一付当今世上人心不古,就她家吃了亏上了当的模样。她也不想想,顾守仁从自家田产上挖出来的金银,凭啥就一定要分给她呢?
而顾何氏听到林生居然也从二儿子手里分走了一份金银,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她也觉得林生是外人,这金银分给他,还不如给自家大儿子呢所以顾守礼和朱氏发牢骚,她便没有阻拦的意思。只不过说了一句:“你们去田庄闹,不得人尽皆知啊?索性夜了,去老2家和他好好说”
顾守义看着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叫他说什么好呢?不想让朱氏他们知道这件事,还偏就被他们用尽手段地打听到了。这下好了,肯定得给二哥添麻烦。
顾守礼和朱氏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便雄纠纠气昂昂地往顾守仁的住处走去,仿佛是去兴师问罪的顾守义和李桂花也随后跟了去。
顾守仁一家正围着饭桌吃饭呢,就瞧见顾守礼和朱氏两个面色不善地闯了进来。李氏心道:这又是想干啥来了?出于礼数,还得站起来说了声:“大哥大嫂吃了没?要不要一块儿吃点?”
朱氏冷哼了一声:“玉兰啊,不是我说你,你惯会对着我们做表面功夫,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怎么真有了实际的好处,就把我们家的人撇到脚后跟去了呢?”
李氏愣了一愣:“大嫂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就做表面功夫,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了?”
朱氏翻了个白眼,左臂迭手臂抱在了胸前:“你还打量我不知道呢?你们从地里挖出一坛金子,一坛银子,分了这个分那个,连不相干的外姓人都有份,咋就不记得你还有个大哥大嫂呀?”
顾守仁听见提起这个事儿,先是一呆,然后立起身,点点头老老实实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因为当时挖出金银时,只有我和林生,守义,华子几个在场,不是有句俗话吗?说是见者有份,所以我就分给他们了。大哥并没有参与此事,我也就没想到他。”
顾守礼不服气地凑近前道:“我当时虽没有在跟前,可我也挖了地基呀?就是我两个儿子,力也没少出的。怎么有好事了,就想不到我们啦?”
朱氏也站在顾守礼身边应和道:“就是啊,既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无主之物,怎么也得分我们一份不是?”
然后她和顾守礼一边一个,围着顾守仁吧嗒吧嗒、口沫横飞地说了起来,无非就是证明,顾守仁从地里挖出来的金银,怎么也得分给自家一份,不这么着,那简直就是无情无义,六亲不认,天理难容两个人嘴上说着,为了加强自己说话的力度,四只手还不时地挥舞一下,眼睛更是瞪得溜圆。不知道的人看人,肯定以为顾守仁犯了啥人神共愤的错误,被他们声缴讨伐呢秀菱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嘿,有这么无理取闹,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人吗?自己爹挖到的金银,凭啥就一定要分给你呢?
她估摸着这消息肯定是三叔,要不就是三婶透露给这朱氏知道的,心里很是不满,忖道:这样的事儿,嘴也不严实点,咋就让这两个货知道了哩?害他们来寻自己爹的麻烦。
李氏也是这样想的,因此也拿眼睛看着顾守义和李桂花。
顾守义和李桂花又不傻,见几个人都责怪地瞧着自己,连忙拉过李氏分辩道:“不关我们的事啊。”说着,就把朱氏的所做所为说了一遍。
李氏和秀菱,秀萍听了,都鄙夷地看着朱氏,往日只以为她为人刁钻,没想到还这样的阴险,真不是个好人啊看样子,还真得避得她远远儿的。
这会子又听得朱氏大声嚷着说:“老2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的话,咱们就把里正和四邻八舍都叫来,评评这个理儿,看是大家伙儿说谁对谁错”
她早在心里谋划好了,顾守仁家突然从地里挖出这么些金银,老话说的,富不露财。肯定要藏着掖着的,就怕露了财被小偷、强盗啥的惦记上了,那就麻烦大了顾守仁自然也会想:这天灾人祸的,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闻得自家有这等好事,有个不妒忌的么?再惹来些坏人生事,还真伤脑筋啊顾守仁于是从顾守礼和朱氏的包围圈里挤出来,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左耳。朱氏那高分贝的刺耳声音,几乎等于贴着他的耳朵轰炸,都让他有几分吃不消了。就是离了她,耳朵眼里还嗡嗡直响呢可是顾守礼和朱氏随即就跟了过来:“老2,你啥意思啊?就想这么不声不响地糊弄我们是不?”
“那我这就去外头喊人了,把咱娘也叫来说两句公道话”朱氏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秀菱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要钱不要脸”可她还真没想出来要怎么对付这个朱氏。
秀萍真想狠狠抽朱氏一个耳刮子,再把她轰出门外去。可是,一来她打不过朱氏,二来朱氏怎么说也算长辈,所以秀萍只拿一双葡萄大眼瞪着她。
顾守义和李桂花是完全插不上手,帮大哥大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帮二哥二嫂说什么呢?凭朱氏的嘴头子,她立马可以反驳:哦,你是拿到金银了,我们还金银边都没摸着呢你要看不过呀,索性把你分得的那份给了我们,我就没话说了李氏一看,事情闹到这步田地,不赶快解决了,闹得众人都知道了这事,麻烦还在后头哩人的嘴呀,那是啥话都说得出来。不管什么事儿,传着传着就走样了,她听见的也不少啦这会儿自家从地里挖出一坛金了一坛银子,保不齐传到外头,兴许就是十坛金子十坛银子了,万一再编排个一满窖金银,把官府,强盗,贼人都招惹了来,顾家还有活路吗?
所以李氏就跨前一步,唤住朱氏道:‘大嫂,你不就是想从挖出来的金子银子里头分点儿吗?那就看在亲兄弟的分上,分些给你呗”
李氏这话一出,朱氏立马回转身:“真的?没骗我吧?老2,你媳妇说话做数不做数啊?”
顾守仁看了李氏一眼,从鼻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顾守礼瘦瘦的脸上,直到这时才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秀菱和秀萍那个气啊,可她们也晓得,若是一意孤行,硬不分给顾守礼和朱氏,他们真会撕破脸皮闹的,里正啊,四邻八舍啥的上了门,大家都知道这个事了,暗中想捞好处的人难道就没有?这顾守礼和朱氏好歹是姓顾的一家人,怕就怕外头的人,可就越难对付哩顾守仁扫视了顾守礼和朱氏一眼,掏出旱烟袋,用火石打着了火,狠吸了一口,喷出一股烟雾,这才开口问:“说吧,你们想分多少?”
朱氏抢道:“我们也不多要,就比着林生,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