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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金伟对于秀菱来说。其重要意义一点儿也不亚于秀莲,甚至比秀莲还多一些作用,例如。秀莲不会陪着她胡闹,使坏,象那次对付尤爱姐;可是金伟可以!他知道秀菱所有的优点和缺点,包括凌慕白看不到的一面。
所以秀菱想着想着,便叹了一口气。她脑子里已经在转着念头:怎样才可以和金伟恢复到从前一样呢?让他放下芥蒂,让他晓得,自己并没有对那夜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在自己的心里,他依然是自己的好哥哥,也永远会是自己的好哥哥。绝不会因为他偶尔的过失,自己便将他以往的好。一笔勾销!不是这样,她可以忘记那件事,不再想起那件事,只要他过得好,只要他可以开心!
金伟走了几日,不适应的人不光有秀菱。李氏也是一日不知要念叼几遍,又是记挂他在外头吃住习惯不习惯;又怕他到了首府眼花缭乱,惹上什么不好的恶习。听得人说,首府热闹繁华,人多是非多,又有什么设局专骗外乡人的,又是什么花街柳巷,赌场酒肆,不论遇着哪一桩,总归不是啥好事情!
倒惹得顾守仁笑话道:“照你这样说,外乡人就不能去首府了?一去了不是上当就是受骗,要不就是走上邪路?哪有这个事啊,你也操心太过了!”
秀菱也安慰她说:“金伟素日是个什么脾性,人家不晓得,娘你还不清楚吗?他就不是个喜欢胡闹的人。再说了,严老板跟在他身边,哪会容得他行差踏错呢?自然凡事提点着!”
李氏这才抚一抚胸口,默然半晌说:“还别说,金伟长这样大,还是头一次离开家这么些日子呢!也怪道我不放心他!”
这一日,顾家人正围着桌子吃午饭,忽然外头有人喊:“顾老板,顾老板,顾老板在家么?”
声音听着耳生,顾守仁连忙搁下碗筷,起身应道:“在哩!”便往屋外走去。秀菱听见门外的人唤得很急,只怕是有要紧的事,所以也跟在顾守仁身后。
到了门口,果然见是一个陌生人。那人一看顾守仁便道:“这位便是顾守仁顾老板么?”
顾守仁拱一拱客气道:“正是,不知您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严惠成严老板派我来送个信,说是你家少爷被马车撞倒,受了些伤,现正在医治,要你们家赶紧派人过去哩!”那陌生人一口气说道。
顾守仁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后来的李氏哎哟了一声,满是惊慌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咋就被马车撞了呢?伤得要不要紧啊?”说着说着,不免带上了哭腔,她惟一的儿子,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啊!
秀菱连忙挽了李氏的胳膊,劝道:“娘你先别着急,你没听得这位大叔说嘛,只是受了些伤,想必人是没有大碍的!”
那陌生人脸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是严老板让我捎个口信,至于你家少爷到底遇上啥事,伤得如何,我是一概不知哩!”
顾守仁清了一下嗓子,沉住气问道:“还请这位兄弟告知,严老板和犬子现暂住哪里?我这就去首府看望他!”
陌生人便说了客栈的名字:“他们住在东门大街的平安客栈。您到了东门大街,一问平安客栈,没有人不知道的。”说完了拱手告辞。
顾守仁客气地说:“多谢兄弟不辞劳苦地来传递消息,进来吃顿饭,歇歇再走吧!”
那陌生人自然晓得顾家儿子出了事,当老子的哪有心情陪着人吃饭呢?自己当然不会那样不识相,把他的客气话当了真,于是连水也没喝一口,执意走了。
一家子连饭都没吃完,便都有食不下咽的感觉。顾守仁立马去套马车,准备这就赶去首府找金伟和严惠成他们。
秀菱便说:“爹,我也跟着你一块儿去吧!哥哥真是受了伤,凭爹一个男人,毕竟做不好端茶递水,服侍人的事儿。我若留在那儿,怕是方便照顾他些。”
李氏插嘴说:“我也去。你们不晓得,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一刻也不得安稳。我若是不见着金伟,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香的!”
顾守仁想了想,拧着眉头说:“家里人都走了,这许多事情怎么办?不如玉兰你留守家中吧!金伟肯定不会有事的,有我和秀菱在他身边,估计没啥大问题哩!”
李氏唉了口气,晓得顾守仁说的也是实情,心里固然牵挂,却不能什么也不管,就都跑到首府探望金伟去。于是默默无言地背转身,拿手擦眼泪。
秀菱一听得她鼻子里头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猜到李氏哭了。连忙抚着李氏的背安慰说:“娘,你放心,哥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我和爹去了,会尽最大的力量照顾好他,让他怎么驾校离开你的,还怎么样回来见你,你说好不好?”
李氏点点头,又嘟囔着:‘金伟这么大的人啦,还这么不晓得招应自个儿,这好好儿的,咋就会被马车撞了呢?儿行千里母担忧,谁知道他离开还没有千里,我这个做娘的,也是一样担忧啊!”
嘴里说着话,又进屋手忙脚乱地找东找西,然后打了一个包裹交给秀菱,一样一样交待说:“这里头有干粮,你们路上好吃!还有你和你爹的换洗衣裳,另有一包银子,夹在衣裳里头。金伟伤势好转了,快些领着他回来,啊!别让我一天到晚地提着一颗心,晓得不?”
秀菱答应着,那边顾守仁已经套好了马车,喊秀菱道:“秀菱,快些儿,咱们好上路啦!”
秀菱便对李氏说:“娘,我和爹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金伟有啥情况,我和爹会想办法托人送信回来的!我和爹也会好好照管金伟。”
李氏不晓得怎么,眼泪就下来了,拉着秀菱说:”是要好好照管你哥,受了伤得多痛啊!”
顾守仁不耐烦地催道:“行了行了,咋这么多话哩?别耽搁我们上路啊!”
李氏这才放了秀菱,看着她上了车厢,又大声对顾守仁说:“孩子他爹,路上小心些,累了就歇会儿,别只顾着赶路!”
顾守仁一勒马缰绳,掉了个方向,手上一扬马鞭子,嘴里吆喝了一声:“的儿驾!”马儿撒开四蹄跑起来,先是慢跑,接着快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秀菱耳边只传来的的的马蹄声,她眼里李氏的身影,也越来越小。马车拐了一个弯,便再也看不见了!
第436章 急公仗义
秀菱靠在车厢里,不由自主地为金伟担心。他怎么会被马车撞了呢?照理说他身怀武艺,哪怕在临急关头,闪躲腾挪的功夫还是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得他受伤?
难道,是他自个儿想不开,所以才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以此来赎罪什么的?秀菱忽然觉得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在没有见到金伟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没有意义的。
顾守仁和秀菱赶到平安客栈时,天已经黑了,严惠成来不及客套,便领着他们俩直接进了金伟的客房。
这客房还是个套间,外头同客厅差不多,里头就是卧房了。顾守仁心里想:这金伟也用不着这样的排场吧?估摸着是严惠成的安排,他是生意人,不喜欢太过寒酸。
秀菱踏进卧房,一眼便看见金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也泛着青色。他的一只手缠着纱布,还用木板夹了起来。显而易见是手臂骨折了。
他的床边,还坐着一位身着宝蓝袍子的年青男子。瞅见顾守仁他们进来,连忙立起身,小声道:“您肯定是顾大叔吧!金伟刚睡着 ̄”
他话还没说完,金伟许是听见了声音,竟然睁开了眼睛,叫了一声:“爹!”又看看秀菱,轻声说:“秀菱也来了?”
顾守仁应了,秀菱也嗯了一声。顾守仁心急火燎地问:“金伟,你咋会受伤的呢?这会子觉得怎么样?”
秀菱也关切地说:“右手爱了伤,做啥都不方便吧?”
金伟还没答话,宝蓝袍子满怀歉意地对顾守仁和秀菱道:“说起来这事儿,还要怪舍妹顽皮。光顾着嬉闹,等发现急驶而来的马车时,竟吓得呆在了原地,脚步分毫也移动不了了!若不是亏了金伟兄弟急公好义,危难之时出手相救。我那小妹子,怕是要被马车碾成肉酱呢!唉,害得他受伤,我心里十二分地过意不去!就是家父家母。也是感激不尽!”
金伟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左手揉了揉鼻子,开口道:“姜公子不必老把这事儿挂在嘴上。看着那么可爱的一个小人儿,丧生在马蹄下,任是谁都会不忍心吧?”
顾守仁和秀菱这才听出些眉目来,赶情金伟不是好端端受伤的,而是为了救这位宝蓝袍子的妹妹,以免她陷身马蹄之下。于是弄到自己右臂骨折。
一直没有开口的严惠成直到此时才开腔道:“你们是没看到当时的情景。真是好险啊!粉妆玉琢般的小人儿,呆呆在僵在那儿,而三匹奔驰的马,还拉着车厢,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周围的行人无不掩嘴惊呼;就是马车夫也是吓得面青唇白。十万火急之下,只见咱们金伟一个鱼跃,象大鹏展翅似的落在小姑娘身边。一把抱起她,放在一边,马车已经风驰般驶到跟前。金伟顺势转身,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他的右臂被车厢撞了一下,人也被带得飞了起来。要不是金伟有武功在身,一般的人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哩!”
严惠成长篇大论地说完,又一翘大拇指道:“总而言之一句话,咱们金伟啊,好样儿的!当时救下了姜公子的妹妹,边上围观的人,都大声为金伟喝彩叫好呢!”
金伟越发难为情起来。咳嗽一声道:“严伯伯,你就别夸我啦!说来说去,还是我的本领没有学到家。若是会飞来飞去的轻功啊,手上托着小姑娘,一耸身就施展轻功逃离,又哪会受伤呢?”
秀菱脆声说:“哥如今只想着怎么养好自己的伤势才是。千万别落下什么毛病儿,不然那可就麻烦了!”她想着,这万一手臂留个残疾啥的,金伟以后可怎么办?
那姜公子接嘴道:“我们为金伟兄弟请来了这儿最好的接骨正骨大夫,有他出手,金伟兄弟想是没有大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日,要好些日子行动不便了。家父家母再三恳请金伟兄移塌到寒舍,无奈他只是不肯。顾大叔来了,也帮我劝劝他。毕竟家里总比客栈要方便些,是这个理儿吧?”他脸上满是歉意,看得出是真心实意的。
顾守仁连连摆手:“姜公子的心意我们领了,哪好意思去打搅府上呢?还是在客栈将息几日,便好归家去了。”
几个人正在说着话,外头有妇人的声音响起来:“公子,夜宵送来了,可要摆出来?”
姜公子应了一声道:“多摆两付碗筷吧!”仆妇称是,自在外间操作。
不多会子进来请姜公子和众人,秀菱和顾守仁一路劳顿,连晚饭也没有好生吃,这会子不但人乏了,肚子早巳是饿得咕咕叫呢!于是也不推辞,便随着走到外间,围桌而坐。
姜公子很是殷勤,一迭声地劝众人不必客气,多吃一点儿,又说:“这些食物,并非外头买来,都是寒舍自备,最是洁净,所以请放心食用!”
招呼了众人,又让仆妇拣了几样金伟爱吃的送到里间,亲自喂起金伟来,并不假仆妇之手。
金伟自受伤以来,虽是一直都是姜公子如此照顾,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感觉。他有些尴尬地说:“姜公子自去用夜宵吧,我用左手也行的!”
姜公子摇头道:“不妨。比起你舍己救人,我做些这样的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秀菱在外间喝了一碗稻香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