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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白嗯了一声:“我晓得舅舅、舅母是为了我好! 我要是连这点好歹也分辨不出来,不是枉舅舅、舅母白疼我了吗?劳舅舅、舅母费心啦!今儿个商行里头还有事,明日我过来吃饭,舅母记得准备我最爱吃的红烧鸽子,可好?”
米氏见凌慕白神色渐趋平静,只道凌慕白被自己夫妇两个说动了,忙不迭地说:“要吃红烧鸽子还不容易?我叫厨房里备好就是了,明日你一定要过来!不然我可不答应!”
凌慕白哦了一声,这才恭恭敬敬向韩自成夫妇告辞而去。
等见了秀菱,凌慕白少不得把在舅舅家发生的这一幕,一字一句学给秀菱听。他知道秀菱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所以语气虽然婉转了些,内容却没有隐瞒。
秀菱听了,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然后道:“看样子,这人想拆散你我的心,是相当迫切,也势在必行啊!”
凌慕白便将自己舅母米氏的猜测告诉秀菱,秀菱挑了挑柳叶眉,诧异地说:“会是楚云菲吗?也有可能哈!她得不到你,于是,也不愿意我和你有好的结果,所以就来了这么一招!”
凌慕白背了双手,两只眼睛看着屋顶,半晌才道:“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追查谁是这个想拆散我们的人,而是要找出办法来,粉碎那个将你说成克星的命格!”
秀菱用手指头点一点凌慕白,微笑道:“你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我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她很早的时候,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既然她有这样一个吓人的命格,那么不管谁来向她求亲,或是她想嫁给谁,有心人都会将这个设置成一道拦路石,希望以此来阻隔她的幸福!
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这个一语判定她命格的人,亲口问一问他,究竟是凭借什么,将她一口咬定是个克星呢?就算是克星,不是据说也可以有消解、改命之法吗?大不了花些钱给他,让他去做就是啰!
秀菱觉得,自己其实是无所谓的,但她要想顺利和凌慕白在一起,就必须越过这道障碍,解除这个魔咒,最好的办法,就是花钱免灾吧?
将自己的想法和凌慕白一说,凌慕白也点头道:“不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这个判定你命格的人,据说是当时名嗓一时的铁嘴李。咱们就找他去,问个清楚明白!”
秀菱垂下眼帘想了想,问凌慕白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些年,这铁嘴李不晓得还找得着不?”
凌慕白掰着手指头说:“你如今也不过十五岁,他是在你刚出生那会儿帮你算的命,也就是说过去了十五年。不见得他这会子就死翘翘了吧?”说着搔了搔后脑勺:“这人万一要是死 ,倒是个麻烦事儿,让咱们找谁去好呢?”
秀菱和凌慕白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哩!凌慕白忧虑的事情,也恰是她的担心。因此秀菱喃喃地道:“但愿这铁嘴李还好端端地活着吧!”
第446章 寻找
现在虽然还不知铁嘴李是死是活,总要试上一试才会甘心!凌慕白和秀菱既是这般打算,自然要开始行动起来!
第一步就是去向人打听当年名嗓一时的铁嘴李的去向。
据说这铁嘴李当年在响铃街,摆了个固定的算命摊子,前去求他算命卜卦的人,不在少数。
凌慕白和秀菱找到响铃街,专寻那种年纪较大的人,打听曾在这儿摆摊算命的铁嘴李。
很多人是一问摇头三不知,表示没听说过什么铁嘴李。
凌慕白和秀菱面面相觑,也不过十几年的功夫,这铁嘴李就被人们遗忘得这样彻底和干净么?
也许没有十几年吧?不见得铁嘴李帮秀菱算过命之后,即洗手不干,退隐江湖了不是?
他有算命的本事,又赠着稳稳当当的钱,再加上年岁也不是很老,怎么可能抛下糊口的营生,就此消失不见?由此推测,铁嘴李离开响铃街,绝不会年深日久的事情。所以啊,多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出线索来。
秀菱于是安慰凌慕白说:“别灰心,咱们再向这儿的老住户问问看,说不定有收获。”
两人不再拦着路人询问,而是去敲着住家的房门,向这儿的居民们打听。
敲开了几家的门,有的人倒是很友善,说是当年确实有这么个摆摊算命的铁嘴李,不过最近几年都没瞧见了,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还有的人则一付不耐烦的嘴脸,直接三个字:不知道!就把门呯的一声关上了,倒象凌慕白和秀菱是什么坏人,要闯进他家里抢劫似的!
好不容易问着一位老大爷,也不晓得是人老话多呢,还是在家里闷得慌,倒是絮絮叼叼地说了好半天,综合起来的意思不过是:这个人当年名气挺大的。连达官贵人都有找到这儿来请他算命的哩!
凌慕白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才问道:“大爷,你晓得这铁嘴李如今去了哪里吗?又或是他的家住在啥地方?”
老大爷歪着头想了半天道:“这个倒真没打听过。我怎么会关心他去了哪里呢?就是他的住处,也没想起来问过!”
秀菱失望地看了看凌慕白。用眼神示意他闪人。凌慕白谢过这大爷,正要和秀菱一道离开,大爷忽然又说:“对了,我虽然不晓得这铁嘴李的去向,不过我后头这家邻居当年闲遐时,常常同铁嘴李一块杀两盘象棋,说不定他知道呢!你们不妨去问问他吧!”
秀菱眼睛亮了一下。这大爷提供的消息,有可能是自己需要的。于是连忙道谢,这才和凌慕白向那家院子走去!
敲了半天门,里头无人应答,似乎没人在家。秀菱满怀希望的心,就象被泼了一瓢冷水似的,又凉了下来。
凌慕白自然看出来了,安慰她道:“没事。今儿个屋里没人,咱们明日再来吧!总算是不虚此行,好歹打听到了一丝线索。”
秀菱闷闷的嗯了一声。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去,以待明日继续!
谁晓得第二日巴巴地前去,又是扑了一个空。秀菱叹了一口气,咋还弄得象三顾茅芦似的?这家的人不会以为他是诸葛亮吧?还是在明明人在里头,偏是装傻不回应呢?反正把门板拍得啪啪响,就是没个人出来。
凌慕白摊手说:“得,咱走吧!再拍下去,隔壁的人指不定以为咱们是来寻仇闹事的呢!”
没办法,看样子还得再跑一趟!秀菱那个郁闷啊,找个人怎么就这样难呢?
直到第三次上门。屋里才算是有了动静,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疑惑地瞧着凌慕白和秀菱问:“你们找谁啊?”
凌慕白陪着笑脸说:“我们想找那个,以前常常同街口的算命先生铁嘴李一起下棋的人!”
中年男子想了想,哦了一声:“你们是找的我爹吧?他当年倒是常常同铁嘴李一块儿下棋来着。哎,你们找他有啥事呢?”
秀菱脆声说:“能让我们见老爷子一面么?有件事情想问问他老人家。”
中年男子又把凌慕白和秀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大概是觉得他俩个不象是来找麻烦的,因此冲里头喊了一声:“爹,有人找你!”
可是里头一些儿动静也没有,这中年男子歉意地说:“我爹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我这就进去喊他来,你们等着哈!”说着,随手关了门。
凌慕白和秀菱立在门前,耐心地等待着。
好半晌,一个头发胡须都花白了的老头子打开门,出现在凌慕白和秀菱的眼前,昏花的老眼将他们瞧了又瞧,这才问:“是你们俩找我呀?到底啥事情?”
他的声音很大。耳朵聋的人说话都这样!因为他自个儿听不见,所以就以为别人都听不见。
凌慕白先极有礼貌地说了声:“老爷子好!我们是想问问您,当初常和您下棋的那个算命先生铁嘴李搬哪儿去了?”
老关子侧过头,大声问:“啥?我听不见,耳朵不行,年岁不饶人啊!”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他的耳朵。
凌慕白只好扯着嗓子道:“老爷子,你还记得铁嘴李吗?那个算命先生铁嘴李!”
“铁嘴李?他咋啦?这家伙好几年没碰见了呢!”老头子眨巴着昏花的老眼问道。
把凌慕白弄了个苦笑不得,好嘛,本来向他来打听消息的,他反倒追问起自己来!
秀菱忍不住把耳朵凑到老头子跟前大声道:“老爷子,我们想问问你,铁嘴李家住哪儿呢?”
老头子总算是听明白了,哦了一声:“你问铁嘴李的家是吧?我早先问过他,说是住在经纬巷,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晓得啦!反正我是没去过,这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哎,我说你们打听铁嘴李做什么呀?”
凌慕白看了看秀菱,这才对老头子大声说:“听说他算命很准,我们想找他算算!谢谢您啦,老爷子!”
秀菱也接了一句:“麻烦老爷子告诉我们,再会!”说着拉了凌慕白就走。
走了一段,秀菱才对凌慕白说:“这么说,咱们还得上经纬巷去找?”
凌慕白点点头:“只有这个法子啦,不然怎么办?”
秀菱撅了嘴,两人叫了一辆马车,直奔经纬巷而去。
两人在巷子口下了车,凌慕白自去付马车钱,秀菱则立在巷子口打量。见这条小巷子虽然不大,却很长。那老头子也不知道铁嘴李住在哪一家,如果要挨家挨户去问的话,想必要花不少时间呢!
所以秀菱就同凌慕白商议:“这样吧,你挨着门去问左手边的住户;我呢,就向右手边的住户打听。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而且我们不管谁有了消息,对方都能看到。”
凌慕白也就同意了,于是两人分开行动。
秀菱一家挨一家地问过去,总算有人指点了一声:“你问那算命的铁嘴李啊,喏,隔着我家四间,第五间就是他家啦!”
秀菱听了这消息,一颗心总算有了着落。连声道谢之后,退出来找见凌慕白,告诉了他,两人又一块儿找到第五间。
敲开院门,里头探出一个妇人的脑袋,一双眼白多,眼黑少的眼睛斜着打量了凌慕白和秀菱一会儿,这才无礼地问:“你们谁呀?想干啥呢?”
凌慕白虽然看不惯,还是平和地问:“我们想问问,铁嘴李先生,是住在这儿吗?”
那妇人打开院门,往门框上一靠,双手抱胸说:“你们找那老不死的做什么?他不摆摊子巳好几年啦!”
凌慕白听得她称铁嘴李为老不死,心里忖道:不晓得这妇人是铁嘴李的什么人,竟叫他老不死。不过从这个称呼倒可以听出来,铁嘴李想必是还没有死呢!
秀菱已经抢先道:“这位大嫂,是这样的,我们想找李老先生帮我们算个命!”
那妇人冷笑:“他若是还能算命倒好了!也不至于每日吃闲饭,吃喝拉撒都要让老娘来伺候他!前两日说要死了要死了,嘿,衣裳棺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闭眼呢!他倒好,还舍不得死似的,又缓过气来,不死啦!真是丧气!”
凌慕白和秀菱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敢情这铁嘴李就差一口气,差不多要挂了呀?
凌慕白还是坚持道:“既是铁嘴李先生还活着,劳烦这位大嫂行个方便吧,让我同这位姑娘一起见他一见!”
妇人斜着眼睛瞟了瞟凌慕白,又将眼光溜到秀菱脸上,撇着嘴说:“有啥好见的?我劝你们趁早走吧!”说着,就要转身关门。
凌慕白连忙拦住说:“大嫂,就是让我们见他一面,你也没啥损失不是?喏,来得匆忙,没准备啥礼物,这儿有些小意思,还劳烦大嫂自个儿上集市购买。”
他嘴里说着话,塞给那妇人一小块银子。
妇人接银子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