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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头一偏。一招手,示意众人鱼贯而入。
凌慕天眼看着众人一个个消失在那扇门后头,心里更是疑惑不解。他并不傻,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儿不对劲。似乎并不象先前告诉他的那样,只是来寻对头教训一顿。但到底哪里不对,凌慕天一时半会还说不出来。
因此凌慕天畏畏缩缩地隐在门前的一颗大树后头,眼睛则不停歇地四处打量着,总觉得黑暗之中,藏着数不清的巡夜人,随时将向他扑来。然后恶狠狠地追问:你躲在这儿做什么?想干啥坏事呢?
就在这时,忽然宅院里头传来一阵狗吠声,似乎还不只一条狗。那声音在这沉寂的夜几乎有震耳欲聋之感,更是传得很远,很远。
然后就有人嚷了起来:“有贼啊,捉贼啦!在这边,快来人!”
接着又传来几声惨叫声:“痛死老子了!”
另一个声音道:“赛虎,好样儿的。咬他咬他,别松口!”
也就一下子,各处房间陆续有烛光亮了起来。更多的人都涌出了房门,涌向出事地点。
守在外头的凌慕天这时才算明白:什么教训对头啊,根本就是偷东西的贼好吧?这下惨了,看样子其中一个人被狗咬牢了,有可能逃不了的!其他的人虽然不晓得怎么样,但境况肯定很危急了。自己不会这么傻吧,还坚守岗位,等着被一网打尽不成?
凌慕天心跳加剧,一边抖抖索索的,一边就脚底下抹油。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他瞥着呼吸回到自己的家,摸回自己的床上时,他的弟弟睡得象猪一样,还在打呼噜呢!
虽然家里人并没有一个人发现,但凌慕天躺在床上,那种惊惧感还是挥之不去。他害怕啊!虽然不知道那些同伴到底会如何,但会不会连累到自个儿呢?还有,逃出来的人,会不会责怪自己不管不顾,独个儿逃跑了呀?
就在烙煎饼似的辗转反侧之中,凌慕天迎来了天亮的第一缕光线。
这一天,他哪儿都没有去,就在家里猫着,不时地跑到门外去察看察看,是否有什么异样。他的表情很紧张,耳朵都支楞起来了,家里偶尔弄出的一点声响,居然能吓得他跳起来。
即使这样,在吃午饭的时候,凌慕天还是被闯进来的捕快给反剪双手,推推搡搡地带走了!
二姨太先是呆若木鸡,接着才如梦初醒地拉着凌慕天的衣裳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说,你究竟做啥事了; 惹得官差上门来抓你呢?”
凌慕天羞愧至死,直把脑袋低到胸口。他还没来得及答话,一边的捕快冷笑一声:“干啥事了,自然是坏事呗!倒瞧他不出,还会与贼人合伙,上房撬锁,偷盗财物来着!”
二姨太惊得身子晃了两晃,瞪大眼睛看着官差道:“不能吧?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呀?我儿子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捕快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那我干啥不去抓张三,不去抓李四,偏要来抓你儿子呢?告诉你吧,是他的同伙将他检举出来的,你说我们会不会弄错呢?”
说完了这话,捕快再也不看二姨太一眼,如狼似虎地推了凌慕天一把,喝道:“快走,别耽搁我们交差!”
此时凌青云并不在家中,二姨太一介女流,哪碰过这个事呀,倒成了没脚蟹一般,眼睁睁看着凌慕天被官差带走,竟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边凌慕天还在挣扎着回过头来嚷:“娘,你要想办法救我呀,我是被那些人陷害的!”
二姨太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赶了两步,终是不敢阻拦,由得凌慕天被捕快带走了。
不过她心里想着,自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沦为上房撬锁,偷盗财物的贼人呢?多半是抓错了人,要不就是受人诬陷。对了。慕天方才不是说了么?是那些人陷害他啊!
由此可见,凌慕天自然是被冤枉的,他是自己生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嘛!
所以二姨太找着凌青云时,便哭哭啼啼地照着自己的意思,把事情说了一遍,又央求凌青云道:“老爷,你快些想想法子,把慕天救出来啊!被捉到牢里,也不晓得会不会挨打,有没有人欺负他。唉,他哪受得了这个苦~”二姨太一边说,一边象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着。
凌青云听说自己的儿子居然与上房撬锁,偷盗财物的贼人搅到了一起,脸色早巳变得铁青,声竭力嘶地说:“这东西居然这样不成器?我凌家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啊?都是你!”他一指二姨太:“平日我要管教他,你总是护在里头。现在好了,他竟然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喘了两口粗气,凌青云顿脚道:“你还让我去救他,你叫我怎么救?啊,你说,叫我怎么救?你以为凌家还是从前财大气粗的时候呢?”
说着压低了声音又说:“这年月,哪个不是狗眼看人低的?见凌家败落了,不踩你两脚算是好的啦,你以为人家肯卖面子给你?”
二姨太登时哭得稀哩哗啦:“老爷,儿子再不成器,他总归是你儿子,你总归是他爹啊!难道你就这样撒手不管,由得他自生自灭么?何况慕天说了,他是被那伙人陷害的呀!”
凌青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店门口,探头向外看了看周围,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不希望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好在店里的伙计今日家中有事,请了个假,因此倒没外人听见。
凌青云一把拉住二姨太的胳膊,叱道:“小声点儿,你生怕人家听不见是吧?我这就关了店门,同你回家去再说!”
他说着,便稍稍收拾了收拾,将店门锁了,同二姨太一块儿回了家。
进了房门,凌青云便细细查问,捕快抓人的时候,说了什么话,凌慕天又是个啥表情,为啥说他是被陷害的?
二姨太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至于凌慕天为啥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她也是不知其中的底细,因此把头摇得跟个拔浪鼓似的。
恰在这时,凌慕白也回来了,听得家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少不得安慰他爹和姨娘说:“如今事情到底是怎么个状况,还不晓得。不如我上县衙门去打听清楚了,再回来禀报,然后大家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凌青云晓得这个大儿子,如今可比自己有出息。想当年,自己不过是借着祖荫,才在生意场中顺风顺水;可是这个大儿子呢?人家可是靠自个儿白手起家,打下的一片江山!
就算心里不服气,凌青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儿子确实是有做生意的天分的!
凌慕白主动提出要去探听情况,凌青云乐得不出面,他做惯了老爷,最不惯低声下气,躬背驼腰地求人了。
凌慕白说干就干,跑到县衙西侧关押犯人的地方,塞给守门人一些钱,这才见着了凌慕天一面。
也不过小半天功夫,凌慕天就有说不出的狼狈,他哭丧着脸对凌慕白说:“大哥,你要救我啊!我真的是被那班人陷害的,我完全不知情,都是他们哄骗欺瞒之下,我才跟他们一起的呀!”
凌慕白看着这凌慕天,自然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然后斥责辱骂都无济于事,还得耐心地询问:“你好好儿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个缘故,我才晓得应该怎么救你啊!”
第453章 应对
凌慕天就把自己怎么上当受骗上了贼船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然后带着哭腔说:“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晓得他们是要上有钱人家偷东西的,我真的以为他们只是想趁着晚上,去教训一下他们的对头,把那人打上一顿而已!”
凌慕白叹了口气:“我相信你没用啊!问题是,这些人肯定想拖你下水,事发之后,又不忿你置身事外,于是便向官府将你揭发出来。他们众口一辞咬定你参与了偷盗,你又有什么法子洗白自己呢?”
凌慕天听得凌慕白这样一说,双腿一下子就软了,隔着栅栏象捞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凌慕白的手说:“大哥,你帮帮我啊!我没偷东西,我也不想被人冤枉,我更不想坐牢!求你了,大哥,求你了~”
他说着话,眼睛里成串的泪水哗哗地涌出来,他真的后悔了,不该同这样一些人搅在一起,不应该游手好闲,不该好吃懒做,现在落得身陷囫囵的地步,又怪谁呢?
但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为上房撬锁,偷盗财物的贼人!所以他拼命地乞求凌慕白:“大哥,这一次你若是帮了我,我发誓,从此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再也不会象如今这样不务正业,游游荡荡过日子啦!”
凌慕天一边说,一边举手向天发下毒誓:“如果我说得到做不到,管教我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肠烂肚穿而死!”
这誓算是发得很重了,听得凌慕白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忍心看这个弟弟的模样。不管怎么说,这个凌慕天还是与他有着血缘关系,所谓血浓于水;而且他们从小在一块儿长大,即使性格合不来。还是会有少许亲情存在!
再说了,这凌慕天也并没有大奸大恶,自己也没有恨他到咬牙切齿的地步,如果能帮。为何不帮他一把呢?也许他日后真改好了,自己也算是为凌家做了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凌慕白对凌慕天道:“大哥只能答应你,我会尽量想办法,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帮你洗脱罪名。所以,你心里要有个谱子。”
凌慕天点头如鸡啄米:“嗯。我晓得啦!大哥,拜托你了,我~”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喉咙哽噎得厉害。
凌慕白想了想又问:“你们当日那一帮人,是不是都被捉到县衙来了?‘
凌慕天悄声道:“大部分都捉住了,还有一个叫李癞子的,不晓得躲在哪里,还没有捉拿归案!”
凌慕白嗯了一声。又安慰了凌慕天几句,这才离开。
凌慕白重新回转凌家,当着凌青云和二姨太的面。把自己探听到情况述说了一遍,二姨太忙不迭地说:“老爷,我说的如何?我就知道,咱家慕天绝不会做这等偷盗之事。根本就是那些人想拉他入伙,有意欺瞒,然后栽赃陷害~”
“够了!”凌青云气不打一处来地大喝一声:“若不是这小子有眼无珠,交友不慎,又哪会结识这样一帮不法之徒?又怎么可能被这帮人半夜拉着出去做坏事?又如何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二姨太被凌青云当着凌慕白的面大声斥责,脸上便有些讪讪的下不来,再加上凌青云说的也是实情。所以她更没有什么话好辩驳了,只得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凌慕白只得咳嗽了一声,轻轻道:“爹,咱们还得想法子,怎么把慕天救出来才好!虽然他有错,却不至于要受这样的惩罚。”
凌青云一摊手:“我有什么法子?自从凌家败落下来。原来认识的,交往的人都断了,人家生怕咱们家会巴上去求好处,占便宜,更是能躲则躲,可避就避。我也是从那之后才晓得,这世上之人,锦上添花的很多,可雪中送炭的,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你让我去找谁帮忙?”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两眼向着屋顶,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二姨太见凌青云这种表现,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眼泪劈哩啪啦就掉了下来。她不敢去烦凌青云,只得拉着凌慕白苦苦哀求:“白哥儿,求你看在他是你兄弟的份上,帮他一把吧!若是他坐了牢,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只要你肯帮他,我,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她声泪俱下地说着话,就差没双膝跪下啦!
凌慕白虽然一向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