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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根觉罗氏恭谨的说:“回公主,她是奴婢的姐姐。姐姐的文采很不错,不过也当不得娘娘如此夸奖,京里有的是比姐姐好的,不过姐姐确实比奴婢聪慧伶俐的多。这些天姐姐和奴婢都在家做针线,奴婢的额娘说奴婢们进宫一趟,好些日子没动针线,让奴婢们把落下的功课赶上,有空时也跟着额娘学着管家。”
展颜微微点头,提点她几句胤禔的喜好,这个侄儿媳妇是她选的,她不想日后伊尔根觉罗氏与胤禔不和,提前让她知道胤禔的喜恶,也省得犯了胤禔的忌讳,伊尔根觉罗氏也不是笨的,很快领会展颜的意思,忙把展颜的话用心记下,再看向展颜的目光中,就隐隐带了些感激之意,人也放松许多。
时已至午,展颜顺势留伊尔根觉罗氏用饭,胤禌兄弟几个也没有回避,孩子们还小,坐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只有胤祯和福全的六阿哥年纪小,由各自的奶嬷嬷带着在自己房里用,展飞也是自己拿着勺子筷子夹菜,伊尔根觉罗氏哪见过这些,到底才十几岁,忍不住说道:“公主,小阿哥们还这么小,让他们自己吃饭,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奴婢的弟弟,比十一阿哥还大一些,吃饭时还要几个奶妈子喂着吃呢。”
胤禌抢着说:“我们自己有手,为什么要让人喂?才不要学那些纨绔子弟,什么都干不好!”
伊尔根觉罗氏没想到胤禌说话这么不客气,也察觉自己有些莽撞了,不觉红了脸,坐在那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胤裪是个好脾气,忙把话题岔开,说:“十一哥,前天九哥和十哥过来,你们三个到园子里做什么了?十哥走时手上拿的花,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胤禌张嘴想说什么,偷空看到展颜正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到嘴边的谎话又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说:“十哥把姑爸爸最喜欢的那株芍药花给掐了去,九哥不小心拔了一堆草,后来才知道那是姑爸爸去年亲手种的兰花,九哥十哥他们不让我跟姑爸爸说……姑爸爸,我错了……”
展颜瞄了他一眼,说:“既然犯错,就要受罚,听风院和观雪院里面太单调些,你去把廊下种满兰花,胤裪,你知情不报,罚你协助胤禌。”
小兄弟两个乖乖点头,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胤祥倒是个讲义气的,想要和兄长们同甘共苦,被展颜几句话赶回房练字去了,展飞从头到尾冷眼旁观,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般。
饭毕,展颜让几个小的都回房休息,又让人带了伊尔根觉罗氏到竹院午睡,伊尔根觉罗氏带着她的两个婢女去了,竹院房间都是准备现成的,下人们铺好床,焚了香,轻手轻脚掩了房门,留三四个小丫头在门外候着。
伊尔根觉罗氏看房间布置的清雅大方,陈设的器皿大都是古玩珍品,墙上挂的画作却不是名家手笔,不过和房间的整体氛围很是相合,好奇之下走近细看,上面的印章竟是“康宁”二字,知道这是公主的作品,又细细鉴赏一回,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气韵,心下佩服不已。
她的侍女看她盯着那幅画,笑着说:“格格,那画里有什么宝贝不成?你就这么不错眼珠的盯着看,也该去小睡片刻才是,下晌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伊尔根觉罗氏也不多言,她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夏日午后正好眠,她也确实有些困倦,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打散头发,脱掉外面的衣服,她的丫头端了水来给她净面,然后方躺倒床上合眼休息,她的两个丫头就歪在炕上打盹。
等到伊尔根觉罗氏悠悠醒来时,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看看桌上的座钟,有些惊慌,忙出声喊人,她的丫头连忙走上前,服侍她起床梳洗打扮,她忍不住埋怨到:“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我睡着了,你们也睡死过去不成?看看座钟,都什么时辰了?到别人家做客,你们也这么不经心,我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这回可好,让我怎么见公主?”
两个丫头不敢做声,外边的小丫头听到里面有动静,其中一人高声问道:“格格可是醒了?”
伊尔根觉罗氏不好再骂,让她们从地上起来,把小丫头迎进门,一个小丫头笑着说:“姐姐们稍等,水马上就来。”只她一人进屋,其它几个都在门外站着。
正说着话,两个小丫头捧着铜盆过来,跪在伊尔根觉罗氏跟前,她的丫头给她洗了脸,小丫头捧着盆退下,伊尔根觉罗氏刚收拾好,秋水就匆匆走过来,先行过礼,才笑着说:“公主现在走不开身,让奴婢给格格陪个不是,万望格格不要怪罪。”伊尔根觉罗氏忙说“不敢”,秋水接着说:“公主怕格格烦闷,命奴婢给格格送来几本新出的游记,或者格格想出去走走,让奴婢带格格都园子里逛逛,等公主手边的事忙完,就来请格格过去说话。”
伊尔根觉罗氏暗赞公主待客体贴周到,她早听说公主府的园子,是皇上耗费巨资兴建的,面积虽不很大,景色却很别致,而且园内的奇花异草繁多,只是一直没机会来看,公主虽然也会请些朝廷命妇过府做客,她却从未来过,以往总听别人说起里面的景致,早就想亲眼一睹,自然不会选择在屋里看书,客气几句,就让秋水领着往园子里去了。
展颜此时却很不高兴,黑着脸瞪着眼前的人,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对面的胤礽倔强的回视着她,坚定的说:“胤礽知道,胤礽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一时冲动,姑爸爸,我慎重考虑过的,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慎重考虑?我到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可否请二阿哥详细解释解释?”展颜冷笑。
胤礽知道展颜这样是生气了,可是他却不想改变主意,苦笑着说:“姑爸爸,我今年虚岁十六,遭到了该为朝廷处理,帮皇阿玛分忧的年纪,总该出去见见世面,西北正在用兵,我认为我该到前线去历练历练,总不能大清的皇子,连战场都没上过。姑爸爸,你不是也说过,没有经过风雨的雏鸟,是不能成为雄鹰的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闹剧
展颜看着侃侃而谈的胤礽,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上战场,孩子有心上进,她倒不好一味拦着,又想到他虽未服过兵役,身手倒也不差,到战场上,最少不会拖人后腿,就有心成全他,只是军队已经出发,玄烨短期内也没有增兵的计划,该给礽安排个什么差事,还需要再斟酌。
想毕,展颜对胤礽说道:“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只是也该考虑到目前的形式,你就是去了战场,也没什么作用,倒不如和明珠一起为大军筹备粮草,也能借着押送粮草的机会到战场上感受一番,至于亲自上阵,还是等你服兵役时,用到你所在的部队再说。”
胤礽低头想了半晌,不甘心的问:“这两年我就真的不能上战场吗?”
“今年不行。”展颜稍微透了点底,“以后肯定会有机会。”
胤礽看事不可违,虽然主要目的没达到,好歹捞到一个差事,也不再纠缠,抹把脸,把沮丧失望统统抹掉,仍旧神采飞扬的出去了,作为皇子,不把情绪表露与外也是一种本能。
送走胤礽,展颜忙让人把伊尔根觉罗氏请过来,小姑娘正在园子里逛,秋水一路走,一路给她讲解各处景致,连带她的两个丫鬟也玩的乐不思蜀,展颜派的人过去,几人才依依不舍的回来,伊尔根觉罗氏脸上仍有意犹未尽之色。
展颜说:“你若是喜欢园子里的景色,随时有时间都可以过来玩,往后都是一家人,相互也该多走动走动才是,只管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不要外道。”
伊尔根觉罗氏红着脸,低声应了,又喝了茶用了点心,看天色不早,顺势起身告辞,展颜也不甚留,只叮嘱她有时间尽管过来,就让人好生把她送回家去。
伊尔根觉罗氏到家,先去上房给自己额娘请安,她额娘先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笑着问她在公主府里有没有受委屈,玩的怎么样之类问题,伊尔根觉罗氏忙笑着把在公主府的经历告诉自己额娘,最后说:“公主虽然冷些,对女儿倒也还好,中午用膳时也很照顾女儿,特意着人问了女儿的口味,午膳也甚是可口,还见了几位小阿哥,果真是龙子凤孙,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年方五岁,十三阿哥不过三岁多,都是自己举箸用餐,不用下人服侍。额娘,女儿看弟弟也该学着自立才是,什么事都有下人服侍,到现在什么也不会,难道他还能比皇子阿哥尊贵?额娘也不要太过宠他。”
伊尔根觉罗氏现在在家中地位非同一般,她的话就是她阿玛科尔坤也是要听的,因此她额娘忙不迭点头,伊尔根觉罗氏又说:“公主话里话外说了些大阿哥的喜好,尤其点出大阿哥不喜欢仗势欺人之人,阿玛额娘也多多约束下人,不要让他们在外面为非作歹,一来省些麻烦,二来对阿玛的官声也好,额娘替我跟阿玛说一声,家里有哪些不安分的,也该趁早清理出去,省得因为几个小人,坏了咱们家的名声。”
她额娘也点头应了,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谁能想到我女儿这么有福气,被皇上选中指给大阿哥,我们一家都跟着长面子,你放心,额娘跟你阿玛不糊涂,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让你有一丁点为难的。我们家小格格也长大了,考虑事情也周到起来……”
母女两个正说着话,她的二姐慧雅格格从门外进来,见了人,也不说行礼,直接扑到她额娘怀里,抱着她额娘的胳膊撒娇,还顺手推了伊尔根觉罗氏一把,伊尔根觉罗氏微微往后退一点,把位置让给姐姐,她就端庄的坐在一边看着姐姐跟额娘撒娇。说来也怪,这个姐姐本来甚是安静,谁承想年前病了一场,醒来就变得活泼开朗起来,话也多的不行,还喜欢拉着伊尔根觉罗氏问东问西,甚至还非要阿玛给她起名字,阿玛被她缠的没办法,给她起了个“慧雅”的名字,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家里人都觉得奇怪,只当她是大病一场致使性情大变,也不好对外人讲的,好在她性子虽然改了,规矩却也不差,家里人也就顺其自然了。
慧雅跟她额娘腻了一会儿,又转身拉着伊尔根觉罗氏问有关公主的事,伊尔根觉罗氏是个直爽人,只是不好给姐姐脸子看,就皱了眉说:“姐姐,皇家的贵人们不是咱们可以议论的,公主自然金尊玉贵,非一般人可比,姐姐就是对公主心有好奇,也不该随意问出口的,要知道妄议皇家之人也是不小的罪过,姐姐很该谨言慎行才是。”
慧雅被妹妹顶了几句,也不恼,仍是笑眯眯的说:“哎呀,妹妹也不用太小心,公主是尊贵,可你也不比她差,往后你也是皇家人,说几句闲话又怎么了?何况还是在咱们自己家,我又不会到外头说去,你就先编排我这些话。不过说到谨言慎行,我觉得妹妹才应该谨记,就是你嫁了大阿哥,也未见得就有好结果,皇上他老人家还春秋鼎盛呢,他那些做儿子的不见得有好日子过……”
“闭嘴!”她们的额娘忙低喝一声,伸手捂住慧雅的嘴,吓得脸都白了,伊尔根觉罗氏也是气的浑身发抖,恨恨的对自己额娘说:“额娘,你看姐姐说得什么话!这也是咱们能说的!我看姐姐把规矩都忘了,额娘好好跟她说说吧!”说完,看也不看慧雅一眼,径自对额娘行个礼走了,回到房间,仍是觉得心气难平。
她的丫头也替自己格格不平,愤愤的说:“二格格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就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