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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这两年可算是熬出来了,玄烨的孩子们都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再不用他时刻战战兢兢的在京里守着,南巡没他的份,北巡还没他的份,整年都只能待在京城,福全再好的脾气,心里也憋屈窝火,他可是早盼着胤眩热顺ご螅芄欢チ怂牟钍拢部梢韵硐砬甯!�
常宁比较狡猾,他早年泡研究院,等到玄烨想要开设海军时,他仗着消息灵通,第一个报名参加,那时玄烨手边也没几个可信之人能用,只好把他派出去组建海军,他就一去不复返了,连续几年也不见回京一趟,从此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家里的妻妾孩子统统扔到一边,只让福全帮着照看一二,让玄烨对他也甚为无语,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这两年常宁的身子骨不比从前,从四十二年成了场大病之后,一直就汤药不断,玄烨也怕他有个意外,忙下旨把他召回京静养,他偏还不乐意,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要和人家二十来岁的小伙儿们比,也听不进家里福晋的劝,总吵吵着自己好得很,还要出去,弄得好好的恭亲王府里乱七八糟,几个孩子都不敢呆在家里,福全过去劝他也不听,还是玄烨把他叫进宫里训了一顿,才勉强安生下来,乖乖闷在家里养病。
这次玄烨出行,福全也提了一句,想跟着出去转转,带着他家福晋和儿子,玄烨对福全是有几分歉疚的,这个好二哥一直帮他,大儿子也为了他的宏图大业离他半个地球远,寻常见不到面,福全又很少向他提要求,这么点子小事,玄烨忙不迭的应了。
常宁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这次福全也跟着去避暑山庄,他就在家待不住了,软磨硬泡要玄烨带上他,玄烨本来也有此意,偏偏为了看他着急的面孔故意逗他,说带的人已经太多,没有他的名额,常宁气急了,直接威胁说不让他出京逛逛,他就离家出走,跟个小孩子一样闹起脾气来,玄烨带着福全和展颜看够了笑话,才松口同意他跟着。
常宁可没有福全那么好的脾气,他出门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这次也不例外,哪怕众人都说他身子还没好利索,让他多带几个人伺候着,他也嫌烦,在军营里呆的时间久了,人都会变得粗犷很多,何况常宁本就是个不羁的性子,很不耐烦身边有人,大家拗不过他,又想着随行的太医不在少数,哪怕专门分配两个整日守着他也可以,就随了他的意。
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若说福全是慈父,对孩子向来是谆谆教诲,儿子的心愿会尽可能帮着达成,常宁就是狠爸,他在外面那些年,跟他现在还在的五个儿子统共没见几面,每次写回去的信,都是训斥居多,更是严厉要求他们的功课,等孩子稍大一点,直接给扔进新式学堂,要求他们每个人都要掌握最少一门技术,学业有成之后,他自己是个战争狂人,就要求儿子们都跟着他学,现在五个孩子四个都在军队里任职,只有五子卓泰自幼体弱,没能从军,反而对科学研究很感兴趣,现在在研究院跟着一帮科学狂人做研究。
所以,出门游玩福全带着福晋和儿子一起,虽然他的儿子已经十八岁,明年就要大婚,他还是要来一场全家欢,常宁却一个人都不乐意带,说他的孩子们都那么大人了,不需要他这个做阿玛再为他们操心,巴不得他们都离他远远的。
常宁的孩子们对自己的阿玛这种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他的孩子们跟福全相处的最多,被福全影响很深,性格都比较温和,不管常宁怎么对他们,他们对常宁都是一如既往的尊敬爱戴,其实常宁只是不喜欢婆婆妈妈而已,嘴巴上骂的再凶,心里还是关心孩子们的,他整个就是嘴硬心软的最佳代表,在福全的启示下,常宁的几个儿子都发现了自己阿玛别扭的关心,面对常宁偶尔的咆哮,他们闷笑在心,面上还要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忍得痛苦万分。
到了日子,玄烨带着浩浩荡荡的部队,慢慢往承德方向前进,其实避暑山庄距离北京只有一百八十公里,最多在路上两天就可以到达,因此,展颜并没有带多少路上用的,轻装简行,她和玥玮、展翔一辆马车,展翔小孩子脸皮薄,被他的表哥们嘲笑两次之后,就开始骑着马在外面跟着,再不肯与额娘姐姐一同乘车,展颜也懒得管他。
等到了避暑山庄,各人都有自己的地方安置,展颜分到的院子是靠着湖的,她和乌恩其住了正院,展飞和郭络罗氏住左跨院,双胞胎带着玥玮住又跨院,展翔跟着阿玛额娘住。他们到达时,正是傍晚时分,晚霞映着夕阳特别的漂亮,尤其是夕阳和晚霞在湖面上的倒影,让人看得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展颜就和乌恩其两个坐在湖心亭里赏景喝茶。
展飞和郭络罗氏新婚燕尔,也是甜甜蜜蜜,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湖边散步,展颜和乌恩其所在的亭子视线好,周围基本上一览无余,远远就看到他两个的身影,乌恩其笑着指给展颜看,并说:“你看,展飞那小子整日冷着一张脸,我原来还担心他对着妻子也不知道软和些,现在看来,这小子还不笨,知道带着讨好媳妇,呵呵~”
展颜冷目看过去,说:“你惯会想一些有的没有的,照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给他娶了媳妇,后面的日子该他自己过,咱们只管自己乐呵就是,理他们那么多呢。”
乌恩其大笑:“说得好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怕你看见儿子媳妇感情好心里不舒服,我可是听说过好多婆婆看不过儿子媳妇和睦的,认为是媳妇抢了儿子去,她就给儿子屋里添几个人膈应媳妇,还好你不这么想。”
展颜瞪乌恩其一眼,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不允许你纳妾,又怎么会给儿子人,你也太小瞧我了,儿子是我生的,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我儿子,我有信心别人抢不走。”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儿子随谁,咱们展飞跟我一个样儿,孝顺着呢”乌恩其得意的说。
展颜默然,不想指出乌恩其此时鼻孔朝天的样子很难看,得意的笑容很碍眼,转头看着色彩斑斓的湖水,乌恩其自己得意一会儿,见展颜不理他这一茬儿,自己又上赶着说道:“其实儿子像你比较多些,才会这么懂事知礼,这都是公主的功劳。”
展颜说:“你少说几句吧,哪有你这样狠夸自己儿子的,让人听了笑话。”
乌恩其笑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展飞从去年开始办差,虽然时间不长,他年龄也不大,却没一个人不夸的,每件事都办得漂漂亮亮的,虽说没有上手几件重要差事,却已经赢得部里众人信服,等他销了假回去,你等着看吧,马上会开始忙起来。”
展颜摇摇头,说:“外面的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展飞虽然刚开始办差,咱们家的事我可是早几年前就让他开始插手料理的,如今做到这种程度,再正常不过,我就不知道你在骄傲个什么劲儿,他若是连现在的事都办不好,我就没脸见人了。”
乌恩其挥挥手,说:“那是因为你要求太高,依我看展飞现在就挺好,你也不要把他逼得太紧,万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哪怕现在还差一些,过两年也就好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笨笨展翔
展颜摇摇头,说:“他如今已经娶妻成家,我就不会再过多的干涉他的生活,只要他做事不离了大辄儿,我才不会管他,更不会多嘴去说什么,全看他自己的了。”
乌恩其笑道:“我最喜欢公主这一点,凡事该管的管,该松手时松手,洒脱大气,哪像那些闺阁中的小女人,只知道争风吃醋,没的跌了身份,让人看着就生厌。”
展颜奇道:“你怎么这么了解?谁家又出什么新闻了?”
乌恩其更加惊奇:“工部李侍郎家的事你没听说吗?”看展颜摇头,他才想起来,接着说道,“这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你应该是在忙着做出行准备没注意。李侍郎是汉人,他身边有一个妾,是他**给的,他对这个妾很上心,偏偏他的夫人是个醋坛子,只要看到这两人在一处就要闹一场,那个妾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仗着有老夫人撑腰,李侍郎又宠着,和他夫人闹得厉害,前几天听说那个妾有了身孕,他夫人又大闹一场,害的那个妾动了胎气,李侍郎说了他夫人几句,他夫人就对他动了手,把他的脸上抓的一道一道的煞是好看,李侍郎到了部里,同僚们问他怎么了,他还不好意思说,谎称是家里的猫抓的,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不过是故意问他,看他的笑话罢了。”
展颜皱眉,说:“这不过是别人家的家事,那些看笑话的人也真是无聊。”
乌恩其笑着说:“你不知道,李侍郎那夫人是个彪悍的,他原先有两个通房,他夫人一嫁进来,就捏了个错给撵出去配了小厮,往后看李侍郎看的严实的很,李侍郎跟哪个丫头多说几句话,她就打翻了醋坛子,必要把李侍郎料理一顿,李侍郎脸上身上三天两头带伤,造成了部里的笑话,他被夫人管的胆小如鼠,把他**气的直骂,直接把身边的得力丫鬟给她开了脸做妾,还明里暗里护着,他夫人奈何不了这个妾,就总拿他出气,放着孩子不去教养,两个儿子没一个好的,大儿子今年十七,还整日斗鸡走狗,小儿子才八岁,生平不爱读书,她也只是纵着,李侍郎想骂两句她都不乐意,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儿,听说容貌甚好,就是骄纵任性,稍微一点不如意就打骂身边的丫头出气。我们都说,就是因为做母亲的从来只顾着拈酸吃醋,做事顾前不顾后,才会教不好儿女,生生把孩子给纵坏了。”
展颜冷笑道:“还不是因为大多数男人喜欢沾花惹草,才害得女人这个样,要我说,他们夫妇半斤八两,李夫人固然不怎么样,李侍郎也不是什么好的,即管不住自己的妻子,又管不了自己的儿女,这种人如何能做的官?早早回家才是明智之举。”
乌恩其笑道:“我就知道公主会这么想,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连家都管不好,更别说其他,这事皇上还不知道,若是被皇上知道,只怕申斥是少不了的,说不好还要降职罚俸。其实李侍郎是个好人,就是性子软些,我们都暗地里替他担心呢。”
展颜没吭声,她觉得李侍郎根本就是自作自受,既然你怕你的夫人,不要纳妾就是,即便是母命不可违,放在一边当个摆设便是,你夫人见你一心向着她,自然不会跟你闹,可是,你又怕你夫人发威,又想要左拥右抱,活该家里闹翻天。当然,李夫人的所作所为展颜也看不上眼,觉得她分不清轻重,只顾着抱醋狂饮,忽视了孩子们的教育,耽误的是自己儿女的前程,这种做母亲的,展颜一向很是不齿。
不过,这种男女本身观念上的分歧,展颜向来不会和乌恩其讨论,乌恩其身为男人,一个从小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人,不会认为男人纳妾是错,即便他愿意为了展颜洁身自好,但是在这个男权社会,别的人纳妾,他会认为再正常不过,而那些不允许丈夫纳妾的女人,是不贤惠的,不合格的,这是乌恩其根深蒂固的思想,展颜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因此从不会因为这个和乌恩其争论,两人各自坚持自己的观点便是,展颜看不惯那些纳妾的男人,她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现实,乌恩其再认为纳妾正常,他自己也不回去做,两个人相处,求同存异,各自保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