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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额娘不妨纳兰反应这么大,也唬了一跳,只当是女儿脑子没转过弯,又苦口婆心的劝道:“傻孩子,额娘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只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额娘当初还不是一样,这时候你最重要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王爷那边肯定是顾不到的,语气等着别人塞个人过来,不如你自己主动些,最起码咱们家出来的人都在你手里攥着,以后你想收拾她还不是简单的很,你这脾气可要改改了,再不能由着性子来,听额娘的劝,早些把这事办了吧。”
纳兰更委屈了,只是她额娘说的也是正理,她如今有身孕,不能服侍展飞,总不能让展飞为她守着,这个时代没有这个说法,早在她刚嫁过来没多久,她额娘就劝她给带来的两个丫头开脸,给展飞做屋里人,只是那时她刚新婚,展飞没说,她就当没这回事,想着两人世界能过多久是多久,等时间长了,展飞一直对她一心一意,她就更不想多出来个人夹在她和展飞中间,原本还担心过展颜因此对她不满,或是塞个人过来,只是后来自己想通,展颜要想给展飞身边放人,不管她怎么做,也阻止不了,若是展颜提出来了,她再做这件事不迟,结果展颜和展飞从来没有提过这个,她也就慢慢的给忘了。
前天得知自己有孕,纳兰心里一开始是满满的喜悦,高兴的都有些发傻,连展颜的问话都没听到,好在展颜也没怪她,还体贴的让她休息,展飞见了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多少缠绵,但是她能感受到展飞心里的喜意,而等到她的高兴劲儿过去之后,涌上心头的是满满的担心,担心她的孩子也会想额娘或是姨娘们那样,一不留神就没了,这种紧张和担心被展颜发觉,展颜还好生安慰了她几句,因为展颜说的肯定,纳兰的心才安稳几分。
这两天,纳兰只顾着想肚子里的孩子,别的根本没心思去想,更别提给展飞纳妾这回事了,而且,展颜也从来没有提过,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提出来的竟然是自己娘家额娘。
纳兰有些想笑,别人家都是婆婆逼着媳妇给儿子屋里添人,娘家母亲为女儿打抱不平,怎么到她这里完全不同?她的婆婆从来没提过这个问题,倒是自己的亲生额娘,从一开始就不断提醒她,自己的男人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早晚会有人分享,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纳兰想笑笑不出,只觉得满心又酸又涩又苦,说不上什么滋味。
纳兰额娘看纳兰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也是心疼不已,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养活了十几年的女儿,她做的一切自然是为了女儿好,没有女人喜欢与人分享一个男人,她也知道让别人接近自己的夫婿是什么滋味,可是,大家都是如此,她的女儿嫁的又是王爷,身边怎么可能只有女儿一个女人即便是王爷肯,公主可未必愿意,到最后初亏的不还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她才会一直提醒女儿这个问题,也是希望女儿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受太大的刺激,可是没想到,仍是给女儿带来这么大的伤害,纳兰额娘又悔又愧,一时也沉默下来。
良久之后,纳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说道:“额娘,女儿累了,咱们改日再聊吧。”
纳兰额娘忙起身说:“福晋即是累了,奴才这就告退,只是奴才刚才说的话,福晋多想想吧,奴才是您的亲生额娘,总不会害你。”说完,不忍再看纳兰的脸色,匆匆告辞而去。
看到纳兰额娘走了,众人就进屋服侍纳兰,结果就看到纳兰脸色苍白的坐着,眼神还有些空洞,这情景下了众人一跳,两个嬷嬷忙抢上前去,问纳兰是哪里不舒服,又一叠声叫人去把大夫请来,一个小丫头答应了要走,纳兰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嬷嬷,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嬷嬷犹豫了一下,说:“福晋,您现在身子要紧,还是让大夫来看一下,奴婢们再服侍您躺着歇息,您这样,奴婢们怎么放心?就是王爷回来,奴婢们也交代不过去。”
嬷嬷说的有理,纳兰也就不再坚持,那个小丫头忙往外面跑,不一会儿就把大夫带过来,纳兰也在丫头们服侍下重新收拾好,等着大夫诊脉,大夫看到纳兰的脸色,眉头就皱了起来,认真把脉之后,说:“福晋这是一时情绪起伏过大,倒也不妨事,待奴才开一剂安神汤,福晋若是想喝,就喝一剂,若是不愿意也就罢了,只是往后万不可再有大喜大悲之事,否则大人身子受不住,对孩子也不好,还请福晋放宽心才好。”大夫也是聪明人,他根本就不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纳兰情绪起伏过大,只是就事论事,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纳兰听了,也是心中一震,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期盼的很,当然不想他出任何问题,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妥,忙收敛心神,谢过大夫,并让他下去开药,自己则在众人的服侍下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假寐。
姜嬷嬷两个被展颜派过来照顾纳兰,见她如此自然不放心,不过她们是谨慎之人,不该自己说的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因此虽然明知道纳兰会如此,是在见了郭络罗家的夫人之后才发生的,必然是她们母女两个说了什么,但是她们却不会打听,只是在退下去之前,姜嬷嬷对纳兰说道:“奴婢不知道福晋有什么心事,主子们的事奴婢也帮不上忙,只是奴婢有一句话对福晋说,王爷是福晋最亲近的人,福晋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王爷知道,王爷必会一心为福晋打算的,还请福晋万事放宽心,不要一个人闷着。”
第二百九十三章、夫妻矛盾
姜嬷嬷说完这几句话,行个礼后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内室,她不知道纳兰为什么会受刺激,只知道是跟她额娘有关,因此对于内情一句也不多问,不该知道的不多打听,这也是一个优秀贴心的下人应有的操守,但是,她也不能放着纳兰这样不管不问,什么也不说也不符合她的立场,因此,她只是劝纳兰想开些,有事和展飞商量,剩下的,就不是她们做下人的该管的了,就是有什么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她们也好脱身。
不得不说这些在宫中待了十几年的嬷嬷们都是人精,什么该做什么该说,她们心里门清,不该犯的错误一点都不会犯,而且对上又不显得献媚,怪不得能平安活下来,并且混的风生水起,关键是对自己的定位很准,不管是原来的主子是谁,跟了展颜之后,就只认展颜一个主子,也只听展颜一个人的话,懂得审时度势,这也是她们安身立命的本事吧。
等到展飞下班回来,刚走到正房门口,就见纳兰的两个陪嫁丫头围上来对他嘘寒问暖,而以往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都是纳兰,看那两个丫头神色间不掩饰的喜色,对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展飞随便一想,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本就没有表情的脸色更冷了两分,挥手让她们退下,并把姜嬷嬷二人叫过来问话。
“今天福晋可好?家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展飞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他对一直跟着展颜的两位老嬷嬷还是很信任的,所以有疑问头一个就来问她们。
姜嬷嬷俯身行礼,展飞让她起身之后,才说道:“今儿上午,郭络罗家的夫人来看望福晋,等夫人走后,奴婢们见福晋脸色不大好,就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福晋是情绪起伏过大,好在并无大碍,开了一剂安神汤,福晋喝了之后,睡了两个时辰,醒来之后叫了两个丫头进去服侍,奴婢们进去时,福晋起色已经好了很多,现在正在内室休息。”
展飞“嗯”了一声,让嬷嬷们退下,自己大步走进去,看到纳兰正斜靠在床上,边上是她的另外两个陪嫁丫头,一个叫小安,一个叫小如,是纳兰最看重的两个丫头,平时也是她们服侍纳兰多些,所以展飞对她们两个还有些了解,知道她们是本分人,对纳兰也忠心,不像刚才那两个,展飞连名字都没记住过。
“你们两个先退下吧,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展飞命令道。
早在看到展飞进屋时,纳兰就在小安和小如的搀扶下起身迎接,展飞顺手扶住纳兰,让两个丫头退下,她们不敢耽搁,马上行个礼倒退着走出去,并且依言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入内。
展飞扶着纳兰走到椅子上坐下,直接问:“今天你额娘来,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纳兰没想到展飞会问的这么直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垂着头说:“是,额娘来一是看望妾身,二来也是有些话叮嘱妾身,妾身不懂事,嫁给王爷这么久,都不知道给王爷准备通房,已经是做错了,如今妾身身子不便,不能服侍王爷,不能委屈了王爷,妾身已经吩咐小雨和小香,让她们两个代妾身服侍王爷,还请王爷原谅妾身先前的疏忽之处。”
展飞气急,他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纳兰错待了,他从小洁身自好,娶妻之后就一心与妻子好生过日子,对于纳妾之事,不说他本就没有一点心思,就是展颜也总强调夫妻两个就够了,不需要多出来几个在中间碍事,原本他以为和纳兰成亲后这近一年时间,他和纳兰琴瑟和鸣感情和睦,纳兰应该会理解他这份心意,结果竟换来这一番话
展飞心里有气,就有些失了冷静,更气愤纳兰对他不够重视,竟然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一时也不多想,直接站起来冷声说道:“这么说,爷还要多谢你为爷想这么周全了?你即有心给爷找女人,就该找两个好的,什么香玉,那种姿色也好意思往爷跟前送?”
说完气话,展飞直接抬脚走了出去,剩下纳兰在屋里不知所措,不明白一向对她体贴有加的展飞为什么会发脾气,更是满腹委屈,她想了一下午,觉得额娘说的有理,公主和王爷没说,是给她脸面,她若是一直装糊涂,只会让人对她有意见,也是忍着难受才对小香和小雨两个说,要给她们开脸做展飞的通房,没想到她把贤惠做到十分,展飞非但不领情,反而没头没脑给了她一顿排头,越想越伤心的纳兰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展飞气冲冲的出了门,小安和小如冲他行礼,他理都没理,直接就走了过去,正好小香和小雨又过来献殷勤,展飞看到她们两个更没有好脸色,直接叫来内院管事,把她们两个先关起来,明日一早就找人牙子拉出去卖了,她两个不妨会得到这么个结果,唬的腿都软了,张口就像哭喊,可是展飞的管事哪里会容她们喊出一个字来,手一挥,几个身上有功夫的婆子就把她们塞了嘴带下去,而展飞,从头到尾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小安和小如在旁边看着展飞干净利落的把两个未来姨娘处置了,又看展飞脸上有明显的怒色,心里不明所以,等到展飞出去之后,战战兢兢的进屋伺候纳兰,结果一进门就看到纳兰满脸泪痕,吓得忙近前去,小安忙给她擦眼泪,又柔声问纳兰怎么了,小如则到外面叫小丫头打水过来,拧了温热的毛巾给纳兰擦脸,嘴里还絮叨着:“福晋这是怎么了?您如今怀着小阿哥,身子金贵,怎么能掉眼泪呢?奴婢听说,这当额娘的在有身子时哭多了,生下来的孩子也喜欢哭,您可别害小阿哥啊,快收了眼泪,瞧瞧您这眼睛红的,让奴婢给您敷敷眼,明儿红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纳兰在两个贴身丫头软言细语的安慰下,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也不再流眼泪,只是脸色仍不好看,两个丫头相视一眼,又不敢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