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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听了,半晌不言语,思讨半晌说:“主子您放心,虞美人她们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您等着奴婢们给您报仇。……不过主子今天真不该这么做,有侍卫们顶着,您就该带着阿哥格格们先走,保护主子本就是他们该的,怎么能让主子反过来为他们受伤,幸好只有一匹马跑回来,若是十几匹都这样,主子您可能会受更重的伤,奴婢听说,畜生受惊的时候是什么也不管的,还曾有人被惊马踩踏而死,主子您,您怎么就不多为自己想想?”说着把脸扭到一边,飞快的擦一下眼睛,又扭过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展颜揉肩膀。
清婉在展颜身边将近七年,可以说是何展颜一同长大,对展颜的感情很深,相比也是心疼狠了,才会逾越说这些类似教训展颜的话,展颜也深知这一点,是以并不责怪她,只是淡然说道:“当时哪里容我想这么多,何况你说的情况也并没有发生,清婉,我保证以后尽量不做这种冒险的事,你不要这样,我这不是好好地?”
清婉把眼泪逼回去,赌气道:“您是主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奴婢还能说什么,只求主子看在奴婢精心服侍的份上,多少爱惜自己些,奴婢也就放心了。”
“好,我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让你监督我,这总行了吧?”展颜心中暖暖的,放软了语气说,“现在让我安静的躺一会儿,行吗?”
清婉看到展颜脸上的疲惫,忙加快手中的动作,给展颜整理好衣服,又出去净了手,回来服侍展颜躺下,闻到帐内的药酒味,知道展颜不想让人知道她受了伤,皱眉拿出一把百合香点燃,等香味把药酒的味道遮住后,又想起展颜素日不喜熏香,这么做简直是在欲盖弥彰,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想到这儿,又找出一瓶香水,把香水倒在毯子上,桂花的香味在帐内弥漫,味道浓郁的展颜皱眉不已。
“清婉,你这是在做什么?”展颜问。
清婉赧然说道:“主子,奴婢不小心将您准备送人的香水弄洒了,请主子责罚。”
展颜被清婉这番做派弄得有些无语,身上实在困乏,也不想多言,只让清婉退下,自己歪在榻上休息,心中还在不停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到了晚间,虞美人又过来一趟,见到展颜第一件事就是请罪。“奴婢特来向主子请罪都是奴婢的疏忽,才让主子遇险,奴婢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展颜揉揉额角,说:“你这又是为什么,说清楚点。”
“回主子,奴婢等人监视那个小部落,发现他们的人似乎个个习武,且都身手不错,这些天,他们先后出动了百余人,将北方三个中型狼群赶到一起,奴婢们不知他们这是何意,只是加强监视,昨天夜里,他们的人全体出动,将狼群包围,狼群不敌,往营地方向逃离,奴婢们只顾跟踪那些人,竟没料到主子您会遇到那些逃离的狼群,若是,若是主子您有任何意外,奴婢万死难则其咎”虞美人伏在地上说。
展颜道:“此事也不能怪你,这是他们特意针对我等的计策,你事先并不知情,防备不到也情有可原,但你做事有失也是事实,我也不能不罚,只是现在还要你给我做事,对你的处罚暂且记下,等回京之后再执行。你先起来吧。”
虞美人又磕一个头,才从地上站起来,只听展颜问道:“先前我只是认为那群狼来的稀奇,怀疑是有人暗地里搞鬼,如你所言,那个部落的问题恐怕不小。你说,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以为就凭一群狼能要了我们几个的命么?”虞美人不敢怠慢,忙回道:“奴婢带人远远的跟着那些人,发现他们在主子您回营的路上设有埋伏,只是后来听得一声巨响,没多久皇上就带着大批人马赶来,他们就没有出手。”
展颜恍然:“这就是了,若是我手上没有那颗手雷,自然只能弃侍卫不顾,带着胤禔几个先走一步,路上正好遇到他们的埋伏,没有侍卫保护的我们恐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不管是把我们几个活捉还是杀死,都会给玄烨带来刺激,在科尔沁地盘上出的事,他们是怎么也洗不干净,说不得玄烨就会把这笔账记在他们头上,就是不会反目成仇,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亲密,真真是好算计,只是不知做这番布置的人是哪一个?好心计好手段,只是运气不太好,虞美人,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派人混进去,不求能探听到机密消息,最起码要掌握他们大的行动,这件事若是做不好,影部你也不用待了。”
虞美人心下一禀,恭声说:“是,奴婢一定完成任务。”
展颜又说:“出了今天的事,皇上肯定会派人查探,你们注意隐藏,不要让皇上的人发现,可能的话暗地里帮他们一把。”虞美人应下,看展颜没有其它吩咐,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展颜微笑,不管背后是谁在捣鬼,不管这个人如何隐藏,展颜也要把他揪出来,把他以及他的势力全都消灭,不能给敌人任何翻身的机会,不管这个敌人势力多么弱小,都要赶尽杀绝。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全盘皆输,这是展颜经历生死之后才领悟的,以前就是因为尚有一丝不忍,才给那些“亲人”动手脚的机会,同样的错误展颜从不犯第二次。
第一百零三章、争执
在草原上的最后几天,很多人感到营地的守卫增强不少,整个营地的气氛有些凝重,小主子们也不像前些时日那般每日出去玩,反而大多和皇上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除此之外一切平静,直到玄烨带着家里的大大小小御驾回京,再没有发生任何一丁点可疑之事。
玄烨回京,不但如愿请回孝庄和太后,他的队伍中还多了乌恩其和乌尔衮二人,以及一名今年仅有九岁的小姑娘,蒙古科尔沁达尔汗亲王和塔之女,索布德格格,前二位是玄烨带的,后面这一位却是孝庄眼前的红人,顺治帝悼妃的侄女,同时也是玄烨的表姐妹,孝庄要把她带上,聊解自己的思乡之愁,玄烨无可无不可的同意了。
此次塞外之行,玄烨除了完成实地考察蒙古各部情况,成功把祖母接回家这两个目的之外,还额外收获一座围场,因为某个脑容量不够的小王子得罪了玄烨最疼宠的妹妹,他的父王为了赔罪,咬牙与翁牛特镇国公吴塔特一起,联手进献一座围场,玄烨欣然收下,一时高兴之下顺手赏了他们两个不少好东西,同时决定回京后就派人对围场进行新建和扩建,这就是后来鼎鼎有名的木兰围场。
一路上为照顾老的老小的小,行进速度很慢,孝庄年纪在那儿放着,近七十岁的人了,对这种长途奔波,身子确实吃不消,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达京城时已经是八月时分,最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马上就是中秋节,这是七年以来玄烨的第一个能与家人团圆的中秋节,玄烨的重视程度自然很高,命佟贵妃好生操办,一切以孝庄满意为目标。
这次带回来的三位蒙古贵宾,乌尔衮入北五所与胤禔、胤礽作伴,索布德跟着孝庄住在慈宁宫,乌恩其已经成年,不能住在宫里,玄烨特意在宫外赐给他一座宅邸,并允他可以随时进宫,赐御前侍卫职,为三等侍卫,也是正五品的官职,不过他还没分清楚东南西北,就被玄烨扔进新兵训练营,最少要操练两年方能出来。
展颜的影部五十人比展颜晚一步回京,去时五十人,回来的只有二十,其余三十人继续留在科尔沁监视那个有问题的小部落,据虞美人回京后禀报,他们的人几番周折,终于成功混进去两人,不过仅仅是暂居那里,不论如何,钉子算是埋进去了,正如展颜所说,即使探听不到他们的机密要事,有大事发生时也能发现也线索,而且等的时间越久,钉子的作用也就越大,展颜从不怕等待,她有的是耐心。
玄烨派去探查的人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同样发现这个部落有问题,只是他们掌握的消息不够,致使对这里的重视度不够,只安排了几个人监视,大部分重心放在了那些有名望的大部落身上,对那些人的监控很严密,展颜想,这样也好,她手上的人手还是不够,那些人有玄烨的人看着,她的人把重点放在这里,两厢倒正好互补不足。
康熙二十年的八月十五过得热闹非凡,宫里宫外都是一片欢乐的海洋,紧接着十月初三是太后的41岁寿诞,玄烨为弥补没有给太后过40整岁的寿辰,这次着意要大办,孝庄也极力赞成,平心而论,她也觉得对这个儿媳有所亏欠,在这些事上弥补一些也能让她安心些。
从九月二十八到十月初八,整个京城都是歌舞升平的,玄烨似乎是要让这一整年都喜事不断,在进入十二月之后,又开始一次大规模的封妃活动,晋佟贵妃为皇贵妃,温僖妃为温温僖贵妃,荣、惠、宜、德四嫔均晋为妃位,至此,历史上康熙的四大妃子正式就位,至于那些封贵人、答应的,也就不一一赘述,同时,皇贵妃住景仁宫不变,温僖贵妃迁入承乾宫正殿,荣、惠、宜、德四妃分别入主永寿、延禧、翊坤、永和四宫,其余几位嫔位娘娘共居启祥、长春、咸福三宫正殿,贵人及常在答应均居于各宫偏殿。值得一提的是,玄烨特下令命众皇子皇女称呼皇贵妃为佟额娘,一时间佟佳氏要封后的消息在宫内流传开来,不过在皇贵妃的镇压下,没过几日就自动销声匿迹。
这一年,展颜也迎来她第二次的初潮,正式成为一名少女,同时展颜的婚事再度被孝庄提上日程,她同样不舍得把展颜远嫁,含蓄的暗示玄烨,最好能在京中权贵里面找一个合适的指给展颜,玄烨不知和孝庄说了些什么,此后孝庄也不再提这件事。
索布德格格很喜欢找贤宁玩,她们两个年龄相差不远,贤宁又是大方的性子,在草原上玩几个月,更是有一股子草原女儿的爽朗之气,与索布德很合得来,只是孝庄似乎并不高兴,不止一次要展颜多去找索布德说话,展颜倒没什么意见,索布德性子直爽,天真烂漫,与她相处并不是难事,孝庄既然吩咐了,她就依言常把索布德请到毓庆宫玩耍,可惜的是索布德坐不到十分钟,就跑出去和小阿哥们玩到一起了,几次过后,孝庄也就不再说什么。
乌尔衮自进宫后,每日与胤禔、胤礽同进退,不管是学习还是习武,三人都是同进同出,加上在草原上结下的情谊,没多久这三人就好的和亲兄弟不差什么,乌尔衮身上的骄纵之气也慢慢消退,毕竟宫里任何一个主子身份都比他贵重,也没有人无条件的宠着他,乌尔衮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孩子,没多少坏毛病,且两位皇子的待遇与他相差无几,很多事都要亲手去做,哪怕身边有几十个伺候的人,不到过年,乌尔衮就从一个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的娇少爷,变的办事不求人起来,还学会了种菜,整个人都变得沉稳不少。
说来也怪,原本乌尔衮与贤宁见面就吵,自从那次遇狼群之后,乌尔衮竟开始让着贤宁起来,有时贤宁故意找茬,他也能忍着不还口,贤宁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再故意针对乌尔衮,两人很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觉,有人多嘴告到孝庄那里,说什么贤宁大了,性子是不是太跳脱,不该和外男见面等等,孝庄狠给了她一顿排头,只说满人没有汉人那么多讲究,满人姑奶奶以后都是要管家的,贤宁这样就好,若是扭扭捏捏的,才是少了公主的气派,把那人训得几天没敢出门,后来被玄烨知道,这位满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