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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脸上又忍不住红了起来,这个家伙真的好没脸皮,老是说这些让人难堪的话。
不理他,不看他,自己红着脸低着头猛扒饭。扒啊扒,他不停地给我夹菜,我不停地扒,但直到最后也不知道嘴里都塞了些什么进去。
吃完了,终于开始办正事了。
首先,我们决定从昨天传召我过来的宫人开始。
武成南召来了管事宫人:“昨晚是谁过去凤仪殿传旨给兰大人的?”
管事宫人惊讶道:“并无此事。”
果然不出所料,阴谋从那一刻已经开始。
武成南再吩咐所有龙泉殿的宫人,排成队从我眼前一一走过,让我辨认。我看着那些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虽然有些眼花缭乱,却可以确定没有一个是昨晚那宫人。虽说当时我很忙所以没有认真留意那宫人的模样,但人站在面前还是认得出的。
他又命其他殿里所有宫人在我面前走了一遭,但我还是摇头,没有。。
最后连染病在床的两个宫人都被架过来来看了,仍然不是。那个宫人就象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又凭空消失了
武成南沉吟半刻,问管事宫人道:“这两日可有突然亡毙的宫人?”
管事宫人答道:“禀王上,也没有。”
这就奇了。
我低头沉吟。如今只有两个可能:一、管事宫人说谎,昨晚传旨的宫人被他藏匿了起来;二、那人是假扮的宫人。而且极有可能是宫外潜入的。
如果是宫外潜入的,必须要经过御林军这一关。御林军……如果中间有人串通好了的话,也是可能通过的。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并不能肯定。
看我一直摇头,武成南的面色也不由得更加冷肃。他挥手让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连管事宫人也下去在外面候着,只留下近身伺候的几名宫人。
武成南冷冷道:“昨晚本王更衣沐浴后,都是谁在伺候?”
“是,是奴才们。”
其中两名宫人吓得簌簌发抖,站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要问他们的罪。这两名宫人我认识,一个叫小德子,一个叫阿卢,年纪都不大,不过十六七岁,平日里都是十分乖巧懂事的,跟在武成南身边也有一两年了。
我担心他们太过紧张,反而什么都想不起,温言安抚道:“两位不必害怕,王上只是问些话而已。”
两名宫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胆子也大了些,腿也不怎么抖了:“王上只管问就是,只要是奴才知道的,丝毫不敢隐瞒。”
武成南冷冷道:“从昨晚到现在,你们一直都守在龙泉殿外?”
“禀王上,奴才们不敢偷懒,昨晚一直守在外面寸步未离,直到早上,当值的时间到了,才交给小允子他们两个。“
“期间一步也没有走开?”
“有去过两次小解,但都有另外一人守着。”
“没有一刻合过眼?“
“奴才们绝对不敢。“
“中间可有其他人进过寝宫?“
“除了我们两个,便只有……王后娘娘。”
又传了外殿的宫人,也证实了这两名宫人没有说谎。
师青青……她昨晚明明不是病得很沉的样子么?怎么还有空过来看我们?
不过我们昨晚就已经中了春药,当时她并不在场的。从这点上来看,倒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最后的疑点似乎只有眼前这两个宫人了。但我认为通常玩阴谋的人都不会那么笨,让自己成为最重点的嫌疑人物。
有些时候,也可以假手于他人的。
我想了想,问道:“今日你们可有打扫过王上的寝宫?”
两名宫人答道:“因为王上还在睡觉,所以……奴才们不敢打扰,就没有打扫。”
嗯,如此甚好。
我在殿内仔细查看,也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粉末灰烬。若是没有打扫,殿内很有可能留下这些痕迹才对。
最后我的目光留在已经燃尽的薰香上面:“昨晚是谁点的薰香?”
小德子站出来道:“是奴才。”
“可是往日常用的薰香?”
“禀大人,昨晚的薰香是新近配制的方子,前几日王上一直都有用。”
哦?前几日一直都有用,但都没有事,看来也不是这薰香的问题。但是新方子……为防万一,我还是让他们拿了同样的薰香给我。
我拿起来一闻,脸色就有点变了。我深知药理,在成国的时候也曾制过春药,各种春药的材料,我比谁都清楚。
这个薰香……若是单独使用的确是没有问题的,但若与某些药物的气味混杂起来,它便是上佳的春药!
武成南见我面色变了,道:“莫非是这薰香的问题?”
我微微点头:“有这种可能。”
他立刻派人查询这批薰香的出处,原来却是一个专门替王宫研制薰香的官家香坊出来的。
武成南立刻便派人去查问。
香枋离王宫很近,大概半个时辰后便查清楚了。原来一个月前,香枋管事的一个朋友给了他新薰香的方子。这位管事试着研制了,又让人试用过了确实没有问题,而且可以使人睡得根好,他便放心送到宫里来了。香枋时常有新薰香出现,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宫里也试着用了几天,期间武成南确实睡得比平日安稳,他们才继续用的。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蹊跷,但唯一让人奇怪的是,那名贡献新方子的人却失踪了。
而且几天前已经失踪,香枋管事曾经想找他有点事,但一直没有找到。
看来,这中间果然是问题的。
第十三章 意外军情
可是,若真的是薰香的问题,那么另外一种用来混合的药物呢?又是怎样进来的?
小德子和阿卢,仍然还是重点嫌疑人。
管事宫人很快就去检查了这两人的房间,结果居然在小德子床底下的隐蔽处找到了一瓶春药。
当管事宫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把那瓶子交给我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很想笑。栽赃嫁祸,如此无聊的把戏居然也用上了。如果我起初还对小德子有怀疑的话,那么此刻我已经完全不怀疑他了。
可是小德子却笑不出,其他人也笑不出。这里是王宫,就算栽赃嫁祸,只要没有找到真正的元凶,那么就算上头的人都认为他是被栽赃嫁祸的,他也必须得死。因为王宫的威严,有时候比找到真凶更加重要。
可怜的小德子。
不过事已至此,暂时也查不出什么眉目,唯有将错就错,将小德子收监。
小德子小脸苍白,用力在地上磕头,额头磕得满是鲜血:“王上,王上,不是奴才啊,真的不是我啊!”
武成南面无表情,让人把哭喊着的小德子带了下去。今天的调查到这里大概就只能告一段落了。
这一折腾就是一下午,我突然觉得好累:“王上,既然已抓到人,微臣便告退了。”
“兰卿?”
他质疑的当然不是我是否相信小德子是真凶,这件事明眼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那么,他是想要我多留一会么?这自然是不行的。
就依前两天有人专门散布的流言来看,这次的事,也一定是瞒不过的了,明天只怕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而大臣们弹劾劝谏指责的帖子将不知道会有多少。
在这种风雨正急的情况下,我怎么能留在这里呢?
他清涟的双眸对上我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你去吧,这两天就不必上朝了。”
“微臣遵命。”自然是不能上朝了,我怎会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撞?
临走时,他似乎有很多话,最后却只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有我在,无需担心。”
“好。”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目前我除了相信他,还能做些什么?
而且,事到如今已然没有可什么后怕的,唯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
我默然走出宫去,一看就看到了昨夜载我过来的马车,居然还停在宫殿外,车上的车夫看起来疲惫不堪,但仍然直直地坐在赶车的前架上。
他看见我出来,十分利落地下马请安:“奴才见过大人。”
我点点头,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温暖,突然想知道这个车夫的名字。
上车后我疲倦地靠在车厢里:“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赵鱼。”
“你一直等在这里?”
“是的,大人。”
“今天多大了?”
“回大人,奴才今年二十三。”
是个好年纪啊,瞧他这精神面容,赶车有点可惜了。不过我常年在外,这名车夫却是留在府上的,所以我对他也不熟悉:“来我府上多久了?”
“来了差不多有半年。”
“哦,好,赶慢点。”
“是,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回去。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们。
算了吧,我还是另外找个地方静静:“掉头,去春晓院。”
“是!”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春晓院,我走下马车,走进春晓院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好累,替我安排一件上房。”
“兰公子!”
“兰大人!”
铭烟和云娘久不见我,十分高兴,本来想和我多说两句,但看我这副样子,终究还是忍住了。
铭烟带着我上楼去,云娘在身后扯着脖子嘱咐道:“安排最西边哪间安静些的房子!”
铭烟回首取笑道:“知道了,就你关心兰公子,难道我就不知道关心么?”
云娘呵呵笑了几声:“死丫头,嘴巴越来越厉害了!”
我趴在春晓院软绵绵的床上,浑身如散了架一般,过不多时便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天真的太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晚上的时候,我却被隔壁的一阵吵闹声弄醒了了。
是一个嗓门格外的大的家伙,说话也很粗鲁:“哭!哭什么?老子又没怎么着你,不就和你xxxx,难不成你是千金小姐?”
我侧耳细听,其中还夹杂着一阵低低地啜泣声。
那男人依然不依不饶地骂道:“老子们在前线舍命杀敌,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妈的你个烂婊子居然还跟老子装x!”
我听了不由得皱眉,听见自己院里的姑娘被人欺负,心里总是不是味儿。
不多时,我听到铭烟的声音:“这位军爷,我们院里的姑娘得罪你了,是奴家管教无妨,在这里跟你道个歉,她今儿个身子不爽,奴家给爷换个别的姑娘可好?”
“老子不干,老子就要她!不就一个千人万人xx的臭x么,老子今天不xxxx她还就不服气了!”
铭烟自己是姑娘出身,听见这话便有些恼了:“军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是青楼的姑娘,你也不能这么糟蹋人是不?你老要是不愿意换,那没办法,还请大爷别处去吧。”
那军爷大怒:“什么狗屁臭婊子,居然跟爷我端起架子来了?老子在前方见了女人也是想上就上!如今战打完了,老子就是功臣,反倒还要受你这些个臭婊子的气?”
我本来越听越怒,很想让人把他扔出去,但听到他说战都打完了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
战打完了么?什么时候的消息,为什么我不知道?
也许是刚赶回来报喜讯的吧?说不定就是因为今天我和武成南的那件事,所以才没能及时上报吧?
那我干脆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提前听一回喜讯了。
想到此处,我在房里叫了一声:“铭烟!”
铭烟也顾不得那军爷,急忙过来了:“公子有何吩咐?”
我低声道:“给他安排我们院里的头牌!”
铭烟有些不解,气道:“公子,你没听到他刚才是怎么……”
我嘴角勾了起来:“然后给他一壶**酒,带到我这里来。”
铭烟焕然大悟:“铭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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