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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唐寅为何突然问这个,蒙田迟疑了片刻,还是答道:“从二品。”
“王公又是几品?”
“正一品上,无品。”
“既然如此,你区区一从二品官员,见本王可以不见礼而先说话吗?”唐寅慢慢转回身,笑眯眯道:“你那么看重礼节!”
蒙田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一声唐寅的反应真是快的令人咋舌啊!他倒退一步,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说道:“风王殿下。”
唐寅哼笑一声,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从蒙田面前缓缓走过,同时说道:“记住,以后再见本王要先施礼再说话,因为本王也很重礼节。”
蒙田还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势,侧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唐寅背影,他的眼中射出骇人的精光。
他气愤,唐寅更气愤。本来挺好的心情,全被蒙田给破坏了。
他回到正院,发现宴会已经结束,殷谆也去休息了,他闷闷地走出将军府,到了外面,唐寅还在愤愤不平地嘟囔道:“这是老子的地方,老子要去哪,还他妈用你管?!”
第653章
邱真睨着唐寅,疑声问道:“大王此话当真?”
唐寅正色说道:“君无戏言!”
邱真了解唐寅的个性,从他说话的表情和语气中也能分辨出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应付之词。
他暗暗松了口气,倒退两步,冲着唐寅必恭必敬地拱手深施一礼,说道:“刚才微臣又冒犯了大王,请大王治罪。”
唉!又是这一套说词。唐寅感觉邱真的这一句话自己已听过不下十遍了。他摇头说道:“按老规矩,罚俸禄吧!”
“谢大王隆恩!”邱真由躬身施礼变成跪地叩首。
左右的众人呆呆地看着唐寅和邱真,不知道他俩这是演的哪一出?邱真向大王扔桌子,那和弑君没什么区别,应该是死罪才对,可唐寅非但没杀他,反而还表现的异常亲密,甚至主动搂邱真的脖子示好……
大王和邱相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关系吧?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生出的是同一个疑问。
唐寅随性惯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瞅着跪地叩首的邱真,恍然想起什么,蹲下身子,疑问道:“邱真,你已经被罚多少年俸禄了?我倒是忘了。”
邱真一本正经地说道:“积累起来,差不多有五年。”
噗嗤!唐寅笑了,点点头,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那这回咱们凑个整吧,算十年好了!”
“谢大王!”邱真再次叩首谢恩。
别看邱真敢对唐寅又骂又打,似乎是个极为冲动、不管不顾之人,其实他心中明镜似的,他很清楚唐寅的底线在哪,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唐寅不会因此治罪于自己,至于被罚俸禄,那就更无关紧要了,反正大王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穷死、饿死。
经过邱真这一闹腾,唐寅确实收敛了许多,不再象以前那些天天去找殷柔。
私下里,他也与邱真商议过,想光明正大的向天子提亲,迎娶公主,不过被邱真一口拒绝了。
邱真认为如果唐寅现在就迎娶公主,那么他救驾的意图就太明显了,容易落人口实,是不智之举,不管他对殷柔的感情有多深,这段时间必须要忍耐,至少得等风头过去之后再说,另外,迎娶公主之事也不能由唐寅亲自来提,要么是天子主动提出,要么是由大臣代他去提亲。
他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唐寅想听的,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邱真说的有道理,提亲的打算也就暂时作罢。
第二天,唐寅携天子一众,赶往盐城。
在风国的路上,行程轻松了许多,再不用担惊受怕身后有敌人追杀,所路过的郡、县、城邑,无不是郡首、县首、城主亲自出来迎接,场面壮观,仪式隆重,比天子北逃时不知道气派多少倍。
一路无话,二十天后,唐寅一行人终于抵达盐城。
天子前往盐城的消息早就在城内传开了,这一天,盐城里是人满为患,主道的两侧聚集着人山人海的百姓。
象风国这么地处偏远又落后贫瘠的国度,自建国以来,天子前来的次数恐怕都未超过三次,这一代的风人没见过天子,上一代、再上一代的也同样没见过,现在好不容易赶上天子驾临,人们哪会错过这个毕生难求的机会,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普通百姓,无不涌上街头,争先恐后的要一睹天子风采。
路过其他城镇时,殷谆都是坐在马车里,连头都不会露,现在到了风都盐城,殷谆难得的坐上一辆半敞开式的马车,还不时的挥手向左右的百姓致意,引来阵阵的欢呼声。
这种场面,连唐寅进出盐城时都是难得一见的,可以说殷谆什么都不用做,只单单顶个天子的光环,其风头就把唐寅压了过去。
跟在天子马车后面的唐寅以及麾下众将骑马慢行,看到此情此景,人们的心中都不太是滋味,一各个也不时偷眼观瞧唐寅的反应。
唐寅端坐于马上,倒是怡然自得,乐得轻松自在。在他看来,天子如此受欢迎是件好事,至少自己救驾的行为得到了百姓们的认可。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连与天子最为疏远的风国百姓都对天子如此敬仰和尊重,可见天子也不是毫无用处了,即便无权无势,不再是国家的统治者,但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和地位太高了,可以说是人们精神上的最高领袖。
贞、川两国若对风用兵,师出无名,仅是国内、国外的舆论压力恐怕就会令两国君主头痛不已的。想到这里,唐寅的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时,邱真催马上前,来到唐寅的身侧,眼睛看着前方,嘴里低声问道:“大王已做出决定了吗?”
唐寅一愣,侧头看着他,疑问道:“什么决定?”
邱真暗叹口气,向唐寅那边倾了倾身子,小声道:“大王准备将天子安置在何处啊?”
“哦!你问的是这个啊!”唐寅一笑,点头说道:“我已经想好了。”
“啊?大王的意思是……”
“就是那!”唐寅向正前方努了努嘴。
邱真下意识地向前望去,心头顿是一惊,骇然道:“王宫?”
唐寅笑呵呵地说道:“没错。我想把天子留在都城,再没有什么地方比王宫更合适的了,而且也不需要太多的筹备,王宫只是换个主人,改个名字,就变皇宫了。”
说的倒是轻松啊!邱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反问道:“大王把王宫让给天子,那大王去哪住?”总不能和天子同住在一地吧?
唐寅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家算上我,总共才四口人,去哪不能住?!”
扑!邱真气的差点喷出一口闷血,他知道唐寅对这些形式、物质上的东西并不看重,但也不能谦让的太过火啊,把王宫改成皇宫,让给天子,那他堂堂的国君要住进普通宅子不成?这让风国的脸面往哪搁啊?
邱真连连摇头,说道:“不妥、不妥!大王还是依臣之见,让天子住进宛城的行宫为上!”
“哎?”唐寅摆摆手,说道:“既然把天子都接到了风国,要作秀也要作足嘛,何必在无所谓的东西上斤斤计较?我们要让其他诸国都看清楚,我们风国并非挟持天子,天子在风国依旧是至高无上的天之骄子,也只有这样,我们风国才不会落别国口实,别国若想对我国发难,也就师出无名了。再者说,区区一座王宫算得了什么,天子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善加利用天子的威望,打下一座比王宫大上千万倍的疆土,这才是最重要的。邱真,你那么聪明,不可能连这都不懂吧?”
“唉!”邱真摇头叹道:“微臣明白大王的心意,只是……只是觉得太委屈大王了……”让出王宫,连邱真都觉得这样的让步实在太过了。
唐寅笑嘻嘻地伸出四根手指,在邱真眼前晃了晃,说道:“才四个人而已,住哪不是住,弄那么多的宫殿,找谁都费事!”
邱真忍不住笑了。苦笑。
唐寅具有昏君的潜质,同时又具备旷世明主的一面,他能成为明主还是会变为昏君,很大程度上是靠身旁大臣的鞭策或者诱导。
值得庆幸的是,唐寅找到了一个敢对他直言不讳甚至能打他骂他的邱真,时时鞭策着他,将脱离轨道的唐寅一次又一次的推回到正轨上。
而邱真也同样幸运,选择辅佐的是能对他百般容忍、无比信赖并视他为手足兄弟的唐寅,不然以邱真的做法,有十个脑袋也得被人砍光。
唐寅和邱真的君臣关系,就当时而言称得上是最完美的互补和组合,他二人也组成了风国最最基础的那根脊梁,再加上上官家族、张哲、宗元以及萧慕青、梁启等等这些的文武重臣,组成了风国的基本骨架,将风国这个庞然大物牢牢的支撑起来,即便日后风国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这个骨架依然屹立不倒,反而还壮大成长。
一路护送着天子进入王宫,唐寅倒也干脆,直接把天子让入自己的寝宫。
虽然说这里是唐寅的寝宫,但他在里面睡觉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殷谆此时还不知道唐寅的决定,也不明白他把自己带到他的寝宫来是何用意。
心中有疑问,但并不影响殷谆的兴致,这一路走来,所过城镇无不夹道欢迎,尤其是到盐城,更是让他看到了百姓们的拥护,这让殷谆心情大好,畅快了许多。
他背着手,象参观似的在唐寅的寝宫里来回走动,东瞧瞧,西望望,感觉和上京的皇宫比起来相差甚远,但这也算是他一路逃亡所到过的最豪华、最舒适的地方了。
殷柔也有同来唐寅的寝宫,看着皇兄四处走个不停,还不时发出啧啧声,瞧到新奇的小摆设时不时的拿起把玩几下,她忍不住暗暗皱眉,都快成亡国之君了,怎么还能如此轻松暇意?
她转目又看向唐寅,后者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在乐什么,在想什么,正当她要开口说话之时,唐寅先问道:“陛下觉得此地如何?”
第654章
殷谆愣了愣,说道:“还不错!”和他的皇宫比起来是差些,不过就王侯的宫殿而言,确实是还算不错,尤其是里面摆放有许多他未见过的来自于莫非斯联邦的饰品和小玩意,让他觉得十分新奇。
唐寅一笑,拱手说道:“陛下,臣决定将臣的王宫让于陛下,将这里改建成皇宫,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殷谆和殷柔闻言同是一怔,惊讶地看向唐寅。
唐寅收敛笑容,幽幽说道:“臣的部下们一直在劝臣,将宛城的行官扩建成皇宫,安顿陛下,但臣觉得盐城乃风国之都,天子既到风国,岂有被安顿在都城之外的道理?既然要留陛下在都城,又岂有臣子的居所大于天子的道理?所以臣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将王宫让于陛下最为合适。”
这一番话,令殷谆和殷柔同为之动容。
殷谆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当场掉下来,他急步走到唐寅近前,拉着他的双手,颤声说道:“爱卿在朕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朕已感激不尽,怎能……怎还能让爱卿把王宫让出来呢?这……实在让朕心里难安啊!”
唐寅正色说道:“陛下在风国,即要处理帝国的政务,又要处理风国的政务,住在王宫里更为方便一些,陛下就不要再推迟了!”
“爱卿……”殷谆感动的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殷柔在旁亦是激动不已,眼神中即有欣慰又有迷恋。
这段时间里,她时常听说唐寅是因为迷恋自己的美色才出手相助的,这样的传言让她感觉迷茫和不安,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疑虑显然是多余的,如果唐寅真是因为迷恋自己,完全可以把皇兄踢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