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赝妃-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碧阿碧……”白穆的声音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想要下去却被莲玥死死拽住。

“娘娘请冷静。”莲玥在她耳边不停道。

冷静?她要如何冷静?

阿碧是她在这宫中唯一的依靠,唯一的色彩,她若有事,她该怎么办?

“放开本宫!”白穆大喝,这一喝似乎用力过猛,直喝得眼前一阵晕眩。

“娘娘您怎么了?”莲玥见白穆身形不稳,更加用力地扶住。

白穆一心只念着碧朱,也顾不上自己怎么了,定睛看下去,见碧朱已经滚落在石阶之下,躺在地上纹丝不动,那一瞬仿佛有一阵凉风从头倾灌到脚,全身都是冰冷的,额头却滚烫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稍稍挪步,眼前便猝然一黑,再不知人事。

***

白穆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还在芙蓉宫,且躺在洛秋颜的榻上。

满满一屋子的人,洛秋颜在,裴雪清在,商少君也在,似乎都在守着她醒来。她只见碧朱蹲坐在自己身边,额头虽裹着纱布,看起来却并无大碍,心下才松了口气。

“娘娘醒了……”碧朱见她睁眼,破涕为笑。

“醒了才好,都等着她呢。”

裴雪清的声音,在白穆听来依旧刺耳。

她想着自己未用晚膳,刚刚又被阿碧那样一吓,会直接晕过去也有些情理之中。只是裴雪清的意思,他们都等着她?等她做什么?

白穆试图坐起来,可是身上仍旧软绵,不太使得上力气,还未完全坐起,便又跌回了榻上。

“娘娘刚刚受惊过度,所以才会晕倒,还需休养片刻。”

白穆这才发现自己榻边还跪着名御医,只得躺着道:“如湄身子娇气,让各位担忧了,待身子好些了再向皇上及诸位姐妹道谢赔罪。”

白穆这话刚刚落地,便响起了几声嗤笑。

“刚刚贤妃尚在昏睡中,想必听不见御医讲的话。”洛秋颜缓步走近,故意扬高了声音问道:“曾御医,你再说给贤妃听听,她怎么了?”

曾御医中长胡须,抬头看了看洛秋颜,看了看白穆,再看了看静坐一边的商少君,才磕头道:“回淑妃娘娘的话,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已有一月余的身孕。”

白穆的身子微微一颤,整个人都愣住。

“确定了?”洛秋颜问道。

曾御医继续磕头道:“微臣才疏学浅,一人不敢妄下定论,但……贤妃娘娘的确是喜脉,从脉象来看,绝不可能超过两个月。”

白穆耳边突然响起令她头疼的嗡鸣声,但曾御医的话仍旧一字不漏地入了耳。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紧紧地拽着碧朱的手,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商少君,明明暗暗的晖光中,却只见到他眼底那一片墨色,如同了无星辰的夜,不见光泽,沉不见底。

洛秋颜再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白穆冷笑道:“还请贤妃娘娘解释一下,皇上四月不曾踏足朱雀宫,贤妃娘娘是如何怀的龙子?”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是西西的半自动存稿箱

扔一颗炸弹逃跑~

23、真假龙种(二) 。。。

荒谬。

荒谬至极!

尽管身上无力,洛秋颜又这样盛气逼人地一问,白穆一口气上来,几乎又是眼前发黑,但她仍旧拽着碧朱的手,借她的力气撑起身子,并不回答洛秋颜的问题,只是盯着跪在地上的曾御医冷笑道:“大人,你刚刚……说什么?”

曾御医脸色煞白地磕了个头,哆哆嗦嗦道:“娘娘……娘娘已有一月余的身孕。”

白穆低声冷道:“你确定?”

曾御医不敢抬头。

他行医数十年,头一次把到让人胆战心惊的喜脉。常年在后宫行走,皇上对贤妃的宠爱他自然清楚得很,柳轼不在之后,贤妃失宠的说法频频传入耳中,但她到底还是妃,皇上也曾冷过她半年,到底还是宠回去了不是?况且今日这情形,一看就知他是来替贤妃身边的婢女解忧的。

宠妃有孕,这本是桩大喜事,可偏偏皇上并未露出喜色,而淑妃又称皇上四月不曾踏足朱雀宫……

曾御医一时紧张得冷汗都从额头渗了出来。商少君的态度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说才是顺了他的心意,万一一个不对,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了……

“曾爱卿,你这是怎么了?”

商少君突然开口,吓得曾御医又是浑身一抖,只俯在地上道:“回娘娘,回皇上,微臣……微臣看贤妃娘娘向来体虚,自从那次沥山回来,脉象便与常人不太一样……今夜又、又受了惊,微臣也……也不确定这诊断是否正确……”

“皇上,清儿看,曾御医怕是被吓糊涂了吧,一会儿说确定,一会儿说不确定的。”裴雪清往商少君身边蹭了蹭,“恐怕要多宣几名御医来一同诊脉才行。”

“今夜御医院只有微臣与几名医童当值,微臣才疏学浅……微臣无用!微臣该死!”曾御医一面斟酌着用词,一面瑟瑟道,“但现在出宫,即便是最近的几名御医赶来,都会耽误皇上的早朝……不若……不若明日再诊……”

曾御医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说下去。

“皇上!奴婢以性命担保,娘娘绝无出格之举!”碧朱突然跪地道,“后宫戒备森严,除了皇上,从无其他男子出入……必然是曾御医太累,娘娘熬了一下午的粥,连晚膳都未用,刚刚又受了惊吓,脉象紊乱也不足为奇……”

其实碧朱也不知白穆到底用了晚膳没有,她这样说只是想提醒商少君,一是这几个月进出朱雀宫的男子从来只有他一个,二是他们几乎日日相处一两个时辰,白穆日日花尽心思为他做晚膳,怎会有二心?

但商少君并未答话。

他坐在床榻对面的矮榻上,裴雪清偎在他身边,略带困倦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则揽住她,一手把玩着她散在肩上的发丝,昏黄的烛光下,英俊的面上既无息,亦无怒,只和身边人一起,像足了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在看一出于己无关的戏。

这样的夜晚,时间总是缓慢到可以看见它爬过皮肤的纹路。

“既然你以性命担保,便先押下去罢。明日若……”商少君垂下眼帘,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第一个要了你的性命。”

碧朱整个人都惊住。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阿穆?他明明昨日还与她一道用膳,笑着说明日再来啊!

“今夜便到这里,散了罢。”商少君起身,带着裴雪清离开。

几名宫人上前押住碧朱,紧随其后。碧朱并不反抗,只是回头看着白穆,她也在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澜,碧朱却一瞬红了眼圈。

第一次,她在白穆眼中读不到任何情愫。

***

这夜注定无眠。

芙蓉宫恢复安静后,洛秋颜昵了一眼白穆趟过的床榻,对身旁的宫女道:“去把那被褥枕头都扔了。”

宫女连忙上前,收拾好东西便连忙退下。

星竹想要上前替她更衣,见她满面的冷色,硬生生站在了原地。

“你去让他们今夜盯牢点,看朱雀宫会有什么动静。”洛秋颜一面不耐地自行抽下发上的簪子仍在梳妆桌上,一面冷笑道,“这次可不是本宫在算计她,虽然很想看她如何自救,这样的机会却万万给不得。”

“小姐的意思,是皇上……”

星竹的话被洛秋颜一个眼神堵住。

“但小姐……”星竹仍旧忍不住,压低声音道,“皇上若要对付柳家,当初就不该留下柳行云……如今右相势力已巩固,贤妃必定不是他的亲妹妹,对他并无多大影响。皇上此举,娘娘不觉得奇怪?”

“有何奇怪?”洛秋颜嘲道,“前段时日父亲在朝廷屡屡受挫,估摸着大家伙都以为他收拾完了柳家,轮到洛家了。但他何时会照常理出牌?你若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会只是本宫身边一个丫头?”

洛秋颜眼神一转,便冷冷地落在星竹身上。

星竹浑身一颤,连忙跪下,“奴婢不该自作聪明,奴婢该死!”

洛秋颜不悦地皱眉,盯着桌上的发簪似在努力平复呼吸,半晌,不耐地喝道:“本宫刚刚让你做什么?”

“是,奴婢马上去。”星竹连忙起身退下。

洛秋颜好奇白穆会如何自救,白穆亦想替自己找到答案。

盛夏的夜晚,风净凉,却依旧吹不散白穆心底的阴霾。

“娘娘若有心事,不妨说与奴婢听听,或许奴婢能助娘娘一臂之力。”刚刚回到寝殿,莲玥便放开搀扶她的手,淡淡开口。

殿里备好的晚膳还未来得及撤下,白穆微微皱眉,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下,并不回答。

“娘娘如此,对身体并无好处。”

“你想说的是对我腹中胎儿并无好处吧?”白穆猝然接话,声音冷锐。

莲玥垂眸,并不答。

“你也觉得今日曾御医临时改了说法,是慑于圣怒,恐担责任可对?”白穆笑道。

莲玥不语,默默地将酒壶拿开。白穆突然砸了手上的杯子,低笑出声,一面笑着一面拿起桌上的菜,一盘一盘地往下砸。

有孕一月余?

四月不曾踏足朱雀宫?

如何怀上的龙种?

白穆越砸越用力,菜汁溅了一身,破碎的瓷器砸了一地,她红着眼瞪住莲玥,“滚,都给我滚!”

莲玥俯身行礼,退下,行至门口时突然顿住,并未转身,依旧用她惯常的清淡声音道:“这样很好。”

白穆愣了一愣。

“娘娘,您无需强迫自己任何时候都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来。”莲玥背对着白穆,“您无需压抑自己的喜怒哀乐,您不过十七岁而已。”

“您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发泄自己的情绪。如此,才能在该冷静的时候冷静,冷静地替自己走出更好的路。”莲玥转身,身后的烛光使得她面色微暗,她低着眉,垂着眼,仍旧是从前的从容淡定,俯身,“奴婢已经是朱雀宫的人,娘娘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奴婢告退。”

白穆坐在桌边,望着空荡的房间,看着凌乱的地面,压抑了整晚的伤心难过终于一波波袭来。

她无视地上的瓷片,行至衣柜边,打开最底层的木箱,从木箱底端拿出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嫁衣。

曾经她手笨,不会针线活,所以想上商都买一件最好看的嫁衣。她去试嫁衣,满心欢喜地出来,却不见了那个让她欢喜的人。

她以为是她不够诚心,连嫁衣都不愿亲自做,才会受到惩罚弄丢了他,所以她四下找他的同时学着做嫁衣。每个夜晚她都在烛光下心怀憧憬地绣着嫁衣,似乎那一针一线缝的不是嫁衣,而是他们的未来。

她无数次地在脑中勾勒,有朝一日他回来了,她是该高兴地抱着说我等你好久了,还是生气地不理他,说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或者伤心地说我都快把这都城翻过来了还是找不到你,再或者娇嗔地说我找你找得腿都走疼了,腰都站酸了就快变成望夫石了。

无论她是什么反应,最后她当然还是会原谅他,欢欢喜喜地嫁给他,替他生几个孩子,不高兴了拌拌嘴吵吵架,高兴了手牵手去钓钓鱼打打猎,年老之后抱着孙子孙女坐在膝盖上讲故事。

那么多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最后就做成了这样一件嫁衣。

但后来她入宫,嫁给商少君的时候,并不需要穿嫁衣。

她在她以为的洞房花烛夜,别人嘴里的“侍寝”初夜,带着这件嫁衣想要穿给他看。那夜她没有哭闹,他也难得的温柔,抱着她,吻着她。

那是一种几乎可以冲昏头脑的幸福,她几乎是幸福得掉着眼泪地被他一件件褪去衣裳,最后一件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