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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臻已是辅国公府未过门的少福晋,从未改变。”璟珂叹息之余,只好如此说着。
弘历见璟珂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罢休,说道:“那姐姐早些休息吧,明日朕要同太后去寺里,姐姐一同跟随吧。”
“皇上,我等本是擅自前来,皇上不怪罪已是隆恩浩荡,怎可得寸进尺随行?”璟珂微微一笑,“臣这就带着不孝女回北京。”
弘历思前想后,便同意了她的要求,让李玉送他们出山庄。
见弘历迟迟未回来,魏常在便出来瞧瞧,她身着蚕丝睡衣,婀娜多姿,身材匀称若隐若现,足够撩起男人的**。
“皇上,夜深了,该歇了。”
弘历回头瞧见魏常在的俏丽笑脸,方才的烦忧瞬间扫去,一把横抱起魏常在,往**上走去。
“皇上,格格还年轻,脾气大一些,您别往心里去。”魏常在笑颜如花,纤纤玉手慢慢解开弘历的衣扣。
弘历按住她的手,将其按在**上,俯身亲吻了身下娇滴滴的美人儿,笑道:“你真是朵解语花。”
“皇上……”
窗外夏风徐徐,屋内**旖旎。
策马赶回京城,直到接近正午时分,才抵达公主府,三人尽显疲惫,尤其是璟珂,刚踏进公主府大门,即昏倒过去,任周围人惊慌呼唤都醒不过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嘉妍初绽
“额娘?额娘?”
璟珂微微睁开眼睛,周围是哭红肿双眼的长臻,还有长嘉,分外疲惫的费扬古和方柔也在一旁。
“别动,太医说你太过疲倦,需要静养。”费扬古瞧她要爬起来,忙止住她。
璟珂虚弱地看了一眼长臻,微微一笑:“别哭,额娘没事。”
“额娘……”越叫她别哭,长臻就更忍不住,直接在**边跪了下来,哭道:“额娘,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气害你为**心!”
长嘉忙扶起姐姐,小声替她向璟珂求情:“额娘,姐姐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她吧。”
“嗯。”璟珂微微点头,让流风扶她起来,在身后垫了两个枕头,靠在**上,语重心长地说着,“孩子,额娘不是迂腐之人,别人说什么咱不怕。可是你真是喜欢傅恒吗?额娘怕你日后后悔,你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傅恒是优秀,可是他终归有了家世,和宁福晋举案齐眉鹣鲽情深,你屈居侧室,又怎能幸福?”
“额娘……”
长臻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费扬古和方柔心疼长臻,方柔也忍不住跟着抹眼泪,道:“主子,格格也是无心的,你别怪她了。”
“臻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了什么事情,就要自己去承担。额娘也不知道还能保护你多久。”璟珂叹气着,伸出手,抚摸着她沾满泪痕的脸,无法言语的心疼,是为人母的无奈与自责,“额娘当年远嫁科尔沁,与你阿玛结为夫妇,心里也是很不愿。现在你阿玛走了,额娘才后悔不曾珍惜他。”
听着璟珂说着这些话,长臻心里愈发难受,哽咽着,双膝挪过去靠近璟珂,紧紧握住璟珂双手,用沙哑的声音说着:“额娘,我都听你话,只要你好起来,我都听你的!我嫁永玮,我嫁!”
璟珂默默闭上双眼,含泪摆摆手,让方柔将长臻带下去休息,也让费扬古去睡一会。而长嘉仍静静坐在**边,看着璟珂,也不说话。
“嘉儿,你过来。”璟珂招了招手,拉过长嘉,让她坐近一些,给她正了帽子,抚摸着一头同样长到腰际的细辫子,不免感叹着小女儿竟也是个十一岁左右的小姑娘了,那样貌跟长臻有几分相似,只是脸型不似长臻那么圆润,而是个瓜子脸,更显秀气。一直以来,长嘉是最不让璟珂操心的,相对于姐姐,她更文静内秀,这与她自小在京城长大有关,和其他亲王家的格格一样矜持乖巧。
长嘉眨了眨眼,轻轻靠在璟珂肩上,声音仍有些稚嫩儿音:“额娘,别哭了,嘉儿很乖很听话的。”
“嘉儿啊,你姐姐总不让额娘省心。你乖。”璟珂轻轻拍着她的脸蛋,欣慰一笑,“额娘若是为你挑了夫婿你不满意,可也要学你姐姐离府出走?”
“不会!”长嘉坐直起来,一个劲儿摇着头,嘻嘻笑着,“额娘一定是对我最好的,为我挑的夫婿也一定极好。”
“好孩子。”璟珂揽过长臻,让她靠在自己双腿上,像小时候哄她一样,轻轻给她抚着背,似是和她说话,也似是在自言自语,“好孩子,额娘的心肝宝贝……”
温馨的气氛,母女俩和谐美满地相处着,过了一会儿,长嘉换了一侧,脸朝着璟珂,抬眼笑道:“额娘,您要把我嫁谁?科尔沁的人吗?”
“你想嫁谁?”璟珂感到好笑,笑眯眯反问着小女儿,许是自小没吃过苦头,在大家的庇护下长大,长嘉纯真无邪,如一张白纸,纤尘不染。
长嘉转了转眼珠子,突然间忧郁地嘟起了小嘴:“我不嫁人,我和额娘一起就好。”
“傻瓜。”璟珂笑着抱过长嘉,在她脸上亲了几下。
长嘉也抱紧了璟珂,亲昵地闻着璟珂身上的淡淡清香,小声在她耳边低语:“额娘,其实我喜欢雨扬弟弟。”
“傻孩子,那是你弟弟。”璟珂被她逗笑,用食指刮了她鼻子一下。
长嘉嘿嘿笑着,蹭到璟珂旁边,脱掉鞋子,爬进被窝里抱着璟珂:“那就帮女儿找一个像雨扬弟弟那么好看的夫婿吧!”
“也不害臊。”璟珂笑着帮长臻脱去衣服帽子,长臻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额娘,为什么雨扬弟弟姓‘汪’呢?”
璟珂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因为水字带王,雨里捡到雨扬,雨字带水,你阿玛又是科尔沁郡王,所以就让他姓‘汪’。额娘也喜欢‘汪’字。”
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长嘉却恍然大悟般,并未深究。
“那额娘喜欢,女儿以后就嫁给姓‘汪’的人吧!”
“傻孩子!”
……
幸福的笑声洋溢在房间里。
待弘历一行从避暑山庄回京,已是九月时候。寻了合适时候进宫一趟,璟珂是想去探望下冷宫里的瑾瑜。
荒芜不堪,用来形容冷宫,都是好的词了。瑾瑜换上素净衣裳,不着珠翠,本是大好年华,竟在冷宫里度过,好不哀伤。
“姐姐是来看我笑话呢。”瑾瑜冷冷一笑,头也不抬,自顾剥着栗子,那双原本嫩白润滑的手,变得粗糙,黯淡。
容儿正从外面洗好衣物进来,见着璟珂,立马跑过来跪下磕头:“长公主,您终于来看娘娘了!求您救救娘娘,这冷宫又潮又湿,娘娘都染了风湿,天一凉就喊疼。”边说着,容儿心疼地摸着眼泪。
“多嘴!”瑾瑜谩骂着遣容儿出去外头,又继续剥着栗子,不理会璟珂。
璟珂知她心气高,也不说其他的,只道:“你还想不想出去?”
“能吗?我已不知道该不该去想。”嘲讽一笑,瑾瑜哭笑不得地摇着头。
璟珂叹了一声,抢过那盆栗子,不让她剥,说:“你的手不是用来干粗活的。”
“姐姐真残忍,连打发时间的东西都不留给我。”瑾瑜自嘲着缩回双手,拉着袖子,不让璟珂看到自己的手,以免尴尬。
璟珂让流风把带来的东西都放下,又道:“那日的事情,我也以为是你做的,但如今越想越觉得可疑。有谁要置你于死地,你心里可清楚?”
“除了长春宫那位,还能有谁?”瑾瑜冷笑着,眼神里没了温度,璟珂看到的,是怨恨,是仇视,“她不过是害怕我承**有了身孕,诞下一子半女,夺了她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
如若真是溪菡所为,那也不是不可能。眼下溪菡没有阿哥在手,宫中育有阿哥的,除了愉嫔,都是汉军旗妃嫔。永璜没有生母娘家依靠,愉嫔家世平平,纯妃是汉人出身,嘉妃背后有弘历所忌讳的野心勃勃的朝鲜。而瑾瑜之前可谓是专房之**,若是生下阿哥,子凭母贵,背后有乌拉那拉氏一族撑腰,她的孩子被立为太子,不是没可能。
“你没有凭据,如何敢肯定是她?”璟珂并不能完全相信瑾瑜的说辞,因为溪菡并不像心狠之人,难道进入后宫的人有朝一日都会变坏吗?如果是这样,那么璟珂实在是很痛心。
瑾瑜沉默了片刻,表情严肃,似是无奈,又很焦心:“我没有证据。不过,姐姐可记得当年仪嫔小产的事情?”
璟珂迟疑了片刻,瑾瑜微微笑道:“当日仪嫔入水,在场的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可是约我去荷花池畔的,就是皇后。”
“什么?那……那你当日为何不说清楚?”璟珂暗自叹息着,觉得人心实在太可怕了。原本心地善良温柔娴淑的富察溪菡,如今竟然真的被后宫这个大染缸污染得失去本真,她还能对紫禁城持有信心吗?
瑾瑜微扬嘴角,啧了一声:“事情发生之后,皇后就说是握有我的把柄,让我在皇上面前小心说话,我只能任人宰割。至于是什么把柄,姐姐还是别知道的好。”
“把柄?”璟珂眉头拧得更紧了,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你不告诉我,我如何帮你?”
瑾瑜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会被璟珂的凶狠吓到,她慢慢收住笑容,淡淡道:“是我阿玛,他在外面输了钱,一念之差把先帝赏赐的玉佛给典当了出去。皇后不知从何得知,以此大不敬之罪要挟我,我没有办法。”
“既是你阿玛不对,与其被皇后要挟,你倒不如直接禀明皇上,说不定饶了你阿玛。你真傻!”璟珂哀叹了一声。
瑾瑜苦笑着:“阿玛年纪大了,怎能受皮肉之苦?前两年阿玛过身,我才如释重负,终于不用被皇后要挟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听我一句,好好养着身子,我会寻个机会跟皇上说的。”璟珂轻轻握住瑾瑜的手,浅浅一笑,宽慰她道,“过会我让人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姐姐,请你帮我照顾额娘和弟弟们……”说起家人,瑾瑜也忍不住落泪。
亲人,永远是后宫之人的软肋。一旦被要挟,往往身不由己。
告别瑾瑜,太后叫福如嬷嬷来请璟珂,说是想替嘉格格说亲事。璟珂不禁疑惑,跟随福如嬷嬷去了慈宁宫。
☆、第一百四十九章 长嘉订婚
慈宁宫,袅袅的七宝莲花香温润醇和,闻之使人养和身心,如通达九重之效。
皇太后又两三宫女捶肩捏腿,闭目养神,甚是惬意。
“儿臣见过太后娘娘!”
璟珂由福如嬷嬷引进殿,皇太后适才睁开双眼,含笑道:“哀家请公主过来,是想做个媒人,给嘉格格说亲。”
“不知太后为小女择了哪户人家?”璟珂微微一笑,但听无妨。
太后一个动作,宫女们立刻停了按摩动作,恭敬立回一旁,福如嬷嬷取来一卷画,双手呈递给璟珂。
璟珂慢慢摊开,画上是个仪表堂堂的少年,瞧着挺精神。她不免有些许疑惑,太后怎会平白无故就帮长嘉选夫婿,似乎暗藏玄机。
“这孩子,是正白旗出身,姓汪名四格,今年一十五岁,是哀家远房堂侄女的儿子,到了许婚年龄,与嘉格格正合适。公主意下如何?”
皇太后笑眯眯的模样,让璟珂挑不出毛病。偏偏这少年还姓汪,难道是巧合吗?如若他人品不错,和长嘉确实是般配。
“这孩子的人品,哀家可以担保,绝对优秀。”皇太后似是看穿璟珂的心思,笑着补充解释道。
璟珂听了皇太后的话,又低头琢磨了那画卷,最后将画卷递给福如嬷嬷,颔首笑道:“看着是个精神的孩子。不知可否让儿臣先见见这孩子?”
“公主是信不过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