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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宽待和协翁主,便是厚待朝鲜。”皇太后“嗯”了一声点点头,沉吟片刻,又问,“十二阿哥的名字可取了?”
“儿子一早就取了,就叫永璂!”弘历迫不及待地告诉了皇太后,这个名字是瑾瑜怀孕时候他就想好的。璂琪,玉属也。五阿哥永琪是弘历最喜爱的庶子,而十二阿哥是瑾瑜冒着高龄危险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嫡子,这两个名字都可以体现弘历对儿子的重视程度。
皇太后十分满意这名字,见十二阿哥许是饿得哭了,便让乳娘抱下去喂奶,才仰天感叹:“祖宗保佑,皇帝子嗣众多,我大清江山不怕后继无人!”
天亮之后,璟珂得此消息,火速进宫探望瑾瑜,皇天不负有心人,孝敬皇后在天之灵终可瞑目。
瑾瑜已恢复了精神,含笑欣慰望着婴儿**里的十二阿哥,对自己苦尽甘来而感慨不已。
“瑾瑜啊,恭喜你了,呵呵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难得见璟珂这么愉快欢笑,瑾瑜刚抬起头,已看见容儿笑容满面迎着璟珂进房间,璟珂先是朝瑾瑜点头示好,再转身走去婴儿**边轻轻抱起十二阿哥。
“皇姐今儿个来得真早。”
瑾瑜看着璟珂微微一笑,又道,“皇上才刚上朝,和协翁主就过来瞧了,前脚刚走,皇姐可碰上?”
“和协翁主?”璟珂一愣,摇了摇头,想着和协翁主这般懂礼仪,竟比自己早过来,也难得了。“真是个好女人,只可惜是朝鲜王的女儿。”
“朝鲜王的女儿那么多,儿子却只有一个。不过本宫倒是听说世子李愃也不得朝鲜王喜欢。这朝鲜王被称为圣君,对子女却这般无情,实在令人费解。”瑾瑜一想到和协翁主的处境,唏嘘不已,对她甚是同情。和协翁主的身世又让瑾瑜联想到纯贵妃的和嘉公主,生来残疾,被弘历冷落了好几年,不过和嘉公主比和协翁主幸运,至少弘历及时醒悟,为了弥补女儿,经常会去储秀宫,而且也不知是从何传出的消息,现在紫禁城里无人不知晓国舅爷富察傅恒家的二公子福隆安已早早被弘历选中为和硕额驸。
“朝鲜王为何对子女无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皇上可是爱极了自己家孩子。”璟珂轻笑了两声,抱着十二阿哥寻了张凳子坐下,才道,“十二阿哥一出生,普天同庆,皇上龙颜大悦还减免了全国各地税赋,百姓们可欢喜了。”
瑾瑜诞下嫡子,脸上有光,整个翊坤宫更显金碧辉煌,所有用度一应是最好的,皇太后还命福如嬷嬷往后天天送补品过来,就从慈宁宫的月例里扣除,对瑾瑜是**上了天。
“钟粹宫那位听说又耍性子了?”瑾瑜轻轻地询问,对于嘉贵妃的脾气,多年来也料得几分,想着这次她生了十二阿哥,间隔十一阿哥才两个月时间,嘉贵妃必定又像当年被孝贤皇后夺了风光之后那样丧气。
璟珂不禁拧了眉头,将十二阿哥放回婴儿**,走到**边坐下,收住了原有的笑容,淡淡道:“你别管她怎么耍性子,且信我一句,四阿哥是绝不可能登上储位。”
瑾瑜略有些不明璟珂为何如此肯定,忍不住问了句:“论子凭母贵,论文才武略,四阿哥在众阿哥之中都属最佳,皇姐如何知道他无缘储位?我大清素来不以嫡长为先,何况永璂还小……”
“听我的没错。你千万莫要在皇上面前提及半分储位之事,为了永璂,也为了你自己。”璟珂认真嘱咐了瑾瑜,好在瑾瑜性子没以前急躁,话也听得进去,璟珂还是抱着隐隐担忧,历史的进程她无法改变。
墨静轩里头,嘉贵妃头一回过来见和协翁主,和协翁主知她心情不好,许是来找茬,对她却依然客客气气恭敬有礼。
申光绥怕嘉贵妃欺负了翁主,挡在前面,盯着嘉贵妃,不肯单独留妻子与嘉贵妃说话。
“害怕本宫吃了你家翁主不成?”
嘉贵妃略有些冷笑地瞪了申光绥一眼,和协翁主暗自叹了声,想着寄人篱下的酸楚,作妥协之后,对申光绥道:“仪宾相公,请你帮我走一趟御膳房,总是吃不惯宫里的膳食,你且去告知我的膳食口味吧。”
“翁主慈驾……”申光绥仍是不放心,见和协翁主微笑点头示意自己应付得过来,又不安地瞥了嘉贵妃一眼,才闷闷地走了出去,带上门。
屋里除了嘉贵妃的心腹绿儿,其余下人皆被遣了出去,和协翁主孤立无援,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刚要开口,就听嘉贵妃抢先道:“水姬,你也别怪本宫说话难听。皇上本意要的是仙姬做质子,朝鲜王却把你派来,你心里可真不怨他?”
“怨又如何,不怨又如何,我不过是昌德宫最让人看不起的翁主。”
对于自己的不得志,和协翁主明显看淡了许多,嘉贵妃的挑拨并不能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轻笑着,嘲讽的语气悠然而起,嘉贵妃戏谑地玩着护甲说:“水姬啊,如果我是你,就会趁现在好好抓着皇上,只要有了皇上的**爱,朝鲜王还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娘娘!”和协翁主略有些愤怒地收住了笑容,瞪大眼睛看着嘉贵妃,语气冷淡了更多,“请娘娘自重,不要侮辱仪宾。”
嘉贵妃见她恼怒,也不见怪,仍笑道:“我知道,你和申光绥成婚九年有了感情,可这感情哪比得上平日里受的折磨?”
嘉贵妃的算盘打得真响,她知道自己人到中年,弘历又是个多情种子,后起之秀一日接一日出现,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亲自挑人进献给弘历。但是为何挑中和协翁主,嘉贵妃也是有过深思熟虑。一来和协翁主无权无势,比其他翁主更易控制;二来虽说嫁了人,但是朝鲜王几个女儿当中和协翁主是品德最佳者,当不上位份高的妃嫔,至少一宫主位也不成问题。
不止和协翁主,就连绿儿都觉得嘉贵妃这个要求实在太荒唐了!这好歹是朝鲜王的女儿,堂堂正正的翁主,嘉贵妃这么做,不止是侮辱了翁主和仪宾,更是间接侮辱了朝鲜王,朝鲜王再不喜欢这个女儿,也得顾及整个朝鲜的颜面。
和协翁主倍感受辱,即起身亲自走到门边,毫不客气地打开门,探出手指向门外,语气里尽是恼怒不已:“请娘娘自便!”
嘉贵妃吃了闭门羹,露出原形,低低骂着:“装什么贞烈,不过是个庶出的翁主,过的日子连我都不如!”
和协翁主狠狠咬住嘴唇,竭力平静心中的怒火与委屈,双眼噙着的眼泪就快落下,声音夹杂着哭腔与颤抖,哽咽着说:“娘娘!请您自便!”
绿儿明知道是嘉贵妃过分了,无奈人微言轻,对和协翁主再同情也是无能为力,只得于心不忍地低下头,不敢看和协翁主的神情。
嘉贵妃“哼”了一声离开,没多久徘徊在门外的申光绥见嘉贵妃一脸阴沉离开,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劲地问和协翁主出了什么事情。
气急攻心之下,和协翁主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活生生地大吐一口鲜血,直直倒在申光绥怀里,急坏了的申光绥大呼来人请太医。
这一场闹剧没多久即被传开,没人知道嘉贵妃到底说了些什么,能把和协翁主气昏了过去,弘历十分重视和协翁主的情况,在问了太医之后,二话不说去了慈宁宫,当着皇太后的面把嘉贵妃叫了来。
愚蠢之极的嘉贵妃,进了慈宁宫见弘历和皇太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正在给皇太后捶腿的令妃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盯着她。
“皇额娘,您说该怎么办吧。”弘历直接把烂摊子甩给皇太后,当初是皇太后把嘉贵妃指给他做侍妾的,现如今要处置嘉贵妃,还需要皇太后点头。
皇太后倍觉丢脸,不等弘历过来,已经气得食不下咽,随即说全凭弘历做主便是。
弘历走到嘉贵妃面前,不等她解释,直接冷言冷语道:“你一直想让永珹当上皇太子,又觊觎坤宁宫的位子,朕偏不让你如意!”
“皇上冤枉啊!”
嘉贵妃有口难辩,她万想不到和协翁主身体那么弱,竟然会气的吐血,这下可把她害惨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让永珹娶个名门之后?朕会满足你,即刻赐婚怡王府和硕额驸福僧格之女伊尔根觉罗氏。但是朕也告诉你,弘昆两年前夭折,履亲王膝下无子,永珹作为皇子,理应为天下表率,出继履亲王府,为族兄尽孝道。”
得此噩耗,嘉贵妃如临五雷轰顶,脸色苍白,双唇发抖,无疑作答。
弘历见她说不出话来,冷冷地扫了一眼,又转身对皇太后温和道:“皇额娘,和协翁主来京已有一段时间,因着太过思念家乡,不宜宫中生活,儿臣想着待她身子好些,再命人护送她回朝鲜。同时儿臣会写信要求朝鲜王善待她。”
“皇帝思虑周全,哀家理当支持。”皇太后微微一笑,遂抬起手,低头对令妃道,“令妃,哀家累了,扶哀家去歇息。”
“是。”令妃浅浅笑着,直起身,扶起皇太后往里间走去,临了还不忘朝着弘历送上一个妩媚的笑容。
弘历正要甩袖而去,嘉贵妃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爬过去抱住弘历的腿,哭求道:“皇上饶命!臣妾知错了!求皇上处罚臣妾,不关四阿哥的事啊!”
弘历脸上尽是厌恶之情,一脚踹开嘉贵妃,厉声斥责道:“这回你才知错,太晚了!过去的事情朕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你一次又一次善妒,搅得后宫不宁,四阿哥有你这样的额娘不如没有,朕意已决,你无需求饶!”
“皇上!臣妾……臣妾伺候您多年,为您生了多个阿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您当真这么绝情吗?”嘉贵妃泣不成声,从地上撑着起来,又跪着爬过去弘历脚边。
弘历连正眼都不瞧她,使了个颜色,让李玉把她拉开,才道:“朕若是绝情,在你当年对朕用催情药时就该让你再也不得出来,你别费气力,这里是慈宁宫,莫要再撒野扰了皇太后清净!”
拂袖而去的弘历,身影是那般毅然决然,身后嘉贵妃惊天动地的哭声丝毫没能让他心软回头。
☆、第二百章 长臻病亡
四阿哥永珹被夺了储君资格,出继履亲王府,为十二爷允祹之子。消息一出,六宫哗然,连一早就得知结局的璟珂也禁不住愣了片刻,没想到这一幕来得这么快,还是自己间接促成的!
事情因和协翁主而起,但不过是个导火索,弘历很多年前就已经透露过四阿哥无缘储位,这次借着和协翁主的事情他一把将四阿哥的未来否决,嘉贵妃希望破灭,大受打击,又加上那日被弘历一踹,生出病来。
嘉贵妃本就不讨人喜欢,此番事情既出,钟粹宫更是门可罗雀,幸灾乐祸者背地里不落井下石就算好,顶多是议论几句。也有唏嘘不已者如纯贵妃愉妃一般,却也不敢这时候惹祸,所以还是躲得远远的,独善其身。六岁不到的八阿哥永璇被带到慈宁宫去,暂且由皇太后抚养,弘历不许嘉贵妃再见八阿哥。
一个儿子被驱逐出宫,另一个儿子被禁止相见,嘉贵妃的处境是凄凄惨惨戚戚。就连十二阿哥满月宴,嫔位之下的贵人常在都出席了,却唯独嘉贵妃缺席。
正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嘉贵妃的情况,璟珂却收到辅国公府中派人传来的消息,长臻出痘,整个辅国公府一片惊慌,太医院即刻启动了紧急机制,将辅国公府列为禁区,一干人等不得外出,吃穿用度全部经过各样消毒之后才可进出。
慈母之心让璟珂寝食难安,奈何皇命不可违,她也很理解弘历不许任何其他人靠近辅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