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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这个老婆子负荆请罪了。”温惠皇贵太妃笑得十分从容温和,慈祥的她不像是丧心病狂之人。
弘历一下子懵了,冲上前握住温惠皇贵太妃双手,一个劲问道:“您是开玩笑的对不对?皇祖母,绝对不是您!您不要开玩笑了!”
“皇上,是我做的。因为我讨厌乌拉那拉氏。”温惠皇贵太妃嘴角微微一扬。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南巡情劫
原本准噶尔战事已差不多要平息,可没想到达尔党阿和哈达哈却因畏缩犹豫,坐失良机,致使阿睦尔撒纳再次逃脱。给力文学网弘历见天气渐寒,怕激起军心不满,只得令达尔党阿和哈达哈撤军。
因清军将领屡屡失机,随清军西征的厄鲁特各部台吉渐生异志,雪上加霜是原归附清廷的喀尔喀蒙古郡王青衮杂卜又起而叛清,一场席卷准噶尔部落的骚乱再度发生。
辉特部台吉巴雅尔首先发难,率其部属劫掠扎哈沁五百余户,而绰罗斯特台吉噶尔藏多尔济佯装忠顺,派人将巴雅尔叛状告知兆惠。可是当兆惠派宁夏将军和起将索伦兵百名,并征调吐鲁番伯克莽阿里克等集于辟展,准备征讨巴雅尔时,没想到噶尔藏多尔济等人皆和巴雅尔串通,可怜不知情的和起毫无防备,被害身亡。
随后见有机可乘的杜尔伯特部台吉车棱也叛变清朝。原先被打败已逃往哈萨克的叛贼阿睦尔撤纳见有机可乘,又卷土重来,自立为汗。
局势突然恶化,腹背受敌的大清陷入困境,新疆伊犁处于叛军的包围之中,情况危急。痛失爱将的兆惠率清军奋勇冲杀,前后消灭叛军数千名。乾隆二十二年正月,兆惠率兵至乌鲁木齐,又遭到大队敌军的围攻,濒临全军覆没。幸亏巴里坤办事大臣雅尔哈善派遣侍卫图伦楚率兵两千人前来增援,于三十日和兆惠会合,叛军始退。
兆惠的办事能力在新疆得以体现,此时历史上著名的大小和卓叛乱也由此展开。
乾隆二十二年,许久未下江南的弘历见战事久久未平,心生倦怠之意,恰逢皇太后有意南巡,弘历遂顺水推舟,令人筹备南巡之事,一颗心早就飞到了袅袅烟雨中的苏杭美女那儿。
趁着这个机会,璟珂带着外孙女穆柔一起跟着南巡,带她去看看长臻小时候曾经住过的江南。
十一岁的汪婍韵牵着表妹,在龙船上活蹦乱跳地跑来跑去,没一刻安静。与汪婍韵同年出生的福隆安,只得远远看着她们姐妹俩欢快嬉戏追逐。一切全因为他是皇上内定的额驸,他眼里只能有和硕和嘉公主一人。
“柔柔,你慢点,小心跌着!”
在后面追着的汪婍韵生怕妹妹摔倒,不停叫唤着,没有注意到边上福隆安的注视。不过和嘉公主却看见了这一幕。
侍女莺儿要上前提醒福隆安,和嘉公主拉住她,摇了摇头,满脸忧容地看着远处的未婚夫。
“公主,您怎不过去呢?福二少爷是您未来的额驸呀!”莺儿愈来愈为懦弱的和嘉公主打抱不平,说完这话时,才发现和嘉公主已低下了头,还有意识地将自己那双手缩回了袖子里,莺儿马上意识到和嘉公主的敏感情绪又起伏了。
没等莺儿再说什么,和嘉公主已默默地回了船舱,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莺儿暗自叹气了一声,才斟了杯花茶递到和嘉公主面前。犹豫片刻,和嘉公主伸出那畸形的双手,捧过花茶,却头低低地看着杯中的花瓣袅袅旋旋落到杯底,眼睛的深邃让莺儿琢磨不出她的想法。
莺儿知道和嘉公主现在想要安静,于是轻轻走出,慢慢带上了房门,站在外面守着。
约摸过了半盏茶时间,六阿哥永瑢同五阿哥永琪刚从弘历书房那儿过来,上了甲板,瞧见莺儿站在门外而不在和嘉公主身边陪着,遂有些不满,上前问道:“莺儿,你怎不陪在四公主身边?又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
永瑢从小就格外疼惜这个妹妹,一天到晚这个同母胞妹说的话还不足十句,因着众所皆知的原因,加上胞兄三阿哥永璋实在不争气,平日里额娘要忙着协理后宫,只得由他来照顾着这个妹妹。
永瑢之所以不愿让和嘉公主独自一人待着,是因为自小和嘉公主就因身有残疾而自卑不已,永瑢特别害怕她自己待着会憋出病来,所以要求莺儿绝对要陪在身边。
莺儿略有些尴尬而委屈,瘪了瘪嘴,才附在永瑢耳边细细说了方才看到的事情。永琪一边看着永瑢脸上表情的变化,一边觉得奇怪,不经意一转头,恰好看见了远处甲板上的汪婍韵两姐妹,还有盯着她们看的福隆安,一下子变明白了。
永瑢心里越来越来气,拳头都不自觉地捏了起来,二话不说直直朝着福隆安走去,永琪怕他冲动,忙追上去拉住他,然而永瑢却大把甩开了他,径直走到福隆安面前,冷冷道:“看得很入迷呢?”
福隆安看了一眼永瑢,不想说什么,转身正要走,永瑢一把抓住他,微怒道:“你别忘了,你是我皇妹未来的额驸,不该看的,不该想的,你心里有分寸。”
“六阿哥,您在说什么?我不懂。”福隆安不想与永瑢有争执,但是对于永瑢的多管闲事也略微有些不满。
火药味微浓的氛围,让局势便得尴尬起来。永琪追了上来,赶紧拉开了两人距离,劝道:“有话好好说。”
远处追逐的汪婍韵瞧见这边三个少年似乎在吵着什么事情,于是收住了心,大声叫穆柔别再闹了,惹来福隆安他们的侧目注视。
汪婍韵微微一愣,遂换上笑容,走近他们说:“你们在做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永瑢心里不悦,原本只是对福隆安不满,但事情因汪婍韵而起,正在闹情绪化的他连汪婍韵也一起恼,撇过头去不想回答。而福隆安面对心有好感的女孩,瞬间化成语塞哑巴。
汪婍韵一脸疑惑,永琪忙笑着打圆场道:“没事,男人之间的事情姑娘家不必知道那么清楚。”
“嗤——”
汪婍韵忍不住笑起来,除了成家的永琪可称得上男人了,另外两个在她眼里不过是还未长大的小男孩,这般故作成熟实在滑稽得很。
永瑢不想待在这种氛围里,扭头就走,他径直朝着和嘉公主房间而去。福隆安和永琪面面相觑,一旁汪婍韵紧紧盯着他们看,他们俩也先后借口离开了。
“真是一群奇怪的小子。”
汪婍韵耸了耸肩,不由自主地念叨了一句。后边小妹子穆柔不知什么时候蹿到她身边抱住她腰身,仰面坏笑道:“表姐,隆哥哥看你的眼神好深情呢!”
“小孩子别胡说!”汪婍韵嗔怪骂着,伸出手指在穆柔的大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心外祖母知道了饶你不得!”
穆柔经过汪婍韵三番两次的“威胁”,早就见怪不怪,也不怕她,冲着她扮了个鬼脸,“哈哈”的笑声如银铃般,“表姐害羞了!表姐脸红了!”
穆柔一边跑着,一边回头扮着鬼脸,汪婍韵怕她再继续胡说会惹事,忙追上去要抓住她。
房间外的嬉戏追逐声音传至和嘉公主耳里,让她心里更加忧伤不已。永瑢最不忍妹妹这么难受,好声劝道:“皇妹,你别这样。她们在玩,你也可以一起玩呀!”
“六哥,我怎敢呢?我这双手……”和嘉公主轻飘飘说了句,话音随着她低下的头也戛然而止。
永瑢叹了一声,坐到她身边,轻轻拉过她的手,用温暖的大手掌握住这双瘦弱的先天畸形的小手,温柔道:“好妹妹,你的手没有什么不好。你忘了皇阿玛赐你‘佛手公主’别名呢?这是旁人没有的。你这双手是菩萨的恩典,可不能自怨自艾,知道吗?”
和嘉公主又重新陷入了沉默,双手紧紧缩回袖子中,她的衣服是纯贵妃特别命人缝制的,袖子比一般人长了许多,此刻已被她抓得皱巴巴的。和嘉公主始终是这样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表情,让永瑢简直是要疯了。
“我这就去找福隆安算账!”
说着永瑢就要起身往外走,和嘉公主一急,忙拉住永瑢,那双手醒目地展露在永瑢面前,就像鸭子的脚掌般,指间连着蹼,永瑢瞧着妹妹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手背,拉着她重新坐下来,又柔声道:“傻妹妹,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福隆安是皇阿玛指婚给你的额驸,他眼里只能有你一人。你想,就算他喜欢了汪家格格也不过是痴心妄想,姑母是绝不答应让汪家格格委身侧室的!”
永瑢的劝说并没有让和嘉公主紧锁的眉头舒展,她柔柔道:“六哥,我不想逼他,他既不喜欢我,娶了我又何尝会幸福待我?”
“你别多想。他是额驸,就该对你好。你不止有我,还有皇阿玛,额娘,傅恒舅舅,大家都很疼你,最怕你受委屈了。”
永瑢边说着,一边轻轻抚着和嘉公主的脸颊,为她拭去脸上快要干了的泪痕。妹妹的泪珠就像蜡烛泪,一滴一滴落在他心上,灼伤出千疮百孔的疼痛。他心疼妹妹,发誓要保护妹妹。他未来的福晋是福隆安的堂姐富察秋篱,而福隆安是他的未来妹夫,富察氏一族的势力再大,也比不上爱新觉罗家的庞大。所以永瑢任凭福隆安心里妄想都无视,却不能容忍他伤了妹妹。
☆、第二百一十四章 皇后多疑
大半年过去,令妃于陌上馆艰难产下一女,是为皇七女。若是位公主也就罢了,偏偏这公主还是在乾隆二十一年七月十五日出生,这盂兰盆节是普渡孤魂野鬼的日子,这天出生的孩子,必定是被认为不吉利的。对令妃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七公主刚出生不到一日,皇太后身边的福如嬷嬷就亲自前来抱走了七公主。
“嬷嬷!求求您不要带走小公主!求您了!”令妃不顾产后气虚体弱,跪在略微冰凉的地上,狼狈不堪爬过去求着福如嬷嬷。
福如嬷嬷好歹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并没有被令妃的举动吓到,反而还笑着劝导她:“娘娘,说句不中听的,您现在自身都难保,还能为小公主谋求什么前途?太后娘娘的恩典对您和小公主都好,这婉嫔小主是后宫里的老人了,虽地位不高,可向来不争不抢,皇上都敬她让她。小公主跟着她还能过些平静的日子,将来若是伶俐可爱,求得一门好姻缘也不在话下。太后娘娘让奴婢转告您,即便皇贵太妃亲自出面保你平安,可淑嘉皇贵妃一走,后宫上下还有哪宫妃子愿意替您抚养小公主呢?”
见令妃泣涕涟涟,呜咽着没法言说,福如嬷嬷轻轻叹了一声,继续道:“奴婢也希望您是冤枉的,不过皇后娘娘和纯贵妃娘娘她们可不一定会这么想。趁着太后娘娘还肯为您说句话,您就依了吧,无谓去惹怒了皇上。”
“嬷嬷……”
从生产至今,令妃还未好好瞧过、抱过女儿,福如嬷嬷这番说辞不无道理,七公主跟着她又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呢?庶出的身份,恐怕只能落得忻嫔早夭的和宁公主那般,一生下来便是对外联姻的工具。但就算是联姻工具,她也要尽力为女儿谋求高位,最好如固伦和敬公主一样,嫁得贵族,留居京师。
福如嬷嬷见令妃已有所动摇,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让人赶紧扶起令妃回去养着身子,才说:“娘娘,来日方长,您若是清白,有朝一日必可以母女团圆。奴婢还需尽快同太后回复,先行告退。”
眼泪如断线珠子般落在地上,令妃的心绞痛得分外痛苦,她不愿再这样下去,既然温惠皇贵太妃替她背了黑锅,她也生完了孩子,当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