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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儿听清漪吓唬,不情愿地接过手绢,擦拭了下自己脸上的泪痕。她本想哭闹到宫里,在皇上面前狠狠告璟珂一状,让她不敢再同自己争夺费扬古,不过经弘时一番说辞,自己隐隐后怕,也不敢这么做,毕竟谁都担不起破坏满蒙关系的千古罪名。
“琪格格,你这次跟姑母回来,其实心里也清楚,到时候你要嫁的不是王爷就是贝勒。”清漪本不想打击她,但凭什么要璟珂和费扬古面对残酷现实,而她琪格格却能做着美梦?
“不会的!额娘最疼我了,她一定会满足我的愿望的!”琪儿捂住耳朵不想听。来京城之前,和硕纯禧公主就给她提前做了思想工作,带她来就是要让康熙给她指婚,加深满蒙之间的关系,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眼巴巴地还希望可以嫁给心爱的费扬古哥哥。
这就是皇家后代的悲哀。璟珂心里暗暗叹着气。天真无邪的琪格格,以后难道就要在这朱红宫墙里终老吗?
☆、第四十九章 受罚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群还未满二十岁的少年男女,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早就传遍了十四爷府,自然而然地一传十十传百,四爷府,三爷府,五爷府……
弘时,璟珂,被罚后院祠堂跪地反省一晚上,不准吃饭,不准休息,默念经文,在菩萨面前忏悔。
“王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李氏气急败坏,指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消息传来,起初她还不信,年氏笑话她教子无方她还反驳几句。现在她是又气又羞,恨不得把带坏她儿子的璟珂给揉碎了扔出去。“弘时,以后不准你再跟这个小贱人来往!”
“额娘!积点口德行不行?”弘时听到额娘已经气得口不择言,本来心里就烦,经文也念得一塌糊涂,瞬间就没有心思再念,阴沉着脸。
李氏见弘时冥顽不灵,也索性不管他,赌气地离开了。
而璟珂,不论是谁过来,她都默不作声,心如止水,仿佛周遭沸腾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想,如果没有意外,清漪现在定是被十四福晋责罚禁足,而费扬古,肯定也不好过。至于琪格格和观音保,她就不担心,左不过是被和硕纯禧公主训斥两句。
夜深了,双腿已经发麻,动弹不得,没有知觉。冬天的祠堂里没有暖炉,冰冷得很,两人只打哆嗦。弘时是男儿身,平时有练武功,身体底子好,现下都觉得有些吃不消。璟珂就算日日坚持练习瑜伽,身体早就撑不住,嘴唇发紫,双手抖得很,指甲根都是黑紫色的。
弘时解下身上的马褂,给璟珂披上,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璟珂颤抖着把马褂还给弘时,声音微微不稳道:“三哥,我没事。”
“少来!”弘时心里正烦,不顾璟珂死鸭子嘴硬,非要给她穿上。“我是男人,冻一点不怕!”
又过了约摸一炷香时间,门外传来菲萝的声音,菲萝想进来看他们,给他们送个暖炉,添件衣服。怎奈雍王府的人训练有素,愣是任菲萝梨花带雨哭求,他们都无动于衷,进都不让进。
弘时心里头在滴血,他心疼菲萝大半夜的不休息不顾自己的身子,还跑来陪他受累。
所有事情因璟珂而起,璟珂也并不好过,她一直在想要怎么给这件事自圆其说。现下宫里头定是传遍了,说她璟珂格格不检点,连带着拖累弘时和清漪。虽然事情是琪格格闹大的,她毕竟是科尔沁的客人,又有和硕纯禧公主撑着,谁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议论科尔沁格格的是非。
“大晚上的吵闹什么!”
是年氏的声音。她原本是想来看下璟珂和弘时,想借此打击下四福晋和李氏,没想到还没到祠堂就听见菲萝的动静。
“年姨娘,求您跟他们说一声,让我进去吧!这么冻的天,三少爷受不住的,璟珂也受不住啊。”菲萝低声下气,当即给年氏跪了下来。
年氏居高临下,狐假虎威一番,打了个哈欠,悠悠道:“下作!他们做了什么好事谁不清楚?你管不好自己的男人,也想跟着受罚?那我就成全你!”
“年姨娘!”弘时听着屋外的动静,心知年氏要趁火打劫,急了,也不管阿玛的责罚,冲过去打开门,门口的守卫立马横出手挡住弘时。
“年姨娘,萝儿身体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且放过她。”弘时心急火燎,说话嗓门也有些大。年氏的德行他知道,他就怕年氏伤害了菲萝。
年氏冷笑一声,摆摆手道:“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救你福晋?来人,给我一同押进去!”
“喳!”年氏的人听话,立马走上前来要押菲萝一同进祠堂。
关键时刻,四爷和四福晋出现了:“住手!谁敢!”
所有人向四爷行礼。四爷只披了件斗篷,里头只穿了件里衣,一看是刚从**上起来就赶过来的。而四福晋也未梳发髻,长发散乱,倒是穿了旗装,整整齐齐的。
“王爷,我……”
年氏正要解释,四爷当即打断她,冷冷道:“你可真是操心,怀了身孕这么晚还不睡。”
四福晋赶紧让人扶起菲萝带过来。而弘时忧心忡忡地站在祠堂门口,不敢迈步,又担心菲萝。反观璟珂倒是淡定得很,依旧是那副念经反省姿态,丝毫不管他们怎么闹腾。
四爷瞥了瞥祠堂里头的璟珂,心里暗自对她的倔强叹气,道:“苏培盛,去扶格格起来,让厨房下两碗姜汤!”
四爷终归是刀子嘴豆腐心,责罚几个时辰就松手了。四福晋不禁舒了一口气,下午四爷责罚他们的时候她不求情是对的,她了解四爷,罚几个时辰就够了。
方才他们睡觉时候,苏培盛急急忙忙进来通报,四爷一骨碌就坐了起来,二话不说往外跑,她还觉得奇怪,原来是救他们来了。
“王爷,您就这样放过他们?”年氏试探性地问了句,奇怪得很。
四爷冷冷瞥了她一眼,反问道:“不然呢?难道要本王的孩子冻死你才满意?”
四福晋见璟珂起身趔趄,冻得小脸发紫,全身畏畏缩缩,不免难受:“绿蕊,快扶格格回房!红芯,去找大夫!”
璟珂一言不发,任凭她们扶着自己离开。
“这丫头真是倔!”四福晋无奈地叹了口气。四爷若有所思,并不答她。
“多谢阿玛!”弘时跪下来磕了一头,四爷淡淡地看了他,便转身由四福晋搀着回去。
年氏没捞到什么好处,也悻悻回屋去了。
弘时待他们走后,才急急抱过菲萝,心疼道:“傻瓜,你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让我怎么睡得着?”菲萝眼泪涔涔,抱紧了弘时,“下回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害怕。”
弘时搭着她肩膀,两人慢慢走回房。
“萝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是璟珂对我们有恩,我不能不帮她……”
却说和硕纯禧公主府第里头,费扬古被按在椅子上,重重打了二十杖,全程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纯禧公主无奈,只能让人停了手,怕把他打出个好歹。
“费扬古,你太让本宫失望了!”纯禧公主叹气道,“你阿玛若是知道你这样子不争气,该有多伤心?本宫怎么跟你阿玛交代?”
费扬古在侍从的搀扶下,下了椅子,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流下,他回道:“公主,所有事情都是费扬古的错。求姑姑开恩,帮帮璟珂,别让璟珂受罚。”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璟珂!”纯禧公主重重拍了桌子,怒斥道,“你可知道璟珂早晚是你弟弟的媳妇?”
“费扬古知道……”费扬古忍住吐血的冲动,不料嘴角早已慢慢流出鲜血,口里的腥味让他反胃想吐,“求公主饶了璟珂……”
纯禧公主毕竟是心软的人,见他如今这般模样,也只能先让人扶他回去,再着大夫前来查看。
“琪儿怎样了?”待屋子里只剩下纯禧公主和黄嬷嬷的时候,她才问起琪儿。
黄嬷嬷叹了声,回话道:“公主,格格在赌气,端进去的饭菜都砸了。”
“这孩子被我**坏了。”纯禧公主再次叹气,于心不忍,还是让黄嬷嬷亲自去一趟,看看琪儿。
黄嬷嬷想了想,还是决定劝问一句:“公主,别怪老奴多嘴。这璟珂格格当真是要许给观贝勒的?”
纯禧公主苦笑一声,才道:“嬷嬷,您是我的乳娘,觉得我说的是假话?”
“老奴不敢。”黄嬷嬷慈祥地笑着,她待纯禧公主如同亲生女儿,只是见她如今这般为难,心里不忍,毕竟纯禧公主只是个养女公主,难免会招人闲话。
“聪娴上次省亲,本想给胤祉家的丫头拉线。观音保怎么说都是皇祖母家的从孙,以后前途不可限量。”纯禧公主站起身,慢慢踱步到院子里,今夜她是定不能入眠了。“你也见过璟珂,这丫头眉眼间有股不平凡,你不觉得很熟悉?”
黄嬷嬷笑了起来,帮纯禧公主掖好披风,才道:“可不是?活脱脱就是当年温宪公主的模样。”
“我还听说她以一曲霓裳舞喧宾夺主,把胤祉家的格格风头都抢尽了,还为此闹了宜妃的寿宴。”纯禧公主说到这,突然噗嗤笑了出来,“这完全和温宪一样,你还记得温宪当年是怎么跟荣宪作对吗?”
“老奴记得。也就温宪公主敢和三公主对着干。可是三公主也不会因为这样就……”
“你还真说对了!你说荣宪这一辈子能遇到几个不怕她的人?温宪毕竟不在了,她见到个跟她模样脾气一般的,睹物思人吧……”
“只是苦了您了,要为这些孩子操心。”
纯禧公主停住脚步,回头,灿烂一笑,说道:“嬷嬷,您觉得我会难受吗?”
“再难受的事都过来了,还怕这回?”黄嬷嬷宽慰地笑着,“公主,依您看,费贝勒和璟珂格格……”
“我也不知道。荣宪已经跟皇阿玛有了默契,难,难……”纯禧公主轻叹一声,便让黄嬷嬷陪她回去歇息了。
皇家子女,哪个不是委屈过来的?
☆、第五十章 重病
经过**寒冷,璟珂不争气地发起了高烧,与此同时,费扬古受杖责也受了内伤,一下子病倒了。
观音保喂费扬古喝了药,才急不可耐地赶去雍王府看望璟珂。
“观贝勒,实在对不住,璟珂发高烧不便见客。”四福晋亲自接待了观音保。
观音保自从那天知道璟珂对费扬古的心意之后,一直没睡好觉,他本想成全了璟珂,可是每每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璟珂的影子。费扬古受罚之后,他不想理会他,想起十多年的兄弟之情,他终究是不忍,衣不解带地照顾哥哥。
观音保听说璟珂病情一直没好转,反而更加恶化,着急了,央求着四福晋:“王妃,求求您让我见格格一面!”
“观贝勒,你这是何苦?”四福晋微微叹气,“璟珂这样对你,你还不计前嫌来探望她。”
观音保摇摇头,坚定道:“王妃,不管格格心里的人是谁,她在观音保心中的位置始终不变。”
“但愿璟珂能明白你的用心。”四福晋对面前这个善良懂事的男孩子喜欢得很,也对璟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奈至极。
在绿蕊的引领下,观音保进了璟珂的闺房。梅儿和兰儿一个刚给璟珂擦好身子,一个给璟珂喂药,可是喂进去的药都吐了出来,璟珂迷迷糊糊,已经没了清醒意识。
“格格,你怎么样了?”观音保在**边坐下,瞧着璟珂苍白的病态面容,心中难受得很。
如果不是那天琪儿又哭又闹,事情也不至于恶化到这地步。康熙现在倒像是充耳不闻,有意淡化这件事,任凭紫禁城传得沸沸扬扬,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