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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弘历携福晋富察?溪菡前来探望璟珂,怡亲王府好不热闹!
“皇姐!你回来怎不早一些告知我?”弘历一进门就嗔怪地朝璟珂奔去,身后富察?溪菡都跟不上他的脚步。
璟珂见到弘历便喜笑颜开上前迎接,又取笑道:“瞧瞧,新婚之人喜上眉梢就是不一样。也不等等你福晋,看她都跟不上你了。”
弘历害羞地挠了挠头,才转过身去扶了富察?溪菡过来一同见过璟珂。
“妾身见过皇姐。”富察?溪菡面色红润,肤如凝脂,端庄得仪,落落大方。
十三爷正在宫中同雍正商量朝事,派人传了话,便由怡亲王妃让人备了佳肴蜜酿,招呼所有人一起进厢房共饮,笑道:“王府里可难得这么热闹。王爷平时都不许办宴席,今儿个沾了公主的光,也让我有机会张罗。”
“打扰十三婶了。”璟珂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举杯敬了怡亲王妃一杯。
怡亲王妃回敬之后,又举杯转向弘历,笑道:“四阿哥年少有为,日后还望多帮帮你这几个不争气的弟兄。”
“十三婶客气了!”弘历忙起身回敬着,“弘历无德无能,蒙十三婶记挂。众位兄弟都是优秀栋梁之才,日后应该弘历请大家多多指教才是!”
客客气气的一来一回,璟珂看得不亦乐乎。观音保和费扬古在一旁心不在焉,对面坐着的清漪在桌子下各踢了他们一脚,提醒他们注意别失礼。
费扬古兄弟起身同时敬怡亲王妃一杯,感谢她的招待。
怡亲王妃酒饮几杯,也放松了下来,笑道:“费贝勒好生俊朗,前几日王爷还说,皇上有意赐婚,把富察家的溪蓉格格指给你。相信再过不久啊,科尔沁又该来请婚咯!呵呵……”
怡亲王妃这话可是让在座所有人都吓到了。富察?溪菡尤其多加注意了费扬古的神情,又转而问怡亲王妃:“十三婶,这可是真的?溪蓉姐姐?她不是……”
“诶——”怡亲王妃一副不识趣的眼神对富察?溪菡笑道,“四福晋可糊涂了?溪蓉格格可是你同族姐姐呢,向来优秀,马齐大人才一直舍不得。这回是皇上做主,圣旨都拟好了,马齐大人才决定同科尔沁联姻的。”
怡亲王妃所说的溪蓉格格,是已故大臣富察·马斯喀的庶女,因着双亲去世,才由伯父马齐代为抚养。
费扬古怔怔地看着璟珂,璟珂则面上平静,心里翻滚不止。
弘历看气氛有点僵,忙堆笑着举杯转移话题:“大家怎么都安静了?这是好事!此次皇姐回来,我们该高兴才是,来,我们一起敬皇姐一杯!”
“对,对,今天公主最大,我们都敬公主。”怡亲王妃意识到说错了话,忙跟着弘历转移话题。
一晚上,大家心里各有想法,面露心事。回去的途中,富察?溪菡忧心忡忡对弘历道:“四阿哥,溪蓉姐姐先前是许过人的,大家都说她还未过门就克死了丈夫。我们都觉得她无辜,能不能帮妾身一个忙?”
“你想让我去找皇阿玛说情?”弘历反问道。
富察?溪菡点点头,继续道:“若是让溪蓉姐姐嫁去蒙古,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何况,你我都心知肚明,费贝勒迟迟不肯续弦,是为了谁。溪蓉姐姐嫁过去,怎么会幸福?”
“这事你就别管了。”弘历淡淡地笑道,把富察?溪菡轻轻揽入怀里,“各人自有命运。你没听十三婶刚才说的?皇阿玛圣旨都拟好了,君无戏言。”
富察?溪菡静静靠在弘历怀中。马车轮轴声,让她为自己的族姐心酸不已。想她富察氏一族如今是名门,里头的心酸也只有他们自己晓得。
富察?溪菡,你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被选中为四福晋的,你要记住过去的辛苦!
宴席散去之后,观音保同费扬古在怡亲王府后花园谈心。两人把话都摊开了说,观音保心中多少是有些介意他们不该瞒着他一个人而回了京城。
“弟弟,公主的脾性你是知道的。我也劝不住她。”费扬古心力交瘁地给观音保解释着,“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怀疑我们?”
“我信得过公主,更信得过我的哥哥!”观音保紧紧握住费扬古的肩膀,叹气道,“皇上过不久就要赐婚了,富察氏一族得罪不起,你千万莫要再像当初对嫂嫂那样了。”
费扬古一听到赐婚的事情,就实在是烦心,他连溪蓉格格长什么模样都未曾见过,就要娶她,这才是最让他无奈的地方。
此刻,费扬古心中有一团莫名的火气,咽不下去,也爆发不出来,憋在心头,难受得很。
璟珂见他俩都还未歇息,走出来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方才席间,她也的确是没坐得住,一听到雍正要给费扬古赐婚,自己便慌了。
“弟弟,我不瞒你,这辈子我心中永远只有公主一人!她是草原上的月亮,独一无二,无人能替代!”费扬古坚定不移地看着观音保的眼睛,字字珠玑说着,“虽然这辈子我不可能与她白头到老,只要她开心幸福就够了。弟弟,你会明白我的,对吗?”
观音保沉默了片刻,最后点点头。
☆、第九十四章 兄妹情深
怡亲王妃无意间透露的讯息准确无误。给力文学网在雍正五年七月底,圣旨在朝堂宣读,亲上加亲,使科尔沁与大清永久和睦,特封大臣马斯喀之女富察氏为固山格格,位同固山贝子之女,择日下嫁科尔沁费扬古。
费扬古接旨,出于礼节规矩,前往马齐府中拜见未来岳丈岳母。
璟珂在交辉园里如行尸走肉般晃荡,观音保一直在她身后保持距离跟着。她心里的痛苦,他能明白。两人虽有夫妻之实,却同**异梦,哀哉。
“她还是没说话?”清漪端着绿豆粥,跟上观音保的脚步,担忧地看了一眼前方的璟珂。
观音保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清漪叹气一声,换上笑脸,上前叫住璟珂:“妹妹,我熬了绿豆粥,镇了冰,快过来吃吧。”
“我不饿。”璟珂头也不回,只是悠悠地吐出三个字来。
无奈之余,清漪将端盘塞给观音保,然后追上去,拉住璟珂:“你这副鬼样子是做给谁看的!你忘了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你再这模样,皇上若是知道了,还会准许你去看三阿哥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糊涂啊!璟珂如梦初醒,眼神焕发出新的光芒,于是重拾希望,坚定道:“对,姐姐,你说的对!”
清漪不免轻舒了一口气,好在璟珂不是冥顽不灵,话还听得进去。观音保见状,紧绷的神经才暂且舒缓,忙把绿豆粥端上去让璟珂食用。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璟珂不好意思地跟他们道歉着,尤其是观音保,璟珂注视着他担忧多日而未安眠的面庞,涌起莫名的心疼,不自觉低下头去,“对不起,额驸。”
“公主快乐就好。”观音保“嘿嘿”笑着,便叫清漪陪陪璟珂,自己要先去小厨房吩咐准备晚膳,璟珂最近都没好好吃过饭。
清漪瞧着观音保欣喜跑开的身影,有感而发:“多不容易……”
“姐姐,你是在说我铁石心肠吧?”璟珂听出清漪语气里已经偏向观音保。
清漪轻轻笑道:“璟珂,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看清楚,观音保对你是真的好。换做其他男人,有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和以前的心仪之人同处屋檐下?哪怕你表现出对费扬古的感情,观音保都能大度一笑置之,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多了。妹妹,好好珍惜。”
清漪话已至此,轻轻拍了拍璟珂的肩膀,继续笑道:“旁人皆以为因你帝女身份,额驸忍让你,我们心里其实都清楚。先前几回我骂他恼他的时候,他毫不反驳,反而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璟珂,你开心,他比你更甚;你难过,他比你还难过。这么多年来我看得最清楚了。”
“好姐姐,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清漪的长篇大论,璟珂觉得不无道理。或许,自己真的该彻底把费扬古放下,试着跟观音保好好过日子,给彼此一个机会。
不枉费唇舌辛苦,清漪欣慰万分:“你能慎重考虑最好。观音保身子不好,最近为你操碎了心,你该好好补偿他才是。”
说罢,清漪便先行离开了。璟珂独自对着交辉园的湖水碧波,思绪万千。
是夜,观音保轻轻推开房门,见璟珂仍未就寝,便走到旁边榻上整理被子准备入睡。
“公主,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观音保一切整理妥当,跟璟珂说了声,便要准备上榻休息。
璟珂犹豫了片刻,终坚定咬牙道:“那个……今晚,你**睡吧。”
观音保愣了一会,见璟珂不像开玩笑,倒像是做了许久挣扎,才下的决定,未免心疼,温柔一笑道:“公主快点歇息吧,别想太多了。”
“额驸,上来睡吧。”说着,璟珂起身走过去,将观音保的枕头拿了过来,又将**头的两盏烛火吹熄,继而像个待嫁女子般,矜持端坐着,等待丈夫。
观音保心中激动,慢慢走过去,在璟珂身边坐下,轻手解下**绳,拥璟珂入怀……
璟珂回京城已近一月,始终碍于雍正的威严,不敢擅自行动去看弘时,仍听十三爷的话,静待时机。
直到八月初四时,太医院传来消息,弘时已药石无灵,一切只看天意造化。璟珂再也坐不住,不顾十三爷劝阻,非要往奉恩辅国公允祹府里闯。
“丫头!如果你还叫我一声十三叔,就听我的,不要冲动!”十三爷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冲璟珂大喊。
一脚刚要迈出门口,璟珂迟疑驻足,转身回头,苦涩地笑着:“十三叔,求你了!”
最终无奈,十三爷背过身去,扬手,表示自己再也不管了。璟珂获得准许,感激地给十三爷跪下磕了头:“多谢十三叔!”
“丫头!这个你拿着。”说着,十三爷扯下腰间的玉佩,转身递给了璟珂,“拿着它,跟你十二叔说凡事有我担着。”
“嗯!”握紧了这块意义非凡的玉佩,璟珂再也等不及,往马厩里跑去。
怡亲王妃颇有些担忧,走至十三爷身边,看着门外,说:“王爷,这当真妥当吗?”
“随她吧。皇兄无非说一两句。”十三爷淡淡一笑,潇洒甩了袖子,步入内厅。
却说奉恩镇国公府里,璟珂将十三爷的贴身玉佩亮出来,十二爷没话说,直叹气道:“公主,十二叔也不劝你了,这就带你去见弘时。”
说罢,十二爷领着璟珂往后院走去。经过一道小小的幽径,又走了几十米路,才到达一个简陋偏僻的小屋。十二爷取出一大串钥匙,将对应的一把挑出来,开了锁。
轻轻推开门,一股霉味迎面扑鼻而来。璟珂不禁皱起了眉头,幽暗的小屋简直比牢房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二爷见璟珂这般表情,只道:“是皇上吩咐这样做的。公主,你自行进去吧,我就在外头,有事叫一声。”
十二爷说完便独自走到屋子前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为他们守候在外头。
璟珂提起裙摆,蹑手蹑脚踏进屋子里。无人照料的弘时,枯槁消瘦,几乎是皮包骨的状态,恐怖得很,独自一人躺在空荡荡的**上,只一**薄被。**边小桌上,是粘着药渣的瓷碗。地上,还有一滩干了的药渍。
璟珂寻了个位置在**边坐了下来,轻声唤着弘时的名字。许久,弘时轻轻睁开眼睛,微微笑道:“璟珂,你又进了我的梦里。真调皮……咳!”
璟珂忙扶住要坐起身的弘时,拍着他的背,泪珠难以自控地落下:“三哥,是我,我回来了。”
弘时用力眨了眨眼睛,定睛看了璟珂,清醒过来之后,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