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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江暖心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她好像脱离了这具躯体,飘在了半空,俯视这大片连绵的花海,她似乎还看到了宛如石像一般静静伫立的高大男子,就是因为看到他身上那股无所遁形的悲伤,才令她慌不择路地挣扎着回去,想要去抚上他紧锁的眉心。
“没什么!”唇角淡淡勾起,冰寒眸中浮上宠溺的坚定微光。
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
独孤澈脚程很快,不多时就已上了山,远远的,一座竹舍矗立在山腰处,背山临湖,有水汽氤氲而上,盘旋在竹舍四周,粉白的花树蓬勃绽放,那景色美如仙境。
到了门前,独孤澈微微顿了一下,就在江暖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那扇门突然被打开了,两道俏丽的人影猛地冲了出来。
“暖心!”
“小姐!”
江暖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诧异地抬眸看向那两名女子,只见其中一人满头珠翠,一身奢华绮丽的花衣,原本该是俏丽柔婉的小脸上更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插满了珠宝的移动花架子,不是她那好闺蜜舒曼华又是谁?!
而在舒曼华身后紧跟着的则是月白衣衫的俏丽女子,分明就是当初白桦留给她的侍女白芷。
“你们……怎么会在这?”江暖心眸光一亮,她轻轻拍了拍独孤澈肩膀,让他放她下来。
而舒曼华与白芷则是猛地扑过来就要抱江暖心,只是畏惧一旁那名气质冷酷,杀神一般存在感强大到令人无法忽视的男子,这两人顿时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暖暖,进去再说!”独孤澈看都没看那两名女子一眼,他的眼中只容得下那一抹素白的娇颜。
江暖心柔顺地点点头,清澈美丽的眼眸凝在独孤澈俊美的面上,唇角微微翘起,“好!”
舒曼华见状,那涂得血红的嘴巴霎时张成了o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暖心苍白玉颜上慢慢染上红云。她很是想不通,为什么前段时间还与独孤澈水火不容,虽然后来被她撞破“奸情”,但依旧对独孤澈没什么好脸色的江暖心怎么如今竟然乖顺地跟个小媳妇似得!?
实在是太反常了!
然而,无论是独孤澈还是江暖心,都对舒曼华溢于言表的惊讶彻底无视,独孤澈揽着江暖心纤腰,二人举步朝屋内走去。
“喵呜~”突然间,又是灰影一闪,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猛然朝江暖心扑了过来,江暖心下意识抱住了愈发肥硕的小貔大人,疑惑的眸子扫过正坐在桌旁饮酒的甄道长,以及白衣俊雅的公子。
“你们,怎么都在这?”江暖心更是惊讶了,她怎么感觉这些人都像是约好了一般,就她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
“喵呜!”小貔大人不满被无视,使劲地用肥硕的猫头蹭了蹭江暖心胸部,但随即它便蹙起了眉头,怎么才短短几天,江暖心这原本软绵绵爪感极好的胸口竟然就这么瘪了?
小貔大人正惆怅着,冷不防眼前一花,一只大手已然毫不客气地伸过来,一把拎住了他软绵绵的后脖子,将它扯离了江暖心胸前。
某大人顿时蔫了吧唧地弱弱看向脸色不善的独孤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尼玛,吃豆腐又被发现鸟!
“好了,丫头,这里是为师当年隐居的地方,如今就便宜你了!”甄道长见江暖心进来,斜了她一眼,伸手擦了一把嘴角滴落的酒水,依然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语气。
“暖儿,喜欢这里吗?”洛天音也在一侧温柔开口问道。
“喜欢!”江暖心下意识点头,她看着众人,眼中露出感动,原来这几天老道士与独孤澈还有小貔大人总不见踪影,却是在这里为她开辟出了一方净土。
江暖心的眼神最后落在了独孤澈面上,他的眼底墨深一片,仿佛幽泉之水,泛着明冽的光。
不知为何,江暖心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
这一座归霞山人烟罕至,只有他们这一座精舍,一字排开,江暖心自然是住在风景最好,亦是布置得最为舒适的那一间房内,推开窗,就能看到烟波浩渺的湖面,窗下,生长着重瓣的大朵鲜花,花开不败,血色一般鲜红。
当夜,所有人都睡下后,江暖心倚在床上,手里抚弄着一束剑穗,这是她这几日躺在床上闲暇无事时编的,来了古代几年,她那女工仍然是一塌糊涂,倒是跟着白芷学了这结穗的手艺,她的同心结,打的很漂亮。
她之前在五蕴青极墓看到独孤澈用剑,便动了心思,要送他一件礼物,他们相识那么久了,除了一开始的试探与后来的分离,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却又仿佛熟悉了一辈子,如今只需一个眼神,他们就能读懂彼此的心意。
灯火黯淡,墙上有斑驳光影,江暖心举起手,看着手中那长长的剑穗,唇角不觉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
只是她如今身体不好,精神总是不济,她原本是想等独孤澈回来的,可是眼前阵阵发黑,胸口处更像是有火在燎,她忍不住抓紧了床沿,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下去。
“暖暖!”独孤澈一进门就看到少女惨白的容颜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波痛楚,江暖心抬眸,黑如点漆的眼眸迎上独孤澈染了浓浓担忧的墨眸,她想笑一笑,可是此刻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血液里仿佛陡然有什么爆炸开来,江暖心只觉眼前一黑,随即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这一瞬,独孤澈紧紧抱住怀里失去生气的少女,腮帮子猛然一咬,剑眉纠结,冰眸里倏然凝起了幽光。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正午,独孤澈不在身边,只有白芷坐在一旁绣着一幅并蒂莲。
“小姐,你醒了?”见着江暖心醒来,白芷欣喜地跑过来,服侍江暖心洗漱,为她披上外衫,并端来了一碗清粥。
江暖心最近的胃口很差,除了粥,什么都吃不下。
“王爷呢?”江暖心喝了几口粥,就忍不住捂着胸口喘气。
“王爷……我不知道,可能出去有什么事了吧!”白芷眸光闪了闪,抿唇道。
江暖心一直垂着眸,所以并没看到此时白芷眼中那一抹惊慌,她“嗯”了一声,也没多想,又喝了几口粥,像是想起了什么,这才问道,“对了,你和曼华怎么来了?”
“小姐,你还好意思问!”白芷向来稳重,此时却因为江暖心一句话红了眼眶,有些愤愤地揪着衣角,说道,“你当时就这么一句话不留就走了,你可知我和连翘都担心的要死!”
“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江暖心走到白芷和连翘对她忠心耿耿,他们是真心心疼她的,所以此时面对白芷的指责,她也有点心虚,虽然当初并非她主动离开,也是血毒发作不能自已,但是她也能想象得出白芷和连翘该是多担心她。
“小姐,你……”白芷似乎没想到江暖心竟然真的给她道歉,那眼眶更是红了,不由气得跺脚,“你跟奴婢说什么对不起!你该对不起的是王爷!你可知那天你走后,王爷本就有伤在身,却为了追你,不顾皇上圣旨,领兵追去了林芝关,最后还受了皇上的鞭笞!”
“真……真有此事?”江暖心闻言顿时心头一跳,她无意识抓紧了衣襟,心口忽然狠狠抽痛起来。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就因为不相信爱情,自私地只想保护好自己,所以即使当初接受了独孤澈,可她心底却依然对他有所防范,因为她深知自己未知的命运,所以不敢将感情完全托付,却不想正因为她的犹豫不决而令他为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然而他却从未跟她提过!
江暖心活了两世,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心神不宁过,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难过的想哭。
“小姐,王爷他……”白芷见江暖心面色颓然,心中一恸,她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还是抿紧了嘴角。
不,她不能说!王爷说如果她想要小姐活下去的话,就绝对不能告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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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过度几章,明天应该就是大的转折了,
正文 157 究竟是何时,情根已深种?
157
时值初夏,湖中已然布满了田田的荷叶,微风过,掀起层层碧浪,伴着那湖畔的花树上落英缤纷,这一处山中的时光悠闲而惬意。
然而对于如今的江暖心来说,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床上昏睡,血蛊在她身体里隐藏了十六年,从去岁起便频繁发作,若不是甄道长那一粒丸药将蛊毒压下,她恐怕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然而那药丸所带来的副作用便是令人昏睡,直至耗尽最后一点气血,在睡梦中死亡。
连着两日,江暖心醒来后都不见独孤澈踪影,甄道长亦是神出鬼没,就连洛天音也不再露面,只有小貔大人偶尔坐在床边,用那对染了忧虑的金瞳盯着江暖心看。
江暖心也问过舒曼华和白芷独孤澈去哪了,可是这两人却顾左右而言他,总是迅速转换话题,显然是有什么事瞒着江暖心。
彼时,江暖心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可是无奈她如今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每每强撑着身体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却总是在眼晕目炫中苍白着脸色扶着白芷的手低低喘着气。
白芷与舒曼华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泛滥成灾。
住进这座归霞山的当夜,江暖心体内的血蛊已然发作过一次,这一次发作来势汹汹,若不是甄道长与洛天音轮番以真气护住她心脉,又输内力于她,与那蛊毒相抗衡,江暖心可能当晚就香消玉殒了。
第三日的晌午,江暖心起来喝了点粥后,就一直昏睡,直到月上梢头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
江暖心是被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惊醒的,彼时,她浓密纤长的睫羽稍稍掀起,眼前便现出一张放大的俊颜,灯影下,只见那样的冰冷眉目,宛如水墨绘就,墨玉似的黑瞳邃深如海,高挺的鼻峰下是抿成了直线的薄唇。
他的轮廓刚毅而俊美,带着一股子摄人心魄的力量,令江暖心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忍不住弯了眼角。
“擎苍……”她低低唤了一声,如今每一次看到他,她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因为她知道,能够这样看着他的日子不多了。
独孤澈似乎没想到江暖心会醒,他的动作蓦地一顿,浓睫抬起,幽深的黑眸深处骤然掠过一抹黯光,但他随即便软了眼眸,“暖暖,醒了?”
“嗯!”江暖心想要起身,可是娇躯却被独孤澈整个压住无法动弹,她不由蹙了黛眉,“擎苍,你好重!”
然而独孤澈今日却并不像往常一样,见江暖心有些不适就让开,不过是顿了一顿,他手下动作不停,又开始去剥江暖心衣物。
江暖心顿时惊地一把抓住他大手,眉目中染了惊惧,“擎苍,你,你干什么?”
独孤澈抿唇不语,昏黄的灯火下,他看着眼前已然形销骨立,憔悴得就像那一朵即将被狂风吹离枝头的娇花一般的少女,冰眸里却像是有火光燃起,“暖暖,”他附身,在她额头轻吻,蜻蜓点水似的一吻,“我想要你!”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却像是能够蛊惑人心一样,这一瞬,江暖心先是一愣,接着玉脸陡然爆红。
“独,独孤……呃,你,你别开玩笑……”江暖心只觉身体里猛然有一股热浪冲上脸颊,她浑身都像是在冒着热气,眼神闪烁,说话也不由结巴起来。
独孤澈的眸光刹那变得更加幽深,点点光晕落入他眼帘,流星一般化作闪耀的星光,他深深看着身下羞窘交加的少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