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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在场众人看向江旭的眼神都带了同情,而投向江暖心的眼光却带了考究和鄙夷,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在南越,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世上!
“江暖心,你还有何话说?”皇帝眯眼望向江暖心,面上神色阴晴难辨。
“臣女无话可说!”江暖心抿了嘴角,半晌方才苦笑一声,她还能说什么?虽然她并不喜欢江旭,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江旭给了她生命,所以才会一再容忍,却不想,这个人竟然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她的生父是谁,恐怕也只有逝去的白桦才知晓!
此时的江暖心只觉心乱如麻,即使重活两世,淡然如她,在突然得知自己是个生父不详的私生女之时,她也有些接受不了。
“暖暖!”独孤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握紧了江暖心的手,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今场中最高兴的,自然莫过于肖雅倩与江若雪二人了,两人看着江暖心难看的脸色,不由在心里得意地笑起来,江暖心,这才是开始呢,现在你身败名裂,接下来,还要叫你再也无脸见人!
“擎北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又看向白宗远。
“回禀皇上,臣——”白宗远刚要回话,冷不防竟被江暖心打断。
“皇上,这件事与擎北侯府无关,舅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白宗远心头一酸,他知道江暖心是不想擎北侯府也卷进这件事中,他看着江暖心坚持的小脸,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纵横沙场英气勃发的白桦。
“皇上,既然已证明江暖心并非镇国公亲生女,如此来历不明之人,定然配不上皇家,请皇上下旨废除燕王与江暖心婚约!”有御史站出来慷慨陈词。
独孤澈闻言当即大怒,“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给我滚!”
“燕王!”皇帝沉声喝道。
“父皇,不管江暖心是什么身份,儿臣今生非她不娶!”独孤澈迎上皇帝威严的眼神,他一直紧握江暖心的手,冰眸里写满了坚持与执着。
“五皇弟,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身世不明的女人与父皇争吵,你还将父皇放在眼里吗?”独孤睿忽然站起,声声直指独孤澈不敬皇帝,“况且——”
独孤睿又看了眼江暖心,他眼底倏地浮起冷笑,“你若娶了一个贱民,势必会紊乱皇室宗族的血统!”
果然,皇帝的眉心再次蹙紧,众人一时都不敢出声。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独孤澈咬了咬牙,剑眉一竖,冰眸中骤然射出寒冽冷芒,他冷冷看着独孤睿,只是一眼,就将独孤睿的气势完全压制了下去
江暖心也掀起眼帘望向独孤睿,明澈双眸中有清冷光芒闪烁,此时她才明白,原来今日之事独孤睿也有参与!或者说,这件事根本就是他与肖家一手策划!
呵!亏他们想得出来,竟然会拿身份血统问题出来说事!江暖心当然知道皇子娶妻从来都是选德才兼备的宗室之女,当初她会被赐婚独孤睿也是老擎北侯爷以功勋求来的恩旨,到后来江暖心被赐婚给独孤澈亦是误打误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其实当初皇帝本是想赐婚独孤澈与那娉婷郡主的。
因为有洛天音在场,皇帝不好公然发怒,此刻他伸手拧了拧眉心,沉声道,“今日是为天音公子接风洗尘,先不谈其他事!”
皇帝这么一说,分明是想给江暖心转圜之地,可是这么一来,就完全不符合肖雅倩与江若雪的预期了,肖宁与独孤睿也不能容忍江暖心继续待在这国宴之上,只要一看到她那张脸,他们就会想起白白失去的五百万两黄金。
肖宁与独孤睿分别朝自己的亲信使了眼色,立即便有十多人起身跪倒,“皇上,此等身世不明之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请皇上派人驱逐贱民出宫!”
“我看谁敢!”独孤澈俊颜倏地冷若冰山,眼中陡然迸出戾气。
皇帝掀起眼帘看向众人,这么多人联名请求,其余人也在窃窃私语,这对于向来看重身份贵贱的南越皇帝来说,已经不可以无视,于是他直接望向江暖心,眸中虽有不忍,但他还是淡声说道,“你走吧!”
这一声落下,已然直接判定了江暖心的身份从此只能是个贱民,而她与独孤澈的婚约,也势必成空。
“父皇!”独孤澈目眦欲裂,他跪倒在地,坚持不肯松开江暖心的手。
皇帝微微摇头,“燕王,你莫要为难朕!”
“那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废儿臣为平民!”独孤澈几乎是毫不犹豫说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皇帝闻言大怒。
而独孤睿与肖宁等人的眼神却是陡然亮起。其余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似是不敢相信闻名天下的燕王竟然会为了个女人连王爷也不做了!
洛天音不由也蹙了眉心,而肖雅倩江若雪等人目中则闪过嫉恨。
江暖心也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独孤澈,她悄悄拽他衣袖,“喂,臭面瘫,起来啊,你没必要这么做的!”
独孤澈深深看了眼江暖心,随即转眸望向脸色难看的皇帝,十分坚决道,“如果父皇执意废婚,那儿臣宁愿不做这个王爷!”
沉默,再次蔓延。
好半晌,皇帝才点着头冷笑,“好!独孤澈,你以为用这招朕就会怕了?!”陡然之间,皇帝面色一冷,突地厉声大喝,“来人,将江暖心推出去斩了!”
独孤澈瞳仁猛地一缩,他到此时才想起,皇帝毕竟是皇帝,而且他的父皇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逼迫,情急之下,他竟然犯了大忌!
立刻便有侍卫上前要押江暖心,白宗远白子涵等人一时心急地站起身来,而肖雅倩与江若雪则两眼放光,兴奋在心底瞬间激荡开来,独孤睿沉了眼眸,怜悯地看了眼江暖心,心中冷哼,江暖心,这是你自找的!本王当初那么抬举你,你不领情,还让本王与母妃出了这么大的丑,哼,江暖心,你死有余辜!
“住手!”
“住手!”
然而还不等侍卫去抓江暖心,接连响起两声厉喝,一声来自独孤澈,而另一声,则是来自久不出声的洛天音。
“天音公子,你有何话说?”皇帝可以叱责独孤澈所为,但对于身为蓬莱岛少主的洛天音,他却无法不去理会。
“皇帝陛下,我只是想说,我之所以会选中江暖心,那是因为我本就与她有着婚约!”洛天音忽而笑道。
而他的话先是令玉华殿内陡地一寂,接着便引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包括江暖心在内的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洛天音竟然说她与他有着婚约?他是傻了吧!她和他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婚约?
只有独孤澈眼神猛地一凛,他抿紧了唇角,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帝也似乎根本就没想到洛天音会这么说,他犹疑问道,“天音公子,既然如此,你又有何证明?”
洛天音看了眼江暖心,这一瞬,他眼中似有华光耀眼,接着他便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太监总管,那太监总管连忙呈给皇帝,而皇帝则在看到那张纸之时,眼中陡地露出惊异之色。
“皇上,这是白姨在蓬莱岛与家母约定的指腹为婚之婚书,上面有白姨的印章和指印,如若怀疑有假,可请白侯爷前去印证!”洛天音微微翘了唇角。
皇帝眸光一紧,立刻召了白宗远与白子涵上前鉴别。
这时,所有人的心又再次拎起,肖雅倩与江若雪根本就没想到会临时生出这样的枝节,两人心中咯噔一跳,一股怒气顿时再次席卷而上。
“是真的!”白子涵最擅长分辨字迹,他对于姑姑白桦的印章与字迹也十分熟悉,此时他仔细看了许多遍,最终还是惊声叫道,“确实是姑姑的字和印章!”
这一刹那,江暖心眉心顿时凝起,而独孤澈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之极。
“暖儿,你脖子上是不是从小就戴着一个玉玦?”洛天音突然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江暖心惊愕之下,竟然没注意到洛天音对她的称呼已变了,她下意识去摸脖子上那块玉玦。
“是不是和这块一模一样?”洛天音手心一翻,他掌中的那半块玉玦顿时显露在众人眼前。
江暖心此时也将脖子上的玉玦取了下来,同样的半块玉玦,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光泽,不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这两块玉玦分明由一个玉环掰断的!
“暖儿,你的那块玉玦是空心的,你的那张婚书就在这玉玦里!”洛天音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暖心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能做主了,她竟是再次下意识地去抠着玉玦的断口,随即便听到“叮”一声,有什么落在了地上,而她也能看到那空空的玉玦里躺着一张被捻得很细的纸卷。
她取出那纸卷,却怎么也没勇气打开来看,心尖上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下,她忽然猛地抬首,一对明澈双眸倏地迎上了独孤澈骤然变得晦暗的冰眸,两人眼神相撞,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紧张。
洛天音见状,眉心不禁微微一蹙。
那太监总管领了皇帝旨意走过去从江暖心手中接过了那纸卷,打开了呈给皇帝,而皇帝也将两张纸放在一起比对起来。
屋外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雷声远去,闪电不再,天边一轮明月披着云彩缓缓露出半边脸。
玉华殿内,却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皇帝没有说话,但所有人都能从皇帝的脸上看出沉重。
江若雪眼看刚刚到手的胜利又将远去,她心中着急,突然不管不顾就指着江暖心大声冷喝道,“天音公子,您莫要被她骗了,其实江暖心她是戴着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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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差一点,嘤嘤嘤,今天写了一天了,还是差一点
正文 098 绝色少女
098
“江若雪!”
这一刹,江暖心倏然望向嘴脸狰狞的江若雪,她一步步朝江若雪走去,几乎是从齿缝里咬出了这冰冷的三个字,那一对明澈双眸中已然燃起无边怒火,有血红的色彩迅速沉积,冰寒的冷光浮在这层血红之上,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彻骨寒霜。
“你……你想干什么?”江若雪看着与平日里神情完全不一样的江暖心,忽然感觉腿脚一阵发软,她蒙在面纱下的脸猛地煞白下去,随着江暖心的靠近,她想要后退,可是双脚却像是在地上生根,她开始哆嗦起来,原本应该脱口而出的指控就这么僵在了舌尖。
“废物!”肖雅倩看着江若雪那副蠢样,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
今夜的洗尘宴真可谓是一波三折,那天音公子拿出与江暖心的婚书已经令在座众人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此时突然听闻江若雪指责江暖心脸上一直戴着面具,更是如同在已经不平静的湖面上砸下了一块巨石,一瞬间的沉默过后,玉华殿内再次响起一阵哄然之声。
“面具?什么面具?为什么要戴面具?”有人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戴面具无非是要遮丑呗!你见过哪个美人愿意戴面具遮住自己美丽的?”那些曾经嫉妒过江暖心的女子们从鼻子里发出冷笑。
“她这样子已经够丑了,还能比这模样更丑?”
“这个可说不定呢!就是因为丑才要遮住呀!呵呵呵……”
“……”
这些议论声渐渐变得不堪入耳,就连淡然如洛天音也不由微微蹙了眉心。
皇帝一直看着桌上那一式两份一模一样的婚书,眉头拧紧,像是没听见下面嘈杂的议论声。
白宗远与白子涵则是担心地看向江暖心,他们显然也并不知道江暖心从小到大都是戴着面具的,一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