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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无端的想起那人,一样的倨傲,一样的霸气凛然。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白色的衣裳泥尘沾染,还未起身,脚腕上却是一痛,身不由主的又跌坐到地上,额上细汗涔涔,求救般看着眼前人,那人却无动于衷,雕像一般。
拂影近乎嘴角抽搐,合着她现在遇到的男人都不会怜香惜玉,倒是冷冰冰的冰山一般。
这时从车上摔下来的那个车夫方才苏醒过来,仓皇从地上爬起,拔腿就跑,身形竟没有一般老者的蹒跚之态。
白衣人似是淡淡一瞥,俯身从地上捡起摔落的珍珠步遥,端在手上把玩片刻,只见指尖一动,那步遥已然似箭射出,呼啸有声。
拂影这才知道他要做什么,忙出声阻拦,却为时已晚,车夫“啊”的一声,跑着的身形猛然一僵,直直的摔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拂影微微不悦,又碍于眼前人救了自己性命,不便说什么,只是车夫已死,便难以查出到底是谁要加害于她,眼前死无对证,也只能急在心里。
白衣人却已经卸了马车,似要将她扔到那里,牵马欲走。
拂影欲哭无泪,突觉他抢劫比救人的可能性还要大,只得咬牙切齿的唤住他,僵硬的挤出一抹笑意:“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定当涌泉相报,只是公子可否救人救到底,送小女子回到住处。小女子不胜感激。”
眼前这种情况,也只有自行回到轩辕菡那里,楼府离得太远不说,就那掌柜的态度也无法让她贸然回去。
想到有家归不得,一时未免有些黯然。
那白衣人依旧我行我素,牵马悠悠走着,观赏风景一般。
拂影脚腕上痛得厉害,也懒得管那些虚浮的礼数,对着他的背影隐隐有些气急败坏,一气之下也省了公子的称呼,直接喊道:“喂,你这样将一个柔弱女子扔到路上,算什么谦谦君子。”
白衣人果真住了脚步,回头看她,白纱浮动,后面的面容模糊似雾,却总觉望过来的目光带着冷冷嘲弄,仿佛在笑方才还委婉有礼的她转眼间粗言利语,没半点女子的温柔。
拂影莫名的有些心虚,又不肯认输,偏要抬头倔强的迎上去,虽隔着面纱,却觉风吹纱动,那男子的唇角勾起优美弧度,似笑非笑。
出神间,他已经来到身旁,毫不顾及男女之防,自然的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白色的裙角在空中划起半圆弧度,拂影只觉有力的臂膀托起她的腰,然后撞进那人怀中,不自觉地伸手去搂他的脖颈,却才发现,他原来不是抱,而是将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布袋一样扛在了肩头。
血液自上而下聚集到脑部,五官便像是闭塞了一般,拂影对他的救命之恩的感激突也飞到九霄云外,随即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他扛着她走了几步,便毫无预警将她扔到马背上,马蹄发出“嗒嗒”的声音,拂影只觉肝胆愈裂,忍不住咳着,他却已经上了马,马上面没有马鞍与缰绳,只得仅仅拽住他的衫子。
路上,拂影企图与他攀谈:“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日后小女子也好报答救命之恩。”
耳畔风声滑过,回答她的只是不紧不慢的马蹄声。
拂影近乎恶毒的想他是否是个哑巴,随即又自嘲的笑笑,几日下来,她的心思恶劣了不少。
远远的就看见那个朱红的大院,拂影来不及想他为何如此清晰的知道她的去处,急急得喊停,一瘸一拐的下马,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朱色大门紧紧阖上,那白色衣角中再也看不见,清风吹过他脸前的面纱,依稀望得见一闪而逝的若有所思神情。
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
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忽闻江上弄哀筝。
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她住的院内载了几棵桃树,正值花开,桃色粉嫩欲滴,花蕊细细,暗生温香。
清风吹过,花瓣雨般撒落,落英缤纷的美丽。
树下隐约站着一个人影,身形修长,黑衣如墨。
花蕊毫无顾忌的飞到他如墨的发上,轻轻盘旋,随后飞到遥远的远处。
拂影一瘸一拐的怔在原地,实在想不出原因让他如何屈尊来到她这院落。
似是感应到身后来人,他浅浅回头,花枝烂漫间侧影冷硬好看,幽深狭长的眸冷冷一瞥,近乎惊艳。
“脚怎么了?”
目光落到她一直脚持力的裙边,微皱了眉,那冷漠语气间是否带着应有的关心,拂影一时难以捉摸。
“不小心崴了。”
只得这样答。
轩辕菡不再问,沉稳的走过去,在她的惊诧中将她横抱在怀中。
一刹那,拂影只以为他也会将她扛在肩上,那种血冲大脑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不自觉地推拒,轩辕菡却突莫名的低笑一声,轻的可以让她自行忽略。
不自觉地挣扎,他却将她紧紧箍住,他手上的那股灼热让她不自觉地畏惧,心头一颤,却只能任他抱进屋中。
屋外,桃花依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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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二十章寒月如雪]
长发铺了满铺,像是荷塘荡漾的墨色涟漪。
肌肤上游弋的灼热掠起绯色轻晕。
他的指熟练灵巧的在她衣间穿梭,薄如蝉翼的纱帐,春色满溢。
窗外,依稀可以看到到随风飘动的桃般,粉嫩欲滴,暗香细生,越过开着的窗棂,落到地上,满眼的桃色。
身体亲密的结合,心却永远那般遥远。
纤细的指情不自禁的抓紧铺上铺着的烟色床褥,难耐的轻哼,细碎声音辗转唇齿,忍不住咬唇,目光迷离的落到别处,却是轻纱飞舞,朦胧似梦。
六天,还有六天,她在心中煎熬的计算,迷离中,窗外白亮光晕希望一般的轻轻闪烁,心中突增了几分喜悦。
他却突地用力,惊得几乎惊叫出声,遂又将蹙眉脸埋入床铺,细汗涔涔。
乌发带着汗意散落白色的肌肤,无形中增了几分妖娆妩媚,他漫不经心的逐一吻上去,声音中沙哑地沉:“去了楼家绸缎庄?”
拂影心中猛地一惊,遂又随着欲望升入遥远的云端,脑中近乎空白时,她只轻微的嗯了一声,再无他话。
他亦不再问,待激情过后,他坐起身将目光投到她发红的脚踝上,长指微微一碰,已然传来抽气声。
略看她一眼,却猛地一按,脚踝复位,拂影痛的惊叫连连。
他勾唇冷嗤,心情出奇的好:“鞭子都不怕,还怕这个!”
拂影懒懒得应着,昏昏欲睡,轩辕菡却来了兴致,复又问道:“都买了些什么?”
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是问她上街的收获,闭着目讽刺的笑道:“什么也没有买到,倒是丢了不少。”
丢了步摇,崴了腕,还差点送命。
像她这样一出门就遇到这些得人,实在少只有少。
轩辕菡略转头看她,毫不理会她语气中的冷漠疏离,随即淡淡道:“喜欢去哪些地方,有空我带你去转。”
拂影帝一次觉得轩辕菡有惹人烦的潜质,眼帘沉重的搭在一起,欲睡不能,只觉得烦躁,却突记起,想去的地方还是有的,这才睁开眼睛急切的道:“这里有藏书的地方么,我倒是想去那里。”
轩辕菡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有的。”
这次,拂影倒是愣住了,狐疑的看他,他毫不避讳的望过来,黝黑的眸依旧深的那般难以捉摸。
他裸着身子坐在一侧,修长优美的轮廓钢劲有力,在床帷上勾起略略侧影。
忙转过头看向别处,出口讽刺道:“主子莫不是想玩什么新游戏吧。”
自来了以后,倒是第一次叫他主子,嘲弄意味再明显不过,他却似乎很是满意,更加有兴趣的追问:“还有呢?”
还有,自是很多的。
拂影决定舍命陪君子,闭上眼趴在床上含糊的数:“青楼……”
轩辕菡忍不住皱眉看她。
她未有所觉,极力在脑中搜索那些在书上看到却不曾去过的地处,只是声音渐渐轻微,却是睡着了。
身旁渐渐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轩辕菡望着她的目光乎的变冷,却终究带着几丝复杂,皱眉望了她半晌,迟疑着拉过被子为她盖上,这才披了衣走出去。
蓝墨已经等在门外,静寂得夜在蓝色的衣上投下暗色光晕,乌黑的鬓角已染湿露,可见等的时日已经很长。
轩辕菡姗姗来迟,也不询问,她已经恭敬的开口:“主子,楼老家伙果然不老实。”
他略略挑眉,脸上不见异色,只淡问道:“慕容家怎样。”
“慕容家倒是还在观望,特别是楼家与慕容家的关系,奴婢认为慕容家一定会答应。”
轩辕菡不语,微皱了眉看向屋内。
昏黄光晕中,她匐在床头,乌发泄了满床,白皙的脸若隐若现,恬静的像个婴儿。
蓝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禁不住脱口而出:“主子怎的打算放楼姑娘回去么?”
轩辕菡微微一怔,蹙眉看过来,目光冷洌如冰。
蓝墨自知失言,只呐呐躬身退了下去。
…………………………………………………………………………………………………………………………………………不行了,熬不住了,明天七点要起,改天多更写吧。
[花解语篇:第二十一章溪云初起]
他果然兑现诺言,将她带了出去。
街上琳琅满目,自是不提,最方便的便是少了独自出门的危险,第一次发现,跟在她一度仇视人的身边,原来也可以起保护的作用。
他将她带到藏书万卷的书库,并略带惋惜的告诉她,与本城最大的书库相比,方及冰山一角,因为种种原因,不方便带她去。
拂影轻笑,原来这世间也有他不能做到的事。
其实哪里是做不到,也许他只是在衡量她的价值,看自己可以为她做到何以程度呢?
城里不是一般的繁华,静静坐在书架旁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喧哗。
即使没人告诉她,她也知道,这里便是皇城,那个天子脚下的地方,离这不远便是琉璃宫,听书上言,当年太上皇用尽黄金万担,水晶万箱,琉璃无数才打造琉璃宫,远望之,朝阳升起时,各色光晕在上空四射,璀璨绚丽至极,恍若玉帝身后的福光(这个俺不知道叫什么,不知有知道得没有,可以告诉偶一下)其实皆因琉璃瓦反射光芒所致,由此才叫琉璃宫。可是老百姓们仍相信,那光芒是老天庇佑的万福之兆,因此民间流传亦叫万福宫。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不经意来到曾经向往的地方,却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书库里满是高高的书架,那些密密麻麻的书页整齐的摆在上面,有的已是迟暮美人,书页泛黄,带着沧桑颜色,有的便是正值豆蔻年纪,本本清色墨香。
指尖在书页上游弋,依稀可以听得到指腹和纸张的磨擦声
目光在一本本书上掠过,个个爱不释手,忽见的书架上高高放着一本《帝王传》,听说是一个史馆偷偷写下的草根之作,虽并不包括所有,可对宫闱外的人来说也算是难得。
欣喜之余忍不住掂起脚伸手去拿,却诧异发现一只陌生的男子手指在她之前也伸过来,拿指光洁修长,皮肤细腻的恍若女子,拂影只是一愣,已被他捷足先登。
心爱之物被人抢走未免有些气恼,转身看过去,却见一个男子身形站在书架投下来的阴影里微诧看她,那书还拿在手上,装饰典雅的封面衬得他的指愈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