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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情,她也曾有过的……
低眉想着,她已经小跑过来,亲昵的拉她的手,眉开眼笑:“白墨姐姐,蓝墨姐姐可是大忙人呢,这院子里也只看到你一个熟识的。”
腕上的那手,细嫩白皙,吹弹可破,稍稍有些圆润,指节处掠起浅浅小窝,都说这种手生来有福,拂影的倒是细长纤瘦许多,匀称修长,只怕也没那种福气了。
“白墨姐姐,菡哥哥在府里吧。”
果然,小丫头耐不住终于问出来,拂影听她“白墨姐姐”叫得越发熟练,想着该何时告诉她,笑了笑只点点头:“嗯。”
“那……”她明媚的脸上倏的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抿着唇,半晌才羞怯的问道:“我听说菡哥哥不喜欢吃芙蓉糕,那糕点他定是不动的。”
拂影暗暗叹气。
何止不动,点心撒了一地,某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话却是不能这样说的,望着那地上枝叶淡影,浅笑着安慰:“主子公务繁忙,只怕没有时辰细细品尝,我到看见他叫人仔细收起来了。”
“真的,白墨姐姐你莫要骗我”
“怎……会……”拂影笑得牵强。
“那便好。”这富家小姐当真不会察言观色,拂影这样说了,她便也信了,说罢低头从绣中拿出一样锦色香囊,捏在指尖踌躇着,才羞涩递给她,红着脸紧张问道:“你是他身边的人,定知道他的喜好,这种样子,他可喜欢么?”
那香囊,略略看去有些粗糙,像是生手才学的,上面肥莲鲜嫩,绿荷欲滴。不过绣成这样,已是难得。
可是,她当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掂在手中左右为难,却见那香囊用的缎子乃是上好的江南绸缎,因其色泽极难配成,所以千金难买,且这种缎子极少流落民间,大多都是进贡到皇宫内的,这皓月小姐……
不自觉皱眉,皓月以为有何不妥,脸色已黯下来:“他又是不喜欢的么?”
拂影慌忙一笑,重又递给她,笑道:“小姐何不试试,指不定主子看着好就戴了。”
皓月不确定看了那香囊一眼,反倒将香囊推向她,羞着脸不敢抬眼看她:“白墨姐姐能否替我交给他,他若戴了,我便……”
咬了咬唇,难为情地再说下去。
拂影一怔,却冷漠的笑起来。
若是戴了她变承认是她绣的,若是不戴,最多她这个当奴才的被训斥一顿。
天下的主子,都是这般么,她做主子的时候,怎没有这般威风呢?
想要婉拒,皓月却盈盈巴望她,如水翦眸清潭一般的望她,仿佛她一拒绝便能挤出水来。
罢了,也不差这一件。
叹了口气,只道:“我试试吧。”
皓月那张脸立即灿烂的如花开放,喜的红晕点点:“白墨姐姐最好了!”
又是白墨……
回到屋内时,轩辕菡正在换衣,墨色的暗色流云锦,袖口细细的金色绣线,玉色勾带,腰间坠了白色玉佩。
见她进去,挥走为他更衣的侍女,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来。”
拂影手中还捏着那个香囊,顿了顿移步走过去,为他整理尚未腰间未整平的褶皱。
他抬着双臂,低眸看她,自然的与她聊家常:“又去看书了?”
拂影淡淡的点头。
轩辕菡不再说话,低头看她尖瘦得下巴,忍不住皱眉道:“怎这般瘦?”
拂影一晒,瘦与不瘦与他何干,抿着唇不说话,想了想,将手中那个香囊系了上去。
他眉头皱的更紧,一把夺下,抢在手中观看,厌恶的问道:“这是什么?”
拂影暗叹口气,脸上平静无波,毫无表情的道:“香囊。”
他突抬眸看她。
黝黑的眸子像有什么一闪而过,遂别过眼,捏在手中语气恶劣,唇角却忍不住上扬,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真丑!”
拂影满不在乎的想伸手拿过,他却是绕过她的手,转了一个圈又放在她的手心,淡漠的道:“戴上吧。”
他的指尖带着轻微的凉,碰触到手心的肌肤,像是夏日偶尔吹来的凉风。
拂影诧异的看他一眼,依言为他系在腰间,却觉那香囊与那华贵精致袍服半丝也不相称,忍不住偷偷抿嘴笑起来,却一眼被他瞧见,被他一记冷眼相待。
刚要收手,他却一把攥住,端起她的指皱眉看了几眼,遂又望到她惊诧的脸上,甩开了去。
拂影忙敛了笑,见他一袭黑衣出了房门,腰间那末锦色突兀鲜艳,笑得越发肆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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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二十七章无端水莲]
院内花蕊开得鲜艳,在回转的走廊内娇羞的探出头来,半抱琵琶半遮面。
帮那个皓月,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只想让她转移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几天后她可以顺利离开。
对于“白墨”这个名字,本来想加以解释,想想便也算了,承认是他的人,这对她来说只觉得羞耻,倒不如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
与蓝墨站在同一位置的侍女,对她来说远比他身边的暖床人听起来舒服。
几天就要远远离开这里,倒也懒得解释了。
回了自己的住处,脱了鞋抱着膝坐在圈椅上看书,白色的裙裾顺势滑下,只露出纤细精致的白皙脚趾,发也懒得挽,只顺着肩垂落下来,乌发白衣,素手揽卷。
书上的诸多内容让她指皱眉头,比如皇帝利用对后妃的宠爱来牵制朝廷,势大了,毫不留情的毁灭,不记得画眉情谊,不记得揽手望月,“情”这个字,在权势面前这般的廉价卑微。
明白一国之君不能牵扯太多儿女思情的道理,可是那些小女儿家的心思,终究还是难以忍受的。
掩了书,望着那书封发呆,轻风从窗里吹过来,吹起层层书页,沙沙作响。
这才发现暮色已近,昏黄色泽将窗外花蕊堵上一层金色,粉嫩剔透的花瓣倒是多了几分贵气华丽。
不期然的扫到由远及近而来的黑色身影,修长的身形,如夜的颜色,带了满身萧索煞气,走廊处开放的花瓣打了焉似的纷纷而落。
寒气突至。
拂影暗暗惊诧,这又是怎么了?
急急得下了椅子,丝屡再穿也来不及,索性光着脚走出去,地上刺凉让她忍不住皱眉,还未走几步,那人已经走了进来。
天色瞬间阴暗下来一般。
高大的身影将门外照进来的光晕生生遮住,他的眉目吟在暗影里,看不清神色,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怒气。
“啪”的一声,不知他掷了什么过来,落在脚边,正好砸到足上,有力的力道将白皙的肌肤砸起一抹红痕。
忍不住痛得皱眉,低头看去,才发现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已经捏的没了原形,俯身捡了起来,上面肥莲鲜嫩,绿荷欲滴,可不是皓月托她送的那个。
本来是戴上的,这会怎又摘下来了?
拂影不由诧异看他,却见他眯了眸冷冷望过来,那目光蒙了一层犀利寒冰,刺的肤上一阵冰凉。
半晌,他忽的冷冷轻笑,怒气缓缓散去,却寒的让人无法接近。
“怎么,是不是这阵子让你太清闲,倒做起媒来了?”
拂影身体微微一滞,那香囊捏在手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索性冷了脸,淡淡道:“我只是个奴才,主子们说设么就是什么,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他一愣,却被她堵的半晌没有说话,脸色却愈加不好看,缓步进了屋,经过她身侧看她一眼,突嗤道:“这会子倒装起奴才了。”低眸扫了她裙角微露的纤足一眼,忍不住挑眉:“亏你还是楼家的小姐,这般没有女人样子!”
拂影口上也不服输,反驳回去:“二话不说就将良家女子虏回来,亏你还是个男人。”
树枝上的麻雀突吱吱叫起来。
不是男人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说似乎过分了。
他的脸色愈加阴沉难看。
拂影偷看他一眼,识趣的闭上嘴,话已出口,她也觉后悔,又拉不下脸,只绷着面皮,心中揣揣。
她这性子,着实要改一下了。可是,她说的明明是实话。
凉风轻轻冷冷的吹进屋内,床幔随风而动,轻声作响。
他有些啼笑皆非,突逼近她,抬手将她扛了起来。
拂影大惊,手脚乱动,极力用手支撑身体,发散落下来,花容失色的惊问:“你做什么?”
轩辕菡大步走进那床,猛地将她摔到床上,一手钳住她的双腕放到头顶,俯下身来,几乎鼻尖相碰,眼神恶劣而戏谑:“是不是男人,试试变知。”
拂影开始慌乱的挣扎。
幔帐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遮出大片阴影,锦被花绸,衣衫散乱,拂影焦灼的红唇也变得分外诱人起来。
轩辕菡猛地眼眸一深,本来只是逗逗她,却不想自己的身体这般诚实,超出了预料范围。
当然,他从来不委屈自己。
猛地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大手粗暴的撕去下身雪白衣料,纤长的双腿在残碎的雪白若隐若现,刚托住她的腰,她却不动了。
“怎么不动了?”
他诧异的挑眉。
拂影低叹口气,闭上眼睛,赴死的战士一般,吸了口气才淡淡道:“论力气我始终不是你的对手,来吧,快点就好。”
^^^^^^^^^^^^^^^^^^^^^^^^^^^^^^^^^^^^^^^^^^^^^^^^^^^^^^^^^^^^^^^^^^^^^^^^^^^^^^^^^^^^^^^^^关于白墨的这个偶解释下,呃,蓝墨是轩辕菡的贴身丫环,当时拂影穿的是白衣服,所以皓月会自定认为拂影也是轩辕菡身边和蓝墨地位相等的丫环,还有这个地位问题,拂影算是情妇,蓝墨算是心腹,蓝墨阶级比较高吧,所以当拂影不揭穿自己不是白墨时,轩辕菡才会以为她是想往上爬,呃,大体就这样。
[花解语篇:第二十八章闲梦江南]
心像是什么被什么扎了一下。
怒气顺势而上,周身缭绕猎猎寒气,掠的衣角乱飞。
握着她腰际的那只手兀的用了大力,几乎想把她捏碎一般,却艰难的隐忍,有力的指节泛着骇人的白。
这一刻,真的想杀了她。
腰上撕裂一般痛的窒息,狠狠咬住唇,些许的呻吟声仍是轻微的泄出来。
他皱起眉头,眼中的杀意缓缓散去,一手扳过她的身体,眉目中怒气缭绕的望过去,沉沉开口:“就这么想离开?”
那双眼眸深的让人恐惧,仿佛说出“是”,放在她肩上的手就会毫不留情的握下去。
拂影抬起眼看他,突轻轻的笑起来:““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主子觉得拂影连狐鸟也不如么?”
天色渐渐变暗,床帷中浅影淡淡,她的脸带着些许缥缈的不真实。
轩辕菡冷冷看她,仿佛空气凝滞一般。
良久,他的唇角却缓缓勾起,眼眸中邪魅潋滟,薄唇轻启,口中的字句带着冷意缓缓的落下来。
他冷笑道:“拂儿,你跑不掉。”
“就算躲到天涯,也一样跑不掉。”
魔音一般,将耳畔震的发麻。
身体又莫名的寒起来,拂影抓紧身下的锦被,细腻的丝线勾住指甲,留下丝丝划痕,艰难的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
这般真实的噩梦!
轩辕菡俯下身,指尖在她无血色的颊上轻轻划动,带着夏日清凉的凉意,她却忍不住打起寒战来。
“不要再做挑战我耐性的事,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嗯?”
轻柔的声音,仿佛情人间暧昧的呢喃。
丢下这一句,拂袖,离开。
天际的红霞找落下来,在黑色的身影后拉起一条斜斜的影子。
拂影睁眸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出神。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