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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管怎么说,在这种战斗中,装备较好,士气较高,训练较优的一方总是占着优势的。
进攻者正一步一步地肃清抵抗,向前推进。
“这里是……”罗丝德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条宽敞的通道,四面八方都传来脚步声和兵刃撞击的金属声,看起来他们已经很接近战场了。
“有人来了!”魔夜提醒道,但这已经没有必要。任何人都能清楚地听见拐角后方脚步声和粗野的脏话,大批的强盗,最少有几十个,正朝这里冲来。
“我们躲一下……”罗丝德左右扫视了一下,看见了一个小侧门,一个很小的门,由一块破烂的几乎不像样子的门板遮掩——应该是通向当年某个仆人居住的房间。魔夜也看到这扇不引入注意的小门,他拉开门,两个人钻了进去,然后将门轻轻关上。
但是门后并不是预想中的小房间,而是一条长长的阶梯。
罗丝德惊讶地看了魔夜一眼,“密室?”她低声地问。
“也许是,下去看看吗?”
罗丝德释放了一个小小的法术,让自己的手掌发出照明的光亮。两人沿着这条阶梯一路向下,走到尽头时才发现前方是个仓库。
“黄金!”魔夜看到了那些发出灿灿黄光的东西,发出了一声低呼。
那确实是黄金,不是一块两块,而是放满了整个仓库的地面。这个仓库相当的大,数以千计的金条整齐地摆成了一堆堆,放置在地面上。这些金条表面都锃亮——这些不是古代城市的遗产,而是马尔提林被盗的黄金!黄金堆大小不等,很明显已经被清点完毕,瓜分妥当。
“啊……”罗丝德惊叫了一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些强盗们居然把黄金藏在这里!这几秒钟的惊讶让他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响动,事实上注意到了也没用——那些强盗们正沿着楼梯蜂拥而来,而这里却四处空旷,根本不可能躲藏。
“谁!”强盗头子——就是先前那个穿着大红色礼服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暴喝。
现在的他远没有先前观看舞蹈那么优雅:他的帽子已经不见了,额头上多了一个伤口,半张脸上更是覆盖着半凝固的鲜血,他的右手提着一把弯刀。这副尊容再加上他因为失败而异常狂暴的目光,让他看起来简直像个恶鬼。借着部下手中的火把,他看清楚了这两个男女,而且认出了这个先前表演舞蹈的舞姬。这个女人现在手里散发着魔法的光辉——白痴能都判断出来她不可能是在表演团里以跳舞为生的女人。
罗丝德绝望地看到她已经插翅难飞,大群的强盗塞满了整个楼梯,而四周则是坚固的岩壁。她在一个最危险的地方面对一群最危险的敌人。
“原来是间谍!”几秒钟的沉默后,强盗头子咬牙切齿地下了判断。他是那样用力地吐出这“间谍”两个字,仿佛这是他舌头上的毒药。就好像大部分人类一样,他把这次战败的所有怒气都集中到这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身上。虽然实际上他们和这次袭击完全无关。
有人射了一箭,在罗丝德肩头擦过,在她身上留下一条血痕。罗丝德发出一声痛呼。
“宰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强盗头子发出一声怒吼,他那群同样杀红了眼的部下嗜血地扑了上来。没有人发现魔夜此刻的表情,而且就算发现了,他们也不会在意。
下一刻,他们的怒吼就变成了恐惧的惊叫。由魔法产生的超自然的恐惧笼罩住了每一个强盗的心。他们四处逃散,争相逃跑,彼此推揉践踏。为了沿着狭窄的阶梯逃上去,他们彼此推挤,把成打的同伴踩死踩伤。所有的强盗都是如此,除了一个人。
强盗头子没有被恐惧魔法所迷惑。他虽然脸色发白,但是依然稳稳地站着,目光如钢刀一样死死地盯着魔夜。
“魔法师!”他吼了一声,舞刀冲了上来。魔法师确实是很难对付的敌人,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近,五步就能冲到,这样的距离可以让魔法师没有办法用出下一个魔法……
一道绿色的光线射中了他。
强盗头子踉跄地挺了一下,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了自己腹部开出的大洞。无数的裂纹正在这个空洞边缘产生,沿着身体四处蔓延。崩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甚至在他发出临死的呻吟前,他的身体连同他的刀一起化为尘埃,洒落地面。
“魔夜……”罗丝德不可思议地看着魔夜,这个学院里白痴的勤杂工居然在使用魔法——不是例如让手指喷出火之类的简单小法术,而是威力强大的破坏性魔法。她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
恐惧法术依然发挥着效力,其余的强盗丢掉了武器,或者颤抖着蜷缩在角落里,或者无助地彼此推挤,他们为无尽的恐惧所折磨,四周的任何东西都是他们恐惧的源头。
“魔夜……”罗丝德试探地出声问道。魔夜虽然没有变,可是,这个能使用强力魔法的魔夜和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魔夜似乎有些不一样。
“我们快走,罗丝德小姐。”魔夜丝毫没有发觉罗丝德的心理变化,一把拉起罗丝德,向着台阶上跑去。
“该死的,这里太大了!”队长发出一连串的抱怨,“这些土匪狡猾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转眼就跑了。”
他的抱怨确实有道理,有谁能想到强盗居然能耍出这么一手呢?那些强盗不是一般的狡猾,在明白败局已定后,他们没有进行徒劳的抵抗,而是来了个空城计,利用一个有利的地形凶猛地反扑了一下。这次反扑让士兵们一时不敢穷追不舍,而是等候后续部队——而那些强盗们就趁这个机会全部逃得无影无踪。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了。”阿雷雅比这个军官更加冷静。他蹲在地上,仔细地想从地上的痕迹中找到强盗们的去向。毋庸置疑,强盗们并未完全溃散,他们依然聚集着近百人,还保持着回咬一口的力量。虽然城堡很大,而围剿部队的兵力并不多,这么多强盗聚集一起是不可能完全隐藏起来的,他们终究会被找到。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是的,一场惨烈的胜利,我已经死了三十多个弟兄了!”队长发出一声怒吼。
“你,你,你,分开搜索一下四周,你们几个,把那些俘虏全带过来,我要在这里把他们剐了来祭奠死掉的弟兄。”
“别……”阿雷雅出声阻止,但这毫无作用。这些士兵们早就杀红了眼,而且因为看到不少袍泽的牺牲,他们现在更是满腔怒火。队长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十几个被俘虏的强盗被带过来——看到四周人们杀气腾腾的样子和嗜血的目光,这些俘虏再傻也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他们中看起来最小的一个直接哭起来——但此时此刻,人心如铁,哭声感动不了任何人。
“等一下,他们可以复活,只要让牧师举行复活仪式……”阿雷雅竭力想说服队长,他虽然也参加了战斗。甚至打倒了不止一个敌人,但是要虐杀俘虏,他依然感到无法接受。
“没办法复活了!”队长吼道,“就算现在立刻带上尸体兼程赶回城里,也要一天时间……那就过了复活的期限。灵魂一旦归入死神掌握的范围,一切就无法挽回……”
“那么卢克索呢,他的魔法可以……”
“卢克索大人已经说了,他是来战斗的,因此没有准备多余的远距离传送的法术。我们没有随军牧师,我的这些弟兄已经不可能复活了。”队长用发红的眼睛看了看旁边整齐堆放的战友尸体——阿雷雅知道其中有一个是他的亲弟弟。
一个强盗开始努力挣扎,但因手脚被捆了起来,这种挣扎看起来十分可笑。
“等一下。”一个异样的女性声音响起,“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决定。”这声音是这样的出人意料,让队长愣了一愣。
“谁?!”他转头看向说话人,那个人就在距离他不远的阴影中站着,好像一直就在那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话前没有人注意到她。
“我。”女人走出阴影,四周火把的光照亮了她华丽的衣裙。她穿着高开衩的裙子,裙摆几乎拖到了地面,光洁浑圆,充满性感的大腿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半。她的脸上也化了妆——红润丰满的嘴唇让人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某个贵族舞会。
“你是……”这样一个突然出现,和四周情况格格不入的女人本来应该让人很警觉,但所有的人都没办法对这个女人产生敌意。
“一个牧师。”女人走到俘虏的旁边,顺带丢了个媚眼给队长。“如果你把他们都杀了的话,我不知道我的复活法术够不够用呢。”
“复活?”
“是啊,你知道你死了好多部下,要复活他们需要消耗我大部分力量。”
“你是……”阿雷雅的眼睛越睁越大,他曾经自诩的天分——也就是所谓见过的美女都不会忘的记忆力——发挥了作用,让他想起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但是,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莫非……
似乎读到了阿雷雅心中的想法,这个女人笑了一声。
“没什么奇怪的,卢克索院长通知了我,因此我立刻赶过来……做妈的多少都要关心一下孩子!”
古堡寂静下来。
这寂静并非意味着结束,战争还没有结束。这寂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兆,或者说决战前的短暂休整。士兵们分成小股,小心翼翼地逐步前进。强盗还有一百来个,他们也许正躲在某个地方准备突袭……
但是这只是垂死挣扎而已,此时的剿匪部队实力远不是残余土匪所能抗衡的。
他们的队伍里不但有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士兵,还有强大的魔法师和牧师(毫无疑问,就算没有这支部队,卢克索自己就足以消灭这些土匪了)。先前战死的士兵,除了那些尸体残破得无法复原的,都被复活过来。单这一点就足以激发起旺盛的士气。
“左边已经搜索完毕,没有敌人藏匿。”
“这一带也没有发现匪徒踪迹。”
“庭院里没有可疑的地方。”
一个报告接一个报告传到主力队伍中,让人几乎开始怀疑那些强盗是否真的用某种方法逃走了。要知道,他们先前就闯进了国库,偷走大批黄金。他们很有可能用同样的方法逃到安全地带……
不,不可能的。阿雷雅把这个想法从思维里排除。白炎告诉过他真相,这些强盗只是一些用过就丢的棋子而已,影兽这样宝贵的东西,血色星辰绝对不会留给这些强盗们支配的。八五八书房血色星辰在这里只是为了发掘某些东西,而所谓的“神偷”不过是白炎自己一时兴起搞的把戏而已。
但问题是那个血色星辰会不会在这里,具体地说,他会不会参加战斗。白炎说他是强力的魔法师和战士,如果参战……
一阵人类恐惧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三四个强盗从正面狂冲了过来,赤手空拳,脸上因为恐惧而扭曲着。
士兵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制服了这几个强盗,把他们按在地上。这些强盗似乎处于一种难以理解的恐惧中,他们虽然丧失了伤人的能力,但却疯狂地挣扎着,同时大喊大叫。
“恐惧魔法。”卢克索看了一眼就下了个结论。他开始念诵一个法术,浅紫色的光从他手中射出,照在这几个俘虏身上。魔法马上生效,俘虏停止了挣扎,开始迷茫地看着四周。
“把他们带下去拷问一下。”队长下令。
这番拷问几乎立刻得到了结果。
“一个女人和一个魔法师?那个魔法师对他们使用了恐惧术?”卢克索站在原地琢磨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