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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成婚,父皇早就赐我了公主府,有些时候,我就带着黎儿出宫住在了外面。
黎儿是天凤族未来的继承人,这是早就决定好的,因为姨母家的两个孩子血脉都不够纯净,而贤儿又要继承皇位,所以,那个担子自然也落在了黎儿身上。
如今离她十八岁还很早,她倒是可以再肆无忌惮的玩几年。
“姐姐,快下来,听说城里来了一个很有趣的戏班子,里面竟然有大象呢,咱们出去看看。”
我正百般无聊的坐在城墙上玩,就被黎儿那丫头逮到了。
又见故人
我正百般无聊的坐在城墙上玩,就被黎儿那丫头逮到了。
“大象……真的吗?”我一下来劲了,这大象吧,确实是稀罕玩意,我也只见过一次,还是母后带我们去玩的时候看见的。
“是啊,姐姐快走,我们去看看!”黎儿拉着我的手,我们姐妹俩直奔宫门,侍卫不敢拦着我们,出宫对我们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
许久未曾到街上玩了,还是那么的热闹,因为几乎没人见过大象,今儿个街上的人特别的多。
“姐姐,快点,就在前面那条街,你太慢了!”黎儿就像只快乐的花蝴蝶般,施展轻功,在房顶上快速飞过。
虽然我长了她四岁,可是武功却是远不及她的,更何况她血脉特殊,我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姐姐……”她停了下来,牵起我的手:“姐姐,我带着你!”
有黎儿帮忙,我轻松了许多,一会功夫,我们就到了西边的集市外头,这里是中天城有名的地儿,龙蛇混杂,什么稀奇的玩意都有,当然,来这里,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好自己的钱袋。
不过我们俩倒是不紧张的,切莫说我和黎儿是会武功的,就是一直秘密跟着我们身边的几名大内侍卫,也不是俗人。
“哇……真的是大象呢!”黎儿尖叫着指着远处正在表演的大象。
“姐姐,快看哦,大象旁边的人都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呢,看他们的头发,竟然是黄中带白的,鼻子好高,皮肤好白,乖乖,一个大男人,都快比黎儿我还白了!”黎儿那丫头明显是嫉妒了,语中酸酸的。
我笑了起来,这个妹妹啊,还真是个活宝呢。
我正欲说什么,却见不远处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姐姐,快闪,那大象发疯了!”黎儿拉着我往后退,可我却瞧见不远处有个孩子正在那里大哭着,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不忍。
“你去旁边等我,我去……”话音未落,就见那大象冲了过来,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啊……”尖叫过后,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继之,望进一片淡蓝色的汪洋大海中。
入乡随俗
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继之,望进一片淡蓝色的汪洋大海中。
眼前的男子不同于我平日里看见的,他高硕健壮,如巨松般伟岸挺拔,浓粗而男性的眉头下是一双永远晶亮灿星般的瞳眸。
令人称奇的是,他的瞳眸并不是当地惯见的黑色或棕褐,而是深沉的蓝色,纯净中带着一丝邪气。
“姐姐,放开我姐姐!”黎儿一把将我从男子怀里拉出来。
“凌姑娘,真巧,我们又见面了!”一道清雅的女声响起,那略微带着异域腔调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流云玛,我转过头,果然看见了她。
“是你!”见到她我很意外,毕竟,这未免太巧了。
“姑娘,一别两月,姑娘可好?”流云玛笑道。
我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黎儿却拉着我的手,脸上满是不耐烦:“姐姐,一点不好玩,我们回去!”
“好,我点点头!”今日确实有些奇怪了,奇怪的异乡人,奇怪的流云玛,我可不相信她是无意出现在这里的。
“这位姑娘……”那男子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愣住了,这……未免也太无礼了吧,虽然我承认这男人气场很强大,长的也不错,但是我还是看中原人习惯,就拿我们家贤儿来说,可比眼前的人长的好看多了。
“喂,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本……小姐宰了你!”我还来不及发作,黎儿就大叫起来,一掌拍了过去。
这时,追随至男人身边的人忍不住扬声斥道:“放肆的丫头,住手!”
“退下!”男人冷冷一喝。
我冷冷的看着他,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而且……他们得目的怕也不简单,可是,中天城可是我们的地盘,在这里,还需要怕嘛?
“这位公子,你未免太无礼了!”
“凌姑娘,这是我表兄,契扎儿,我们玉疆人的习俗如此,男子见到心仪的姑娘大胆了些,姑娘勿怪!”一旁的流云玛有些着急的说道。
“玉疆人……”我冷笑一声:“我们有句古话,入乡随俗,既然众位在中原地界上,还是遵守我们的规矩比较好,否则……惹了麻烦可就不好了!”
不自量力
否则……惹了麻烦可就不好了!”
“你……放肆!”他们身后的护卫手按住刀鞘,就要拔刀。
“呵呵……幼稚,果然是位开化之地的莽夫,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若你们再敢妄动,我叫你们有去无回!”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真是笨的让人受不了。
“姐姐和他们废话那么多作甚。”黎儿轻轻击掌,顿时,我们身后多了十来人,是父皇派给我们的护卫,其中还有两人是天凤族专门派来保护黎儿的高手。
“把他们抓起来!”黎儿喝道。
“是,主子!”
“慢着……”流云玛急声叫道,随即从怀里拿出当日我送她的玉簪子。
“凌小姐,不知当日所说可还算数?”
“当然!”我从她手里接过簪子:“黎儿,我们回去!”
“姐姐,他们?”黎儿有些不解。
“今日之事作罢,走吧!”
黎儿似乎很不情愿,不过她向来很听我的话,也没有多做停留,瞪了她们一眼走了。
“王……您……”直到四周恢复平静,流云玛才颤抖着腿看着眼前的人。
“中原习俗吗……入乡随俗,有趣,有趣!”男子沉声道。
“王……殷兆皇帝是不会嫁女儿的!”流云玛虽然很害怕眼前的男人,但是却不得不说。
“中原四国,只有这一个适龄公主,本王不介意她嫁过人,娶她去当侧妃,她还有何不满意的!”契扎儿眼中带着一丝不屑。
“王,中原的公主不同于我们玉疆的公主,中原的女人也不同于玉疆的女人,她们不是奴隶!”
“流云玛,你的话未免太多了,虽然你是我的妹妹。”契扎儿冷冷的看着她。
“是!”流云玛闭上了嘴,他们所说的话,中原应该无人能懂,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说如此隐蔽的事。
“流云玛,派使臣向殷兆皇帝求亲!”契扎儿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她只是侧妃,你会是我的王后。”
流云玛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却是骇人无比,她真的好想逃,真的不想回去,不想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宿命
她真的好想逃,真的不想回去,不想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他们是亲兄妹没错,可是玉疆的习俗,亲兄妹也是可以成亲的。
她美丽,聪慧,可是又如何,也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
她来中原快一年了,对这里的一切都远比眼前的男人了解的多,中原的皇帝们,可不是野蛮人,在他们眼里,公主也是很重要的,不像在玉疆,女儿就和牲口一样,就算她贵为公主,可只要有人拿出足够的财宝,她就会被当做物品一样被卖掉,这就是玉疆女人的宿命。
而她,自愿来中原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宿命。
殷昭月……元华公主就是她摆脱宿命的契机,她无论如何都要把握好,一辈子都不要回到那个蛮荒之地。
……
“娶我……和亲?”我被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不要脸!”殷黎大叫起来。
“不嫁,不嫁,做梦!”凌然然也开始嚷嚷了。
“你们别急啊,朕又没说要昭月嫁过去!”
“父皇,别理他们,女儿不嫁!”我气得牙痒痒的,不用脑子也想得到,昨日在街上碰见的流云玛一伙人,肯定是玉疆的使臣。
“昭月说的对,不嫁,玉疆蛮荒之地,听说从咱们中天城过去,坐着马车也得两年呢,过雪山,沼泽,沙漠,那是人能受得了的吗?不过这玉疆的使臣也太大胆了。”凌然然一脸气愤。
“嗯……野蛮人,朕也没有和他们计较,不过,也太无礼了!贤儿,去,把他们赶走!”殷承稷看着身边的儿子笑道。
“嗯……皇姐,听说您和黎儿昨日被欺负了,弟弟我一块帮你们讨回来!”贤儿说罢,起身离去了。
我真的有些无语了,咱们家贤儿出马,不流血就不会收手的,一定是黎儿告状了。
“好儿子,有你娘的风范,下手要狠,不要留情,什么东西,敢打我女儿的主意,该死的!”
“母后,其实我没事的!”我说的是实话。
“昭月,你这个笨孩子,在咱们的地盘上,哪里有吃亏的道理,母后这十几年白教你了,你这孩子就是心软,心软就会吃亏知不知道……”
噩梦
“心软就会吃亏知不知道……”
我知道,母后又要开始教育我了,不过,说的挺有道理的,起码我被她在耳边嘀咕了十几年,也不觉得烦。
当然,我从未料到,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并不当一回事的人,会让我陷入绝境。
漆黑,颠簸,窒闷,笃笃马蹄声中,我惊觉周身无法动弹,口中被塞住,发不出声音……黑暗中,我竭力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梦,一定是场噩梦。
我用尽全力,四肢却没有半分力气,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被人下药了,我的心顿时凉到了极点,我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恐惧涌上心头,只有通通急促的跳动声,从我胸中传来,在窒闷漆黑的空间里回响,几乎要撞出胸口。
此刻唯一能分辨的,只剩下声音,和一点模糊知觉。耳边马蹄声笃笃,时有车板碰撞之声。
这应该是一辆飞驰的马车,狭小的长形箱子……难道是,棺木!
只有死人才会躺进棺木,可我还活着……脊背寒意陡生,冷汗涔涔。
是什么人,胆敢谋害我?
是什么人,能从戒备森严的皇宫掳走我?
千百个念头在脑中盘旋纷杂,身子僵硬发麻,鼻端突然酸涩,不,我是元华公主,我不能哭,我不能懦弱,我现在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父皇母后会救我的,黎儿和贤儿也会救我的,只要还在四国的地界上,就没有人能够轻易带走我。
母后在我年幼时,给我吃了不下一颗冰冥雪魄,那是天凤族特有的灵药,吃了它,我不仅练功起来容易很多,而且对各种毒药的抗药性也增强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就算我到了天涯海角,母后也能找得到我。
因为,天凤族有一圣物,名为雪魄,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鸟,此鸟以冰冥雪魄为生,因此,对冰冥雪魄的味道很熟悉,只要我还没死,它就能找到我。
只是,这样的状况我一生真的未曾遇到,身为公主的我,一直是养在宫里的花儿,尽管我比起一般的公主强上血多,我狠狠咬紧了唇,泪水却顺着眼角滑入鬓角,恐惧与孤独,铺天盖地。
被抓
泪水却顺着眼角滑入鬓角,恐惧与孤独,铺天盖地。
生平第一次知道,这种滋味,就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