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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
泪水却顺着眼角滑入鬓角,恐惧与孤独,铺天盖地。
生平第一次知道,这种滋味,就是恐惧。
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有何人,平日前呼后拥的宫女太监们此刻一个也不在眼前。
前方,等着我的是什么,万丈深渊还是龙潭虎穴,抑或,冰冷的坟墓?
昏昏噩噩之中,我惊恐忐忑,冷饿交加,一次次昏睡过去,又一次次在马车颠簸中醒来。
马车一刻不停地疾驰,清醒的间隙,我努力分辩耳中声响,似乎有水声、市井人声,甚至风雨之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越来越冷,越来越饿,昏沉中,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砰然一声巨响,我惊醒过来,刺目的光线几乎让我睁不开眼。
人影晃动间,我被人架住,从里面拖了出来,全身骨头疼得似要裂开。
“看看,这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朝公主,哈哈哈……!”一道晦涩的声音响起,我蒙的睁开了眼睛。
“是你们……”我的嗓子沙哑的可怕。
“对,是我们,我可爱的公主,您和殷兆王朝对我玉疆的侮辱,本王永世不忘!”契扎儿阴森森的看着我,淡蓝的瞳孔中隐隐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本王要将你带回玉疆去,,公主……你如此美丽,如此娇艳,相信本王的勇士一定争着要公主……哈哈哈,有了公主,相信我的勇士们,一定会对中原这片富饶的土地更加感兴趣。”
我没有理他,甚是懒得抬眼,管什么玉疆不玉疆的,只要我没死,去了哪里我都能逃跑。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是如何得到这天下,如何成为中原的主人!”契扎儿笑了起来。
我心中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的蠢猪,怪不得只能在那蛮荒之地称王称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流云玛,把她带下去,还有,把那一粒哑药给她吃了,本王不想有意外发生。”
“是……”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药?”我几乎虚弱的连说话都会流汗。
“散功的药!”流云玛眼中有着一丝抱歉。
被抓 2
“散功的药!”流云玛眼中有着一丝抱歉。
我没有说话,流云玛喂我喝着清粥,我也没有拒绝,干嘛和肚子过不去呢,我真的很饿,很累了。
第二日,我又被从新放回了棺材里,晚上又被放出来,契扎儿和流云玛他们也开始易容了,估计是怕被发现吧。
“你好点吗?”流云玛有些关切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嫁给契扎儿,我是他的亲妹妹,玉疆的风俗,亲兄妹也可以成亲,可我娘亲是不折不扣的中原人,她不能忍受,我也不能忍受!”
我一惊,抬起了头。
“我娘已经死了,我无牵无挂,我把契扎儿引到这里来,就是要他有来无回,就是要彻底的摆脱他,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但是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的家人杀了这个恶魔!”流云玛在我耳边低声道。
“只要他一死,你就没事了,到时候,还望你放我一马!”流云玛定定的看着我。
不知道为何,我只觉得,她是个可怜人罢了,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只怕也是身不由己吧。
“这是哑药,如果你不吃,契扎儿肯定会起疑心的,你放心,分量我减轻了,就算你日后找不到解药,这药过了两个月,药性自然过了!”流云玛将药丸放到我嘴里。
反正吃不吃都一样,即使不吃我也没力气说话了,所以我吞了下去。
第三日,我又被放进了棺材里,虽然我很不情愿,可是也没有办法。
可是,令我惊讶的是,到了晚上,竟然没有放我出去,我饿的前胸贴后背,迷迷糊糊的,想睡睡不着,想动没力气。
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他们才没有放我出去的吧。
但是……事情远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第四日,他们也没有放我出去。
难道我就要被活活的渴死、饿死在这棺材里吗?到底出了何事?他们为何不放我出去。
第五日……连着三日了,我没吃没喝,被放在这棺材里,浑身都快僵硬了,血流不畅,即使我被放出去,估计想要恢复也很难了。
温家
即使我被放出去,估计想要恢复也很难了。
谁来救救我……这一刻,我真的盼望着有人能够救我,只要救了我,放我出去,我真的会一辈子感激那个人。
大烨帝国北边,最靠近蛮荒之地的原州城,和世人想象中不一样,那里青山绿水,风景秀丽,巍峨耸立的云连山脉,将寒冷完全隔绝在外,似乎也隔绝了山脉那边的蛮荒气息。
而在原州,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无疑是温家。
温家从不入侍卫官,却是大烨帝国当之无愧的首富,且温家在北方的势力不容小觑,常年和蛮荒各国有生意上的来往,很多奇珍异宝都只要温家独有。
温家历代家主都十分乐善好施,在大烨帝国名声极好,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每逢发生天灾,温家都会出大笔银子入国库,助朝廷赈灾。
因此,温家在大烨帝国地位很特殊,百年前,当时的皇帝甚至下旨,让温家训练私兵,上限一万。
这么做,让温家有了很大的武力,再加之云连山脉的天然屏障,有温家在,北方可保。
一万的私兵,在朝廷眼里,那就是九牛一毛,若是温家有叛乱之心,朝廷很容易镇压。
因此,温家在原州的势力,无人可比,即使是原州府府尹也得避让三分。
温家家主温子域今年刚好二十五岁,,生得一张令女人都会嫉妒的好面孔,而且性子温和无比,当初多少媒人踏坏了他们家的门槛,只可惜……他命带孤星,注定一辈子孤独。
温子域年少时就死了爹娘,就连相依为命的妹妹也在他十八岁那年病死了。
温子域二十岁第一次成亲,结果第一任元夫人进门不到半年,竟然失足落水而死。
二十二岁第二次成亲,可怜第二任元夫人进门一个月,却不小心从阁楼上摔下来一命呜呼。
二十三岁第三次成亲,作孽喔!第三任元夫人拜堂时竟然死了,虽然大夫说是突发疾病身亡,可也太邪门了。
接着,传闻便如火如荼的四处流窜了温子域命中带孤煞,注定一生无妻。
至此,就不曾再听闻有媒婆上门了,谁家敢把女儿送进那个阎罗殿啊!就算有再多的聘礼也不成啊!
又死了一个
谁家敢把女儿送进那个阎罗殿啊!就算有再多的聘礼也不成啊!
可偏偏温子域此人十分的奇怪,没了夫人,也没见他娶小妾或是有侍寝的丫头,一人独来独往。
前些日子,蕲州城王员外买卖做亏了,借了温家钱庄许多银子,他还不起,便商量着把女儿嫁过来还债,虽然温子域百般推辞,可是王员外以死相逼,温子域也懒得坚持,便派人去迎亲。
可真是邪门了,新娘子竟然死在路上了,这可倒好了,花轿过去,抬了个棺材回来。
“少爷,新夫人的棺材抬回来了!”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走进来颤声道。
他不是在哭素未蒙面的新夫人,他是在为自己主子不值,主子多好的人啦,老天爷简直是没长眼。
“李叔,立秋了,你腿不好,回去歇着吧!”温子域将手里的账册放到一边,脸上依旧是温温和和的,丝毫不见悲喜。
“少爷,我好着呢,只是新夫人的棺材还停放在院子里,这……”
“派人来做场法事,把她厚葬了,另外,派人多送些银两给王员外,蕲州那个木材场送他了!”他只想息事宁人。
“少爷您就是好心,王员外家的小姐原本就病的要死了,他们就是故意想骗钱,还毁了少爷的名声,往后……往后……”少爷要想再娶妻,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好了,李叔,咱们出去吧!”虽然未曾见到自己那位短命的夫人,但送行是理所应当的。
看着已经布置好的灵堂,温子域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又死了一个。
“少爷!”仆人们似乎都很麻木了,这些年,府里办的丧失太多了。
“嗯,把棺材打开!”温子域低声道。
“是!”下人应了一声,两人抬开了桃木棺材盖子,因为人死的急,在路上他们用的是普通的桃木,管家吩咐了,要换成金丝楠木,要不了多久,棺材店的人就会送来了。
久违的光,久违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原本已经神志不清的我,脑子里渐渐有了一丝清明。
“少爷……她……她……夫人的手在动……”
诈尸
“少爷……她……她……夫人的手在动……”
我轻轻的动了动手,挣扎着想要动,可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还被人下了哑药,也说不出话来。
“诈尸……诈尸了……”一声尖叫划破了满室的宁静。
“不得了了,新夫人诈尸了……有鬼啊……”
“闭嘴!”一向温和无害的温子域真的生气了,这些没眼力的,哪知眼睛看见里面的人是死人了?
“少爷……”李管家和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少爷把棺材里的女尸……不,新夫人抱了出来。
“棺材不用买了,去请大夫过来!”温子域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冰冷,但还有气,还有体温。
“温老爷,您夫人只是几日米粒未进,饿晕了,不碍事的,带老朽开几副温养的方子,在细心调理,用不了多久,夫人就会恢复了!”
浑浑噩噩的,我不知道是谁在我耳边说话,也不知道是谁喂我喝水,只觉得身子暖暖的,很舒服。
当我睁开眼睛看见守在床头,还握着我手的男人时,真的愣住了,说实话,我从未见过长的如此……怎么说,如此好看的人,他的好看,是由内而外的,这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很温和,很纯洁的气息。
“你醒了,真好,终于有一个没死了!”温子域笑了起来,很温柔,很温柔。
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又开始发晕了,这是什么状况,我不是被放到棺材里了吗?我不是要死了吗?
“夫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温子域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心中满是不忍,她这几日肯定是受苦了,下巴尖尖的,脸儿小小的,肯定是饿坏了,唯有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很是吸引人,没想到,王家这个病秧子女儿,竟然也长的很好看,脸色虽然白了点,气色虽然差了点,但是真的很美。
“夫人”两个字彻底将我打蒙了,难道契扎儿那个混蛋把我卖了?不对啊?头好晕,好晕。
“夫人,你刚刚醒,几日米粒未进,先吃点东西吧!”温子域似乎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儿有何异样,端起一旁的米汤,柔声道:“你刚刚醒,只能喝这个,来,我喂你!”
烂好人
“你刚刚醒,只能喝这个,来,我喂你!”
好吧,我真的认输了,毕竟我现在不用死了,还有人喂我吃东西,而且这个人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了。
“我叫温子域,你叫什么?哦……忘记了,夫人好像不会说话,我想想,上次来的媒人说,你叫王兰花……”
王兰花……我差点没有晕过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
“夫人,你身子太弱了,都过了十日了,夫人还是不能动,为父抱你出去晒太阳!”
我暗自翻了翻白眼,不是本公主不会动,是本公主被人下了散功的药,外加强力软筋散,这个坏人……额,不,是好人,竟然以为我是半身不遂,竟然每日都替我捏腿按摩,我多么想告诉他,我没病,可是又不能说话,我终于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