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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记住了!”小林子摸着自己的脖子,使劲的咽着口水,他胆小,还能不想找死,哪里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
安远点点头,过几日便是皇贵妃的忌日了,陛下的脾气这几天越来越暴躁,乾熙宫的奴才们动不动就被罚,轻则被打个半死,重则丢了小命,连他也是万分小心的伺候着,这个节骨眼上,万不可出了差错。
皇贵妃仙逝四年了,可陛下对她的思念,已经深入骨髓,他在陛下身边多年,岂会有不知晓的,如若是妄想以一张和皇贵妃娘娘相似的脸,想得到陛下的恩宠,那就是死路一条,陛下对皇贵妃的爱和恨都是那样的强烈,甚至恨多过爱!
他不会忘记,去年皇贵妃的忌日,在梨湮宫那片飘零的梨花下,陛下就生生的掐死了一个和皇贵妃相像的宫女。
安远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叶家小姐此次不知是福是祸,只是,其父乃是一品大员,威震朝野的封疆大吏,先帝御封的镇南侯,功高盖主,她万不可因此死在陛下手中,那样会出大乱子的。
“砰……”的一声巨响,安远和小林子爆退开来,寝殿的朱漆木门砸狠狠的在了台阶上,木屑四溅。
“陛陛下……”安远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皇帝,冷汗直流,皇上发怒了!
变数
“陛陛下……”安远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皇帝,冷汗直流,皇上发怒了!
“摆驾回宫——”皇帝冷哼一声,一脚踢开了挡道的木门。
“皇上,皇上……”丽妃衣衫不整的冲出殿来,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了皇帝的腿。
“陛下,臣妾知错了,陛下息怒……”丽妃的脸上满是惊恐,泪水汹涌而出。
“贱人——”皇帝冷哼一声,一脚踢开了她,扬长而去,只剩下丽妃呆呆的坐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浑身发抖。
小林子去而复返,看着坐在地上的丽妃,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这女人仗着陛下的宠爱,平日里把他们这些乾熙宫的奴才呼来唤去,随意打骂,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自取其辱。
“传陛下口谕,丽妃以下犯上,罪不容恕,朕念你乃是无心之过,罚俸半年,禁足一月!”
“谢陛下!”丽妃一把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面如表情的看了小林子一样,起身进了寝殿。
“呸,什么东西……”小林子轻轻猝了一口,哼着小曲离去了。
“娘娘……”严嬷嬷立即为主子披上了狐裘披风。
丽妃却一把扯下了那披风,丢到了火盆上。
“我的祖宗,那是陛下御赐的!”严嬷嬷大惊失色,立即将披风从火盆上拉到了地上,扑灭了上面的火,可原本华美无比的披风已然烂了好几个大洞。
“哼……若不是为了我云家能飞黄腾达,本宫又怎会进这深宫中看人眼色,使劲了下三滥的手段去诱惑他,还被嫌弃,奶娘,你说说,是不是我自己犯贱,放着好好的人不嫁,却跑到这里来和一大群女人抢一个男人,你刚刚也看见了,他给我一巴掌时哪有半点怜悯之心,还说我贱,哼……他才是贱男人!”
“娘娘……”严嬷嬷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娘娘,你不要命了!”
“奶娘……”丽妃扑倒她怀中大哭起来。
“娘娘……”严嬷嬷老泪纵横。
…………
宫规
一大早,秀女们便起身梳洗,齐齐的到了锦秀宫正殿,这三日来,钟嬷嬷只是命她们在屋内背习宫规,今日便是考核之日了。
“各位小主,三日已过,宫规可曾背熟?”钟嬷嬷环视众人一眼,笑道。
“回姑姑,背熟了!”众秀女朗声答道。
“宫规,乃是后宫生存之本,熟记宫规,你们方可知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既然各位小主已然熟记了,奴婢便考考各位小主,答不上的小作惩戒,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钟嬷嬷手执戒尺,绕着众人走了一圈,才坐回椅子上,拿起一旁的名册,轻轻的扫了一眼。
“蓟州太守之女元雪依。”
话音刚落,站在后排一位身穿杏色衣裙的秀女走上前去,行了万福,脸上的怯懦之色一闪而逝,娇声道:“蓟州太守之女元雪依拜见姑姑!”
“元小主,宫中嫔妃,如若得宠,有何禁忌?”
“回姑姑,得宠者切不可恃宠骄横,目中无人,而更要以身作则,和众姐妹亲厚有佳,善待奴才,不可做出有损后妃贤德之事。
“嗯……”钟嬷嬷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手上的名册,熟悉的几个字映入眼底,叶云染……心中一动,笑道:“两南总督之女叶云染!”
“叶云染拜见姑姑!”叶云染微微福身,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
钟嬷嬷细细的打量着她,眼神闪烁不定,这几日,宫中因这总督之女,已然是闹得沸沸扬扬了,源于她和仙逝的皇贵妃有几分相像。
三日来,她只是让众秀女们熟记宫规,这是她第二次见这些秀女们,心中对站在风口浪尖的叶云染很是好奇,但太后有命,静观其变,不可打草惊蛇,她便命人暗中监视。
如今一看,这个叶小主,当真是有些不一般,这几日,她未曾离开厢房一步,仿佛不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镇定无比。
“叶小主,宫中是否有规矩,主子对奴婢,打骂皆可?”
众矢之的
“叶小主,宫中是否有规矩,主子对奴婢,打骂皆可?”钟嬷嬷若有所指的看着叶云染,笑道。
“回姑姑,宫中规矩,许骂不许打,打人不打脸,奴才以下犯上,自是要略加惩戒的,这打却是不许的!”叶云染说到此,心中不禁冷笑道,好一个采凌,竟然给她小鞋穿,这丫头留不得。
“好一个不许打,那奴婢倒要请教小主,小主身边的宫女采凌为何额头上有伤?”钟嬷嬷顿时沉下脸来。
“回姑姑,昨儿个云染险些撞到了床沿,幸好有采凌在,她舍身救主,伤到了额头,云染心中万分感激!”叶云染有些哽咽的说道,眼中泛着点点泪光,似乎有些后怕。
“小主往后可得小心些,伤到了脸,那就可惜了!”钟嬷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的凌厉一闪而逝。
“是……”叶云染微微福身,退了回去,眼中的阴霾一闪而逝。
“御史大夫之女李萧然。”
钟嬷嬷一一叫了众人上前问话,到了午时,方才让她们散了,各自回偏殿休息。
叶云染出了正殿,抬眼看着头顶高高悬挂的烈日,微微感到有点眩晕,心中更是有些气恼,采凌那个丫头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拿着她给的好处,却给那些嫔妃们当眼线,既是如此,留着何用?
虽然她早就知晓那丫头有鬼,却没曾想到来得这样的快。
昨日她不过是试探了一番,谁知那丫头性子刚烈,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幸好只是破了一道口子,没有出大娄子,原本叶云染对她的防备不似往常那样小心了,谁知今日竟然出了这等事情,钟嬷嬷为了一个宫女质问她,真是有趣极了,这采凌难不成是太后身边的人?
“哼……只不过长了一张相似的脸,难不成真的以为就此平步青云,得到陛下的宠爱不成?”
叶云染沉思间,身后响起了尖利的声音,她冷哼一声没有回头,近日来听到的闲言碎语也不少了,不折难听百倍的她都一笑置之,更何况是这会。
众矢之的(二)
“就是,不过是乡下来的丫头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此话一出,众秀女中也有不少人皱起了眉头,她们都是地方官员的女儿,和京官的小姐们总是有些区别的,这几日里,都是各自为伍,虽然叶云染整日待在屋里,却也知道她们冲突不断。
一名黄衣女子忍不下这口气,瞪了她们一眼。
“你敢瞪着本小姐,反了?”身着红衣的女子突然拦住了黄衣女子,扬起了手。
叶云染识得,这气势凌人的红衣女子乃是礼部尚书之女杨嫣,而这黄衣女子乃是临州县丞之女张玉瑶,衣着极为朴素,但却生的一副好容貌,硬生生的比下去众多秀女,顺利过了初选,她的出生在这些秀女中,是最低的,常常受人欺负,但性子也极为刚烈,敢于反击,只是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算了,嫣儿!”一旁的青衣女子拉着了她的手,摇摇头。
“余惜姐姐你不要拦着我,今天我非得教训她不可!”杨嫣口里说要教训张玉瑶,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叶云染,那一抹狠色,令人心惊。
“嫣儿,这是宫中,不是礼部尚书府!”余惜在她耳边叮嘱道。
杨嫣猛的一滞,渐渐放下了抬起的手,没错,这是宫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们,在没有成为真正的妃嫔之前,她万不可盛气凌人。
“没用的东西!”杨嫣轻蔑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张玉瑶,轻哼一声,和身边的众女走了,经过叶云染身边时,几女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她,眼中都有些幸灾乐祸。
“余惜姐姐听说了吗?去年在梨湮宫中,陛下亲手掐死了一名和仙逝的皇贵妃娘娘长的相像的宫女。”杨嫣笑道。
余惜轻轻的摇摇头。
“这是为何?”一旁的赵菲菲眼中满是疑惑。
“因为那个小贱人仗着和娘娘有几分相似,便想勾引陛下……”
“嫣儿,住口!”李潇然脸色凝重的看着她们,厉声道:“妄论陛下是死罪,这些捕风捉影之事,万不可再提!”
结盟
潇然脸色凝重的看着她们,厉声道:“妄论陛下是死罪,这些捕风捉影之事,万不可再提!”
“好姐姐,妹妹下次再也不敢了!”杨嫣的脸色霎时有些难看了,为了避免尴尬,只好拉着李萧然撒娇了。
杨嫣可不敢得罪身边的几人,她是礼部尚书之女,地位显赫,可身边的几人比之丝毫不差,李萧然乃是御史大夫李恒之女,赵菲菲是工部尚书之女,余惜是户部尚书之女。
她们都是京都闻名遐迩的闺秀,未进宫之前便常常聚在一块,算是好姐妹了,虽说在这宫中是没有真正的“姐妹”,但眼下,和她们相交势在必行。
余惜之父身居要职,乃是御史大夫,在皇帝面前直言不讳,刚正不阿,身为他的女儿,自小受其言传身教,余惜自然也继承了父亲的“倔脾气”,她看了一眼杨嫣无奈的摇摇头,虽说这丫头心眼不坏,但牙尖嘴利的,实在不敢恭维,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难免被人利用,只是,既然进宫了,又有谁能独善其身?
“三位妹妹,今儿个大伙都累了,去我屋里歇会喝杯茶去!”李萧然见她们闹的别扭了,也不多说别的,笑着将三人拉走了。
叶云染看着渐渐远去的四人,嘴巴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京中士族权贵之家的女儿,这次选秀她最大的竞争对手们,真是有趣!四姐妹吗?看似姐妹情深,实则各有心思,这姐妹之情在这宫中可以存留多久呢?她很期待!
叶云染正欲加快脚步,身后却传来了两女的娇呼声。
“叶姐姐……”
叶云染回过头去,笑了,蓟州太守之女元雪依,临州县丞之女张玉瑶,是这次地方官员送上的秀女中的佼佼者,不出意外,定能入选,她们叫住自己,难道是想结盟不成?
“叶姐姐,妹妹想请姐姐去小坐一会,不知姐姐意下如何?”元雪依眼中刻意隐藏的急切之色在叶云染看来,是那样的可笑。
可笑
元雪依眼中刻意隐藏的急切之色在叶云染看来,是那样的可笑。
她们急了,杨嫣几人的威胁,令她们如今的处境堪忧,而自己何尝不是,和已逝的皇贵妃相似的脸,多么的讽刺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