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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就不能好好敲门,用正常的方式出现吗?」黄烈拾抱怨着。
「你平常会关起房间、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呃……」血气方刚的二九少年,难免会做些不该被女生瞧见的事,但黄烈拾当然不会承认。
「当然不会!我向来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不就得了?」月音笑了笑,跳入他房间。
黄烈拾慎重宣布:「请你注意,我跟你只是点头之交,可没熟到可以让你随便拜访的地步。」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若有也是针对黄顺英。」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黄烈拾喃喃道。
「你说什么?」
「没有!」黄烈拾加重语气强调:「所谓仙人两隔,你没事别来找我,更不要去烦我表姐!」
月音却道:「你错了,没事我会来找你吗?况且你还欠我好几份人情,想赖着不还吗?」
「你不是仙人吗?还跟我这位凡夫俗子讨人情,不觉得太小气了?」
月音笑道:「你又错了,我并不是仙人。」
「好啦!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真是的,明明就神通广大,却要来找我这种凡夫俗子的麻烦!」
「几天前,你是不是去过南区的小湖公园?」
「什么小湖公园?」
黄烈拾愣了一下,突然想到柳树精住的那个社区小公园,便问:「是不是种有柳木,还有个小鱼池的公园?」
「你果然去过了。」
黄烈拾生气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幕后指使者!难怪那些妖怪会说它们是顺应天谕,原来所谓的天谕就是你下达的!现在想怎样?我把柳树精跟金鱼精们宰了,你要来为部下们报仇吗?小的烂命一条,要就拿去!」
月音摇头,同情地说:「你又错了。小道士,你真的有长智商吗?我过去一直以为修行有成的道士,都是万中选一的人物,原来也有例外的。」
「不是你吗?」
月音道:「幕后指使者是谁,我大约有个谱,现在我正在找证据。在那的精怪被你杀光了,你可有发现什么?」
「线索是有,不过……」黄烈拾当然有线索,其中一只金鱼精就在这里。
不过黄烈拾一点也不想让这只金鱼精恢复妖力,为月音提供线索。赤鳞这只金鱼要是恢复,肯定是个大麻烦,没有人会自找麻烦的。
「人情不须还,就当交易如何?」月音伸手,风狮、虎爷寄宿的令牌就飞到她手上。
「虽不能赐你金丹妙药,却可以让你拥有强力的帮手。」
说完月音便对两张令牌呼了口气,两张令牌随即光芒大作!风狮、虎爷由令牌一跳,竟成两只壮大的灵兽。
那风狮带着炽热之风,赤色的尾巴还变成熊熊烈火;虎爷不再只是只小老虎,双目放光,毛色晶莹剔透,有如水晶白玉一般。
黄烈拾为之咋舌,暗叹:「真厉害……可是这两只又不是我的,变得再厉害,对我也是没用啊!」
「你们暂且认他为主,待他百年之后,即可飞升。」月音对两只灵兽说完,风狮、虎爷对她叩头之后,又飞回令牌,消失不见。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月音发出带有魔力、令人难以抗拒的声音。
还好黄烈拾之前已经见识过月音的言灵之力,才没乖乖的配合。
「你这算什么好处?这两只是别人暂时寄放在这的,过几天人家就会来接回去,把它们变厉害对我也没好处啊!」
月音却道:「它们已认你为主,成为你的守护灵兽。好处已经给你,还想抵赖?」
面对月音的强势,黄烈拾还是据理力争:「我说月音大仙人,你也行行好,我这人就怕麻烦,从来不养宠物的。你就别硬塞只狮子跟老虎给我。
况且我还想跟云海观的人解开误会,你这一搞,我不就有杀人越货的动机?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月音瞄了道坛旁的鱼缸,问道:「不养宠物?那又是什么?」
「这……总之我不要那两只就对了!」
「你真的不接受?」月音怒上眉间,隐隐含带可怕的毁灭气息。
黄烈拾坚持道:「你有权送礼,我也有权不接受!」
「这两只灵兽已认你为主,不管你接不接都不会改变。这份礼你既然不满意,我会另外再想办法叫你把线索吐出来。」月音收起怒意,又绽放笑容,反而让黄烈拾觉得更危险。
「你说的办法不会是从英姐那下手吧?」
「你说呢?」月音得意地笑着,往后翻身坠出窗外。
黄烈拾急道:「别走!你先把话说清楚……可恶!」
追到窗边已不见人影。
这时楼下正巧传来黄天治的叫声:「小石头!小石头!爷爷我回来了。」
「喔!」黄烈拾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便去开门。
黄天治爬上二楼,摆出不高兴的神情。
「爷爷不是留言要去玩一个礼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途中发生什么事了?」黄烈拾问。
黄天治瞪了他一眼,骂道:「还能发生什么事?我才出门几天,你就把楼下拆了。要是真的玩满一周,你是不是连道观也给烧了?」
「爷爷,你当我吃饱撑着没事干,还是嫌钱太多没地方花?我怎么可能闲闲没事就拆神坛,那是妖怪弄的。要不是我道行高,早被打死了。倒是爷爷你不把行程玩完,不嫌浪费?」
黄天治道:「没办法,一位老道友临时打手机急Call,要在今天来找我,所以我才临时脱队,赶了回来。」
黄烈拾疑道:「什么朋友?不能延个几天吗?」
「没办法,人家可是不问事世已久的老道人。我怕是要交代后事,拖不得的。」
「原来如此……嗯,不对!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们爷孙相依为命,你办手机也不跟我说一声,有事也好联络啊!」
「碰!」
黄天治不客气地赏他一捶,念道:「还说是相依为命!爷爷我办手机都多久了,你还不是没发现;不孝孙子,一点也不关心我老人家。话说回来,我去办手机还要跟你报备不成?你又不会帮我付电话费。」
「好啦,我这不是在关心了?爷,你的电话到底几号?」
「嗯……」黄天治不大情愿地说道:「○九七、四七四七、四九、七四。」
「○九七、四七四七、四九、七四,嗯……○九七四、七四七四、九七四……」
黄烈拾复诵了几次,讶道:「你就去死、去死去死,就去死?这是什么鬼号码!」
「碰!」又是一捶,打得黄烈拾满头包。
「好痛!爷,你怎么又打人!」
黄天治不理会他的抗议,迳自跑到他的房间,将床头的薯条、咸酥鸡、甜不辣还有洋芋片全都卷走,训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些垃圾食物吃不得,会阻碍你精、气、神的成长。这些有碍灵性的食物,你是不是常趁爷爷不在的时候,偷偷买来吃?」
「没有啦!」黄烈拾摸摸鼻子,陪笑地说:「别这样嘛,反正已经买了,就不要浪费。吃完这些,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买了。」
「不行!想得美。」黄天治严厉的拒绝。
「爷,浪费食物,会被雷劈的。」
「嘿!」黄天治贼贼地笑道:「放心,这些东西由我来吃,一点都不会浪费。」
「这太不公平了吧?我不能吃,爷爷却要独占!」
黄天治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没关系,反正老道我已经退休,不会有妨碍修行的问题。」
「哪有这样的!爷爷年纪大了,不是更要炼气养生?这些东西高油脂、高胆固醇,对老人家很不好的。我还年轻,新陈代谢好、承受得住,还是由我来吃!」黄烈拾以健康为理由努力争取。
黄天治知道孙子的脾气,反而说道:「不!反正老道我也不冀望能飞升成仙,这把年纪了,再活也没几年,趁还吃得动的时候不吃,更待何时?」
「随便你!身体是你自己的!」黄烈拾虽赌气地说着,心里头却已经暗自发誓,再也不买垃圾食物回来伤害爷爷的健康。
到了傍晚,门铃响了。
「小石头,快去开门,一定是我老朋友来了。你把人带上来,我换套衣服就出来。还有,把我那罐冠军茶拿出来。」
为了招待黄天治的客人,他们还特别叫装潢工人休息。
黄烈拾匆匆忙忙地跑下楼,门一开,却又是云海观的人。
「唉……你们又来啦?」黄烈拾叹了口气,还是请他们进来。
「有什么话先进来再说,不过别再动手动脚的,不然手机一按,就会自动拨打到警察局。」将人带进来后,黄烈拾朝着楼梯大喊:「爷爷,你别急,是找我的。」
这回云海观的人又多了两位。
其中一位穿着正统道服、头带紫冠,神气内敛,双目隐隐含光,可见修为不凡;另一位鹤发童颜,宛如一位老仙人。乐真子、威真子两人随侍在旁,好像在保护珍贵的国宝。
看到他们两人的外貌与穿着打扮,黄烈拾暗忖:「这位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八成是云海观的掌门人,另一位肯定是教中宿老。这样也好,什么前辈高手的,全请出来一次解决,省得麻烦。」
「小兄弟就是归阳道人?」中年人问。
「没错,请问道长贵号?」黄烈拾不卑不亢的回话。
「在下云真子,是南遇山派第二十六代掌教。这位是在下的师叔,龙山真人。」云真子不愧是一派之长,不但气度宏大,说起话来更是毫无火气,没有前来兴师问罪的样子。
「喔……」龙山戴上老花眼镜,仔细打量黄烈拾,叹道:「小兄弟果非凡人,有这种修为的,在云海观恐怕也只有云真子一人而已。黄老弟教徒有方,光这点我就远不比上他了。」
「师父,你怎么这么说!不过是个才要长胡子的小鬼,能有多厉害?」威真子不满的抗议。
龙山脸色一沉,威真子马上低下头。
看了看他这边的徒子徒孙,真字辈的只有云真子、道真子与乐真子较有出息,冲字辈的更惨,仅剩若冲、玄冲还有点成就,如今这五个人又折损两人。
眼见云海观人材凋零,一代不如一代,龙山不免长声叹气。
「小石头,是什么朋友来找你?怎么不请人家上来坐坐?」
黄天治听到不是他的老朋友来访,衣服也不换了,就直接下楼看看。
这一瞧,他的动作一下子就年轻了三十岁,直接翻过楼梯扶手跳到地面,又是一捶敲在黄烈拾后脑勺,开口就训人。
「小石头,爷爷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明明就是我老兄弟龙山道人,竟然骗我,说是你的朋友!」
训完人,黄天治马上换成笑脸,热情地说:「老兄弟,我这孙子不懂事,你别在意。呦,这些都是你的门人啊?真是不错,一个比一个优秀,你们南遇山派可真是人才济济!」
「黄老弟就别说笑了。这么多人,恐怕没半个比得上你这位孙子。」
听到孙子被人称赞,黄天治高兴得眉开眼笑:「哪里哪里,来,先上来坐坐。我特别准备今年的冠军茶,还是你最喜欢的铁观音呢!」
龙山却道:「铁观音就免了,我现在已经改口,不再喝这么重的茶了。
二楼,我们也不上去了,等会儿若谈不好,损伤道坛我也过意不去。还有你的孙子也没说错,我们确实是来找他的。」
「老兄弟要找小石头?」
长年闭关炼丹的老朋友难得出关下山,竟然要找自己孙子?黄天治只觉得一头雾水。
「正确的说,是我的掌教师侄有些纷争,要与他处理。」
黄天治听完,更觉得不得了。
龙山为了修得金丹,不问世事已经多年,能将他请下山,这事必然不小;他又想到龙山还说,怕会损伤道坛才不上二楼,不就是说,事情若谈得不好,马上要动手?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压下孙子的脑袋瓜,说道:「你做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