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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妾意的温柔曲子,脸上挂着的却是消散不开的难过与惆怅。
他的身后坐着的是面色苍白的李念慈,静静的听着潘貊的曲子笑着,细看却是流了满脸的泪。
“小姐我们还要进去吗?”见唐若鸢站在院门外是犹豫着踌躇不前,炎红尘站在一边低声的问。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把这从练毒房接出来的毒奴送到潘貊这里来,但从潘貊抚琴那哀伤的样子,和这他身后这妇人难过却又欣慰的程来看,他们之间必是有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纠葛吧。
叹口气唐若鸢还是长长的眼睫毛低下来,轻声道,“既是都来了,当然是要进去。”
院子里的两人突然见推门而入的唐若鸢和炎红尘很是讶异,尤其是那深受唐雪凝折磨的李念慈。一见突然进门来的,似极了唐雪凝七分的唐若鸢,她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下意识的想要逃,可是身子太弱的她却跌跌撞撞的摔了一跤。
一见李念慈是摔着了,反应过来的潘貊离刻就转过身子跑去扶她。而被潘貊扶起来的李念慈却躲在他的怀里不敢路面了,只是把脸紧紧的藏在他的怀里。寻求最后的保护与安全。
“不怕,不怕,没关系的。念慈我不是已经与你说过了吗?雪凝她已经死了。”拥着怀里这纤瘦得不成样的女子,潘貊温温柔的哄着。那温柔的样子似在哄着一个孩子。
而这李念慈却没有因为潘貊的温柔就忘记了恐惧,仍旧是死死的躲在潘貊的怀里,一个劲儿的打着颤。“不是的,不是的,她明明就是唐雪凝,我就是死也记得唐雪凝长什么样子。夫君。她一定是知道了我们在一起,所以她才来抓我来了。我不要跟着她去,我不要跟着她去,夫君你救我。”
“好好,不怕,不怕,夫君保护你。”轻轻的拍着李念慈的后背,潘貊依旧是耐心的哄着。只是在李念慈稍稍放松一下的时候,轻言细语。“念慈你听我说,她是我的女儿唐若鸢。她不是雪凝,雪凝她已经死了。你乖乖的看看她好不好?她是个好人,她不会伤害你的。”
“不,不是的,你骗我,夫君你骗我。你一定是和唐雪凝联合起来的对不对?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想要致我于死地是不是?潘貊我是你的妻啊。你怎么就可以着了唐门妖女的道,休了我不止,还要我的命呢?”
这李念慈的思维看起来就是怪异的,潘貊的话完全被她曲解得不成样子。只见她气呼呼的把潘貊推开,委屈的眼泪就流了满面。
“念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与你解释……”潘貊还要解释什么,可激动中的李念慈却是听不进去,气冲冲的转身就要跑。
一见着这眼疾手快的唐若鸢一朵微微的指力就打过去,稳稳的打在李念慈是肩头。中了唐若鸢的指力,刚才还激动不已的李念慈一下子就不动弹了。软软的就倒下去。
见李念慈这就是要倒在地上,炎红尘立刻闪身过去接住,稳稳的就把李念慈抱在了怀里。明白唐若鸢这是什么意思,炎红尘只是对着唐若鸢说,“小姐红尘先送她回屋去!”
“嗯。”点点头唐若鸢也不多言,只是在潘貊抚琴的桌子前坐下,静静的闻着这满院子的青涩果香。
见李念慈这是被炎红尘带进了屋子,潘貊这才是松了口气,坐回房才的桌子面前,一张依旧不变的温润英俊的脸上满是愁容。
“父亲李念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听素秋说她的病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看见李念慈这似疯癫了,唐若鸢不解的问。唐素秋来禀告的时候只说李念慈中毒太深伤了身子,并没有说这是有疯癫的迹象啊?
“唉,”听唐若鸢这么问潘貊只是无奈的叹气,“是啊,本来她们把念慈送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和我见面没过多久她就变成这样了。氏医房的郎中说她这是受了刺激,而在为父看来这是为父的出现让她太劳心费神了。本来她在练毒房就吃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现在一见到我难免她会突然就变成这样。”
见潘貊这样难过的样子唐若鸢倒是有些自责起来,看着潘貊道,“这事也都怪我想得太过简单了,我本想着父亲一个人住着会太过孤独烦闷,才会把李念慈送过来的。却不想她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本想着是要尽尽孝心,也算是给母亲当年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做些补偿,不想却是弄巧成拙给父亲添堵了。”
“鸢儿能有这份心为父就开心了,又何来添堵之说?况且当年我欠着念慈不少的情,如今能对她多些弥补我这心里也是会好受些,既是如此鸢儿的孝心自然是尽到了的。”潘貊不知道唐若鸢为什么会突然就会跑了和他说这些,他还记得当初鸢儿失去孩子的时候有多恨他,难道鸢儿她这是愿意原谅他了吗?
“父亲能够这样想那鸢儿我也就放心了,本来鸢儿是想着李念慈的身体有好转就送父亲和李念慈回南寰国的,毕竟唐门对于你们来说实在是有太多过于痛苦的回忆了。只可惜眼下李念慈的身体……”
唐若鸢想要送潘貊走,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这次唐门和魔界的对战她虽是有着较大的胜算,但她也是不希望潘貊留下来涉险。况且她虽然了解唐芷儿冲动不计后果的性子,也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不是还有个诡计多端活了几万年的囫囵吗?她惧的是唐芷儿对于唐门的了解,加上囫囵的足智多谋,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着了他们的道。
可潘貊哪里知道唐若鸢的这心思,他只当是唐若鸢还在为着孩子的事儿恨他,故这是要赶着他走呢。所以刚才那么张因着女儿的孝顺而笑意绚烂的脸,一下子就错愕的僵下来,直直的看着唐若鸢那么认真的样子,良久才失望的低下头来。
潘貊突然就不说话了,还看起来似恨难过的样子,唐若鸢只当他是担心着李念慈的身体,故也是没太在意。只是静静的陪着他沉默着,暗自想着是不是该叫氏医房用着些更大胆的方法治疗李念慈。
想多些潘貊也觉得唐若鸢恨他也是应该的,毕竟当初他若是不把鸢儿身怀有孕的事情告诉雪凝,那么鸢儿的孩儿也不会被雪凝下手杀害在腹中。终究还是满心歉疚的低头道,“鸢儿为父对不住你,才会让你吃那么多的苦。若是你觉得为父留下让你觉得不自在的话,那么待念慈好些我会尽快送她回南寰国。至于为父自己,我想要在唐门墓地旁边盖一间房子,这样我就可以好好的用着自己余下的日子陪陪你的母亲。想想我潘貊这一生真是够失败的,亏欠了两个对我一片深情的女子。还害得鸢儿和雁儿……”
“父亲您误会了,鸢儿并没有怪你,并且想要你离开的意思。”潘貊说着说着就是哽咽起来,唐若鸢没想到他会这样,一下子就愣住了,连忙着急急的解释。
而潘貊却是听不进去唐若鸢的话的,只认为她是在借言安慰他。“鸢儿你不用这般安慰为父,就算是鸢儿真的原谅为父,为父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我潘貊这一生犯下的错实在是太多,若不是有太多前债需要了结,我怕是早已经断尽青丝遁入空门了。”
潘貊固执的认为唐若鸢不会原谅他,唐若鸢一时之间也是难得与他费尽心思的解释,只盼着日久之后他会放下这偏执的念头。又好奇他为什么不选择和李念慈回到南寰国,而是要落地生根在唐门墓地,日日夜夜的守着毁尽了他一辈子幸福的唐雪凝身边。
想到这些唐若鸢疑惑的问,“父亲不是一直都怪母亲的吗?怪她逼你来到唐门,怪她对鸢儿不好,甚至是在不久前母亲她还要为了激励鸢儿要杀你。为什么现在母亲死了,你却要放弃心中一直深爱着的女子,而要守在母亲的墓前呢?”
看着唐若鸢这不解的样子潘貊笑了,苦苦的甚是无奈的模样。“鸢儿你果然像你母亲,事事爱憎分明,以为自己看到的,眼前的便是事实,其实不然。我爱的女子自始至终都是你母亲,而于念慈我只是愧疚而已。既是如今念慈她已经不在需要我,我自然也不该为了自己心中好受些,就整日的致她于恐惧中。”
198 灭顶之灾
“父亲你……”唐若鸢被潘貊说的话惊着了,一下子愣住没有反应。唐若鸢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表达出来不是吗?父亲与母亲之间要么就是避而不见,要么就是争吵着剑拔弩张。这样父亲都还是爱母亲的?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怀疑潘貊的话。
她还记得唐雪凝对潘貊的爱是多么炽烈的,毁灭一切的,为了潘貊她可以把那份恨装在心里面整整近四千个日日夜夜。而潘貊呢?十年之前一气之下抛弃妻女住进了夙院,十年之后再见对她则像是陌生人般的温文有礼,这样的丈夫也是爱着唐雪凝的吗?究竟是潘貊这样说只是在自欺欺人,还是他的爱太过飘渺神圣,是她唐若鸢太过愚钝看不明白?
看着唐若鸢那不可思议的样子,潘貊笑了。也不等她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就悠悠道来。“我知道为父这么说鸢儿肯定是觉得为父恨奇怪,明明的我对你母亲不够好,到头来却说自己是最爱她的,恨难以置信,觉得为父恨虚伪是不是?”
“其实要说为父不怨你母亲那是假的,当初我作为南寰国的使臣来到唐门的时候,我与念慈正是浓情之时。不想你母亲会突然对为父动了情,还胁迫为父与她成了婚。”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自己骗自己,当时若不是你母亲用南寰国那么多的百姓威胁与我,我定是不会负了念慈与你母亲成亲的。可是细细想来我与你母亲成亲之后那些甜蜜心福的日子,又怎是胁迫与威吓换得来的?”
“可是终是我和你母亲不是同一路的人,当我满怀愧疚的一边偶尔照顾着念慈。一边想着如何与她恩爱一生的时候,你母亲她却动了念慈。虽然当时的我心里已经是被你母亲的霸气,聪慧,与美艳所完全折服。而于念慈的就只剩无尽的愧疚,但是你母亲冲动的在我的愧疚上点燃了一把火。”
“在夙院的这些年为父也是想得很清楚了,或许在刚见到你母亲的那一刻为父就已经是动了心的。不然也不会由着她要我留下在唐门,我便依了她。只怪为父当时若是坚定一些,想你母亲也是不会非要留下我的,那么这让这么多人伤心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说着潘貊又看向听着他念叨便不开口的唐若鸢。“其实为父这一生最亏欠,最对不住的便是鸢儿。当初再送你与你的孪生姐姐离开唐门的时候,因为舍不得你母亲伤心才会留下你,才会让你在你母亲无尽的恨意中长大。”
“还有鸢儿的孩儿一事,为父更是错得离谱。为父本以为你母亲知道了你身怀有孕就不会再那般逼迫了,却想不到她居然会亲手……鸢儿,你要怪为父,要恨为父,为父都是无话可说。你今日还能惦记着来看为父为父也已经知足了,今后你要为父如何为父便是如何。绝不会再令你为难的。”
换做是以前唐若鸢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潘貊所言是真的,但是当她经历过与宛之骞的一段情,她才明白感情这事比想象之中的实在是要难上许多。故也才能接受了潘貊的说法,虽是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勉强着自己对着潘貊淡淡的笑。
“父亲不必如此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鸢儿已经忘记了,父亲就莫要再记着了。既是父亲要守着母亲那鸢儿自会随父亲的意的,择日会吩咐下去在墓地旁替父亲盖上两间小屋子,只要父亲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