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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魔尊这样说我也就是放心了。”对囫囵的失落和和难过视若无睹,唐若鸢一如既往的冰冷语气。有心之时她都不会太在意自己所恨之人是否难过,何况这是空心人的时候。
“咚咚,”囫囵和唐若鸢一度相对无语,唐若鸢的房门外突就传来敲门声。一见着这囫囵轻轻的道一声,“我先走了,”之后就化着一团黑光消失不见。
而唐若鸢则是熟门熟路的收好给囫囵倒茶的杯子,再一边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一边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来人不出乎唐若鸢的意外。正是哭得双眼通红的唐素秋。推开门的她站在唐若鸢的房门外,看着唐若鸢那么委屈怨愤的样子。
喝着自己的茶,唐若鸢不以为然的看唐素秋一眼。只是道。“进来吧。”
依着唐若鸢的话唐素秋进了门来,站在她的身边良久无语。眼看着委屈的眼泪又要落下来,她才沙哑着声音道。“门主我不要嫁去舜国,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唐素秋就是死也要老死在唐门。”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若鸢抬起头淡淡的看哭得伤心的唐素秋,摸出放在袖子里的绣帕给她。仍旧不急不缓的道,“你看你都快五十的人了,怎哭起来还像个十五六的小姑娘一样没节制。素秋你先莫要着急嘛,你坐下听我与你解释。”
“不行,我不坐,门主若是不答应与舜国的使臣说,换个愿意嫁去舜国的女子去做那樊王王妃的话。素秋今天就以死明志,素秋是绝不会为着任何人任何情况离开唐门,离开门主的。”
只要一想到唐若鸢居然要她去舜国和亲,唐素秋就委屈得厉害。忍不住边泪流满面边抽泣着道,“这些年来素秋我为了唐门,为了门主尽职尽责,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有着苦劳的吧。也想着我虽没有似红尘一样和门主一起同生共死,但是以我们之间这三十年的情分,门主也是把着我唐素秋当姐妹的。可为什么到了最后门主却要为了让舜国放心就把素秋舍了,无论如何素秋都是想不通,门主你太狠心了。”
“不是这样的素秋,”自三十年前唐若鸢与唐素秋熟络起来开始,唐素秋她一直都是稳重聪慧的,有什么事都是把唐门与她这个门主放在要位的,遇见了什么困难也是只苦着自己,故唐若鸢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唐素秋哭得这般伤心的样子。
仔细想想若这样的状况换做是自己,这估计还不知道会委屈成个什么样,才想着自己这样的方法却是过了。所以又愧又急的解释道,“素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我会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其实……”
“其实你就是为了讨好舜国而要牺牲素秋是吧?”,唐若鸢的话还没有说完,匆匆忙忙赶来唐门的顾颐青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气冲冲的大步跨进门,冲到双眼含泪的唐素秋身边才是停下。
气愤的质问着在他看来丝毫不觉得愧疚的唐若鸢,“唐若鸢啊唐若鸢你怎么这么狠心?素秋可是跟了你三十年的人啊,你就舍得让她远嫁去舜国?你这是为了她好吗你?你这样做是为了你自己吧!利用完素秋就想一脚把她踢开,你这妖妇也太险恶了些吧。”
看着年近五十续起了胡须,却依旧是丰神英俊的顾颐青,唐若鸢淡淡的笑了。“本门主是要让素秋远嫁也好,留在唐门也罢,这都是我唐门内部的事情,干顾道长什么事?顾道长现在好歹也是蜀山大名鼎鼎的道长了,不再是三十年前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整天混在我唐门一干女子中也不怕闹出闲话来,有损你顾道长的清誉。”
“你这妖妇少把话扯远了与我说,你唐若鸢做其他什么事情我顾颐青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是有关于素秋的事情我就是要管。唐若鸢好歹也请你看在我顾颐青的面子上消了这个念头吧,大不了我保证以后我能不来找你麻烦就不来找你的麻烦,你犯不着为了一个要仰仗你的国家,而断了自己的双膀右臂吧?你唐若鸢可不是那样愚笨的人啊!”
看着顾颐青这软硬皆施的样子,唐若鸢故意的装着糊涂。“正是因为素秋做了我这么些年的左膀右臂,我才忍痛割爱要让她嫁去舜国去做王妃享清福的。唐门的事情想象起来不是一般的多,这些年来可是累坏了素秋了。况且一个女子一生最大的幸福不就是与自己心爱的男子相守白头吗?既是素秋自己没有中意的,我这个做门主的自然就是责无旁贷要帮她挑好了,舜国的樊王听起来也是难得一遇的英雄,要配我们素秋也是不差的。”
“谁说素秋她的心里没有中意的?她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所以她唐若鸢你就死了这个心思吧 赶紧换了人选去舜国,唐素秋是绝对的不会去的。”见自己软磨硬泡唐若鸢都是不肯松口,顾颐青就是愈发的急了。这不一不留意就透露了实情,谁说唐若鸢没有中意的男子的?他顾颐青不就是吗?
“不可能,素秋一直都在唐门管着,就连唐门的门都是少出的,怎么就会有中意的男子?顾道长就再莫要与我说笑了。且素秋能嫁去舜国做王妃是好事,总是比随意嫁个平凡人,每日要辛苦的洗手做羹汤强。又或是连平凡人都没有,让素秋一个人留在唐门孤独终老,这样的事情我可不能让它发生的。”
顾颐青不挑破唐若鸢就决心装傻到底,毕竟若是真要素秋在唐门没日没夜的等着他的话,倒还真不如让素秋嫁去舜国好。怕就是素秋真的这样痴痴傻傻的等着,顾颐青却又是更舍不得他的名,他的前途怎么办?
220 梅林丛中一点绿
“门主,我……”唐素秋多想与唐若鸢说清楚自己中意的人就是眼前这男子,但是一抬眼却看见唐若鸢对着她暗暗的摇头。想起来这些年唐若鸢对她也是极其好的,今天却突然就要她嫁走,莫不是这事情中还有着她不知道的隐情?
心急如焚的顾颐青倒是没有注意唐若鸢与唐素秋主仆俩的短暂交流,只是一个劲儿的暗骂,唐若鸢你怎么这么笨?你怎么就这么笨?最终还是熬不过开口,“唐若鸢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与素秋早就是两情相悦了。故素秋是不会为着你的意思嫁去舜国的,你还是消了这个念头吧。”
“我就知道顾道长突然就跑来兴师问罪必是事出有因,但是依着顾道长的意思是,素秋愿意嫁去舜国就嫁,而素秋若是舍不得你宛道长不愿嫁去舜国就不嫁?这一切都是有着素秋自己觉决定,你顾颐青道长对着这任何样的结果都是可以接受的?”
唐若鸢最怕的就是唐素秋太过一厢情愿,且不说顾颐青对她是否真心。就着这从三十年前等到现在素秋也是等得够久的了,而顾颐青他却是仍旧悠然自得的让素秋等着。难不成她还要看着素秋这样继续的等下去,等到一头青丝全变成白发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愿意让素秋去嫁给舜国那个老头子?”这话说出口顾颐青才发现自己这是被唐若鸢给绕进去了,才明白这唐若鸢不是愚笨,是太狡猾了而已。
故又道,“唐门主你这是给我使着计呢?你这不是真心要素秋嫁去舜国,只是要逼着我在你面前承认了对素秋的情对不对?好歹我顾颐青也是堂堂的蜀山好男儿。今日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顾颐青是钟情素秋的,且这情并不比素秋对我的少上半分,如此唐门主是满意了没有?”
看着这样的顾颐青和唐素秋唐若鸢笑了,突然就想到了那时宛之骞苦苦的念着蜀山,不愿意与她远走高飞的时候。而眼前的顾颐青又何尝不是与当年的宛之骞一模一样,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长长的叹口气。
“其实是荣华富贵傍身的王爷也好。是美名远扬的高道也罢,我相信素秋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能陪她看日出日落的男子而已。而顾道长你要做的不是让我唐若鸢满意,而是让素秋幸福。我相信素秋与我一般,艳羡的不过是红尘与宛之复那样普普通通的恩爱又平静日子。而顾道长却因为自己的不舍让素秋苦等了三十年,顾道长觉得这样是个好男儿的作为吗?”
“素秋不愿意嫁去舜国我定是不会强求,但是顾道长自己却要好好想想自己今后的去留。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生总是要有取舍的。素秋和蜀山就是是要舍哪一头顾道长还是早做决定好,这样让素秋等下去实在是太残忍了。”
唐若鸢的话让毫无准备的顾颐青一时之间就是语塞了,在这个问题上他确实是没有想过的。他以为在蜀山修道完成他的宏图大志。与唐素秋这般缠缠绵绵的纯真爱恋是没有冲突的。甚至他还在暗地里想过宛师兄当年怎么就这么傻,为什么非要在蜀山和唐若鸢之间做了取舍。
到现在他才是明白,终究不是宛师兄太傻,是自己太过自私了。让素秋在唐门苦苦等了三十年,他居然是一点愧疚也没有,就这样他居然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对素秋有情的。顾颐青啊。顾颐青,用厚颜无耻的这样的词来形容你都是不为过了。
本来还在为着唐若鸢说不会强求着她嫁去舜国的话高兴着的唐素秋,突又听见唐若鸢以后的话就愈是止不住的泪如雨下。较起真来她这些年来这般为着唐门操心也不是都是为了唐若鸢的。自当年氏医房的房司把出脉来。说唐若鸢失去了自己的心,成了无心的半魔之后,唐素秋她就是隐隐的对着唐若鸢不放心了。
她怕唐若鸢会意志薄弱,怕她会终究变成一个纯粹的魔,怕她会受囫囵摆布继而做出对唐门不利的事情来,所以她才里里外外的把持了唐门所有的事情。可事实证明是她对唐若鸢的怀疑错了,她不仅没有变成魔族,她还连心中那些情那些美好都一起守住了。
但只要一想起唐若鸢那么无奈的默认她掌控了整个唐门,她的心里就觉得羞愧难当。亏了唐若鸢这些年还把她的苦,她的坚持看在眼里。她却做了这背叛姐妹的事情,这要以后她要用什么颜面去面对于唐若鸢?
“我要说的话都是说完了,你们今后是要如何我也是管不了。但是希望你们可以对自己的今的幸福后负责。我乏了,你们出去吧!”闭上眼唐若鸢这是再不说话了,本来她是不想再管这些费尽心神的事儿的,但是终究还是忍不住。
见着她这样顾颐青和唐素秋也觉得自己这是没有颜面再留,沉默着就离开了。当屋子外的阳光被关闭的房门阻断的时候,唐若鸢才又睁开了眼。忍不住下意识的伸手摸着那虽空了却还是会疼的胸口,面具下的眼有泪滑落。
唐素秋替舜国使臣设下的接风宴自然是大排场的,酒过三巡之后白彦就被来敬酒的人灌得迷糊了。好不容易找着个时间空隙躲了出了饮酒谈笑声鼎沸的大堂,白彦却是在偌大的唐门迷了路。
迷迷糊糊的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白彦来到一片枝枝丫丫的梅花林。正值盛夏,梅花林里没有悦目的梅花,没有诱人的清香,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让白彦忍不住的往梅花林的深处走。酒醉后纷乱的步伐,白彦就这样昏昏沉沉的闯进了梅花林,完全没有发现梅林的入口旁那块写着禁地的石碑。
在白彦眼中这片诡异的梅花林好似是走不到尽头的,他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好久好久,最终在筋疲力尽的前一刻才看到了一栋照射出烛光的小屋。
再往前走又看到小屋的前面还有一排挂在梅树之上的灯笼,灯笼下的空地上一个约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开心的欢笑奔跑着。细看陪在小女孩身边的还有一个红衣女子,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