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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她因烧火而红彤彤的俏脸就冷下来,“榕房司说那宛之骞的伤已经无大碍了,不过解毒不是榕房司的长处,他体内的毒还是许多未清。榕房司还说她已经封住那宛之骞的几个要穴,要小姐自己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这样才可以彻底解了宛之骞所中之毒。”
“哦,原是这样。”听完炎红尘的话唐若鸢的脸色就暗下来。她与唐芷儿所练毒功根本就不是同种,她自始至终只靠花房的毒花,还有灵蛇冢上的毒蛇与其它毒虫练习毒功,故她的功力进步速度奇慢。而唐芷儿则是用活人的生魂练习唐门最邪恶的毒功,如今她的功力达到这地步不知道她杀了多少人。现在要自己替宛公子解唐芷儿种下毒又是谈何容易!难不成真的要学了唐芷儿那恶毒的办法取人生魂来与他解毒?无奈的叹气,对着面色不悦的炎红尘,“红尘你扶我去看看宛公子吧。”
052 妖女
宛之骞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凹凸不平的山洞顶壁,自己睡在凉幽幽的石床上,金闪闪的夕阳照进洞口,偶有清凉的夏风吹进洞中。他记得自己昏迷前逃到一个小院,还有,还有自己在山里遇到的那个姑娘居然是唐门的人。可是自己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自己是侥幸逃过唐门妖孽的搜查了?
正在宛之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唐若鸢与炎红尘走进山洞来,宛之骞听到有脚步声忍住胸口的痛从石床上起来,慢慢走向洞外。待看清来人后一张俊俏的脸掩饰不住的厌恶,“妖女居然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要干什么?”
唐若鸢为了救宛之骞弄得自己几乎耗尽真气,功力受损还昏过去炎红尘本就心疼得紧,加上他这声妖女叫得扶着唐若鸢的炎红尘怒不可抑,铁青着脸吼,“你叫谁妖女呢?你这人怎么这不知好歹呢?我们小姐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差点搭上了。你到好,醒了不谢我们小姐反倒骂我们小姐是妖女。说起来你们蜀山还是受人景仰的圣地门派,原来出的弟子也不过是这般不知感恩的小人。”侧过头又抱怨似的对着唐若鸢,“小姐我就说这男子不值得你冒险救他吧,你还非不信,你看他恩将仇报!”
“红尘,不要说了,”相比之下唐若鸢倒没有炎红尘的那份怒火,唐门本就不是何正派,杀过的百姓无数,做事也谈不上光明磊落。自己生为唐门的人摘不开自然就算不得清白,他叫这声妖女虽然难听但也受得。
宛之骞冷哼,“我蜀山弟子教导严明却也是恩怨分明之人,但不代表你救了我就可以任意左右我。妖女你救了我我自会报你恩情,只要不让我宛之骞做何违背道义,百姓或泯灭良心之事我定会从之。你有什么条件且尽管说来,我不惯欠人什么。”
唐若鸢笑得淡淡的,眼前这愤愤难平的男子丝毫没影响她的情绪,“既然如此那就请宛公子以后不要再叫我妖女了,我唐若鸢虽生于唐门中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公子这声妖女实在是让小女子受之不起。”
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谁信啊,虽然唐若鸢眼里的坦坦荡荡让宛之骞对她的厌恶有所动摇,但谁有能证明她所言非虚?就似那日在山中与她初见时,她不也巧舌如簧说自己是城中开药馆家的女儿吗?“我可以不叫你妖女,但若往后我见你伤害无辜定不会放你,你且好自为之吧。”
冷冷的看她们主仆一眼,宛之骞绕过唐若鸢与炎红尘的身旁往洞口走,无论这唐若鸢救下自己是出于什么企图这个是非之地都不能再留了。见状唐若鸢赶紧拦他,“宛公子且慢,你现在身中剧毒未解还不能离开。”
推开唐若鸢的手宛之骞道,“这是宛某自己的事,唐小姐就不必操心了。”
“宛公子难道不知道唐门之毒天下奇,普天之下除了唐门中人就无人能解。公子的内伤虽已疗好七八分,但毒却是分文未解,若公子就这样出去恐还未逃出唐门就要被活捉了回来,小女子在唐门人微言轻万万再没有救公子一次的本事。”对着他的背影唐若鸢说得急急切切,终究还是让眼前的男人止了脚步。
回过头宛之骞看着颇紧张的唐若鸢,冷笑,“与其被你救我倒不如被那些狠毒的唐门妖女折磨致死,想我宛之骞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怕一个死?你就收起你的假仁假义,我宛之骞可不信你这套。”
“可……”唐若鸢还想开口留他,身边的炎红尘却一个抢先窜到又欲迈步的宛之骞身后,抬起手掌对准他的脑后狠狠一劈,宛之骞就昏昏沉沉的倒落在地。
唐若鸢讶异,“红尘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把他打昏?”
“小姐不是要他留下来然后替他解毒吗?他不愿意我自然要把他打昏喽,不然他跑出去被唐芷儿抓了去可就浪费小姐为就他损失那些功力了。况且了,这宛之骞一看就瞧不起我们唐门中人,骄傲自大,迂腐不堪,小姐你与这样的人好言好语还能说通?”拍拍手炎红尘不以为然,心想,这两天心里憋的恶气总算是出了,真舒服。
“也不是说不通,只是积怨太深。自三真殿与蜀山联和攻打唐门大败后,蜀山曾多少次来攻唐门都无功而返,且伤亡惨重。蜀山一门自然对唐门恨之入骨,若换了你我对上屠杀我唐门许多门人的仇人也难做到好言好语。”这样的炎红尘让唐若鸢无可奈何,也知道她不过十九八的女子,再沉稳也难免小孩心性。
炎红尘扁嘴,“左右他是不会听你劝说的,不信你待他醒来再说试试?再者他若自己要去送死小姐你又何必拦他?红尘就觉得这人怎么看都令人厌恶,只有小姐你会觉得他是好人,还会不惜一切去救他。要换着是我我必定扔他出去,由他自己自生自灭去。”
“你啊,”唐若鸢叹气看昏倒在地的宛之骞,扮可怜兮兮样,“红尘姐姐任你再厌恶他也先把他放石床上再说吧,晚些记得再拿些稻草与薄被来,夜里凉他又身中剧毒可别再受了风寒了,否则你小姐我就算是神医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他了。”
“是遵命,”炎红尘对着唐若鸢一俯首,难得似个十八岁女子般俏皮一笑,对着昏倒在地的宛之骞扬起脚一踢。昏迷不醒的他就瞬间飞起,在炎红尘无比得意的视线中狠狠跌落在石床上。
唐若鸢大惊,回头看着好似还很解气的炎红尘,“红尘你……你这样会伤到宛公子的!”
炎红尘倒不以为然的拖着唐若鸢往外走,“哎呀,小姐没关系的。好歹他也是蜀山上的弟子,百姓们不是都说蜀山上的修道之人人人都算半个神仙吗?神仙唉,红尘这一脚力道尚轻,怎能伤得到神仙分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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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蜀山弟子
化夜城客栈,一屋子面色愁容的男子聚在一起,像是要商议何事又皆不做声。最终还是一约摸有四十余留有胡子的道士出声,“师兄不能再等了,这近几百年来蜀山弟子中可就宛师侄这一个修道奇才,他将来必可登仙。可这都四天了宛师侄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莫不是被那些个唐门妖女捉了去?师兄还是下令攻打唐门吧,万一宛师侄真落入唐门之手,我们晚去一刻宛师侄就真是凶多吉少了!到时候我们不仅难对掌门交代,待我们百年之后到地府见了二师兄有有何颜面面对于他?”
“唉,”坐在桌子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叹气,看像一脸着急的勿方,“师弟莫要急,我已经派了弟子去唐门寻人打探了,这个时候也该有消息了。若宛师侄真被唐门那些妖孽活捉,师兄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将宛师侄救出来。”
性子本就急躁的勿方怎还能静坐着等消息,不时施法寻找宛之骞如今的所在之处无果,又又在房间不停的来回踱步。焦急闷沉的脚步声让整个屋子里的蜀山众人都跟着静不下心来,频频的打开房门望望打听的弟子怎还没回。
“二位师叔都无需如此担忧,之骞生来便是福厚之人,多少危难都逢凶化吉,这次一定也会如以往一般平安归来的。”说话的是个模样清秀却也挂几分与宛之骞相似俊俏的男子,温温儒雅的样子浑身散发着让人为之动容的书卷之气。
勿方看这男子还是与往常一般的不焦不急,更是如坐针毡,“我说之复啊,宛师侄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现在入了比罗刹地狱还要残酷的唐门且音信全无,你怎就一点不着急?你这叔呆子,真是被四师弟那怪老头给教得常人都无法理解了。”
“方师叔之复并不是……”
被误解的宛之复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响亮亮的上年纪的男子声音,接着门就被一脚踹开,“徒儿莫要辩解,你方师叔最爱的便是歪曲人家的好意。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在众人面前诋毁你师父我,下次他若再被唐门那些个小妖女用毒功打着耳朵屁股什么的师父我便再不帮他解毒,任由他痛死了去。”
来人是宛之复的师父当今蜀山掌门的第四个弟子勿稚,专修医药之道,故他说这话倒颇有一番来由。原是蜀山掌门琨瑥当年曾亲率四爱徒,大弟子勿嗔,二弟子勿慈,三弟子勿方,四弟子勿稚,一行攻打唐门。两派混战中勿方不慎被唐门毒功尚未炼制炉火纯青的小丫头击中臀部,痛得勿方回到化夜城中时痛苦不堪,擅长医道的勿稚每日便寻来各种毒草敷之,行以毒攻毒之道,不想试下足百种倒也误打误撞解了毒。
但此事从此便成了好面子暴脾气的勿方难以启齿之事,每每有人提前都好一段日子横眉怒眼,故即使这件事在蜀山众人皆知,为顾忌着已身为蜀山长老勿方的面子也极少有人提起。偏偏是这四师弟勿稚顽童心性,凡事不拘小节的勿方何事让他有丝毫不顺心便将这件事挂在嘴上,久而久之师兄弟两就时不时的斗上一斗,针尖麦芒。
勿方怒,“勿稚你这便没意思,我也是为救宛师侄着急来着。就你这既成不了仙,又对为宛师侄被困如此冷漠,到了地府看你如何与二师兄交代。若我没记错二师兄在世时最疼的便是你勿稚了,没想到蜀山竟也能出得你这般人走茶凉的冷血小人。”
“谁说我就不为宛师侄被困着急啊,就像你这在这里火急火燎扰得所有人心神不宁的,就能救得了宛师侄了吗?没能想出办法救出宛师侄,你就算把自己给急死就能有脸去见二师兄了?”勿稚向来口才流利,对阵性情豪爽耿直的勿方绰绰有余。
“你……”被堵得哑口无言的勿方一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张粗狂的脸憋了个通红。
倒是一边也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勿嗔开口,“好了,二位师弟这个时候便不要相互逗闹了,还是一起想些办法,如果宛师侄真的被唐门人捉了去,也才知道如何才能把宛师侄救回来。”
“哼,既然大师兄都开口了我便给大师兄个面子,不与你这人再计较,”勿方明白现在这个时候不适斗嘴,也知道要斗嘴自己不是勿稚的对手。故就着勿嗔给的台阶轻轻松松下来,又不失颜面。
勿稚也冷哼,“谁愿意与你这蛮牛计较。”回头对着一脸愁云密布的勿嗔道,“大师兄莫要愁了,方才我出去时偶然听到来采购玉器的唐门门人说,前几天有个男子夜闯唐门和那唐芷儿交手后就不知去向了。她们搜遍整个唐门也没有找到那男子。我敢断定那男子肯定便是宛师侄,不过那门人还说宛师侄被唐芷儿打成重伤,现在很有可能他无法回到这里与我们汇合。”
听勿稚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愈发慌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