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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冰冷的声音打断。
“宛道长请你便不要再说了。我做下了这个决断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道长就莫要白费心思了。道长还是走吧,若你还念着我们之间的情分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唐芷儿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不想我以后的日子过不清静。”
“鸢儿你……”
宛之骞再要说什么唐若鸢就是不耐烦的打断,“请宛道长不要固执得让我坏了以往对你的印象,我不想以后若偶尔想起你记起的是你这令人厌烦的纠缠,而不是我们之间相识是的那些美好。这地方你既找得来就一定是出得去的了,我就不送你了,你走吧。”
就算宛之骞再想留。但听了唐若鸢这话他也是留不下去了。失落的看着她冷冰冰的脸,低沉着声音道,“鸢儿既你要我走那我也不便多留,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信你说的这些是你心里之言,也不会因为你这寥寥数句就断了带你走的念头。我知道你今日如此对我必定有着难言之隐。你等着我会处理好一切再来找你的,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宛之骞是能给你幸福的男子。”
说完这些宛之骞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走进门外的黑暗里。而仍旧留在屋子里的唐若鸢只是一个劲儿的扯着自己的衣襟,再难过也不看宛之骞气冲冲的背影。为了红尘,为了那些无辜的通县人,她都必须和宛之骞断个干干净净的。她不离开唐门这是唯一解决一切的方法,就算她倔强的不愿意承认但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唐若鸢再醒来时天已经是大亮了。一脸慈祥笑意的潘貊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发了呆。见她睁开眼又笑,“鸢儿你醒了?”
见这唐若鸢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坐起身来问。“潘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找鸢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鸢儿应该知道我是你的何人吧,可为何你还是叫着我潘先生?难道真如你母亲所说的那般鸢儿的心里是怪着我的?怪我这些年来都没有尽到一个为人父的责任?”
唐雪凝走后潘貊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与唐若鸢说个明白。虽然他明白自己这辈子注定是对不起唐若鸢了,但若不能弥补对她的亏欠他无论如何都于心难安。既是这样就算他也不想唐若鸢就这么待在夙院过苦日子,若能劝得鸢儿满了雪凝的意,她就一定会放鸢儿回前院的。
没想到潘貊会突然跑来说这些唐若鸢一下子是愣住了,直直的看着潘貊好久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笑得有些无奈。“母亲是找过你了?我本是怕着你伤心难过才不告诉你我便是唐若鸢的,却想不到母亲她自己也是忍不住与你说了。现在我这样子让父亲很是失望的吧?狼狈得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你了。只不过鸢儿并不是如父亲口中说的是恨着父亲的,虽然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但你终究是我的父亲。”
128 喜脉
听唐若鸢这样说潘貊安慰的笑笑,他本以为唐若鸢生长在唐雪凝身边定会像极了她那极端的个性,却不曾想过她竟也会学得这般豁达。“不管怎样鸢儿都是为父的亲生女儿,故无论如何为父都不会觉得鸢儿狼狈的,倒是听了你母亲所言为父倒是倍感欣慰。”
“为父不似你母亲盼着你毒功高绝天下,不盼着天下人都俱你怕你,为父只希望你能有着颗善良的心。一个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肩负完成多异于常人的重任,而是找个懂你爱你的男子恩恩爱爱的过日子,这才是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
面对着潘貊一脸慈爱期望唐若鸢苦笑,“父亲说的鸢儿自是知道,只是鸢儿这辈子怕是没有那福分过父亲说的那种日子了。如今鸢儿只是望着母亲能晚些记起我,能让我在夙院多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看着唐若鸢这样郁郁寡欢毫无了生趣的模样,潘貊实在是心疼得紧,一双浓眉紧锁。“鸢儿这些年来你母亲对你好吗?为什么你会被关到这夙院之中来?人说虎毒不食子,你母亲对待你难道就是没有念着一点点母女之情吗?”
潘貊这样问,问得唐若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他,只是无可奈何的一个劲儿的苦笑。想着以往唐雪凝对她那些极尽残忍的惩罚,心中又甚是委屈的红着眼摇头。这样被关心疼惜围绕的感觉以前在唐雪榕那儿她也是得到过,后来经宛之骞一事她以为是再也找不回了,想不到现在在父亲这儿又重新得到了。这种丢失了重要的东西又失而复得的心情仿佛让唐若鸢仿佛一瞬间又活了过来,趴在命运的沼泽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唉……”看唐若鸢的反应潘貊猜也猜到她曾经经历了些多痛苦的事,那双明亮的眸子突然暗淡下来。“看来你母亲说的并非是假话,都是为父连累你了,若不是因为我你母亲也不会如此待你。”
“没关系的父亲,鸢儿……”潘貊难过着唐若鸢急忙的要安慰,但头上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连带着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鸢儿你这是怎么了?何处是不舒服的吗?”见唐若鸢突然面如死灰的样子潘貊有些急了。忙拉着唐若鸢的手。她的手凉得像是从冰窟中掏出来似的,潘貊先是一惊后又强迫着自己平静下来,反手扣住她的脉门。
看潘貊这举动唐若鸢觉得很是讶异,她记得榕姨与她说过父亲是南寰国的重臣,可这会儿父亲他怎么就把上脉了?故再难受她也止不住的好奇,“父亲不是南寰国的臣子吗?为何也懂得医术的?”
潘貊虽因为唐若鸢难受的样子愁眉紧锁,但还是一边把着脉一边细心的解释。“我们潘家祖上原本就是世代行医,到了为父这一代已经是十代有余了。可怎奈为父年轻之时虽满腹医书却志不在悬壶济世,后不顾家中反对入得朝中为了官。”
“再后来进了夙院,夙院中又多是老弱体病者。看着他们每日饱受病痛折磨。而我又闲着无事。我这才从拾了这救人的行当。也好在这些年来你母亲于我还是念着旧日父亲恩情的,凡事我要用的药材她都会派人送来,可为这夙院中的老老少少减轻了不少的病痛。”
把着脉的潘貊说话时突然一顿,抬起头看听得很是有味的唐若鸢。“鸢儿这几日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之处?”
“最近总觉着身上疲乏得紧,还嗜睡,有时晨时起来还作呕。许是入了冬没顾着加上后衣故而着凉了吧,父亲不必担心,拖一拖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唐若鸢以为或许是这夙院的冬日太冷,自己的身子骨又差些才会生了病,也按着自己觉着不对劲的地方如实的说了说。
点点头潘貊突就笑了,瞬时喜上眉梢之感,“如此便就对了。这些年来为父还是第一次把着这样的脉呢!”
“第一次?父亲鸢儿是得了何不治之症了?”虽然唐若鸢觉得自己的身体最近是差了点,但也不至于就到了这地步吧!还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是她太可怜,所以要帮帮她脱离这苦海吗?
“当然不是,若为父没有把错脉的话鸢儿是有喜了,为父这是要做外公了。”说着这个潘貊愈是高兴得不得了。这事若放在平凡见家中。未出阁的女子有了身孕必是要游街浸猪笼的,可这事在唐门就是不值一提的了。
他知道唐门中有个专门招揽绝色男子的夕月楼,只要是得了唐雪凝允许的都是可以自由出入这夕月楼饮酒作欢的,唐门中的女子居大多数,会有谁怀了男宠的骨肉也不是何稀奇之事。。所以虽然他知道鸢儿是未有出嫁的姑娘,但一探出她的喜脉却也是不如何震惊的。这不转念一想他竟也能看着自己的女儿生儿育女心里就开心得紧,或许这样一来唐雪凝也可能会对她有一些开端。
“喜脉?怎么会这样?这……”唐若鸢几乎是不敢相信潘貊说的话。但与宛之骞恩爱纠缠的那一晚又不停的在她眼前浮现。她想难道自己这真是怀了之骞的孩子?
“为父这也是怕自己把错了呢!要不我去叫云姑与你母亲说上一说,让她另找个先生来瞧瞧?还是直接回了你母亲说是鸢儿有喜了,让她接你回唐门好些养胎。”显然的潘貊还没有从这件事情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年近四十的人乐得乐不思蜀的样子。
“父亲这是不用了,鸢儿信你。”潘貊要走唐若鸢急忙拉着他,一张俏脸盛满了慌张。唐若鸢明白唐门中的毒脔若是有了身孕会是个什么后果,轻则用毒打掉这个孩子,重则和着母亲一齐带回到灵蛇冢。
可偏偏这两种惩罚都是唐若鸢极度不喜欢的,而且她怀着的可是自己与宛之骞的骨肉,也是她唯一能证明自己与宛之骞感情的人,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把这孩子保住的。
129 喜脉(二)
“鸢儿你这是怎么了?知道自己有孕了也是不开心吗?”回过头看见唐若鸢苍白的脸潘貊又重新坐下,甚是不解的看着这娇小瘦弱的女儿。
沉默了一会儿唐若鸢才开口,声音突就有些沙哑,“父亲应该知道我如今是唐门的毒脔了吧?唐门门规规定毒脔是不可以生育后代的,而且我已经失了嫁出唐门的机会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保我们周全。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母亲,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怎么会,鸢儿是你想得太多了,你母亲虽对你差点却也不会如此残忍的,看她如何对为父的就知道了。若是你不放心为父陪你回去,待你安全无事了为父再会夙院来。”潘貊想唐雪凝管教女儿可能是非常严苛的,以至于鸢儿回如此惧怕她的母亲。但现在鸢儿已经长成了,是时候该与雪凝解除心结了。
听着潘貊似是还相信唐雪凝的话,唐若鸢无奈的苦笑。“父亲一直身在夙院,故前院的许多事父亲都是不知道的,母亲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爱鸢儿疼鸢儿的母亲了。这些年来母亲不知道动过多少次杀鸢儿的念头,要不是榕姨屡屡拼死护着鸢儿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相比于父亲鸢儿可是更了解母亲的心。”
“怎么会这样?鸢儿是不是对你母亲有着误解?”潘貊还是不相信唐雪凝会对他们的女儿这般冷酷无情。他和唐雪凝好歹是夫妻一场,虽然她是天下人都难容的唐门门主,但除了因着自己的关系对念慈过度残忍之外,其他的她也是不会乱杀无辜的。更何况鸢儿也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可能狠心要她性命呢?
看着潘貊对着母亲的深信不疑唐若鸢更忍不住冷笑开来,“能有何误解?父亲是不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恨是有多深。”
说着唐若鸢指向自己脸颊上那朵妖艳的夹竹桃花印,“父亲知道这花印是怎么来的吗?这是父亲被关进夙院那年母亲亲自下毒种上的,就因为我下不了手杀人练毒功,月试时输给了唐芷儿。”
“自父亲被入夙院后每个月鸢儿都会因为毒功不如唐芷儿而被罚,每次不是浑身伤痕累累。就是内伤久久难愈。而这些都是母亲特意为我制定的,只要唐门有毒功胜过我的人我就必会受罚。”
“还有鸢儿腹中这孩子,父亲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我与这孩子的父亲本是两情相悦,他是蜀山的道长,为了娶鸢儿他心甘情愿从蜀山还了俗来唐门提亲。刚开始母亲为迷惑我们是同意了,可是大婚之日母亲却使着唐芷儿给鸢儿下了药,将鸢儿迷,晕,然后让唐芷儿李代桃僵嫁给了鸢儿心爱的男子。”
“母亲还用他家乡所有相亲的命威胁于他不许退唐芷儿的婚,否则就会屠杀尽他家乡的所有人。她利用这么多人的命让他负我伤我就是为了断我离开唐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