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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什么心思,人界就已经是乱做一团了。不过这唐若鸢不是一直都是唐芷儿的手下败将么?这次怎么就伤了唐芷儿了?”
“回魔尊属下查出来这是昆仑山上的那只白泽神兽做的鬼,那白泽在唐若鸢的体内留下了它的一些法力,说是要保唐若鸢一命。而唐芷儿本就一直想要杀唐若鸢的,故就被白泽留下的法力伤着了。”
听清了事情的缘由囫囵倒是有些疑惑了,“这白泽不是专管凡界之事吗?怎的就要保唐若鸢的性命了?难道这唐门之事神界今后也是要插手的了?”
“这个属下就是不知道了,只知道唐若鸢上雒鸩洞修炼毒功了,而唐芷儿又一门心思想着要做唐门的门主。用不了多久唐门肯定就是要大乱的了,到时候任她唐雪凝再能干估计也是摆不平。”回禀的魔子低着头看不清楚是什么神情,但从声音里也能听出来是高兴的。
听魔子这么说囫囵当然也是满意的,“如此这般当然是好的,唐门愈乱对我们魔界就是愈有利。想着因为唐门的这些个女人本魔尊被迫窝在魔界几百年,本魔尊就气不打一处来。本魔尊终有一日要挥军再入人界,把唐门铲平一雪前耻。一兮你安排下去让众魔军加紧操练,待唐门一乱就随本魔尊攻入人界”
“是,魔尊。”伴随着囫囵的震耳笑声唤一兮的魔子应得恭敬。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宛府中院的某间房中传来,路过的宛之复寻着声音找去,只见早已撤去了喜帐喜蔓的新房中,宛之骞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喝着酒。房间里到处都是酒罐摔碎后的残片,桌子上也七歪八竖的摆满的空空的酒罐。
而正抱着唯一一罐酒痛饮的宛之骞胸前的衣襟被酒水湿了大半,未梳好凌乱的发,下巴上冒头的胡须,颓废消极的模样早没有了他往日的那般自信傲气。
“之骞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想要把自己醉死吗?”宛之复本不想管他的,但实在看不过去走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罐。气愤的往地上一扔,只听见啪的一声,酒水随着破裂的罐子一起飞溅开。
早已经昏昏沉沉的宛之骞抬起迷迷糊糊的眼看一脸怒火的宛之复,嘴里舌头打结话说不清楚。“大哥你不要管我,让我喝……我现在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说完这几句宛之骞继续一遍一遍拿起那些个早空了的罐子,过了好久才弄清楚是没有酒了,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冲着门外喊。“来人啊,再给我拿几罐酒来,本公子今天要喝它个痛快!”
宛之复知道宛之骞为什么会这样子,几个月前看他兴冲冲的回家安排好府里的事儿,说好了到月底遣散家丁丫鬟,还找了马车些要送爹娘离开化夜。当时他还一直叮嘱着宛之复今后要照顾好爹娘,就连爹娘一时之间都被他的举动给弄得糊涂了。
可作为与他一起长大的大哥宛之复却明白他得很,那几日蜀山上的师兄弟都下山了,守在通县里外不离开,当时他就明白之骞这是要和唐门开战了。而他这开战的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和唐小姐在一起。
他本以为之骞这次费尽心思的说动的掌门与各位师叔出手,那么之骞和唐小姐就是一定能在一起的。可没想到去过了唐门的之骞却没能将唐小姐带回通县来,那次之骞回来后就是闷不做声了。后来几日之后他又去了唐门一次,回来后就送了蜀山的师兄师弟回蜀山,府里的家丁丫鬟也是不遣散了,一个人闷在房里终日的借酒浇愁。
府里的丫鬟听见了宛之骞叫要酒的声音,乖乖的抱了两罐子酒来。一进门看见宛之复也在,怯生生的一福身,“大公子!”
137 借酒浇愁
正生气的宛之复也不看那丫鬟一眼,瞪着宛之骞冷冷道,“把酒抱走,二公子不喝酒了,还有以后都不许你们给二公子拿酒喝。若是胆敢有人不听我的,那么就以家法处置。”
不知道实情的丫鬟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大公子突然就发了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奴婢知道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呢?难道现在我连喝酒的权利都是没有了吗?”伏在桌上的宛之骞虽醉得厉害,但还是把宛之复与丫鬟说的话听进了耳中。丫鬟一走他就闷沉沉的开了口,他记得以前在蜀山的时候大哥对他可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可为什么现在大哥却不懂他的痛苦了呢?
看他这样宛之复自然也是不好受的,叹气紧挨着宛之骞坐下。“之骞不是大哥无事爱管着你,也不是你没有喝酒的权利,只是你继续这样颓废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你知不知道爹娘看着你这样有多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我自己都知道。可是我心里难受,我只要不喝酒我这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抬起头来的宛之骞让宛之复都看得惊一跳,眼前兄弟这颓废的样子,哪里还有以前那神采奕奕的宛之骞半点的模样。
无奈的拍拍宛之骞的肩,宛之复都不知道该怎么开慰他才好。“之骞为兄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事情总是要过去的。倘若你真的放不下唐小姐就去找她,然后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你如此在府内终日饮酒又有何用?伤了自己的身体不说,唐小姐也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啊!”
“我也想过要带她走,可是鸢儿她不愿意与我走,她还叫我永远也不要再去找她,还叫我忘了她。她说这话时我还以为她说的都是气话,可没想到等我再去唐门寻她时她已经不在了,我找遍了整个唐门也没有找到她。我不知道她是被唐雪凝关了起来,还是躲着不愿意再见我。”
宛之骞这么说宛之复不由得背后发凉。忙拉着宛之骞的手道。“照之骞这么说唐小姐很有可能是被唐雪凝关起来了?那宛之骞为什么不去救她?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之骞再是要后悔就晚了!”
“她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又重新趴回桌子上宛之骞嘴里碎碎念叨着,语气里满是伤心。“我已经用蜀山仙镜看过了,她现在呆在一个连空气里都飘着火苗的地方,可是我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而且她身边还有个面貌俊俏的白发男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难怪了她回不愿意与我亡命天涯,难怪了她叫我不要去纠缠她。”
“大哥之骞是不是让爹娘与你失望了?我曾经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得到升仙,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保护一方百姓安宁。可是遇见鸢儿我却动了情念,放弃了所有前程负了你们的期望,我是不是全天下最没用的人?”
宛之骞这样难过宛之复实在是心疼不已。“之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哥与爹娘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无论你是人人敬仰的神仙。还是食五谷杂粮的凡人,你都是我们至亲的亲人。只要你过得开心,大哥与爹娘就是别无所求了。至于之骞唐小姐的事情你千万莫要着急了,若是你们有缘终会走到一起的。”
听着宛之复的话宛之骞苦笑不已。他和鸢儿是真还能走到一起吗?他甚至是能感觉到鸢儿离他是愈来愈远了。而且嗔师叔说过鸢儿今生与他注定是有缘无份的,她并不是可以和自己一生平静花前月下的女子,白泽救她一命就足以证明这一切了。
看着宛之骞只是苦笑不语宛之复似乎就是明白了什么,跟着就是好一阵叹息。“之骞我们的师父自我们小时就教导我们说,凡事皆有因缘论定,事事随缘不可强求。为兄知道你此时心中难过,但若可以为兄宁愿替了你去痛苦。为兄不盼着之骞如何,只希望你能快些放下这些,盼着你豁然开朗得见日月。”
“大哥说的之骞是都懂得。只是要谈放下是何其困难。大哥还是先行离开吧,之骞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之骞要好好想想今后是该何去何从。”现在的宛之骞心中乱成一团,要解开心中的解谈何容易。只是想快些避开满心着急的宛之复,为自己寻一刻安宁。
“好吧。那之骞自己好好想想,为兄就先离开了。”宛之复无奈的再看看一脸面无表情的宛之骞,转身往房门口走去。之骞现在这般他就是再着急也是帮不了他,是要振作起来还是要继续颓废虚度光阴,这些都只能靠他自己。
“鸢儿果然是比琉叔想象中的还要有天赋,这只是不到三月而已鸢儿就已经练到五成功力了,而且身体还没有受着任何伤害。琉叔可也是花了十年的时间才练到八成而已,如此看来不等到鸢儿的孩儿生下来,鸢儿的功力就会是唐门最高了。”
雒鸩洞唐卿琉看着几月下来变化颇大的唐若鸢乐呵呵的笑,长姐说的果然是没错的,鸢儿真是有着超乎常人的聪慧。而且她看似身体娇弱,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耐力抵御力。难怪长姐会不愿意让鸢儿离开唐门,有鸢儿在唐门一定能让三界都对唐门刮目相看的。
相比于唐卿琉唐若鸢倒没有他那么高兴,只是敷衍似的对着看似很激动的唐卿琉笑笑,然后继续低着头抚摸着自己那已经是微微凸起的小腹。“鸢儿并不想做什么唐门第一,或是天下第一,鸢儿只想要自己的功力足以保护自己和孩儿就好。就是琉叔不也是与鸢儿一样的想法吗?为的也只是让母亲开心。”
“是啊,只是长姐始终是不明白琉叔我的想法,罢了这些年来我也是习惯了。”一提起唐雪凝唐卿琉就是有无尽的失落,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方才的嘻嘻笑笑。
“琉叔这辈子与你的母亲,我的长姐是注定没可能的了,倒是鸢儿你,你是不是该与琉叔说说你的那个宛道长呢?离开唐门后鸢儿可就是能和那道士日日相守了呢,鸢儿总该让琉叔知晓能让鸢儿下定这么大决心的人,究竟是个如何的男子吧!”
看起来唐卿琉是非常期待且好奇的,但唐若鸢的打算却是与唐卿琉的想法背道而驰的。“琉叔可能是误解鸢儿了,鸢儿从未说过往后还会与他一起。鸢儿要离开唐门只是为了自己和孩子一起过清净平凡的日子,并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鸢儿你……”唐若鸢的说法一下子让唐卿琉摸不着头脑,听讶异又奇怪的看着她。“鸢儿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和那宛道长成亲然后相守一生吗?如今怎的改变想法了?况且你这般千辛万苦要留住的不也是那宛道士的孩子吗?”
就知道唐卿琉知道了实情之后会是这样的反应,故唐若鸢早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孩子是他的,只不过鸢儿想清楚了。他有着他的锦绣前程,他挂着他的天下苍生,就算是勉强着与我在一起也是不会开心的。鸢儿不想要一个除了我们母子心里还牵挂着放不下其它的人,毕竟鸢儿的身份不同与一般人,要经历的事与考验也是异常的多,若是要与他一同并肩鸢儿没有那个信心。”
听完唐若鸢的话唐卿琉从方才的震惊变得沉默,过好一会儿才开口。“鸢儿你真的是太似你母亲了,不止是这艳绝天下的容貌,就连这性子也是似足了九分。潘貊舍不下他的糟糠之妻你母亲受不了,你爱的男子放不下苍生你容不下,你们母女就是这样在看这男女之情上,眼里容不下一粒沙。”
“所以琉叔每次看我的时候是不是想着的人是母亲?鸢儿想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琉叔更爱母亲了吧!反正母亲与父亲这辈子也是不可能和好的了,琉叔为什么不想想去做些什么感动母亲呢?鸢儿也觉得母亲若是以后交出了门主之位,一定也是需要一个爱她的男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