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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方潜被她的目光这么看着,想要吐出二句解释,可那平日里随口就可能编出串的谎言,这会竟是一字吐不出来,他心中又惊又惧又怕,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这位前辈,你虽是方怡的师尊,却也不该这般对待我夫君……”挽月见方潜被宁小青如此压迫,心中勃然大怒,公主脾气发作,哪里还会管宁小青是什么来头,但见她双眉倒竖,一步跨到方潜的身前,怒视着宁小青斥道。
只是,她一句话只说出一半,人被宁小青双目中那蕴含着无尽生死二气的眸子一盯,整个人顿时如遭重击,脑子一疼,面色煞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方潜大惊之下,一把将她接住。
“既然知道我是前辈,那在我说话的时候,就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若有下次,哼!”宁小青冷哼了一声,挽月只觉脑子一清,剧烈的疼痛消失,她看向宁小青的目光已染上浓浓的惧意。
“方怡,这是你自己的事,为师交给你自己处理。”宁小青只中冷冷的看了挽月一眼,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随即转到了方怡身上,开口道。
在场之人,修为最高就是方潜,其余在场的还有十余个武圣,其中包括公主送嫁中的三人,这些人对如今的宁小青而言,一个指头都能碾死无数,挽月的表现虽然让宁小青不喜,但小做惩戒即可,她还犯不着为这点事,就杀人。
至于方怡与方潜之间的事,她并不想横蛮的插手干涉,必竟,这是方怡自己的家事,方潜是方怡的亲哥哥,宁小青虽然是方怡的师尊,却也不便随便出手干预,她需要做的,就是站在这里,帮方怡压阵。
“哥哥,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先将欧缇香放入酒中,将我迷晕,然后又用附骨炎链穿透了我的琵琶骨,将我转卖出去,你,你真的还是我的哥哥么?”方怡的目光落在方潜的身上,缓缓的开口问。
什么?方潜居然用这样的手段对待自己的亲妹妹?方怡此言一出,让满堂宾堂大惊失色,虽然之前,已有许多人在心中编排着这兄妹二人萧墙的剧本,可现亲口听得方怡说出来,仍然被惊了一下。当然,这只是面上的做态,这种骨肉萧墙的事,在那些高门大宅中,可没见少。
“妹妹,你,你在胡说什么?哥哥我,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你,你……”方潜的脸色苍白如纸,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方怡不可能活着出现,更加不可能遇到她的师尊么?为什么为会这样?方潜嘴上无力的辩驳,心中则在疯狂的呐喊!
“小怡,你回来了?”方怡看着方潜的脸色,心头一痛,她的这个哥哥,在这个时候,心中仍然没有一丝悔意,他想做的,是如何能逃避和寻找借口,她银牙一咬,正待继续开口,耳际却传来一个急切无比的声音。
“母亲!”方怡被这个声音一唤,心头微微一颤,视线已不自觉的朝着声源望了过去,只见喜堂的门口,站着一个身着布衣,满目焦盼的中年妇人,此人正是她的母,张幼芯。
“小怡!”张母轻唤了一声,随即,她人已化为一道微风,扑到方怡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母亲!”方怡亦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回抱张幼芯,声音中隐含微泣。
“小怡,今日是你哥哥的大喜之日,咱们母女相逢,在这里哭哭泣泣的不好,你随母亲到荣心院,咱们母女好生叙上一叙如何?”张母的目光落在自家女儿的身上,满满的都是慈爱,还有一丝隐隐的焦虑和不安。
“母亲,待我有几句话问清楚哥哥之后,再随母亲回荣心院如何?”方怡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她缓缓的推开了母亲的手,开口道。
“小怡!”张幼芯闭目低唤了一句,双行清泪不知不觉的溢了出来,并不是她想包庇方潜,他们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该怎么办?难道让他们二个,在这满场宾客的注视之下,表演骨肉相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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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没有更新,今天补上,晚上再发一张。
第一百九十六章 、方潜的下场(下)
“母亲,您,您身体不是不好么,您怎么出来了?小怡,小怡她回来了,可她却似乎对我有些误会,我……”方潜看见张幼芯,就像溺水之人像看见一根救命的稻草,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抓住了她的臂膀连声开口道。
宁小青冷眼旁观,像方潜这样的男人,在利益面前,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哪怕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也能毫不犹豫的出卖算计,可一旦当他自己临面危险的时候,他又想不顾一切的抓住每一根对自己有用的支柱。那种嘴脸,那样的人性,宁小青活了二辈子,她仍然忍不住看得皱起了眉头。
“小怡,跟母亲离开这,好么?”张幼芯并没有看方潜,她轻轻拉开方潜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掌,目光充满哀求的看着方怡道。
“母亲,若是我不同意呢?”方怡微闭了一下双目,才接口道。
“小怡,你,你哥哥,他,他不是有意要……”张幼芯不死心的继续劝道。
“母亲,你可知道,若没有遇见我师尊,我这辈子就不可能再回来见你了,这一生,我将都生活在生死二难的地狱中,难道,在母亲的心中,我这女儿,就只是成为儿子上位的踏脚石么?”张幼芯的话未说完,却被方怡一口打断,她的目光中不知不觉的浮出了一抹戾色。
方怡在遭遇到这一切变故以来,心中虽然是悲苦交集,想起方潜,更是愤恨与心痛两种不同的情绪不断交织,她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方潜对她的爱护和照顾,她怎么也想不通,成年后的哥哥为何像变了一个人般。
这五年多的时间。她过得生不如死,自己更是产生过无数次结束生命的念头,但是,她却从未从心底对方潜产生杀意,无论方潜,对她做了什么,在方怡的心中,他终究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但在今日今时,在看过方潜的系列表演之后,方怡心中的那抹苦苦维系的兄妹之情。终于断裂消退殆尽,而在这时候,自己的母亲也站出来让自己息事宁人。让自己不要追究兄长的过失,在这一刻,方怡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滔天的戾意。
“小怡!”方母被方怡的目光看得心神一颤,口中不自觉的又唤了一声,在这一刻。她在方怡的目光里面看到了陌生,失望,指责,和戾气,她的小女儿,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我,我真的做错了么?方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哥哥。你若还是个男人,就从母亲的身后站出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原因若能让我满意的话。我或者可以考虑不追究此事,否则。这金链加身之痛,说不得,妹妹也要让哥哥来偿上一偿了。”方怡的视线从张幼芯的身上收了回来,投在方潜的身上,目光冰冷如刀。
“妹妹,我……”方潜张了张口。
“忘了补充一句,我不想听到无谓徒劳的辩解!我要听实话,你该知道,当日你对我下手的时候,我的意识还在,所以,那些无用的谎言你就不用编了。”方潜刚一开口,又被方怡一口打断,方怡声色皆厉的瞪着他补了一句。
张幼芯紧闭双目,不再言语,唯有泪珠一颗颗无声的顺着眼角滚落,她心中悲伤欲绝的呐喊:子鹏,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你早早离开了我不说,现二个孩子,好不容易成人了,却要在我这母亲和无数宾客的面前,表现骨肉相残。
方潜看着这个神色犹若灰死的妇人,心中掠过一抹不忍,看到这个妇人,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母亲,若是母亲看到自己和哥哥这样,该有多么的痛心难过?意念落到这里,宁小青忍不住将视线投到了方潜的身上,开口道了一句:“方潜,若是你能说出幕后的指使者,活罪虽然难免,我可保你平安渡过晚年。”
“潜儿,潜儿,你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人迫你这样做的?你和小怡的感情一向不错,为娘,无论也不信你无缘无故会对她下此毒手。”紧闭双目的张幼芯听到这句话,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霍然睁开了眼睛,急急抓住方潜的手,开口道。
这个心志顽强的妇人,在看见宁小青与自己的小女儿站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一直采用忽略宁小青的策略,因为她曾见过宁小青的手段,如今看到宁小青和方怡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方潜的婚礼上,哪里还有不明白事情原委的道理。
她不敢直接向宁小青求情,只希望求得自己的儿女儿能饶恕儿子这一次,宁小青是方怡的师父,只要方怡自己不肯追究此事,宁小青再强势,也是不好强行插手徒儿的家事,哪知自己的出现,却是激起了方怡心中的逆反心里,张幼芯正值绝望间,突然听到宁小青的声音,岂能不欣喜若狂?
“报歉,宁前辈,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的本意,是我自己利欲熏心,嫉妒自己的妹妹,想要将她所拥有的一切夺来归为已有,妹妹,你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哥哥不怪你,动手罢。”方潜的脸色不断的变幻着,最后口中发出一声喟然长叹,他垂下眼睑,失神落魄的道。
“哥哥,你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么?你可知道,就在你对我下手的那一天,我已决定将师尊传受我的煅体之术传给你了?只是,你的动作比我的表达快了一步。”方怡没有想到一直拒不承认的方潜,突然变得如此爽快,十分干脆的承认了一切,她呆了一呆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方潜听得身体微微一颤,低垂的眼眸深处浮出的不是反省与后悔,那里面所蕴含的是无穷的恨意,他的双手不知不觉的紧握了起来,心中在愤怒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我?如果你早一天说,我也不至于来当这样的恶人!
他自认自己的情绪控制得不错,却是如何逃得出宁小青的神识感应?宁小青瞧着低头不语的方潜,眼神不知不觉的已经冷了下去。
“方怡,看来你的哥哥对于自己的作为并不感觉后悔,该如何处理你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干涉,不过,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处理完这边的事之后,我还要赶去风云酒镇。”宁小青看着神色激动的方怡,淡淡的开口道了一句。
“我知道了师父。”方怡被宁小青一语提醒,脑子一清,顿时从激动的情绪中醒过神来。
“哥哥,我此次前来,并不准备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现在既然弄清楚了,我也该走了,至于你和我之间的兄妹之情,就到此为止,他日相见,你我即为陌路,若是你再犯到我的手上,我亦绝不会再留半分情面。”方怡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方潜霍然抬头,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望向方怡,他着实想不到,方怡居然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你不用看我,无论你怎么待我,在血缘上,你终是我的哥哥,你我还有一个相同的母亲,她就在一旁看着,我不是你,做不到为了一已之快,就置亲娘于不顾,至于你我之间,在你算计我那一刻开始,兄妹之情已了,我不再追究,也算是全了这份血脉之缘,师父,我们走吧。”方怡冷漠的目光轻轻的从方潜的脸上掠了过去,最后落在宁小青的身上道。
“方怡,做得不错,为师没有看错你!”宁小青走到方怡的身旁,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不无赞赏的道。
“方潜,自从你伸手将我带回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