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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算了吧!在郎君面前,她什么主意都不会有的。”还是白露比较了解如玉。
“这风暴!婴大姐,你说是不是郎君他遇到了什么事?”沉吟了片刻,熊媛问一边的婴纨。论见识,她们几个加起来,也及不上婴纨的一半的。
“有可能!这里的土人中有许多的传说,据说那些金字塔底有神住着,死去的法老也会在金字塔里复活。我估计,那些塔里很可能藏着不知名的妖魅。另外,这里很可能也有修炼的门派。那个恩图蒙特大将军虽然年轻,身上却是灵力充沛,很显然是一个修炼者。不过,他的修炼方法很特别,很难估量出他的修为层次。”婴纨点头道。
“那怎么办?郎君若不是遇上了麻烦,也不会搞出这样大的动静。还是去找找吧,让老魇去也行。”虽然说是不担心,但是婴纨分析得这么肯定,白露还是有点心慌起来。
“老魇的修为,也只能吓唬外面的那些凡人。主公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若是连他都没法脱身,我们谁去都没有用。”婴纨现在已经很清楚彭磊的底细了,所以有这么一说。若是乾坤界里的广成子都帮不了鸟人,她婴纨即使是功力完全恢复,估计也没法帮得上忙。至于老魇和小黑,那更是没用。
“那我们只能等了?郎君他们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风暴好像已经停了,他至少应该让老白回来报个信的,是不是?”
…………
一群女人在楼船里埋怨,舱外青青忽悠悠地飘进来,禀报道:“主母,大姐,那个女王来了呢。”
“女王不是说要闭门净身,不能见外人的吗?怎么又出来了?”婴纨皱起了秀眉。
“可能是风暴延误了她们的祭礼。大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大将军把女王请出来的?”熊媛到底聪明,秀眸一转,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些天虽然忙着做生意,但是和孟斐斯的高层的接触,也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老魇和伊尹都吃了好几餐的白食了。
恩图蒙特很贪心,楼船上的东西在恩图蒙特大将军眼里,那都是无价的珍宝,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太重要了。不过,这些天恩图蒙特费尽心机,楼船的主人就是不接见男性。伊尹只是管家,做不了主。总是回去请示,却总是没有回应。
若不是垂涎船上所承载的技术,恩图蒙特早就起用早些天他偷偷种下的那拘魂咒了。这楼船来得也太巧了!自从这船出现之后,发生的异常事也太多了!
河对面的那片沙漠是神栖之所,沙尘暴是怎么回事呢?范围也不见扩散,只是在禁域的范围内。船上现在只有女人,她们的男人呢?
恩图蒙特和莎伦祭师都清楚禁域里有些什么,对他们所伺候的主,他们是充满信心的。既然主神已经苏醒,那祭祀的大礼或许可以暂缓,至少也得请示而行了。
对于恩图蒙特来说,楼船上所拥有的技术是最诱人的。为了权力,为了埃及,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手。若是能得到造船的技术,得到冶炼盔甲的技术,得到制造刀枪的技术,得到印染绸缎的技术,得到种槡养蚕的技术,得到烹制烤肉、美食的技术……这孟斐斯城还有谁能匹敌?还有谁敢垂涎?
沙暴在渐渐平息,恩图蒙特的侦察小队已经向河对岸开进,希望能联络上禁域的守护者,了解沙暴的起因。同一时间,女王的斋期也暂时终止。和船上打交道必须由女人出面,女王是当然的最佳人选。
女王来访,作为主人的熊媛她们当然是高规格款待了。熊妹妹她们毕竟心虚,对岸的那场沙尘暴,十有八九是她们的男人闯的祸。那片沙漠中,女王准备祭礼的士兵和侍从不下数千。撤回来的士兵寥寥无几,彭磊这次造的杀劫可不小——这些日子虽然忙着生意,对河对岸的情况也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耽误了祭礼,照理说,女王应该悲慽才对。可是,尼克托里斯美丽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丝的忧伤,那双美丽的蓝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欲说还休的渴望。怎么回事呢?
客气的场面话就不多说了,楼船上的美食本来就是一绝。虽然人手不足,叶子和红药又是身子不便,但是,有小黑和青青做下手,婴纨和伊尹亲自操刀,还有一队机器侍从,丰盛的酒宴还是很快就摆上了。
女王的随从只能在底舱品酒,恩图蒙特大将军也不能例外,因为这里的主人都是年轻的女性。三层的空调船舱连女王的侍女都没能陪上去!尼克托里斯满眼的希冀和问号,这根本就瞒不过已修成半仙的婴纨。于是,尼克托里斯女王就有幸进到了楼船上从来没有外人到过的顶层。
“各位姐姐,你们究竟从何处来?”
船外正是一天中最热的午后,若不是恩图蒙特威迫利诱,女王自己也是心情急迫,一般的这个时候,尼克托里斯是绝对不会外出的。
这舱里竟然透体阴凉,四壁是透明的长窗,关得严严实实,却有徐徐的风在身边流动,风中还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再看这舱室,一盆盆青翠欲滴的花草,艳丽的花姹紫嫣红,藤萝爬满了头顶的盆架。那垂下的一串串碧绿和幽紫,分明是自己这疆土上刚刚结出青涩果实的葡萄。
精美的桌椅,精美的器物,每一件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作为女王,尼克托里斯心中的惊诧是无与伦比的。在她的心中,眼前的一切只有神的宫殿里才会有。
“女王陛下何出此言呢?我们来自东方,早就向陛下禀报过了。”熊媛笑道。
“不!姐姐一定是仙宫的神女,一定是大神的使者,一定是来拯救埃及的,一定是来救尼克托里斯的。”尼克托里斯急急地说着,腿一软,竟然跪倒在船板上。
“陛下,您是尊贵的王,请不要这样!我们确实是来自东方的凡人。”熊媛连忙把女王扶起,一边轻轻地安慰,轻轻地解释。
“不!神仙姐姐,请你们一定要答应我!帮帮我!”尼克托里斯干脆赖在船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伤心起来。
“尊贵的王,您是埃及的主宰,您才是神的化身,您还会有什么为难的事吗?请起来说话吧。”婴纨一个小法术,就将女王搬到了船舱边的大沙发上。
“我……姐姐们一定是来帮我的,来救我的!”尼克托里斯更加肯定了!这神乎其神的本事,在她的国度里,只有莎伦大祭司才拥有。可是莎伦……
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转向婴纨叩头了。
“陛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陛下有什么请求?请说出来吧!我们虽然不是神仙,但是或许也能帮陛下想想办法。谁让我们同是女子呢?我们第一次见着时,我就觉得我们很有缘。”
本来就是静极了想动一下,把女王单独请上楼就是想帮她。见尼克托里斯如此动容,熊媛她们也不装模作样了。
“姐姐……”尼克托里斯大喜,抹一把鼻涕眼泪,一字一句地说开了。
据说埃及的每一个男性国王都拥有超强的性能力,那是神赐给的神通。所以,每一位国王都拥有无数的女人,同样也拥有无数的子女。但是,埃及的上一任王,尼克托里斯的父亲,虽然也拥有数不清的女人,却只有一子三女,而且国王英年早逝,早早地就去见他们的神了。
尼克托里斯的两位妹妹都还年幼,她却还有个哥哥,埃德蒙特王子。本来埃德蒙特王子也是年少英俊,威武了得,可是王子殿下的胎毛尚未褪尽,就迫不及待地要证明自己拥有神赐的能力,在床席上日夜拼搏。产出倒是稍有,不过王子自身产出的元精根本供不上他的挥霍,不到二十岁,就举而不坚,坚而不挺,百病缠身了。现在的他,连喘气都吃力,也就是一个活着的死人而已。
按理说,能成为埃及的王,尼克托里斯应该高兴才对。可是,现在的埃及,已经不是她父辈那个时代的埃及了。王国里最有权力的并不是尊贵的王,而是她的表兄表弟、叔伯长辈。他们踞着高位,握着兵权,女王只是他们发号施令的工具。
埃及这个昔日强盛无比的王国,现在正是内忧外患。就在孟斐斯的北边,尼罗河入海口的西面,原先深居在大山里的拉摩利人不断地骚扰国王的属地,威胁着孟斐斯的安全。而在南方,在圣河的两边,新近崛起的数座城池,那里的领主财力日盛,纷纷拥兵自重。孟斐斯的号令已经传不到那里了,那里的城主甚至还在河西的一片沙谷中另选圣地,作为帝王的埋骨之所。
“姐姐,恩图蒙特是我的未婚夫,他现在是孟斐斯最有权力的人。这一年里,他几乎杀光了反对我成为女王的人。埃德蒙特本来和他是最好的朋友,埃德蒙特的放纵就是他的唆使,我知道的。拉沙尔的盟会也是恩图蒙特一手操作的,他希望我能让南方的城主俯首听命。为了埃及,为了我的母亲、兄长、妹妹,女王应该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
尼克托里斯早就抛掉了女王的威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第十七章 王宫后院
婴纨和熊媛四目相对,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若只是杀人夺命,由婴纨大姐出手,即使是千军万马,鹦纨也有把握。可是,尼克托里斯的烦恼好像不是武力能够解决的。这中间牵连到权力!
若是不顾一切地除去恩图蒙特的势力,孟斐斯显然会成为一团乱麻。尼克托里斯能控制得了孟斐斯吗?她有能力对抗南方的异族和北方的诸侯吗?好像要讲一点谋略,而政治这个东西,一般是属于男人的玩艺儿,婴纨还真是不太懂。
“女王陛下,你想怎么做呢?”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姐姐们一定能够救我的!”
“这……我看还是等郎君回来再说吧。”
熊媛很无奈,尼克托里斯这女王做得也够可怜的。既舍不得她的王朝,又舍不得她的尊严,还要顾着她的百姓和家人。这个忙熊媛也不知道怎么帮了!事前谁能想到会这么复杂!毕竟她们只是来此休闲的游客,不会久留的,对人家的国事也不可能插手太深。不过,熊媛知道她的鸟人男人还有个符号,1497号,来自数千年后的未来。他应该能有些办法,先答应了尼克托里斯再说,一切等彭磊回来再做决定。
尼克托里斯今天来的主要任务其实是商量科技合作和技术交流方面的问题的,孟斐斯真正的王是在一楼甲板上陪伊尹品酒聊天的恩图蒙特。不过尼克托里斯的正事办得并不顺,这事关文明的发展和进步,熊媛也不敢做主。
技术是恩图蒙特的渴望,尼克托里斯只要安全。得到了熊媛的承诺之后,女王的心情就像那放飞的鸟。眼前的世界虽然还是云遮雾绕,但是尼克托里斯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希望——那本来也只是一个幻想而已,尼克托里斯原先只是希望能平安地离开,走到一个没有烦恼纷争的地方。
熊媛她们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是狮身人面的魔?还是狮面人身的神?不管熊媛怎么否认,这艘楼船在这个时刻来到孟斐斯,尼克托里斯坚信,船上的主人就是受了神的指示,来这里拯救埃及,拯救她尼克托里斯的。
船上的人都是神!连侍女青青都是!若是能成为船上的一员,情愿不要做这个女王的。回去的路上,尼克托里斯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以至于旁边恩图蒙特的脸色都没有在意。
“尼克,船上的异乡人怎么说?”宫殿中的静室,恩图蒙特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