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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这个新娘娘倒是跟以往的娘娘很不一样,十分活泼好动,十分随心所欲,就是太随心随遇了,弄得她们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放不下心!
千凰一听她说出事了,心里就是一咯噔,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瞿夜死了吧!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脱口而出,“不会是你们大王驾崩了吧!”
小福一愕,随即摇头道:“娘娘在胡说什么呀,我们的王这么英敏神武,法力高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千凰听得只想笑,英明神武,法力高深的夜叉王陛下,也会险些溺死?
又听得小福说道:“王只是病了!”
小福眼神忧郁,倒是真的替瞿夜担忧。
千凰愣,疑惑道:“什么病?”
心里的石头却落了地,不是死了就行,若真出个好歹,水玉玲珑怎么办!昨日的搜寻,千凰一无所获,隐隐觉得,这么件稀罕的宝贝儿,瞿夜肯定不会乱放,他人也不会轻易找着,得从他嘴里问出来,至少也得从他身上找线索,例如随身空间什么的!他若是死了,那可就是一尸三命,锦儿月尾也没救了!
小福道:“好像是着凉,还有一定程度的内伤,胸口的地方都淤青了好一大块儿!听管事的说,可能是最近补品喝得太多了,积聚的灵气无法消化,才让王神志不清,大晚上的跑出来,掉进了湖里,这才着了凉,估摸着身上的淤青也是在湖里给磕的。也不知道那些奴才们怎么做事的,昨晚上王身边居然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千凰听得心里那叫一个虚,讪讪道:“小福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嘛!”
小福一笑,“那是自然,这些事娘娘不管,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得多几分心,一大早听着风声,我就去总管和御医哪儿去打听消息了,好回来告诉娘娘!”
“真是辛苦小福了!”这倒是真心话,这些消息她也是真需要!
小幅摇摇头,笑的很欣慰,“这都是应该的,娘娘心里知道,小福也很开心,时间不早了,娘娘赶紧更衣了,去看看王吧!”见千凰不解的眼神,小福又道:“别的娘娘听说王病了都争相去看王了,就娘娘你,还赖在被窝里,若是被王知道了,指不定觉得你不关心他!”
千凰失笑,瞿夜那样的人,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么?
虽如此,千凰还是由着小福给她更衣,话说,把瞿夜弄着那样,她也是有责任的,有必要去看看他的伤势!
妃子出架,本有仪仗,千凰心里着急,便让小福免了诸多规矩,只和小福轻车熟路地前往瞿夜寝宫。
瞿夜寝宫之外已经聚集了好大一批人,有娘娘丫鬟,也有大臣奴才,此刻正被奴才们往外赶,一边说道:“王身子不适,谁也不见,你们都回去吧!”
闻言,快到寝殿的千凰和小福便停下脚步,千凰便道:“看样子进不去,我们先回去吧!”
自己个儿把他弄成这样,真要来见他了,又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小福刚想说点什么,不远处的奴才眼尖,指着千凰这边,高声道:“那边可是王娘娘,王有旨,王娘娘来了,自可进去!”
正文 第百三十一章 你是什么东西!
千凰一愣,右眼皮一跳,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考虑要不要脚底抹油溜了干净,小福已经推着她上前,一边催促道:“娘娘,王对您另眼相待,您更要抓住机会讨王的欢心,这样,您生出王储,便指日可待了!”
每个妃子身边都有一两个得力的侍女,她们的任务便是让妃子为王生出王储,若是五十年还生不出,又没被王临幸过的妃子,就要被送出宫。若是生出了王储,主子得了势,做侍女的也跟着水涨船高。
千凰被推到门口,那奴才弯身请她进去,千凰只得在一干女子羡慕嫉妒的眼神之中,郁闷地走了进去。
到了里头,便见瞿夜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丝质裘衣,长发披散,脸色却有些苍白,无端显出几分虚弱。此时,瞿夜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
那男子虽然带了画皮,但五官周正,下颌刚毅,倒和他一身正气相得益彰,一看就是个肱骨之臣。
见千凰进来了,瞿夜微微一顿,对那男子道:“自知道我生病起,太傅便赶来宫中,直到我清醒,如今,本王已经无事了,太傅也回去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太傅回身看了一眼千凰,还道是瞿夜想和千凰单独相处,心中也十分宽慰,行了礼,便爽快地退下了!
瞿夜这才将视线转向千凰,眉头微微皱起,“过来一些!”
千凰摸不准他的心思,有些不太想过去,无奈,那双冷锐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千凰只得磨磨蹭蹭地过去了!
“坐吧!”瞿夜拍了拍床栏,语气听不清喜怒。
千凰有些忐忑,暗道,他不会是想离近了好打吧,毕竟,昨晚上自己也打他不轻。
见千凰不肯上前,瞿夜薄唇一抿,忽然开口,“你在心虚什么?”
本就是在心虚,被他毫无防备地拆穿,千凰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瞪着眼,脱口而出道:“谁心虚了!”说罢,大步上前,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无奈坐的太猛,也太里边儿,居然将瞿夜露在被子外的半只手压在了屁股底下。
千凰一坐下去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意识到那是什么,脸色便有些红,不是羞的,而是囧的,抬头便对上瞿夜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也似有些纠结,千凰就吞了吞口水,忙不迭将屁股往外挪了一点点,直到坐实了被子,千凰才轻轻吁了口气。
瞿夜见她这个小样儿,心里却生不起气,反倒有几分忍俊不禁,脸上却未露神色,只开口道:“王小翠!”
千凰低着头,半天没反应过来。
瞿夜皱眉,又叫了一次,“王小翠!”
千凰瞥了一眼左右,见无旁人,不免抬头,手反指向自己,疑惑道:“你叫我?”
瞿夜紧着眉,眼里有几许锐利,“难道你不是王小翠?”
千凰一愣,心下直冒冷汗,忙不迭点头,“我是我是!”
才想起来,翠儿的全名就叫王小翠,奶奶的,险些没想起来,更是险些忘了自己顶着她人的身份,差一点就穿帮了啊!话说,她第一次发现,王小翠这个名字这么土,尤其是被瞿夜这个冷美人一本正经地叫出来,被他反衬之下,尤其显得土。相较之下,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那么的好听。
千凰,千凰,千金不换,凤凰于飞,谁起的名字,这么好听!
想了想,千凰便道:“王,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王小翠?”见瞿夜不解,千凰丧气道:“太土气了!”
见她眼巴巴的样子,像只乞怜的小狗儿,瞿夜动了动眉,开口道:“小翠,昨晚你来过了!”
这话不似询问,倒似肯定。
千凰先是觉得很挫败,小翠也很土啊!明白他后面那句话,千凰瞬间如晴天霹雳,想也不想就反驳道:“我没来!”
见她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反映,瞿夜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忽然抬手,一块玉坠赫然垂在空中。
一端系着金丝缠线,另一端捏在瞿夜手里,此时随着主人的动作,在空中一晃一晃的,荡起一圈莹润之光,煞是好看。
瞿夜开口,脸色几分奇异,眼里却有一股复杂之光,带着某种期待,“难道这不是你的么?”
见那玩意儿在眼前荡来荡去,千凰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条件反射地就去摸身上,摸了半天没摸着,心里就哇凉哇凉的!难不成真丢了,奶奶的,她居然现在才发现,这不是要姑奶奶的命么!
千凰又仔细看了那玩意儿,确定是自己的玉坠,心里虚着,忙不迭伸手抓在手中,一边赔笑道:“是我的,是我的,我就说,昨个儿我在御花园乱逛,回来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王捡到了!王是不知道啊,这个东西跟着我很久了,若是弄丢了,我会很难过的,多亏王捡回来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说谎就容易多说,一多说就容易说错。瞿夜见她睁眼竟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眉头一皱,淡淡道:“这个东西跟着你多久了?”
他很清楚的记得,他是半个月前才将这物赠出去的。
千凰不知他的心思,越发卖力地瞎掰,“很久了,没个十年也有八年了吧!”
千凰这人,说起谎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自认说得圆溜,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知道的,只怕当真就要相信她了!
瞿夜嘴角就是一勾,松开线头,任由千凰将玉坠收回,不咸不淡地又说了一句,“其实,这是在书房捡到的!”
闻言,千凰动作一僵,抬起头看向瞿夜。
四目相对,千凰险些陷进那双湛蓝深邃的眼睛,回过神,扯出一个笑脸,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别人捡到了我的玉坠,又去了王的书房,将玉坠落在那里也说不定!”
瞿夜垂眸,没有再说话。
几句话下来,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十句话有九句半是假的,而且说谎连草稿都不带打,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却是个十分滑头的小家伙。
昨晚上的事情,他记得也很不清楚,尤其是晕倒在书房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迷糊若梦境。只记得身边似乎有个女子,他还摘了她的画皮,画皮之后不是可怖的鬼脸,而是一张真正美丽的脸,可他记不清那张脸的模样。再后来,他似乎落入了水中。他想游上去,可是浑身没有力气,快要窒息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将他托起,并为他渡了一口气。水中的视线更不清晰,何况他神志不清,只隐约觉得,她和书房里的女子是同一个。
之后,他似乎从水中出来了,不知为何,胸口却很痛,似一把巨锤重重捶在他的胸口,捶得他心脏都开始疼痛。想要说话,却睁不开眼,只能忍受堪比酷刑一般的折磨。再后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身边围了一圈人,有御医,他的贴身奴才,还有他的太傅,见他醒了,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御医说,他不知何故,导致欲火旺盛,烧的神志不清,可能急于纾解,身边又无旁人,这才跳了湖。奴才们说可能是补药喝多了,才导致肝火旺盛,转变为欲火。诸多说法,尽管心里隐约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他精神不济,也懒得理会,他也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人。他只是想知道,在他神志不清的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女子是谁?
不是想找她问罪,而是只有在那一刻,尽管他神志不清,他才感受到了,自母妃去后,久违的温暖和心安,让他依恋,迫切想要找回那种感觉。
而后,奴才们将玉坠交给他,说是在他身边捡到的。
他当时很惊讶,脑海里便浮显出那张新婚夜里惊慌失措,又一惊一乍的脸孔,几分迷糊,几分可爱。但是一想她是个带了画皮的夜叉女子,他心里又过不去那个坎。
千凰见他神色不定,那双蓝色的眼瞳更是变幻不定,不免有些忐忑,试探性地开口道:“王,你怎么了?”
瞿夜回神,伸手似要去碰她的脸,千凰条件反射地后退,见此,瞿夜手掌一顿,终究收回,转而淡淡道:“无事了,你回去吧,玉坠好生收着,下一次,别再落下了!”说到最后,竟似有几分叹息。
方才,他是想去撕她的画皮,终究没有,她抗拒,他也惊疑,唯恐破灭了心中的幻想。
千凰觉得莫名其妙,见他不为难自己,心中庆幸,忙起身告辞,然后飞快地走了出去,竟似一点也不留恋。
瞿夜看着她干脆的背影,几分自嘲,几分叹息,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