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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岳也不会将祸害送到薰池身边。
可不料,泰逢竟当真从怀里悠哉地一掏,掏出了一道金丝滚边彩绣祥云的小卷抽,轻轻放在武夷的手掌。
那卷抽武夷怎么可能不认得,就是四岳传递命令时,专用的旨样。
武夷有种被五雷轰顶的震惊,二话不说颤抖着双手打开来一看,就见其上龙飞凤舞书写着:金弥之位暂由和山山神泰逢接替,玄武,若有突变,随机应变!一瞧就是西岳季河的笔迹,想来神君在写这句话时候的心情,是相当憋屈的。
武夷揉揉眼睛,读了三遍,确认这不是泰逢造假出来的诏书,诧异问道:“你,是如何说服四岳派你来的?!”想不通啊想不通,莫非季河神君昨晚上没睡好?
“就凭我的占卦术,是八荒最好的。”泰逢说得自信,高大的身材让武夷仰视了一把,就瞧见这只只有两千岁的小老虎,微微扬起的嘴角,不可一世。
从某方面来讲,自信的男人是魅力十足的,但是从薰池被一直拎在泰逢手里的角度去看,只觉得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男人,简直就是个魔王转世。(小魔王:老子还没出场,你别乱说哦。)
按理说,他元身是老虎,应该对占卜星相这些并不擅长。而是像武罗那样,战斗力占绝对优势的武打选手。那也不是说他泰逢会占卜了,武力值就弱了。只是这两样能够结合在一起的,估计整个八荒里,也就他一头妖精有这个本事。其中的原因,目前为止无人知道,但他肯定是受到过高人指点,这个高人是谁。或许是太极黑老,也或许是其他神秘人。
唯一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泰逢他没有吹牛。玄武自认他的龟壳有些占卜方面的天赋,但是与这小老虎一比,相形见拙。
“院长还有什么吩咐吗?”泰逢低头瞄了眼憋屈的薰池,这娃的包子脸鼓得都快要变成破馅儿的包子了。他一笑,继续道。“若没什么特别的吩咐,麻烦院长分配我间屋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重回五臧山院这个好地方,住的还是大夫居呢。”
武夷从他的笑容里瞧出些惊悚的味儿,老脸绷紧,“老夫别的吩咐没有,就四个字请你记住——为人师表。”
泰逢一听,乐了。
“院长教诲,谨记在心。”语毕,拖着薰池想往外走。
薰池对泰逢顺利接替金弥的位置。当了五臧山院的一名正儿八经的夫子这事儿,尚有些回不过神。到底是谁同意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瞪着眼睛一时间任由他蹂躏。
还是武夷,被瑛雅千锤百炼出来的老乌龟,在关键时刻能起到点作用,喊住泰逢:“泰逢夫子。请问你拖着我们山院的小弟子,这是要何为?”
“哦,我与她有些私事要说。”
“既然要说,怎地还把人家声音给封了?”
武夷心里有些内疚,方才被这厮突然冒出来吓着了。还这么神奇的要来接金弥夫子的班,竟一直没有注意到泰逢手里还提了个薰池。你瞧,一来山院就找薰池麻烦!季河神君你到底咋想的?
泰逢无所谓。手指在薰池脖子上轻轻一撩,解了封印。说是解咒,不如说是情人的抚摸。
薰池大怒,心里的火快要窜到脑门之上冒青烟。咬牙切齿:他肯定是故意的!解个封用得着碰人家脖子?!变相调戏!是调戏!
她脸色青里带红,狠狠瞪了一眼泰逢,扭头要对武夷说话。
泰逢以为她是要告状,告他不为人师表,告他把装着小鬼的琉璃瓶扔掉了。却没料到听到薰池开口第一句竟是问:“院长爷爷,你说和山山神一直被我四个爹爹禁足的?”
被问得武夷也是一愣,怎么又提到这一桩上去了?不是已经把人家放出来了?撸撸胡子,愁眉苦脸回答:“先前是说禁足六百年,因为当时这家伙联合武罗大闹了你的周岁宴。不过貌似四岳神君又改变想法了……”
大闹我周岁宴?!薰池呆了呆,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回过头再看泰逢时,眼底的嫌弃已经不能用避之如蛇蝎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仿佛看到了狗屎一般。“原来泰逢山神与我还有这等渊源。”咬牙切齿,“为何要闹我周岁宴?”
“当时四岳命你为萯山首座傲岸山长山神,被挤到老二位置的武罗神女不乐意,联合了她后头的泰逢一起造反,一定要你通过五臧山院最后的试炼,成绩斐然才肯承认你的地位。怎么?四岳神君没有告诉你这事?”武夷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薰池摇头,没有啊。原来我来五臧山院,还有这渊源。倒也不是很在意四岳瞒着她这事儿,四岳做事,无论怎么样都是为了她好。这点真谛她能领悟,旁的就不用太在意。
武夷却浑身一抖,完了,自己多嘴又闯祸了!四岳神君要是知道他告诉了薰池这一桩往事,会不会轮流扒他的乌龟壳?!顿时泪流满面,他就知道,不论是陆吾还是泰逢还是薰池,都能在不经意间,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却说泰逢根本不在意别人对他是什么态度,听到薰池和武夷的谈话,插嘴笑道:“当年在下不过就事论事,若惹得小神女不高兴了,今日武夷院长作证,与你赔个不是。”说罢,双手抱拳,弯腰欲行赔罪之礼。
“别,我不需要。”薰池正好趁机脱离泰逢魔掌,快速移动到武夷身边寻求保护。她眼睛盯紧泰逢的一举一动,嘴上是拒绝,但若泰逢执意去弯腰赔罪,她也不拦着。白白受他一拜,较之他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根本算不得什么。
泰逢如何不明白薰池的心思,腰照弯礼照赔,也不拦着她靠向武夷。
他今日已经玩够,若惹得这小丫头太过分,以后在山院的日子还怎么找乐子。泰逢作为一只老虎,深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猎物不能一下就杀死,要玩到她绝望,玩到她自己屈服,才能享受捕猎带给他的极致乐趣。
丫儿的,整一变态!
☆、157。星宿传说
时间倒流回七月十三这一日的下午,金弥夫子仍旧处在昏迷中,与此同时的中山部甘枣山之上,西岳神君寝殿前,站着个男子。
“神君,和山山神求见。”西山部首座钱来长山神矮着身,小心翼翼敲自家主子的门。他内地里忐忑得很,你说你和山山神不在自己山头老实呆着,来找我们西岳神君唠嗑么?!不知道自从小主子去了五臧山院,人家最不待见你和武罗山神了么?!
泰逢脸皮向来很厚,挑眉,笑看诚惶诚恐的钱来。
季河原本在屋子里看书,听到外面的通报,握着书的手紧了紧。面上无甚表情,低沉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钱来轻轻把门推开,朝泰逢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怎么有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感觉?
泰逢从容迈步,踏进了季河的屋子。屋子的纱帘挡着日光,有些昏暗。
门吱呀一声重新合上,微风吹动帘子,无声飘动。屋内一坐一站的两个人,都没有马上开口,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
最后,季河边翻看书,边问道:“和山山神何时找本君?”终年面瘫的脸上,瞧不出息怒。正眼也没瞧他泰逢。
“回四岳的话,小人前来,是为五臧山院金弥夫子受伤一事。”
季河听得楞了楞,金弥受伤的事情,他不过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消息。不想和山这只山神也那么快收到了风声,深藏不露啊臭小子。遂放下书,把目光移到泰逢身上,犀利地打量他:“你知道是谁伤的金弥?”
泰逢嘴角边总挂着笑容,又不知这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人不知。”
“你不知?那提此事何为?”
“金弥夫子受伤,五臧山院便缺了一位夫子。小人是来毛遂自荐的。”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算季河再怎么沉稳的性子,这会儿脸上也有些动容,他剑眉微微蹙着,沉默不语。
泰逢感受到四岳目光中承担的压力,却依旧坦然受之,稳稳站在那里,等季河再次开口。
过了很久,季河才道:“八荒里有能耐的人才,数不胜数,你区区一个两千岁的山神。凭什么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何况你与武罗尚在禁足期里,六百年不允许出萯山山脉。此事休得再提,你回去吧。”
“神君敢小人回去之前,可否听小人几句话?”泰逢躬身,态度看上去很谦卑。
若不听。倒显得他西岳小气了。“但说无妨。”
“小人别无他长,唯占卦太极之术能拿得出手。现金弥夫子短期内不能教授课业,小人不才,自信八荒中懂八卦之业者,我若说第二。没人能排第一。既然小人是八荒中最好的人选,为何神君不能让小人将功补过,去五臧山院鞠躬尽瘁?莫非神君还对过去之事耿耿于怀?小人当时。也只怀着一颗但求公平的心……小人也想为薰池神女在课业之上,出一份力……”
季河听着这厮侃侃而谈的样儿,忍不住想把桌子上的书砸他头上。好你个道貌岸然舌灿莲花说谎不脸红的小老虎,老子要扒了你的皮,给薰池做虎皮卷吃!(喂喂喂,神君大人,话有点说过了啊!虎皮和虎皮卷不搭嘎的!)
泰逢对季河弥漫在空气中的怒意完全视而不见,继续说:“神君是对小人的专业水平不相信么?那四岳可以来一场比试,倘若泰逢有幸能够独占鳌头,那还恳请神君能够给泰逢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躬着的腰板儿,一动不动,看不见他朝着地面的俊脸。
如果季河在地上装一面水镜,就能反射出泰逢此时,笑意深浓的面孔。
季河扶额:“我心中已有人选,你天赋虽高,却太年少,去山院当夫子有欠妥当。”
“神君说的可是东滩沼泽林里那只蓍草老精?”
嗯?!季河眼皮一抬,这你也能算出来?
“正是。”
泰逢语气中带着点玩味的得瑟:“他前些日子上我和山,一定要与我比占卦的本事,后来输了我,羞愧难当,自焚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季河讶异,眉角的青筋渐渐凸起,“和山山神真是好本事……”咬牙切齿。
泰逢一笑,“神君过奖,小人既然有此本事,若能够教授于山院弟子,应当是八荒的幸事,您若硬是不让我去,莫非真的对小人有私人意见?!若真是如此,那小人无话可说,只得收拾包袱回老家去了。”
季河按下眉角的青筋,避而不谈泰逢的私人意见问题,摆明了他在耍那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把戏。只道:“此事待我与其他三岳商榷后再答复你。”广袖一挥,示意泰逢这就出去吧,晃得人眼睛生疼,心情极差。
四人到底商讨出了什么结果,今日薰池见到的,就是结果。
长岁这次倒一反常态,没怎么反对。摸着下巴装得很有思想,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让最危险的人到五臧山院去,薰池最危险也最安全。”话音刚落,一本《神兵策》直接砸在他脑门上,季河的脸黝黑黝黑。
※
泰逢山神来到五臧山院代替金弥夫子以后,山院上下一片沸腾。
对于女弟子来说,原来一大胖子丑老师如今变作风流倜傥的帅夫子,而且这夫子又是个能说会道,总能哄人开心的妙人,教书教得又有趣,没像金弥那样又死板又凶残,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最好金弥夫子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相反。男弟子就不太高兴。本来云和鼓两个师兄的风光,总将他们剩下的一群人,衬托得跟歪瓜裂枣似的没有市场。好不容易盼到他们两个要离开山院去最后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