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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可多了,不知道夫子想听怎么样的?”
“讲讲你的就行。”
“我?我貌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薰池看看金弥又看看红莲,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从前红莲说过瑛雅也去大闹过西天,西天的和尚们全部认得她娘亲,遂问金弥,“我听红莲仙子讲过,我娘从前去过西天,夫子可知道是为何事?”
金弥听到此问,大大吃了一惊。他的师父杀生佛与西天佛祖关系甚铁,瑛雅那时候杀到西天去,他与杀生佛正好出去收拾妖怪,并没有亲眼见识,不过等他们师徒回来,难得下莲花宝座的佛祖居然掩面痛哭地跑来找杀生佛哭诉瑛雅神君的劣迹斑斑。
当时佛祖说:“小杀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瑛雅说要让我们的光脑袋上都长葱,咋办!?”
杀生佛打打杀杀惯了,对瑛雅的狂言并不感到害怕,只问:“中岳神君管的是八荒,与我西天交际甚少,必然不会太过为难我们。她是有什么要求?若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就都满足她就好啦。”
佛祖凌乱地摇摇头,“就是原则上的问题!”
原则上的问题?杀生佛愣了一下,金弥思索了一下,西天为极乐世界,与九重天虽然相连,但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佛祖,并非天帝,入西天的都是得道高僧,除了几朵莲花还有男扮女装的观世音,没有女人的影子。难道瑛雅是想让西天极乐里住进女人?!
金弥想到这里,抬头复看向薰池,目光里待着无奈,“你娘来西天所谓何事,我是听到佛祖与我师父说过的,但是事关原则问题,我没有权利告诉你。”
薰池对金弥所说的前半句十分惊喜,听到最后,原本蹭地伸长的脖子又耷拉下去,无精打采。难道她还要一路追寻她娘亲的脚步,从钟山的献婆婆家,再去西天极乐?!
泰逢道:“西天的原则性问题,无非两个字嘛。”
“哪里个字?”红莲被泰逢的话带起了兴趣,较劲脑子去想。
女人?
☆、265。一贱钟情
关于月清和圆蛋怎么会打起来的这个问题,还要追溯到金弥和红莲刚刚坐在薰池屋子里开始叙旧之时。
那是天色已暗,而未到睡觉之间,众弟子刚刚吃完晚饭,做完作业,正要开始娱乐活动。
圆归和圆蛋手拉手走在山院的林荫小路上散步,他们两个人的容貌都惊艳动人,走在路上,尤其是朦胧的月色下,那是一道相当靓丽的风景线。
经过一处小树林的时候,刚巧有人在说话,圆归没想偷听,只是对方没有打算说悄悄话,所以声音很自然地流进她耳朵里。是个清泠的女童声:“师兄,听说你禅理学得十分通透,月清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师兄。”
青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眉清目秀的可*小和尚,虽然头还是光得犹如明镜,样子却已经长开,给人一种竹林风的清爽之气。可惜光长个子,内里还是没怎么长进,依旧没活在众人的世界,以至于有些不合群,人还是很好的,温柔道:“师妹尽管问。”
“出自幽谷,迁於秀林。师兄可知道是什么意思?”月清小心翼翼打量青竹,一脸作贼心虚,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可是这个问题自己实在想不出来,总不能就这样被那个叫泰逢的扁毛畜生给坏了她的好事吧!她倒是想杀人灭口,可是此人深藏不露,与其硬碰硬没有任何好处。
“嗯?”青竹蒙住,清澈的眼睛看着月清,这问题似乎与禅机没什么联系呀,大概是小竹我还没有参透更大的禅机吧。又从疑惑变成了失落。
月清还记得就是这个小光头在开学第一天,塞了颗超甜的樱桃在她嘴里,跟她说你别哭了。
很多故事的开始,只是个简单的开场白:别哭了。你好,对不起,小姐好眼熟……
“师兄,说是一个字。”她提醒,带着期盼的目光,没由来地相信青竹和尚能帮她找到答案,所谓的女人的直觉!
青竹得了提醒,把两只手的两根手指放在脑门上转悠,就地盘腿坐下,努力思考起来。出自幽谷;幽谷;迁於秀林。秀林。
这段时间,圆归和圆蛋从第一棵走到了第二棵树,等到他们走到第三棵树的时候。青竹的手清脆地拍在脑门上,“我知道了!”
月清欣喜,一扫高贵的架子,飞扑到青竹跟前,巴巴儿眨眼睛等他的一个。只听清爽的声音吐出一个字:“呆!”清爽?就是一点都不含糊呗。人家青竹对人情世故的认识约等于灵,根本没想过这个答案说出来会对月清小师妹这么高傲的人多无情的打击。
果然,月清呆住,连快走过去的圆归也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重新注视小树林里的那两个人。
“师兄。”小公主的声音有点颤抖和低沉。
“嗯?”青竹妖和尚无甚自知,认真地抬头与月清对视。他还坐在地上成打坐的模样。
“你确定是这个字?”
“嗯。”他郑重地点头,为了让月清相信,还特地给人家详细解释。“出自幽谷,这幽谷里面就是个口字,迁於秀林,林中都是木,可不就是个呆字!”
月清磨牙。“或许是个杏字啊!木和口的顺序又没有规定,而且按照原来这个口的位置是在字的下面位置。迁过去当然是相同的位置,不就是杏么?!”分析得头头是道,泰逢给她的拆字游戏,经青竹一提醒,发现原来那么简单,自己当初怎么就魔障了。
青竹认真思考片刻,觉得小师妹说得挺有道理,就开始纠结起来。从前有个诗人,骑着毛驴在大街上走,突然诗性大发想到一首诗,叫做“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复尔又觉得不对,应该是“僧敲月下门”,推来敲去,纠结得太专心就撞到了个大官。
到底是呆?还是杏?
月清看青竹也看得投入,这是一种两个世界之人的吸引力,因为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世界,而充满好奇,小和尚的光脑袋,带着檀香味的气息,还有脸上专注单纯的表情,从来没有在魔界看到这么干净的人,干净到想要把他给染黑掉。
心头一动,楼月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女人,没有任何征兆地出手,快如闪电,把青竹定在了原地,自己俯身蹲下去,声音变得娇柔邪魅,“莫推敲这个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为了谢谢青竹师兄,月清要送师兄一件礼物。”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猜字谜,她或许也会像青竹一样纠结,但出题的人是泰逢,光用这厮的人品去衡量,就酸她排斥,也知道答案是哪个。
青竹睁大眼睛,一头雾水,一派天真:“师妹不用这么客气。”
小女孩倾身,她倒是忘了自己这才七八岁的小身板,整个人扑上去哪里像是调戏,根本就是想吃奶撒娇的娃儿,短短的藕臂一只挂在青竹脖子上,人一歪干脆坐在了青竹盘着的腿上,正好窝进去,另外那只空余的手,就轻轻在人家小和尚胸口打转。
和尚继续在那儿“出自幽谷,迁於秀林”,根本就对那方面没有开窍,月清的小手抓在他身上就像小猫在挠,心里痒痒。倒是圆蛋在后面看的好奇不过,在朗朗乾坤下不耻下问,“嘤嘤嘤,圆归,她在干嘛。”
宛如万里无云下的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月清瞬间僵住,变身成个石头人,哦,虽然现在是晚上。
“呀!圆归,快过来,月清小师妹好像身体不舒服,行为十分怪异,你快来给她看看,而且我突然不能动了。”青竹听到响声,还是很自然地打招呼。和尚大多啰嗦,可能是一直念经留下的后遗症,小青竹也已经有这个倾向了。
却说圆归神色平淡,对青竹的话石沉大海,好像是个聋子。月清此时回头,脸色不善,很不待见搅了她好事的那两个人,她觉得到调戏青竹这样不染尘埃的少年郎,如同天使和恶魔的融合,一想到就难以言喻的兴奋,恨不得马上将他吃干抹净。
圆蛋挣脱圆归的手,身形一闪就到了青竹和月清跟前,蹲身凑过去,“嘤嘤嘤!我来帮你!”他一半是因为好奇,还有一半是因为听到青竹喊圆归,就想帮她代劳。螭吻是我行我素的小神龙,根本不会管月清是如何做想。
月清那般兴奋的期待现在一下子落空,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啪地一声拍掉他伸过来的爪子,低吼一声:“滚!”
小螭吻吓了一跳,龙爪子仿佛被开水烫了一样缩回去,又瞪大了眼睛望向小女孩,半张着嘴巴,样子很萌。
月清见他不动,侧头凶起圆归来:“滚阿!聋子么?!”
圆归其实没什么,蹲在那儿的圆蛋却是不肯了,他们两个是一类人,对别人予自己的看法无所谓但不允许别人对他们在乎的人怎样,圆归之于圆蛋,薰池之于圆归。
于是最后,两人大打出手。
薰池被白龙拉过来的时候,没看到被人群拦在下面的青竹,瞧见圆归被人挤来挤去,赶紧挤过去把她拉出来。
恰在这时,水长天也把武夷请了来,武夷见到打得天花乱坠的两个小孩,顿觉头皮一麻,尔后又是一惊,与薰池的想法一样,月清居然能和螭吻打成平手!要知道虽然月清的天赋很高,在选拔考试上的成绩也很优异,但这些计算的大部分都是潜力值,并不是真实的法力高低。
这个连第一道天劫都没渡过的小女孩,好生了得!
月清才不管别人的怀疑,斗法斗到正酣之际,突然从天而降一道淡蓝色的屏障,快准狠,把她和螭吻从中间隔离。两个人具是没有料到,狠狠撞在了无形的厚墙上,又被弹开,双双落在灌木丛里。
圆归立即跑过去将圆蛋那小家伙从矮树丛中揪起来拴在身边,“别打了。”
螭吻原本白白嫩嫩的脸上现在像只大花猫,还被法术发出的劲风刮出了几道细口子,雪白的道袍和蓝色的头发都已经凌乱。“嘤嘤嘤!!”一幅愤愤不平还没打过瘾的表情。
圆归从怀里掏出条手帕,没理会他半人半兽的话,认真给他擦脸。
月清掉下来的时候肩膀出还被树枝刮破,发出撕拉一声,在场男弟子心中一紧本能地想要英雄救美,不过该想法生出一念之后,就被菊花一紧取代,理性地站在了原地袖手傍观。
月清爬起来发现众人目光都留在她身上,有点狼狈,而离她最近的竟是青竹,正所谓命运有双犯贱的手,把人往一贱钟情的路上马不停蹄地推。
青竹清俊的脸上带着慈悲,开口就问:“摔疼没?”
“……”疼你妹啊!魔界公主逞强要面子,心里揪了一把,闷闷一股气憋在心里,爬起来二话不说在青竹胸口揍了一拳,就给跑了。
青竹被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咳咳。”整个人猛地仰栽在地上,忽然发现被定住的身体倒是可以动了。
武夷也不喊住月清,反正月清和螭吻都不是能好好说人话的朋友,直接拉住薰池问:“咋回事?!”
薰池耸肩,抬头瞟身边的圆归,她尚在状况外,“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打起来了。”
武夷又问水长天,“咋回事?!”
水长天也摇头,“我和白龙在切磋,看到的时候也已经打起来了。”
武夷扶额,只能再把周围靠得住的几个弟子问一遍,得到的答案具是,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故事已经开场了。
☆、266。给你一点提示
【不好意思,最近上班忙的要死,更新不稳定。明天休息努力码字!!】
武夷最后走投无路,才肯回过头去问圆归这个当事人,“圆归,能不能告诉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还把她当成是过去那个怯生生的小娃娃,不着边际,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