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夷想破头皮,还是毫无头绪。一来这神秘人必须法力高强,混进五臧山院把线索神不知鬼不觉送到薰池面前,整个八荒和九重天上能做到这样的妖精或者神仙,的确,不少也不多,但是他们没有动机如此做,干嘛要这样做呢?!坦白说出来不就好了?!二来这神秘人必须对他们都十分熟悉,才能把握好节奏,刚刚好叫薰池发现,叫武夷上报,叫天帝去无妄墟还大义凌然挑了下去;三来这神秘人还要有些特殊本事,他是怎么知道红日神君跑出来了?又是与红日有啥仇,非得拐了弯如此煞费苦心地指引他们去发现真相?
思来想去,大家都觉得此人亦正亦邪,十分难以把握。
“会不会是我娘?”薰池激动地问,她私以为这可能性极大,“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娘没有死,而是背负着某种拯救苍生的使命,隐匿在这天地间。当时她可能是发现某股邪恶势力比如红日神君,要对付这种人才出此下策,为了下一次将狡猾邪恶法力高强的主谋一网打尽,出其不意?”
陆吾不假思索地打击道:“小薰池,小叔叔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中岳神君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宁可决一死战不愿委曲求全的女人,她或许,不,她极有可能逍遥在八荒里。但是绝不是为了当地下党!”
“……”薰池小脸一僵,讪然,磨牙。怎么说这女人也是我亲娘,陆吾神君你说人坏话敢不敢不要如此直接,如此打击人?!
玄武亦点点头,同意陆吾对瑛雅透骨的分析。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瑛雅对须弥山十分执着,找到须弥山的入口,或许就能找到瑛雅,亦或者是瑛雅的秘密。而红日神君此次突发事与须弥山有没有关系。尚且不得而知,红日神君现在又在哪里?
越想越乱,最后武夷把一屋子的人都轰回去睡觉。自己关上大门来清修,他深深地认为,现在的八荒已经不太适合像他这样年纪大的兽兽居住,太折腾人。等到这件事告一段落,他就要给四岳神君请假。回无极海里好好休养休养!
薰池也明白事情不能强求的道理,就好似你拼命找一件东西,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到,但等过一段时间,之前找不到的东西说不定就会自己跑出来,也说不定其实她在找的东西。一直窝在自己手里却没有发觉。
白龙挨着薰池,嘟囔:“团子,你们为啥都不怀疑夜白?”少年的俊脸上浮出零星的不满。还有天真的执着,对夜白小师弟意见有些大。
“为啥要怀疑夜白师弟?”薰池纳罕,反问白龙。
“嘿!就是他说要找三生石的渊源,才叫你带他去藏书阁里找书,再发现了那本破书。整出了那些破事。如果不是他这个源头,何来之后接二连三的事情?!”白龙振振有词。他当初在九鼎钟下就看夜白不是很爽,是有原因的!
薰池却不以为然,想了千万种可能也没怀疑过夜白一丁点,不为其他,“夜白师弟那么老实,而且武功那么差,当初进山院的时候院长爷爷和几位夫子都挨个检查过,如果他有那么强的法力,越隐藏就越容易被人发现。不可能,这是在山神界眼皮子底下耍诈。”
那月清的存在岂不是打了山神界五臧山院的老脸?
对啊,因为人家光明正大的天赋异能,叫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月清高调到一定程度,比如陆吾,比如泰逢,用高调的姿态很好掩饰了自己的真面目。
“团子!”白龙眼珠子一转,拉住薰池的衣袖,“我们可以想办法试探试探那个夜白,真金不怕火炼,对不。”
小薰池扭头,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犀利的目光从缝隙里射向白龙的俊脸,阴测测质问:“白龙,你又看不顺眼夜白哪点?”
白龙脸一红,脖子一更,“没有!我没有!”眼睛飘向半空,不忍心直视薰池,转念忽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低头疑惑:“团子,你为啥要加个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欺负阿鼓师兄的那些事儿。”阿鼓师兄搞创造发明,他偷偷去搞破坏;阿鼓师兄吃饭,他那儿人碗里撒巴豆;阿鼓师兄走路,他挖坑;阿鼓师兄抬头看天,他都能逼一只小鸟正好飞过去拉一泡屎,要不是人家躲得快,风流倜傥冷峻智慧的形象就被毁于一旦……种种小人之行,只有不到位,毫无夸张。
事是他做的,他不否认,但白龙觉得他也做了许多好事,比如破坏完那些东西之后及时告诉女媱那恶婆娘帮阿鼓师兄收拾;撒了巴豆以后告诉女媱让她准备止泻药;挖的坑也在女媱快要经过的路中间;而且白龙笃定女媱随身带着手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是与女媱达成了一种共识,为同盟关系,以阿鼓师兄为下手的对象,各取所需。只不过他们从来没有征询过阿鼓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他是否接受这种阴险的买卖关系,是否愿意当交易的筹码。
阿鼓自从凡间回来,内敛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会和小白龙掐架的少年,他有沉静内敛的眼睛,有冰魄的气质,有聪慧过人的脑袋瓜子,当然不排除一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小心思。
两人对峙间已走在湄山居二楼的走廊上,山院上下也恢复了宁静,弟子们都在自己房间修行。因为他们只看到了泰逢夫子渡劫成功,并不知道另外那些关乎八荒和九重天安宁的大事儿。
“你想去试探就去试探吧,就你这性子,我若不同意你也不会罢休。”薰池对白龙怀疑夜白的这件事情一点没放在心上,一脸无所谓。
白龙的龙眼镜咻地放出两道又狠又亮的光芒,嘴角牵起邪气奸佞的笑容,势必要把夜白的狐狸尾巴揪出来给薰池看看,叫她不相信自家相公的话!
恰在这时,陆吾神君从走廊的另一头急匆匆赶过来,逮着薰池就问:“瞧见圆归了没?”
薰池一头雾水,“圆归不在房间里?”
陆吾点点头,神色焦急,“螭吻还在床上睡着,没见圆归的身影。”
螭吻和圆归形影不离,薰池尝试找了个理由,“兴许睡不着出去散步了?”
陆吾眉头紧蹙,语气沉冷:“我用传音器喊她,她没回。”
“她经常不回你的。”
“……”
薰池拗不过陆吾紧张兮兮的态度,被拉着绕了整个五臧山院三圈,却仍旧没有发现圆归的踪迹。陆吾最后一跺脚,又命令薰池:“把骄虫给老子叫出来!”
骄虫?
骄虫窝在薰池乌黑柔软的头发丝里,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有个外力在死命挤压他的肚子让他存储在肚子里的蜂蜜翻江倒海快要吐出来,才悠悠转醒。入目第一眼发现自己被陆吾神君捏在手心里,条件反射似的从他手里飞起来,逃去别处。
陆吾自然不肯,灵活的五指一个翻飞,轻轻松松就将想要逃跑的骄虫抓了个正着,对上陆吾笑容寒颤的老脸,心里直打颤,认定——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陆吾丢给它一小快圆归常穿的衣裳布头,勒令道:“赶紧闻,找找圆归在哪儿!”
☆、285。寻人
骄虫那只小小的蜜蜂,一下子形象就光辉起来,薰池诧异盯着陆吾手里挣扎起劲的小虫,他不太高兴,被人从睡梦中挖醒不说,还被那么凶神恶煞趾高气扬的陆吾神君指手画脚。
陆吾和骄虫都从蓬莱仙岛而来,渊源甚深,纵观这些年的*恨情仇,那就是小身材大味道。陆吾总是在用乞求的样子面对骄虫,当年想要知道帝江的消息,得求着骄虫酿蜜,后来又千方百计终于让这厮跟了薰池,以为是解脱,现在又为了圆归继续仰仗骄虫小小的本事,到头来陆吾神君居然斗不过一只小虫子。
薰池给陆吾使眼色,这种关键的时候,说两句客气话又不会少二两肉,大丈夫能屈能伸,有啥好忸怩的呢?!
“骄虫,本君的徒儿不见了,麻烦你帮本君找找。”陆吾磨牙,放低了姿态。如果放在平时,圆归大半夜不见踪影不至于叫他如此紧张,可这档口是刚知道红日神君逃出无妄墟貌似来了八荒,魔界又蠢蠢欲动,正纷乱的时候,发生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要谨慎对待,更何况是那么个大活人不见了,难免紧张。
万一被坏人掳走……陆吾打了个寒颤,以圆归的情商,估计只有被人鱼肉的份儿,看骄虫的目光又迫切几分。可人家干吗要掳走圆归呢?按理五臧山院里比圆归更加有价值的,大有人在,难道就是因为圆归长得比别人好看?!
薰池一面把骄虫放到圆归的衣服布头上,一面沉思这个问题,圆归能给她们带来什么?总觉得这事儿横竖不关圆归,遂安慰陆吾神君:“小叔,你也别太紧张,草木皆兵,说不定圆归躲在哪个小角落里睡着了呢。”
“我们刚找过三遍了!骄虫。快找找。”陆吾懒得理她,神色好比一个在大街上丢了孩子的妇人,懊恼十分,焦急万分。他是真的在乎圆归,已经不为帝江与他有什么样的联系,不为往事,只因为他陆吾这一辈子只这一个徒儿,漂亮可*聪慧乖巧,虽然某些事情上有些缺陷,那就更需要被保护。
平日里圆归对骄虫挺不错。当下看陆吾肯这么低声下去求他帮忙,知道事态严重,也就不跟陆吾抬杠。认真嗅了嗅那布头上的气味,然后围着圆归的房间门绕了几圈,最后往小径飞去,方向居然是红棕林。
薰池怕螭吻醒过来看不到圆归会大闹,让陆吾给他下了个厉害的睡眠术。陆吾一碰螭吻的额头,眉毛更蹙,声音里能滴出冰渣子,“螭吻已经被人下了迷香,三天都醒不过来!”
“……”薰池才真正觉得此事大条了。
骄虫飞过红棕林,一路向宗主园内而去。宗主园里静谧,所有的灵兽都在酣睡中。陆吾、薰池、白龙三人紧跟在骄虫后面步入宗主园,心里皆是惊讶。他们说是说找了三圈乐游山,但宗主园确实没怎么找,就在门口看了一眼,匆匆找别处去,却原来是他们疏忽大意了。
陆吾目光冷冽地扫过一只只灵兽。生怕圆归被它们给怎么了,这里头大部分可都是公兽。直走到最里面。骄虫停在半空迷失了方向。薰池左右一看,好巧不巧这地方就是在夫诸那棚的前面,赶紧去看夫诸,
夫诸倒好,样子长大了,表面看上去健壮雄姿勃勃,雪白的毛油亮,还能看到他肌肉纹理鲜明的大腿,一个弹跳能越过两个山头中间的峡谷。但是人有句老话说的十分有道理,叫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夫诸彻底实践了这句真理。薰池自认没有虐待过一下夫诸,怎么变成如此脑残,要么是她个人气场强大到辐射坏了夫诸?
只见健壮的夫诸睡得四仰八叉,呼噜声飞旋在宗主园上空,有节奏地带领其他喜欢打呼睡觉的灵兽,此起彼伏。(喂喂,刚还不是说宗主园静谧的么?!……这叫烘托!)
薰池忍不住额头黑线,再看骄虫那边,似乎圆归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再没有气味可寻。
“夫夫!”薰池轻轻喊了一声,不想弄醒其他灵兽。但灵兽都五感灵敏,纷纷睁开眼睛,五颜六色的光柱投射而来,弄得薰池有些不好意思。而夫诸扇了扇自己耳朵,头换了个方向,依旧睡得香甜。
小神女深感此兽已无药可救,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毫不客气地砸在了夫诸白花花的肚皮上,咚——!
“咩!”夫诸以为有母兽趁夜袭击它,叫的豪壮贞洁大义凌然,猛地从地上翻身而起,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警惕无比。过了须臾才发现站在木栅栏外的薰池,尾巴上那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