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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翻回去,着实把玄女吓了一跳。屋子里算不得么么黑,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爬进来,隐约可见一些家具的轮廓。却不想人家是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她这儿是窗前明月光,低头多出了一双土*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犹如两只巨大的萤火虫,被锁在琉璃瓶里飞动,忽明忽暗。
黑虎以为,这是它这辈子做出的,最目光流转,美目盼兮的一刻。
“谁?!”女媱忽地从床上揭被而起,顺手捞了枕头底下的法器九灵,紧张盯着那双土*。
“嗷呜……”黑虎对女媱如临大敌般的反应有些受伤,弱弱叫唤了一声。庞大的身躯配这声猫叫,叫女媱浑身一凌。
她倒是忘了,前些天在百兽园里收服过一只大老虎。
“你这畜生,跑到我房里来作甚!”一看到黑虎,就能连锁反应地想起当日鼓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当日若不是为了抓它,何苦被自己未来夫君鄙视得体无完肤。还不如不抓它!思至此处。女媱立马就不*这只宠物了。
黑虎也知道自己惹主子生气。如果放在以前,他哪里会管自己惹了谁生气,还不是“爷就高兴惹你,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的嚣张气焰。也如果女媱当初没有对他念那一念就是一辈子的主仆契约,他也犯不着现下蹲在昆仑殿里头当小猫。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
死寂,寂静到仿佛天荒地老时,一只枕头猛然飞过来,直直砸在黑虎脑门上。“还不给我滚出去!”
“嗷呜!”黑虎前抓把脑袋一抱,当即真的滚起来。它滚到门口,却没有滚出去。后蹄一蹬,整个身子又重新滚了回来。如是这般,在地上滚了一个晚上,当第二天薰池推门进来时,它还在哪儿使劲滚,看得薰池掩面而笑。
“姐姐,这只黑虎可是白虎神兽的弟弟,再欺负它,白虎神君该心疼了。”
“什么?”女媱当时被开明拍晕过去,对后来的事情无甚记忆。诧异看向黑虎,又问它,“你是那只跟过前任魔王插科打诨的黑魔虎?!”
“嗷呜!”主子你现在才知道啊!!!什么叫插科打诨啊!!!老子干的的打家劫舍的正经事啊!!!
女媱一记冷笑,“你来头倒是不小。可是再大又有什么用,某人看不起我,若骑着你回去,他更加看不起我。你还是走吧,回你的魔界去。”
黑虎这回不滚了,它从地上跃起,真他老母的有种咬死玄女的冲动。再也忍不住,开口对她骂起人话:“你要不想收我,当初干嘛给我念那劳什子的契约经啊!现在好了!你一声说走就能走啊!你老母的先给老子解开生死契约再放老子走啊!不然你以为老子能走出你的五指山啊!还有回个毛魔界啊!不知道老魔王已经归西了啊!!让我回去找那小魔头,不是找死啊!!!”
一连串的炮轰,让女媱短时间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睛,眼里有丝丝讶异。讶异原来这只黑老虎会说人话啊!还讶异这老虎就是老虎,装了病猫那也还是只老虎。
薰池却是听不明白的,就看见黑虎扑过去,距离女媱只有一步的距离,“嗷嗷嗷”地疯狂咆哮。她以为是黑虎还不肯真心认这个小主人,要对人家施暴。立即从怀里掏出珠玑笔,准备画个铁笼子关它。
抬手还没开始话,只听女媱叹了口气。
“这我是没有办法,改日我带你去见我父君,他肯定有办法解开的。现在你先走吧,别让我瞧见你的正脸。”说罢,一脚丫子下去,直接盖在黑虎的门面上。黑虎两只虎耳朵瞬间耷拉下来,想要去保护自己的老虎脸和面子。倘若它有尾巴,估计尾巴已经绷成一根金箍棒。
“嗷嗷!”一声虎啸,黑虎那抹黝黑的身影,就消失在屋子里,“开明!开明!人家受伤了啦!!!!”
☆、120。相邀
这日薰池又赖在女媱身边不肯走。
“姐姐,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昆仑顶上风景不错,不如我带你参观参观?”薰池的小爪子悄悄爬上女媱衣袖,灵蛇般缠住她的手臂。却也知道女媱现在伤没大好,不敢真的用力去摇晃她。
女媱眉头微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不去。”转头不看薰池。
“姐姐,我保证一回山院就和鼓师兄绝交。绝交!你别生我气了,别不理我。”薰池立马换了方向,一定要挤进女媱的视线中。
女媱听到此话,深深看了眼薰池,看她说出这话时,眉头都没有皱 一下,是真的对鼓不放在心上。
忽然有股冷笑的冲动,别人不在意的东西,自己却求不得。
其实这么多天被薰池撒娇打滚卖萌地骚扰下来,她心里早就软下来。薰池的缠人功夫可比她在九重天上养的小白猫还要更胜一筹。只不过生自己的气还没有消,因为气自己失败,于是不肯下薰池给她铺的台阶。这台阶认真算起来,估计能从昆仑顶蜿蜒曲折到昆仑山脚下。
恰在此时,房门被轻轻叩响。
“谁?”薰池问了一句。
“师妹,是我。”云少年温柔的声音在外头应了一声。
薰池立即松开女媱的胳膊去开门。
“师兄你也来看望我女媱姐姐啊?”薰池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侧身让他进来。
云深以为薰池笑起来十分可*,忍不住先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说:“本想找你来着,见你屋里没人,猜着应是又来缠女媱师妹了。我也正好过来瞧瞧女媱的伤养得如何。”跨步进到女媱屋内。
女媱一得了自由,又钻回床上。半个身子懒洋洋依靠在床栏上。与云的视线相交,俩人点点头,云还是笑眯眯,问道:“师妹身子好些了没?”
“已经无碍了,多谢师兄关心。”
“那就好。”云打量了一圈女媱,见她气色不错,确实没有大碍了,便放宽心与她说话,“大家同门师兄妹,不用谢不谢的。本想时常来瞧你。可你伤了后背,我一个男子进来。你还要穿衣收拾,实在不妥。师妹还请原谅师兄这些日子照顾不周之处。”
女媱拢了拢被子,不在意道:“师兄既已说不必客气,怎么自己又和我客气起来了。”
云嘿嘿一笑。转头凑到薰池耳边,目露兴奋:“师妹,我有件要告诉你!”
“啥事?!”
“可还记得最初我抱着你来昆仑,在开明兽背上时,与你说过的话?”
薰池纠结须臾。不知道云指的什么,问他:“哪句?”小脸委屈,当时我受着伤。难免不太能记得事情。你又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道现在指的是哪句!
却说薰池身子的根基倒是很好的,不愧是瑛雅生出来的小神女,瞧她一上昆仑就没有消停的时候,睡一觉起来生龙活虎。而那被黑虎抓伤的后背,不过每天让圆归擦两回药,早已结痂。现在那痂都落得差不多,因为用的是上好的仙药,疤痕也没留下半分。
淡金色的盘龙,依旧稳稳趴在薰池的蝴蝶骨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金龙:哼哼哼!!!)
“我说,等我摸准了昆仑丘那些冰凌的音,就给你弹一曲阳春白雪的呀!”
“欸?”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哦,薰池有些感动地瞅了瞅云,“所以师兄这俩天总牵着开明往外跑,是去摸那些冰凌的音色音调去了?”
“正是。”云笑容灿烂,浑身散发一股自信得意劲。挺拔的身子一弯,伸出右手邀请道,“那师妹现在可愿意去听听师兄的演奏?”
薰池脱口而出,“好呀!”刚抬步要走,下一刻,又犹豫下来,目光转向木床上的女媱。这么好玩的事情,若不拉上女媱一起,让她也看看热闹,岂不是很遗憾。薰池忽然又想起女媱曾在她耳边咆哮过的话,当她说出这个八荒的一切待她不过是对待一个过路龙套而已,那样的话的时候,骄傲如她,心里一定很难过。
“姐姐,我们一块去看云师兄表演。可好?你身子也该动一动,不然要出懒虫啦。”笑得乖巧,温顺如小猫。
女媱却是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回了声:“不去。”就转了头假寐。
薰池飞快给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还不快把女媱姐姐哄起来,她要是不去,我也不去!
云一个脑袋顿时两个大,五官皱在一起好像吃了黄连。谁不知道这俩姐妹最近在闹变扭啊,这时候冲上去当炮灰,要灰飞烟灭的啊!
“女媱师妹,薰池说得不错,身子多动动,伤也好得快。”云不敢上前,只在原地小心翼翼递了个话。
女媱岂会给他面子,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云无辜瞅着薰池,眉目传“情”:老大!这妹子不听我的啊!
薰池叹了口气,“姐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别啊,我花了好几天才摸清那些冰凌的音调,这几日风雪不大,过了时间若是风雪来了,那我好不容易摸清的音可又要变了!再摸来摸去很累的~~~!”云想哭,委屈地拉拉薰池的袖管,“好师妹,你就去吧。”
“我要陪女媱姐姐。”
“女媱好师妹,你就一起去吧。”云软得跟条蚯蚓一样,住床边使劲扭来扭去。
薰池也央她:“姐姐,姐姐你看人家云师兄的水蛇腰都快拗断了!可怜得紧,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响,云本来无事的小腰,真的扭到了。他倒抽了口凉气,调过脑袋哀怨瞪薰池:从来没发现你这丫头还是个乌鸦嘴啊!
女媱终于受不了他俩的轮番轰炸,正打算睁眼妥协时,不料云以为这天帝的女儿是个牛脾气,还是不肯给他面子挪一挪地方。于是一把推开了薰池,“诶哟!师兄你干嘛推我!~”某女抱怨。云在此时,凑到女媱耳边快速地极其小声地念叨了一句:“不如这样,薰池归我,阿鼓归你。”
蹭蹭蹭!
女媱大眼睛猛然睁开,惊讶地望向云。
云一挑眉毛,咧嘴笑了:“怎样?”
☆、121。少年风华(上)
女媱沉默。
薰池这时重新贴回她身边,顺带不满地飞了云两眼,搞不明白好好少年怎么突然发起疯胡乱推人。
片刻,薰池忽感肩上又冒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力,将她再一次稳稳地推了出去。“诶哟!姐姐,你怎么也推我!”踉跄退开床沿数步,险险稳住身子。
到底咋回事?!
女媱趁这档口,抬头冲云一笑,明媚的笑容里天家威仪尽显。她只吐出俩字,你猜,是哪两个字?
好的?成交?好主意?哈哈,恭喜你,都猜错了。(亲,好主意是三个字……——!)
她细不可闻地对云说,
“……去死。”
云压根儿没有料到女媱会用这种不怒自威的天姿,吐出这么不文明的两个字。
去屎?!
顷刻,再也把持不住风轻云淡的俊颜,神情比女媱 先前听到他说的话时那惊讶反应还要更上一层楼。似乎,他是大大低估了这个天帝小玄女的心,较之中意的郎君,竟然更加在意薰池这个没有血亲的妹妹?!
这和一般戏本子里演的剧本不太一样啊!
不等云有所反击,女媱一跃而起,瘦小的身影快速穿过他和薰池当中。她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弯腰穿鞋外加套上外套的动作利索如行云流水,一气合成,期间还给自己的后脑勺扎了个漂亮的马尾。
当她完成这一系列的准备时。云和薰池还站在原地发呆。
薰池是在寻思这两个人方才到底说了什么不能让她听见的悄悄话。
云则是在寻思女媱的如意算盘到底是怎样打的。
女媱潇洒转头,对发呆的两人灿烂一笑,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阴霾,催促道:“走吧。我倒要看看云师